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之我是窘迫救世主

第二百三十一章

    送走了运动毯男,虞泽正想要整理他为这间事情所记下的笔记。
    不巧的,红帽子打开了门,不是通过教室,而是用手直白的拧开了杂物间的门,出现在了虞泽面前。
    “那么,你考虑好了吗,凶手是谁?”红帽子面上带着笑意,他判断没有伪装的必要。所以他打了个响指,去掉了他身上那套为了迎合大众而变换出的服装。
    换上了那套滑稽的,可笑的,也是和他心意的小丑服饰。
    带着装式夸张的小丑帽,八个角,红红的毛绒绒的圆球从帽子的角上催人发笑的垂了下来,整张脸用白色的颜料覆盖,左脸颊画着星星,右脸颊画着太阳。最重要的笑容用红色涂料勾勒。
    他穿上了如同膨胀气球般的夸张服饰,脚底踩着个有着碰碰车大小的彩色圆球出场了。
    “哈哈哈哈啊哈哈!”伴随着掌声,喝彩声,彩烟和出场的爆炸声响,象征和平的白鸽从他的背后飞出,绕着他在盘旋。
    红帽子的再出场实在是过于震撼,让虞泽的脑子下意识的暂停了。
    他如同尝试重启死机的电脑一般,抽搐了下他的嘴角,对红帽子发自内心的问道:“你在干嘛呢?”
    “哦,之前那套衣服太闷了,不合我心意,所以我就换成了最让我舒适的服饰。”说着。红帽子踩着彩球在杂物间兴奋的跑了一圈。
    虞泽的思绪彻底陷入了混乱,他觉得自己的理解能力跟不上了。
    “掌声呢!”红帽子在彩球上兴奋的表演了一个后空翻。鸽子同时吊着桂树的叶子在飞舞。
    虞泽呆愣的鼓掌。他的大脑宕机,不想思考现状。
    看虞泽呆呆鼓掌的表情,红帽子笑了一下,打了个响指,变走了彩球,鸽子,奇怪的装束和面上的妆容。穿起了原先的正常的符合大众常规认知的装束。
    吊着八个球的小丑帽也变成了如同西欧绅士的红色礼帽。
    “吓到了吗?”红帽子用柔和的声音问道。
    “与其说是吓到,不如说我完全想不通你为何要这样做啊。”虞泽感叹着,他看着面前正常起来的红帽子松了口气。“好在现在你正常了。”
    “阿拉,真伤人,刚刚的样子才是我的本性哦。如果可以我想一直当个快乐的小丑啊。”红帽子怀中抱着一根权杖,就这样,摊手,摇头着说道。
    “额,那我道歉。”虞泽不明白红帽子的意思,但既然他说伤人,那他就道歉吧。
    “不不不,虞泽后辈啊。我并不是这个意思。”红帽子摇了摇手指。他还保留着部分小丑的夸张口吻。
    他坐在桌子上,太阳的余晖透光杂物间的玻璃将带有尘土的阳光洒向了他。
    他看向那向阳处,说道。“虞泽后辈,你的第一个委托是我替你挑选的。国立总学府是诺克斯最优秀,也是最特殊的学院。我深以我能作为这所学校的一份子而感到自豪,但也为在这间学校内迷失的其他人感到万分遗憾。所以,我想去帮助那些新生远离些歧途,希望这场委托能让你体悟到我给的忠告。”
    “你是说,不要轻信他人吗,包括自己的舍友?”虞泽询问道。
    “其中一部分吧。但他们选择去盗用医保时,下场就已经注定不会好的。”红帽子用权杖在手里转了个圈。“虞泽,你很特殊呢,虽然总学府里怪人很多,但你和他们不同,你的特殊恰到好处。在这总学府就像是部分正常的异形,有着人脸人心的气球。”
    “你在说什么听起来就很恐怖的玩意啊。”虞泽恶寒的嘴都撇起来。
    “是恰到好处的比喻句哦。”红帽子摊开双手笑着说道,但很快用变为认真的表情,对虞泽说道,“这学校,是诺克斯对于我们这些怪物最高等级的教化场所。去教会他们如何控制力量,如何去压抑自己的欲望,如何去接受自身和他人的差异,如何去伪装自己到常人可以接受的程度。”
    “怪物?”虞泽念着这个词。
    “对,怪物。虽然不能具体说出我的初生异能量是多少,但我可以告诉你,是个很吓人的数额哦。”红帽子用手指拉开自己的嘴角笑着。
    “喔。”虞泽附和道。
    “虞泽后辈,听过异能冲动这件事情吗?”
    莫思宁蝶附耳跟虞泽解释,虞泽说道;“多少听过一点,是被自己的异能反过来影响吧。”
    “恩,差不多吧。异能冲动大多是在那些已经形成异能回路的成年人身上出现,不能控制着就会变成我们今天见到的异能奴隶。”
    “他看上去还挺正常的。”虞泽说道。
    红帽子看了一眼虞泽,忍不住又笑了,那是带着些自嘲的笑。“那是因为他能经常用他的异能,之后有空我带你去看看那些被禁止使用异能的奴隶的丑态,你就不会有那种想法了。”
    虞泽摸了摸鼻子,“好吧。”但他确实有些好奇。
    “而少部分,就是指我们这种怪物般的存在,从小集聚在身体里的异能量就在拼命的寻找着出口,摇晃着,冲撞着,想要形成异能回路。那时,我们就会感到仿佛全身撕裂般的痛苦,出于逃避痛苦的本能的冲动,释放出纯粹的异能量冲击,去破坏周围的一切。而形成异能时,造成的破坏也不是一点两点的大。”
    红帽子维持着他的笑容。
    “而国立总学府和其他几间名校,就是为了应对这种情况,成立的。从全国收集那些初生异能量恐怖的少男少女们。”
    ----------------------------------------------------------------------------------------------------所以他们不想付约定报酬。他估计自己回家处理掉这桩麻烦事时,被那人暗算了。所以我替他回趟老家解决掉这一桩麻烦事。”
    “为什么不报警?”虞泽摸出钢笔,询问道。
    “你们不是知道了嘛。”舍长小声的抱怨了一句。“就是不想被你们找上啊。那时我们已经盗用了医保。虽说不想说是盗的。”
    虞泽点点头。
    舍长继续说道:“我当时就按他说的去找人了,但是我到那时,才发现那人已经失去工作。去拜访他的家庭住址也找不人,仿佛凭空消失了。我赶快把电话打回去。跟他妈说了这事,也跟他的哥哥和妹妹讲了。他爸知不知情我就不清楚了,总之,我是拜托了他们转告。让他们能动员的尽量都去找。但他的哥哥妹妹都推脱说有工作和家庭,而他妈又说要照顾他爸,抽不开身。相当于我一个人在那找了十多天。”
    舍长叹了口气。“其实,他死的时候我就多少预料到自己会被他们家给出卖。你就当我是多嘴吧。他是个不错的好人,在国立总学府当研究生,平日都很忙,他都会抽时间去做公益活动。只是他的家庭成员都很冷漠自私,而且短视。就,诶。我当他是朋友的。”
    虞泽认真的听着。他在分析这番话是否是舍长为了给自己脱罪而故意说来博同情的。
    舍长再次叹了口气。“那些天他一直担心他父亲的事情,过来问我有没有办法。我当时也是冲动,一时心切,就告诉了他这个方法。”
    “介绍费你拿了多少?”虞泽问道。
    “什么介绍费?”舍长想要抵赖,做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盗用医保这事是别人帮你做的吧。”虞泽说了他的推断。红帽子给的资料上有死者舍友的信息,但并没有对他的舍友进行特别标注,舍长的专业和光脑,法律都无关。
    虽说能考上总学府的研究生,肯定是对光脑有一定程度了解,但依旧不足以做到盗用总学府医保的事情。“还是你想承认,明明朋友父亲只需要五十万的医保,你却为此刷了三百万?让朋友全家背负着事情一旦暴露,全家无法还清钱款,都得上失信名单的风险。也因为担心这点,死者到死都不敢去医院。”
    “不。他那时说他已经好了。”舍长像漏了气的皮球般低下头小声反驳道。“我确实做不到盗用医保的事,但我认识个能做到这事的人,因此也拿到了钱。但那钱我大部分都给他了,没有贪啊。剩下的钱也是他硬塞给我的。”
    “给他的钱有多少?在哪里?”虞泽好奇的问道。
    “四十万,应该在他妈妈的手上。”舍长如实回答了。
    “你手上还剩多少?”虞泽又问。
    “还有十万。但我没敢花它,你要的话,我这就全部给你!”舍长像是如此就能甩掉精神上的负担,突然激动的说道。
    “抱歉,那不是我处理的范围。我不收。”虞泽耸耸肩,摇头拒绝了。
    ‘’不过之后会有专人来查的吧。”虞泽他不确定的说着,继续问道:“你还能联系上帮你们盗用医保的人吗?”
    “联系不上。”舍长无奈的摇头。“我和他之间的交流都是通过他编程的一个专门软件进行的。而这软件,它在一周前就自动销毁了。谁也联系不到。”
    “这样啊。”虞泽想,这方面的追查就交给专业人员吧,他只要弄明白,导致死者死亡的真凶是谁就好。“那你继续说,你找到谁给他治疗失眠。”
    “我找不到那个骗子。就想通过那软件去求助找人。”舍长继续说。
    “盗医保的那人还能干这事?”虞泽好奇的问道。
    “能,那人自称只要给的报酬够丰厚,他甚至能把火箭送到家。这些事也不在话下。”舍长说的很肯定,对那个神秘人的能力没有一点怀疑。
    “哇。”虞泽附和的感叹一声。“那他没找到吗?”
    “不是,找人他要的报酬太多了。”舍长摇头,“我付不起。实在没办法,就把遇到的情况跟他讲了。”
    “然后,他就给你出了个主意?”虞泽用试探性的语言引出话题。
    “对。他说这附近有个能远距离让人睡着的异能者,还问我钱和死者的照片了没。”舍长点头。懊恼的捂着头。“我手机里正好有照片,就抱着试一试的想法过去了。确实很有效。谁说他一天没接我电话。但第二天,第三天他都主动打来告诉我身体好了。我也就松了口气。从老家回来了。哪知道会出这事。”
    “你回校,为什么不回宿舍住?”虞泽顺口问道。
    “因为尴尬。那些天我被他家人给气到了。而且他和另两人的关系贼差。倒时就我一个回宿舍住也不好。具体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真的。”舍长烦躁的拽着自己的头发。
    “那你走之前宿舍有摔过玻璃瓶或者杯子吗?”虞泽想起在死者宿舍见到的玻璃渣,便问道。
    “玻璃瓶?”舍长有些疑惑的皱起了眉头开始回忆。“没吧。不过我是记得玻璃瓶,他们两都是用的。”舍长说出了眼睛男和运动毯男的名字。
    “我知道了。最后一个问题。你--有在死者死后拿走他手机去清理掉指纹吗?”虞泽询问道。
    “没有。他死我都是被异能警卫通知的。并没看到他最后一面。更不可能拿到手机了。”舍长摇头。
    虞泽沉思了一会。就把舍长放了回去。
    接着,他提问了运动毯男。吼了两句后,他从运动毯男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发生。当初,运动毯男和死者起的不是小冲突。
    运动毯男当时忍了死者半夜发出的噪音,他自认是很长一段时间。
    他也认为因此导致他没被选中去参加一个交换生的项目。当时心里正憋屈,死者又冲他发脾气。运动毯男没控制住自己的火气,就把自己的玻璃瓶砸碎在死者的头上。导致对方流血了。量不多,但运动毯男还是怕的跑了。
    倒不是晕血之类的,而是担心自己的学业和会承担的责任。
    死者的手机也是他擦干净的。
    而他之所以去擦干净死者的手机,是因为他担心里面有关于自己的坏消息,比如说那次冲突。他知道死者手机能用指纹解锁,就先借着死者的手指开锁,翻遍手机后,再仔细的擦干净还回。
    那么,现在,凶手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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