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娇娇

第一百七十六章 叫小幸运吧

    最后这句话是对容玉说的,旨在让他安心,容玉抬头,复杂而感激地看了全琮一眼,全琮带头向新皇行礼,这时,有太医急急忙忙跑进来,说:“二夫人生了!”
    全琮直挺挺地望过去:“生了,生了一个女儿。”
    适才,全琮才微微地抿起一道笑意,因为太监说的后一句话是,母女平安。
    这边嘉庆帝刚落气,那边谢怡蕴就生了,有人联想到圆觉寺方丈曾说过的,谢怡蕴腹中怀的是龙子,如今看来,还真没有说错,说不定那孩子有几分皇家威仪在。
    全琮撇撇嘴:“那是我的孩子。”这些人再敢胡说,说他孩子是嘉庆帝转世的,那就别怪他翻脸不认人,他们家蕴蕴那么通透的性子,要是生出来一个嘉庆帝这么烦心的孩子,指不定要多厌烦呢。
    众朝臣也就不敢说话了,确实那孩子来得太巧,太是时候,让人不得不多思。
    慧真和尚也充满了深思的模样,久久没说话。
    容玉将那曹贵妃的孩子抱了下来,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疼爱他的父亲只是睡了一觉,像往常一样不爱搭理人,还皱着眉头去戳嘉庆帝的脸,容玉看着心酸,将他抱在怀中,仿佛看见了自己这么多年被人摆布的模样,心里暗暗发誓,他会对他好的,让他的童年幸福一点,一路荣华富贵到老,护着他一辈子。
    宫里发了丧钟,礼部为了嘉庆帝的葬礼和新皇的即位,足足忙了一个月才处置妥当,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容玉知道全琮挂念着谢怡蕴,跪了嘉庆帝一阵后,就让他来偏殿看孩子,全琮也不推脱,偷偷寻了个空档,去了。
    进去看到谢怡蕴半倚在塌上,身边躺了个丑不拉几的孩子,拉着谢怡蕴的手,哽咽说:“难为你了蕴蕴。”她生产子女,他却没能在身边。
    谢怡蕴也只形势所迫,并不强求他,还开了个轻松的玩笑:“反正你也不能生。”
    全琮笑,用脸贴了贴谢怡蕴的脸颊,从此他在人间也有一个他的骨血了,有了一个他时时挂念,兴许会宠上天的孩子。
    目光向下,咕哝说:“怎么这般丑?”可还是爱她,望着那个小小人儿,眸中止不住盈满爱意。
    “以后会很漂亮的。”谢怡蕴宽慰他。
    在这一世,能找到一个如全琮一样,可以共度终生的人儿,终究是幸运。
    全琮问:“你想好她的名儿了没?”谢怡蕴遭了这番罪,实在不好将她去取名儿的权力都夺了去。
    谢怡蕴之前想了好几个,男孩儿女孩儿都想了,可经历了这么多事,那些名儿反倒不好了,慈爱地望着女儿,生命的联结如此强烈,她爱这个孩子:“叫小幸运吧。”
    全琮:“小幸运?”
    “嗯。”谢怡蕴点点头。
    这是他们爱的见证,让谢怡蕴时时想起来,都觉得遇见全琮好幸运。
    后来被谢怡蕴取名叫全徵的小幸运,被祖父叫做运儿,被全茴叫做小小,被弟弟妹妹叫做幸姐姐,唯独只有父亲叫她小幸运,连母亲都不太常叫了,老是全徵、全徵地叫她,犯了错也是全徵、全徵地威胁她,搞得经常往父亲的书房躲。
    谢怡蕴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张守卫还在吗?”
    全琮闻言一黯:“我去时已经晚了,被六王爷斩了。”
    谢怡蕴遗憾地叹了口气,将之前的总总说给全琮听:“是我诓了他。”
    全琮搂住她的肩:“你无法做得更好了,新皇会为他追封的。”
    皇宫事情很杂,谢怡蕴不便留在宫中,当晚就做马车回了宣德侯府,容玉亲自来送她,一夕之间被推着走上那个位置,他还没有完全适应,俊朗的面庞上偶尔写着迷茫,谢怡蕴道:“君王不必烦忧,有苏首辅和谢太傅为陛下稳定朝局,陛下的盛世宏愿一定会实现,陛下只需守本心,持本意,该来的自该来,不必急于一时,良臣或有忠言逆耳,君王还是多听为是,不要过分苛责。”
    其实这话本不该她来说,只是容玉脸上的徘徊太过,对于新皇来说,实在不利于在朝堂立足。
    容玉安安静静听完,良久才向谢怡蕴深深拘一躬:“朕现在知道谢府为什么会养出谢融这样的人了。”
    这一个这么好的父亲,有一个这么好的姐姐,品行端,能力强,品行坚毅。
    谢怡蕴只淡淡道:“融哥儿能念出来着实不容易,陛下你就别夸他了。”谢融在容玉后面挤眉弄眼,看起来十分不满。
    谢怡蕴只是笑。
    谢融也不是说笨,谢茂和她的要求太高,饶是启蒙,都比别人高出好几个水准,谢怡蕴说谢融难教,也不过是在他们看来,天资没那么高而已,比起旁人,绰绰有余。
    谢融不满是应该是。
    但他就是再不满,也知道姐姐刚生产完了,要避风寒,打点得比谁都仔细,全琮也就任由他安排,去处理一众事物了,新皇登基事繁,之前六王爷谋逆的一干人等也要一一定罪,容玉分不出精力,须得他帮衬一把,所以谢怡蕴回府后,也是一个人。
    崔翠知道她生产了的消息,半夜了都还等在府门口,看了小幸运后,直夸:“长得真俊。”
    谢怡蕴笑道:“全琮可不是这样说的,他说丑死了。”
    崔翠道:“那是二公子不会看孩子。”
    她没有什么好拿出手的见面礼,只拿了一个金镯子,和一并安哥儿穿过的衣服,在她们老家,新生小孩穿旧衣是很好的寓意,谢怡蕴不在意这些,和和气气道了声谢,让她回府去歇息吧。
    到了院中,蕊珠儿为难地看着石桌上放着的一柄短弓,说是全茴给的:“茴哥儿扔下来就走,说是自己做的,咱们家小姑娘还不好耍这么子东西呢。”
    谢怡蕴笑:“给得好。”女孩子娇滴滴的有什么意思。
    蕊珠儿无语地看着主母,只怕是二公子也会惯着她,给小姑娘寻些什么刀枪剑的东西,这可怎么得了。
    小幸运睁开半只眼睛:这是什么东西,好有趣?
    谢怡蕴提步往前走,不给她看的机会。
    母女之间一生斗智斗勇,就从这里开始了,而她们,谁也没有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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