餐桌上,一席人入座,管家吩咐佣人一一上菜,这一场家宴是秦慕年特意安排,唯独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沈芳越来越擅自做主了,要不是看在她是秦柏深阿姨的份上,他今天可不会这么给面子,看了眼坐在秦柏深身边的陆欣,秦慕年眼神有些复杂。
他看向身边的傅暖,不疾不徐的介绍起来:“今天我叫大家来,为的就是向你们介绍一个人,你们也见过了,傅暖,不久之前她和柏深已经是夫妻了,如今因为各种原因才告诉你们,希望不会太迟。”
秦贺年首先出声:“原来柏深已经结婚了,这么大的事怎么就这么低调,再怎么说是秦家的大事,连场婚礼都没有举行怎么行呢?”
“就是,要不然这件事交给我去办,保证办一场风光的婚礼。”颜若君在一边点头附和。
“婚礼的事我会看着办,就目前而言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所以我们决定缓一缓。”秦柏深不着痕迹的推辞了。
见秦慕年有些不高兴,傅暖连忙开口:“是啊,我和柏深商量过了,等忙完一阵子再谈婚礼的事,反正证已经领了,也不在乎这点时间,而且我现在也已经上班,想着先以事业为重。”
“还是暖暖懂事知分寸,可是柏深,你这样委屈了暖暖,以后可得补回来知道吗!”
“我知道。”秦柏深淡淡回应了句。
傅暖不经意间抬眸向着秦柏深身边的女人看了过去,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那双美的不可思议的眼睛里藏着一抹对她深深的敌意。
忽然,陆欣轻轻的开口,端起手边的果汁,站了起来,对着主位上的秦慕年说:“秦叔叔,我敬您一杯吧。”
只不过,秦慕年脸色并不好看,脸眼皮都没有抬,自顾自的看着身边的傅暖说笑着。
沈芳在一旁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横着眉毛说:“人家秦老爷子眼里现在哪里还容得下我们呐,陆欣啊,这里除了柏深,怕是没有人待见我们。”
秦慕年依然没有理会。
傅暖想缓解一下这尴尬的气氛,突然站起来,端着一杯水来到陆欣面前,友好的示意:“陆小姐,你好,柏深之前也没有和我提起过你,今天见到你很高兴,不介意的话我们做个朋友如何?”
面对傅暖的大方,陆欣心底生出一股憎恨,却强颜欢笑的回她:“傅小姐客气了,柏深之前和我在国外很要好,这些年我身体不太好,也一直是他在照顾我,既然你是他妻子,我怎么会拒绝呢。”
傅暖看着她的笑容,觉得刚才是自己多想了,这个叫陆欣的女人应该没有她想象中的复杂,正好有佣人端菜上来,冒着热气,傅暖刚要走开,却觉得身体一轻,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听陆欣尖叫一声,一回头,她就看见陆欣的手背上被烫了很大一块,红肿的厉害。
秦柏深一个起身,无情的推开了傅暖,而她没有站稳,整个人倒在了冰冷的地面。
“好痛!”
陆欣委屈的喘息,整个人蜷缩在秦柏深的怀里。
“管家!拿药来!”
秦柏深紧张的查看陆欣的手,完全忽略了被自己推开的傅暖。
这一切来得太快,秦慕年突然起身,对着秦柏深呵斥一声:“混账东西!”
“大哥!”秦贺年也慌张的站了起来。
一时间,餐厅的气氛很是紧张。
“你给我来书房,我有话和你说!”秦慕年看了眼秦柏深,气的拿着拐杖就往楼上走,陈管家立刻过去扶着他。
傅暖还愣在那里忘记了要起来,只听到陆欣乖巧的说道:“你快上去看看,叔叔好像不高兴,,对不起柏深。”
“别担心,你在这等我。”秦柏深温柔的安慰着她。
这一幕幕全部落在傅暖的眼底,仿佛,她才是那个多余的人。
“少nǎinǎi,您摔疼了没?要不要给您拿药膏擦一擦?”最后还是别墅的佣人关心她扶起了她。
傅暖微笑着摇头:“我没事。”
秦贺年也有些扫兴,干脆去了客厅沙发看了新闻。
颜若君饶有兴致的观察起了傅暖,嘲讽的意有所指道:“哎呀,看来今天这顿家宴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啊!”
傅暖只觉得这个别墅里,除了秦慕年以外,她和所有的人都格格不入,而每个人对待她的态度也只是表面看着很好而已。
“你是想气死我是不是?你那个阿姨不懂事,你也跟着瞎闹!我早就和你说过,陆欣这个女人,你在外面随便玩我不管,但是绝对不许带到家里来!”
秦慕年撑着书桌,一张老脸上全是怒火。
秦柏深淡漠的站在对面,冷哼一声:“我想你有件事还没搞清楚,你不喜欢陆欣是你的事,可我和她来往是另一回事,当初你也答应过我,只要我答应结婚,陆欣的存在你不会反对。”
“你!你真的是想气死我是不是!”
“您想多了,我也可以在这里把话挑明,陆欣这辈子我是管定了,也希望你遵守当初的约定,不要管我的事,否则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混账!”
秦慕年气的一把挥开了桌上的茶杯,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此时楼下的气氛也异常诡异。
“你叫傅暖,什么时候认识我们阿深的?他结婚都没有告诉我这个阿姨,他不懂事,难道你这个做太太的也跟着不懂事?”
沈芳在这个时候质问起来,看着她的眼神带着犀利和咄咄bī人。
傅暖从刚才观察到现在,已经可以断定这两个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正想着怎么回话的时候,只听后面楼梯上传来男人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她一个回头,就看见了秦柏深眼里冰冷的温度,他在恨她。
转瞬间,他已经越过她走到陆欣面前,敛去了刚才的冷意,柔声说:“这里不适合你待,我先送你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再送你回去,陈管家,一会麻烦你帮我送芳姨回去。”
“好的少爷!”
秦柏深交代完,扭头看向愣在一边的傅暖,冷声说:“站着干什么?一起走。”
傅暖不喜欢今天的秦柏深,他像是把今天陆欣收到的这些委屈统统算在了她一个人的头上,可明明她是无辜的。
医院。
护士细心的帮陆欣处理着烫伤,她则眉头微皱,像是很痛的样子,秦柏深则将她按在xiōng口,那无微不至的呵护,让坐在门口长椅上的傅暖不禁想要讽刺,而刚才秦柏深看她的眼神分明就是认定了她故意害陆欣,她百口莫辩,索性别开头眼不见为净。
不知道陆欣什么时候出来的,这时秦柏深已经不在,大概是去拿药了。
傅暖刚想意思一下说声对不起,只听见啪的一声,下一秒,脸上就一阵火辣辣的疼。
她捂着一边脸,愤怒且不敢置信的瞪着面前这个女人:“你干什么?!”
陆欣故意甩甩自己打她的那只手,yīn阳怪气的说:“当然是打你咯!”
“你凭什么打我?”傅暖强忍着心中的怒火,瞪着眼前笑的妖娆的女人。
“就凭你贱,什么样的男人你不去招惹,偏偏招惹秦柏深?就你这样的货色也配?我真的怀疑你骨子里的贱是不是遗传自你母亲?因为这种东西是天生的!”
傅暖原本忍耐的好脾气在听到她侮辱母亲的时候全部用光,伸手在陆欣的脸上就要狠狠的扇过去,手却在半空中被硬生生截住。
她的xiōng口因为怒气不断的起伏,抬眸就看见秦柏深目光冰冷的直视着她,捏着她右手的力道疼的她想去死。
“秦柏深你放开我!”
“放开你去打她?傅暖,你要是敢动陆欣一根头发,绝对不会想要知道你的下场懂么?”
男人的声音冷的像是来自地狱,这是傅暖第一次看到这样一面的他。
“柏深,也许是我哪里冒犯了傅小姐,没关系,我也有不对的地方。”陆欣说着,看着她的眼神里却有傅暖看得懂的嘲笑,她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我先送你回去。”秦柏深对着陆欣说,转眼又看着傅暖,chún齿间溢出冰冷的声线:“你自己回去,今天的帐晚点再和你算!”
傅暖就这样看着他们消失在她的视线,一股委屈莫名涌上心头。
她回到别墅的时候,客厅里亮着昏暗的光线,而秦柏深早就坐在那里等着她,像是要宣判她的罪行那样。
她淡漠的走过去,冷了心的说:“不是要和我算账吗?秦先生倒是说说看。”
秦柏深听着她无所谓的语气,嚯的起身,一把将她压在身下,咬牙切齿:“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跟我说话?还有,她也是你能打的人?傅暖,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你不是嫁给我,而是卖给我!”
看着男人狰狞的脸,傅暖意识到那个叫陆欣的女人在他心里地位不一般。
他说的没错,说的难听点,她是卖给了他,可她也是一个人,怎么能随便被人践踏自尊心?不管刚才的事实如何,中间隔着一个陆欣,他秦柏深早就失去理智,哪里还会相信她?想来也是可笑,有那么一瞬间,她竟然想要向他解释。
她口是心非的冷笑:“既然秦先生这么在意陆小姐,那为何还要和我这个出来卖的女人鬼混在一起?比起身体虚伪的你,至少我的心比你干净多了!”
秦柏深从未被人如此侮辱过,看着女人笑的得意的脸,他嘴角划过一丝残忍的笑:“虚伪?好,很好……春宵一刻值千金!秦太太,既然卖就把自己卖的彻底一点,今晚你要是表现的好,这些钱——”
男人说着从皮夹里掏出一沓红色纸币狠狠的扔在她脸上:“就当是赏给你伺候我的额外小费!”
傅暖倏地睁圆了眼睛,心底里生出一股恶心,想要推开他,却听见撕拉一声,脆弱的衣服在男人的手心瞬间变成了碎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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