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投机时代

    吴牧很清楚，新发电子成为天安在朱江路上第二家联合代理商，纯属赵欣想要帮忙。
    所以当晚，他便回了宁海路小区，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云菲菲对着满桌的丰富菜肴，以及精心准备出来的红酒，一脸的懵逼。
    吴牧和赵欣却是心照不宣、笑而不语。
    “你俩这是有什么好事了？”
    云菲菲一好奇，就问出了个很让人误会的问题。
    听得赵欣俏脸绯红。
    吴牧随手揉乱云菲菲的秀发，惹得对方气咻咻地揪着小嘴，这才道：“没什么特别的，欣姐帮了我一大忙，所以我就犒劳一下你们。”
    赵欣不以为意地摆摆手，“什么大忙，捎带手的事而已，快吃饭吧，我饿了。”
    仨人落坐。
    吴牧打开红酒，亲自一一地甄上。
    云菲菲满怀期待地瞧着那殷红的酒液滑进高脚杯，歪着脑袋问：“我也每天都在帮牧哥哥的忙，怎么没见你专门犒劳我的呢？”
    这话说得吴牧不由失笑，“你怎么帮我了？”
    云菲菲挺起胸脯，理直气壮地说：“你有多久没到菲菲网吧来了？九家分店每天的账目，看得人家头都大了！”
    于是吴牧又在云菲菲的高脚杯里多倒了一些：“喏，专门犒劳你的。”
    云菲菲小嘴一撇，“你这也太没诚意了吧？倒满倒满！”
    吴牧笑着给她倒满，这个傻妞，小时候喝香槟都会醉，这杯喝下去，结果可以想见了。
    “对了，菲菲网吧最近生意怎么样？”
    一听吴牧终于问起，云菲菲顿时眉飞色舞地道：“生意还是那么好，上座率一直很高，而且每天新增会员也很稳定。”
    这些大都在吴牧的预料之中。
    只要每天的会员都有新增，那么菲菲网吧的溢价仍然还在上涨。
    最初吴牧估计这个溢价顶多在三倍左右，现在看来，已经隐隐地往四倍的目标奔去了。
    如此一来，收获所有连锁网吧的投入成本，只需要40~50天。
    应该恰好落在大学生放寒假之前。
    比原先预计的两个月，提前了10~20天左右。
    三人边吃边聊，头一杯红酒下了肚，吴牧面不改色，赵欣和云菲菲却都有些上脸了。
    两张不同的俏脸上，漾出同样的红晕，看得吴牧也是心驰一荡。
    于是果断又给俩人的杯中斟满。
    赵欣看出他的不怀好意，娇嗔地白了他一眼，转移话题问道：“天安公司经过这次的转型发展，你估计能达到一个什么样的目标？”
    吴牧一边埋头对付着四喜丸子，一边随口道：“和旭电公司签订的代工规模，是年销10台起步，在此基础上又添加了15万台和20万台的补充条款。”
    “如果这次活动一切顺利的话，我估计能摸到15万台的门槛，但是20万台的目标，难！”
    按照记忆中的数字，2001年的家用电脑市场规模大约在280万台左右。
    如果能达到20万台，相当于市场份额达到7%的规模。
    这个目标确实有些奢望了。
    赵欣微微一盘算，“即便是15万台，毛利润也将近……”
    后面的数字，赵欣突然说不出口了。
    那个级别的数字，想想就令人窒息。
    赵欣忽然觉得满桌子的美味佳肴，不香了。
    倒是云菲菲没心没肺地追问道：“毛利润将近多少？欣姐姐你快告诉我，我好给张妈吴爸打打小报告，嘻嘻。”
    赵欣看了若无其事的吴牧一眼，随即附在云菲菲耳边小声说了个数字。
    以至于云菲菲嘴里的鸡腿，啪嗒一声掉在桌上了。
    “什么？欣姐姐你不会是算错了吧？”
    赵欣摇摇头。
    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那么多年，这点小账怎么可能算错？
    赵欣重新拾起筷子，一想到以后再想吃到吴牧做的饭，真得好好考虑考虑了。
    心里头就没来由地提不起食欲来。
    毕竟那可是亿万富翁亲自下的厨房。
    其实以赵欣中海那三十多套房产的未来价值，距离亿万富翁也没多大差距了。
    吴牧看出来了，于是提议道：“欣姐，你如果有余钱的话，可以再去那些大城市买些楼，放着或者出租都行。”
    赵欣听进去了，语气上却有些不甘心：“有没有什么生意能做做，相比于买楼放着，我更喜欢做点实事儿。”
    这话顿时就让吴牧很警惕。
    有钱人往往不怕乱花钱，就怕瞎折腾。
    所以吴牧凝重地点头，“我会郑重考虑的，你等我消息。”
    一席话，说得赵欣又重新找回了自信和希望。
    就这样很快，一瓶红酒喝的见了底。
    直到赵欣喝的人比花娇，也没有倒下去的意思。反倒是云菲菲早就不胜酒力，以至于连喜欢的美味都没吃上多少，就醉过去了。
    于是吴牧果断开了第二瓶。
    结果发现赵欣越喝越精神，越喝美眸越明亮。
    吴牧果断地收起酒瓶，放弃了。
    惹不起，惹不起。
    吃饱喝足之后，赵欣二话不说地负责收拾残局，说什么也不让吴牧插手了。
    等到她忙完这一切，从厨房里出来，发现醉酒后的云菲菲，在沙发上像只八爪鱼，极其不雅地挂在吴牧身上，睡着了。
    换做是往常，吴牧多少会趁机过过手瘾。
    但是最近，他满脑子都在琢磨天安电脑的电视广告，应该怎么设计，走什么样的模式。
    所以也就没顾得上。
    伴随着双旦节活动的展开，吴牧给天安电脑第一次广告定下的预算是100万。
    这其中包括广告设计和投放费用。
    请明星是不可能请的了。
    这钱甚至连各大卫视的黄金时间都有些够呛。
    即便能上得了黄金时段，可是给联想电脑、同方以及那些进口品牌作陪衬，也划不来。
    如此一来，天安电脑的首次电视广告定位就很清晰了。
    让广大消费者记住天安电脑这个品牌，同时认识到这个品牌很正规，这就行了。
    于是答案呼之欲出。
    吴牧想到了记忆里一些广告案例，比如新华电脑专修学校、蓝翔挖掘机……
    虽然烦人，却很有效。
    否则他不会到现在仍然记忆犹新。
    帮着赵欣把云菲菲抱上床，吴牧迫不及待地回了房间，打开电脑，开始准备广告策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