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到大明首席昏君

368、遗臭延万年

    郑旺的命运早在朱厚照咬着牙干掉谭景清时就定下了,但朱厚照一直刻意地忽略。
    所以他心中的悲怆来得快去得也快,毕竟不是自己动的手,只要以后将动手的这些人挨个掐了,朱厚照就可以自我安慰复仇了。
    他已经将昏君的心肠练了出来。
    所以等朱厚照整理好情绪,开始盘点升级的收获时,一下就手痒了。
    系统摆明了告诉他以后小打小闹没赏钱了,得干大事。
    还得是能在史书上重重写一笔的事情,才能把昏君的日子过下去。
    也没有回头路,转回头不但不得好死,连附庸都没有。
    人性已经随着郑旺埋了,哪怕满天下嚷嚷朕要当个好人,也没人敢信。
    搁谁背上了杀害至亲的名头,名声必然会臭。
    前时还可以假装圣明,现在连表面文章都不用做,不能鼠首两端,只能一杆子插到底。
    即然不能名垂千古,那便只有遗臭万年一条路可走。
    朱厚照想来个狠的。
    苏州的民情压了下去,暗影卫也不像几天前初到此地般紧张,钱安又清闲了,前时答应他会给个安排,到了兑现的时候。
    郑旺的事情给了朱厚照一个教训,手伸不到的地方,再好的算计也没把握。
    也许只是一两个不起眼的小棋子动了动,就改变了全局。
    朱厚照分析过郑旺之死的前因后果,最后还是圈定在谭景清手下那帮地痞流氓身上。
    如果他也有一伙人能压住这些小角色,估计不会捅这么大漏子。
    受了太湖水盗的启发,朱厚照觉得将武力埋在民间挺好用,比集结军队灵活,有一些意外状况时只要一小队人马就能解决问题。
    不如就让钱安离开自己身边,去暗中操持一盘像镖局一样的外部武力系统,不仅可以掩护物流、信息网络,还能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由钱安出面办这件事要比天玄卫称职得多,牟斌等人都不是心狠手黑之辈,不像钱安,比较楞,没那么多计较,朱厚照让干啥就干啥。
    朱厚照首先想到的就是镖局,以及披着镖局皮的武馆。
    前店后厂,源源不断地为自己培养武力。
    而且这些人里也能出武将的,千里送京娘的赵匡胤了解一下。
    地方武馆和镖局只是无法提供兵法这些大局观的训练,但它能提高个人的武力。
    军事学识日月堂并不缺,不管是王守仁还是王琼都在做这方面的总结,到时拿过去结合着来,就能补上缺陷。
    在民间搞一套人马,还能拉拢各地义军骨干,或者干脆从武馆后备人员里挑合用的人选植入义军盗匪之中。
    这样也可以避勉军队、将门出身的武将固有的身份、视野限制,不被勋贵圈套牢。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见不得光的事,许别人杀过来,不能自己杀回去?
    御营不方便干,神锋卫也不能做,可离开了御营的钱安能下手。
    将钱安找来,单独面授机宜,让钱安好一阵小紧张。
    皇上就从来没有这样跟他对过话,不习惯。
    朱厚照只得话题拉远:“钱安,你说好的武将都出身何处?”
    “边镇,因为那里时常厮杀。”
    钱安不假思索地答了出来。
    朱厚照倒没想过这一点,不过确实有道理啊,不经常动手哪来武力。
    武将最重要的基础还是个人武力,至于大局观,那是在具有个人武力的基础上再行增色。
    不说冷兵器时代,就算是到了热兵器时代,军队也不能缺了个人勇武。
    看来让钱安干这事对路,至少钱安的认知与朱厚照的思路吻合。
    “前时朕说有安排,朕打算让你离开暗影卫,去办一个各地都有分号的镖局,还配上武馆,你认为怎么样?”
    其实也还是暗影卫那套活,钱安点头了:“跟在暗影卫里做的事差不多,行,卑下领命。”
    朱厚照还得交待清楚些:“钱不缺,要么不办,办就办得像模像样,规模不能小,最好能做到朕走到哪里都可以调用镖局的力量,所有的关键点咱们的镖局都能趟过去。”
    钱安眨了眨眼睛,尽量调动自己的想像力,终于有所得:“那盘子可不小。”
    朱厚照乐了:“朕又没有让你单枪匹马,这一回你至少得从御营里拉几百兄弟出去,暗影卫的精英也带上些,还有胡继手里,尽量挑些手比较狠的,到了地盘还不得立威才能站住脚?朕都给你准备好名单了。”
    一直木木愣愣的钱安突然抬头望向朱厚照,眼底有疑惑,又有猜测,不为难,就是有些不可置信。
    得说清楚了,这种实心眼的人千万不能让他猜,会出事。
    “不是对御营不信任,而是朕总不可能全天下到处跑吧,也没办法把御营布满天下吧,如果在朕到不了的地方想办事怎么办?还不得指望你将镖局武馆弄好,到时朕不用伸手也够得着。”
    朱厚照一边说着,还猛地朝钱安眨眼睛。
    钱安不懂,但知道里面肯定有不方便说的东西,他硬是认下了。
    “行,皇上让卑下干什么卑下就干什么,皇上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朱厚照满意了,掏出一本册子,递给钱安:“就在这里看,背下来,记在心里面,这些名单上的人都要……”
    做了个抹去的手势,让钱安伸出来的手一颤,但他还是捏住了。
    其实锦衣卫也干这种阴私事,还积下了累累骂名,臭名昭著。
    不是这些事不能做,是不能打着天子鹰犬的名头来干,就不懂披张皮吗?非得明火执杖。
    钱安在背名册,朱厚照则在一旁指点:“你也说了想培养武将得见血,以后做这些就能让手下开荤,朕打算让所有的将领都必须经过这一遭。”
    狠狠地点了点头,钱安已经额头冒冷汗。
    朱厚照还能支招:“就像太湖水盗那样,最好打着当地豪强的名头,带出来的人也让一部分混进盗匪里去,以后想对那股盗匪动手也有倚仗。”
    这件事要是传扬出去,真够朱厚照遗臭万年的。
    可没办法,不做点这些,如何能让他念头通达呢,别人刀子都捅过来了,自己却只能打板子,太轻了。
    这里面谢、陆两家首当其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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