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等人出了邳州府衙,曹东升问道:“陛下,为何不向那邳州知州表明身份?”
“表明身份,这邳州又得上下忙乱。朕可不想再给他们添麻烦了,咱们还是回客栈,怜儿,你出去打听一下,吴革的粮队来了没有。”
“好,我这就去!”南宫怜儿转身走了。
看着南宫怜儿远去的背影,曹东升更是不明白了:“陛下,为何不让云龙侍卫去?”
令狐云龙也不明白:“是啊陛下,让娘娘去抛头露面是否不太妥当。”
赵桓笑了笑:“你还有别的事朕要你去做,曹东升,你先回客栈等着我们。我和令狐云龙出去办点事。”
曹东升想问却又不敢问:“那南宫娘娘回去问起来,奴婢灾民回答?”
“你就说是朕去看灾民去了。”说着赵桓扔下曹东升朝客栈另一个方向走了。
令狐云龙看了曹东升一眼,他也有些莫名其妙:“走了。”
曹东升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甩开曹东升,令狐云龙追了上来:“陛下,咱们去哪儿?”
“嘘!~”赵桓作出一个小声的手势:“去鸣翠楼。”
令狐云龙一惊,他上下打量着赵桓,这个狗皇帝不会是想去逛窑子吧:“这个,陛下,咱们是不是...”
赵桓看着他:“令狐云龙,大家都是男人,你就别装什么正经了。咱们偷偷的去逛一逛,快活快活也无伤大雅么。”
“陛下,臣家里有妻子,这事是万万不能做的。”令狐云龙躬身道。
“朕若是命令你做呢?”赵桓停下脚步。
令狐云龙一脸尴尬:“这,这个,陛下...”
“哈哈哈...”赵桓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想哪儿去了,朕想和你一起去解救那些灾民小姑娘。”
令狐云龙暗自舒了一口气,他以为赵桓逼着他去逛窑子。这很像昏君干的事,到时候自己若是不从,他再逼着自己那可真就是苦不堪言了。
好在原来是去解救那些被贩卖的灾民,令狐云龙还是说道:“陛下,人家是花钱买来的,咱们也不太好插手吧。”
“所以咱俩才悄悄的去啊,这事老鸨子又没有犯法,谁也拿她没有办法。不过,咱们可以悄悄的摸进去,找到那些姑娘将她们放出去。”
令狐云龙还在犹豫,毕竟南宫怜儿已经掰断了人家的胳膊。赵桓怒道:“怎么,你忍心眼睁睁的看着这些良家妇女沦为娼妓啊。”
这一句话登时激起令狐云龙侠义之心,他一拍胸脯:“好,陛下你在外面等着,我进去放她们出来。”
赵桓摆了摆手:“我和你一起进去!”
其实赵桓是另有所图,他想看看这些小姑娘长的怎么样。这些都是老鸨子从灾民里挑出来的,样貌应该不会差。
二人悄悄摸到了鸣翠楼,果如老鸨子所言,鸣翠楼一个客人都没有。在这个饥馑的年头,谁还有心思去逛窑子。
“唉哟。唉哟。”鸣翠楼里面传出一阵阵哀嚎声,听声音正是那老鸨子。
只听那老鸨子继续骂道:“你们这群废物,连个姑娘都打不过。害得老娘胳膊都被人家扯断了,那个小娘皮下手可真够狠的!老娘早晚把她弄到这鸣翠楼来让她接客,折磨死她个小娘皮!“
旁边大茶壶霪笑着:“妈妈,那个小娘皮可俊俏的紧那,咱们鸣翠楼所有的姑娘加起来怕都比不上她一个小指头,若是让老子陪她一晚,立刻死了也值得,嘿嘿嘿”
“瞧你那出息!一个小娘皮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些买来的丫头里面,仔细调教着,未必就比谁差。你们几个给我看好了,千万别出什么岔子,要是然她们跑了,老娘打断你们的狗腿!”老鸨子怒吼着。
赵桓气的浑身发抖,这些人辱骂南宫怜儿,骂的还如此下流恶毒,他怎能不怒。赵桓一脚将鸣翠楼大门一脚踹开,令狐云龙大惊,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郎中正在给老鸨子胳膊上绑着绷带,突然就看到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两个人影站在门口。
这一看不打紧,正是与那小娘皮同伙的二人。老鸨子头皮一阵发麻,她左看右看幸亏没有发现那个小娘皮:“你,你们好大的胆子!你们想干什么!”
赵桓怒道:“你把买来的那些小姑娘藏哪儿了!”
“哪儿来的野种,敢到鸣翠楼来撒野!”几名大茶壶扑了上来。
这些下流胚子连南宫怜儿都打不过,更别提是令狐云龙的对手了、只见令狐云龙手不提腿不抬,仅仅是用肩膀撞,三两下将几人打倒。
老鸨子吓得面如土色,随即脸色一变,笑嘻嘻的道:“两位好汉饶命,不就是那些姑娘么。我,我这就带你们去找!”
赵桓与令狐云龙对望一眼,令狐云龙一把抓起老鸨子的肩膀:“人在哪儿?快带我们去!”
老鸨子杀猪一样大叫:“唉哟,唉哟轻点,轻点!我的爷,我这就带你们去,带你们去还不行么。”
老鸨子叫苦连天,大茶壶们缩在一边,无人敢上前一步。
只见这老鸨子将二人带至后院,后院假山后有个地洞,老鸨子指着那个地洞道:“这些姑娘就在这里面了。”
赵桓看到里面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声音:“放屁!这里面怎么会有人!”
老鸨子吓得一哆嗦:“这位爷,我可不敢骗你,穿过这个洞口,走上几十步,里面有个房间。那,那些姑娘都在里面了。”
令狐云龙知道,烟花之地有一些密室地道之类的东西不足为奇。这里面黑暗隐秘,老鸨子往往把新来的姑娘关在里面,故意让她们感到害怕和恐惧,这样这些姑娘就会顺从。
令狐云龙点了点头,赵桓道:“你,滚进去!”
老鸨子退了一步:“这个,我,我怕黑!”
“滚进去!”赵桓怒道。
老鸨子不情愿的拱了进去,赵桓与令狐云龙跟着往里走去。
转过一个弯,一盏昏黄的油灯忽明忽暗的闪烁着,地洞里面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发霉的气味。赵桓心中暗惊,这要是某个良家妇女被卖进窑子,倘若不从,被老鸨子关这里,不出两天,这姑娘必然心甘情愿。
终于尽头出现一处铁门,门已生锈不堪,老鸨子指着这铁门:“就在这里面了。”
赵桓借着油灯往里看了看,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他心中惊惧,不敢往里走。
令狐云龙道:“我进去看看。”
老鸨子掏出药匙,打开铁门,令狐云龙迈步走了进去。
赵桓探进头去:“怎么样?找到人了没有。”
令狐云龙走了几步,里面寂静无声,他俺叫不妙。刚要转身回头,突然看见赵桓被人推了进了,接着‘咣当!’一声,大门被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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