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傅暖起来已经不见秦柏深的影子,忽然觉得松了口气,昨晚的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她还没搞明白他突然来的怒气,就承受了那样的对待,心底存着深深的失落,原本以为两年的假婚生活会平稳的渡过,现在看来,是不大可能了。
傅氏大楼。
傅暖乘着电梯去往自己办公的楼层,刚要关电梯却被一只女人的手臂挡住,伴随着一道讥讽的声音落下来:“哟,傅暖,你今天还有闲情逸致来傅氏上班?”
傅暖不想理会她,静静的等待电梯。
“昨晚的谈判搞砸了吧?现在,那个廖有才火气很大,说以后都不想和我们合作,爸爸听了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你还是想想怎么和爸爸交代吧!”
傅心蓝一脸的鄙夷和轻蔑,以践踏傅暖的尊严为乐,那讥笑里却暗藏着不可说的隐晦。
“傅心蓝,这件事我会向董事长交代的,事情是我搞砸的,我一定会给一个圆满的答复,请收起你那张得意的嘴脸。”
“你!傅暖你吃了豹子胆了敢这么跟我说话?!”傅心蓝气急攻心,没想到现在的傅暖越来越嚣张。
“我没有那个胆,但是我保证我接手的每个合约都是干净的!”
傅暖不再说话,抬脚走了出去。
傅心蓝咬牙切齿的盯着她的背影,立刻拨了林子铭的电话:“子铭,刚刚傅暖那个贱丫头竟然威胁我,她好像真的发现我们在公司做的那些事了,这可怎么办?被爸爸知道会打死我的,到时候就便宜了傅暖这个贱人。”
林子铭一把推开挂在自己身上赤裸的女人,点了根烟走到窗边:“别担心,她现在不还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么,我们静观其变,你放心,傅氏是我们的,绝对不会给任何人夺走。”
挂了电话,床上的女人像条蛇一样的缠上了男人的腰身:“小林总,跟老婆打电话呢?都不理人家了!”
林子铭一把扔了电话,抱住女人娇柔的身子,yín笑着说:“小sāo货,她哪儿有你正点!”
说着就压上了女人的身体。
“讨厌啦,呵呵呵……”
女人咯吱的娇笑声渐渐的变成了娇喘,回荡在房间的各个角落里。
啪!
一份文件狠狠地落在傅暖的面前,傅正德怒气冲冲的盯着她的脸:“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这个案子是心蓝说交给你试试,你当时要是觉得有困难为什么不提,现在可倒好,事情没谈成就罢了,还搞砸了!廖有才说了,除非你亲自去道歉,否则再无合作的可能。”
“爸,这份合约本来就有问题,当初心蓝提出的条件换成是你也不会答应,更何况这个廖有才他——”
一想起昨晚的经历,傅暖就恶心的开不了口。
“你别找借口,总之,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留住廖有才这个人!”
傅暖不再说什么,也不想解释,在傅正德面前,她了解,只有结果才能说服一切。
傍晚六点,时光准时的来接她回了秦慕年的别墅,秦柏深不在车上,时光说,他已经先过去,经过昨晚,她不知道今天该怎么面对他,她想不通,没有感情的两个人,为什么还会吵架?
车子一路开她的思绪一路乱飘,到那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外面看进去,别墅里灯火敞亮,在门口就听到一阵谈笑声,这是秦家的家宴,这是她第一次正式接触有关他的宴席,不知道一会应该怎么表现才好。
“大哥,柏深如今把公司经营的风生水起,快要超过你当年的风采,我这刚回国几天就听身边的人一直说他,看来我不在的几个月里,一定发生了很多有趣的事啊,哈哈!”
说话的是一个男人,看背影像是四十出头,一身西装一看就价值不菲,他身边还坐着一个女人,一身白底桃红玫瑰花旗袍,真丝的面料把她凹凸有致的身体曲线衬的恰到好处,她笑意灼灼的跟着男人附和:“是啊大哥,我们家柏深的确是商业的奇才呢。”
被议论的当事人似乎毫不在乎,坐在一旁的沙发里沉稳的喝着手中的咖啡,一边看着今天的财经版新闻。
见自己说的话被冷落,秦贺年有些尴尬,也举起杯子喝了口茶。
秦慕年则是淡淡的点头应允:“柏深是我秦家唯一的儿子,有他在,公司交给他我放心。”
一旁秦贺年的妻子颜若君有些不甘的回了句:“大哥啊,你也不能忽略我们贺年的功劳,这些年,要不是贺年常年在海外奔波,现在公司也不能这么井井有条。”
“若君,这些不用你提醒我这个老头,我心中有数,柏深啊——”话锋一转,秦慕年看向儿子:“暖暖呢?怎么你没带她一起来?”
男人头一抬就看向了傅暖的方向:“来了。”
一时间,齐刷刷的视线全部朝她看过来,让她惊慌失措,陈管家上前迎接她:“傅小姐,快进来,大家都在等你呢。”
“暖暖啊,快来坐,好些日子没看见了,最近好吗?”
秦慕年笑呵呵的看着傅暖,问的关切,让一旁的秦贺年夫妻两一头雾水。
“我挺好的,爷爷。”
“还叫爷爷呢?是不是该改口了?”秦慕年故作生气的板脸,眼底却充满了宠溺。
傅暖一怔,低低的叫了声:“爸……”
“哎大哥?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媳妇儿我们也不知道?柏深藏的可真够好的啊。”秦贺年哈哈大笑。
此时,别墅外门铃声再度响起,秦柏深起身走去门边,一个热情的拥抱就围了上来。
“柏深,好久不见!”
“芳姨,回来也不提早通知我好让人去接您,让您这么受累。”
“不累不累,我啊过惯了自由自在的日子,喜欢随心所欲,对了,你看我把谁带来了?”说着就退开一步,露出身后一张清秀的脸。
她叫陆欣。
“阿深,本来我不想过来的,可是芳姨非要拖着我,我……”
陆欣有些为难,一身淡绿色长裙遮住了她原本有些苍白的脸,在夜晚的光线下,楚楚动人。
秦柏深眼底露出温柔的神色,在陆欣的鼻子上轻轻一刮:“傻丫头,不需要跟我说抱歉。”
那是第一次,傅暖在秦柏深的眼里看到了一种讯息。
那种叫做宠爱的关怀。
原本,她以为,秦柏深只有一种情绪,冷淡。对待所有事物都漠不关心。
原来,他的所有让步和温柔都给了这个女人,她是谁?
秦慕年忽然冷了一张脸,口气也变得不怎么好:“沈芳你来就来,怎么把她一起带来了?”
沈芳是秦柏深母亲沈月的亲姐姐,秦慕年当年和沈月仅仅是一段露水姻缘,一夜过后,两人再无见过,只是在几年后,托沈芳将秦柏深带回了秦家,其实连秦慕年也不知道自己当年醉酒下竟然生下一个儿子,那时,沈月已经去世很久,是沈芳不辞辛劳将秦柏深带回到秦家。
后来,秦柏深倔强的不肯回秦家一直在国外,秦慕年也没有勉强他,只是会定期将生活费打过去,就这样,一直到秦柏深成了如今商界的神话,在秦慕年的施压下终于回国接手了秦氏。
沈芳脾气一向火爆,拍了拍陆欣的手背,向着秦慕年走了过去:“我说你这个老头什么时候才能改改你的脾气,人家陆欣性格脾气好的没话说,也不知道你哪来的偏见就是看不顺眼,当年在美国要不是陆欣,柏深如今也不会好好的站在你面前!”
“你这个女人,多事!”秦慕年抻着拐杖气的说了这么一句。
傅暖赶紧安抚:“您别生气,有话好好说,要不让陈管家给您倒一杯人参茶?”
“还是我们暖暖最贴心,这里除了你,没有一个人让我省心!开饭吧!”
“大哥,你这话说的可就欠公平了。”颜若君小声的低估了一句,身边的秦贺年朝着她使眼色让她少说话。
傅暖搀扶着秦慕年就朝餐厅走去,留下身后一大帮人,各怀心思。
“阿深,我给你添麻烦了吧?”陆欣拉过男人的衣袖,轻轻叹气。
“怎么会,抱歉的是我。”秦柏深揉揉女人的头发,这个动作让那边的傅暖浑身一僵。
“欣儿,不用介意那个老头的话,我们尽管在这留下,有柏深在,看谁敢对你不客气!”沈芳一边说着一边挽过陆欣的手走了过去,走了一半忽然低声询问秦柏深。
“那个叫暖暖的女孩是谁?怎么你父亲看上去很喜欢她?”
“芳姨,有件事我还没跟你说,我结婚了。”
陆欣和沈芳同时愣在当场。
“什么?你结婚了?”沈芳一脸的不可置信,连语气都拔高了几分。
陆欣的脸色很难看,却尽量保持平静,她看着傅暖的脸,攥紧的十指却掩藏不住她内心的嫉恨。
“这件事说来话长,以后我再慢慢告诉你,先去吃饭,吃完了我送你们回去,夜里凉,你身子又弱,要注意。”秦柏深自然的揽过陆欣的肩朝餐厅过去。
傅暖原本微笑的脸在见到秦柏深搭在女人身上的手后,心底猛然划过一阵揪心的感觉,那是什么?
她理不清道不明,却分明那么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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