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牧樵不准备帮邹庆祥的忙,后来一听,原委并非是邹庆祥儿子一方面的错,打架的另一方是省府龚秘的儿子。
首先不管对错,校方的意思是拆散几个人,才能防止今后继续打架。
这是清江市四大名校的初中部,博雅中学清江校区有两伙人,一是龚秘儿子龚喜为代表的西游派,一是以邹庆祥邹辉儿子为代表的梁山派,他们时不时打上一架。
清江校区的风气被这两群人搞得很不像样子,学校不得不采取措施了,要拿邹庆祥儿子开刀,准备让他儿子和另外4、5个骨干转学。
刘牧樵年轻,一听是这么回事,就感觉校方是有选择性欺负人,他们不敢动龚秘的儿子,就只好拿邹庆祥的儿子出气。
他决定管了。
“走,我跟你去。”
刘牧樵坐上邹庆祥的路虎,一路上连风景都没怎么看,没多久就到了博雅中学的清江校区。
门卫还蛮负责的。
“找谁?”
“找你们校长。他约了我们。”
“看一下身份证,再登记一下。你,你也把身份证拿出来。咦,刘牧樵?刘牧樵有点耳熟啊。好了,你们进去吧。”
到了办公楼,根据保安的指引,很快就找到了校长办公室。
邹庆祥敲门,里面说:“等一下!”
里面有人。
刘牧樵看着邹庆祥,摇了摇头,说:“我觉得啊,你这做父亲的真是该打,怎么教出不听话的儿子来了?”
“我这不是工作忙吗?每天手术这么多。”邹庆祥说。
“工作忙,我们也是7小时工作制,周六周日休息,不可以教孩子吗?哦,对了,你周末打猎,哪有时间管儿子?”
刘牧樵一直没有加入这个队伍。
医院里有一群教授、副教授申请了猎枪,他们会到100公里外的山区打猎,现在野猪放开了,随便打,那边农民也欢迎他们,还管饭、管住宿,只要他们去打猎,什么费用都免了。
这群人大约有30个左右,邹庆祥是骨干分子,他一个月要出去两个周末,算是出勤率很高的。
“不是的,不是这个原因。其实,孩子是寄宿,家里哪里管得了很多?主要还是经济条件好了,跟坏了朋友,加上人家龚秘的儿子也是纨绔子弟,不是某一个原因,而是综合因素。”
邹庆祥是不会承认自己责任的,他早就知道一些情况,儿子也说了,先是人家欺负他,他才奋起反击的。
事实上呢,他儿子说的大部分是事实,人家龚秘的儿子要人家前呼后拥,拉一般人马,他注意到了邹庆祥的儿子比较有钱,就拉他做马仔。
邹庆祥儿子邹辉不同意,他还挨过几回打。
告诉班主任,人家也不好怎么处理,还怪邹辉惹事。邹辉就把一群受过龚秘儿子龚喜欺负的人招到麾下,组成了一个反抗队伍,梁山派。
两边干过几场。
首先,学校有些老师还比较同情梁山派的,后来,随着梁山好汉的增加,打架的架势越来越大,他们开始厌恶梁山派了。
于是,校长开会,讨论处理办法。
决定了,让邹辉等人转学。
刘牧樵知道这是邹庆祥的一面之词,但愿意听,也愿意把这个当成是真相,他这个护短的毛病没办法改。
校长接见里面的人的时间够长,15分钟了,里面还在谈什么,听不清说什么事,外面的人也没兴趣听。
似乎里面谈得很欢,传出一阵阵笑声,特别是这个校长的笑声,更是有些夸张。
走廊上又来了一个人,根本就没敲门,就进去了。久久不见出来。
刘牧樵看了看手机,已经快半个小时了。
“你试着敲一下门。说明一下你是谁。”刘牧樵有些不耐烦,他很多年没有这样被晾在门外,这种感觉不好。
“我是邹辉的父亲,校长,可以接见吗?”邹庆祥敲了几声门,小声问。
里面沉默了片刻,“等会!”
回答得很干脆。
只能是再等啊。
又是15分钟。
里面出来了一个人,是最后进去的那位,“你就是邹辉的父亲?校长忙不赢,你们最好是下午来吧。”
这人边说边走,也不管邹庆祥他们有没有反应。
刘牧樵苦笑了一下,说:“怎么办?”
邹庆祥嘴里骂了一句,挖槽,转身又去敲门,说:“刘牧樵院长也来了,校长,能抽出几分钟时间吗?我们安泰医院的刘牧樵院长也来了。”
里面有反应了。
客人拎着包出来了。
校长把客人送出门,还反复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请原谅。慢走!我就不送了。”
等客人下了楼梯,他才转身,看着邹庆祥,“你是院长?”
“不,我是邹辉的父亲,邹医师。这个才是我们院长。”
显然,他对于医院系统比较陌生,听过刘牧樵的名字,但并不认识刘牧樵,更不相信眼前这个年轻人是刘牧樵院长。
“你?”
“我是刘牧樵,我是来了解邹辉情况的。听说你们要开除他?”
“嗯,”校长并没有给刘牧樵太多的礼节,甚至连基本的尊重都是轻描淡写,“请进吧。”
他自己先进去了,坐进自己的真皮椅,转了半个圈,把手放在电话筒上,拨了一个短号,对着话筒说了句,“沏两杯茶。”
他不急于说话。
等刘牧樵和邹庆祥坐下。
他整理了一下桌面,桌面上两张图纸,他用了两分钟才折好,收进侧面的柜子了。
这时候,茶也进来了。
刘牧樵也不急于说话。
他知道校长很牛。牛得不得了。
四大名校,不得了,进到四大名校,你必须具备两个条件之一。
一是你儿女的成绩特别好,能稳拿985大学的入门卷;二是你有足够大的面子。
看来,安泰医院科主任的面子在四大名校面前一文不值,今天这架势,就连安泰医院院长的面子都不够大。
当然,也不排除这个校长有点心虚,琢磨半天,没找到好的办法对付刘牧樵和邹庆祥。
人家把院长请过来了,绝对是不准备善罢甘休。
他在酝酿用词,或者是在下决心。
至于是哪一种情形,刘牧樵一时拿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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