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皇后来到皇帝的寝宫后,听他说起了易阳县子,又听闻皇帝说此人是她的亲戚,不禁好奇的向皇帝问起这个人的情况。
隋文帝杨坚告诉他,“此子复姓独孤名不悔,年二十一岁,现任云州易阳县的七品县令,因在边城造出威力巨大的武器,击败了突厥都蓝可汗的五万骑兵,朕特赐他易阳县子的爵位。”
“独孤不悔?年二十一,云州易阳县子?”独孤皇后听了皇帝的话,却还是满脸疑惑,她在心里默默盘算了一遍自己的兄弟姐妹、亲戚子侄等,却没有一个能对得上号的。
“怎么?伽罗不清楚他的来历吗?”老皇帝略微有一点疑惑的问道。
“陛下,妾身方才盘点了一番亲戚子侄们,这年龄、地方都有点想不起来,可能是我有所遗漏了,待我回去再做详加查证吧。”独孤皇后略微带些歉意的说道。
隋文帝见皇后致歉,连忙劝慰她,“伽罗不必介怀,独孤家族人丁兴旺,你亲戚子侄等众多,一时遇到偏远的亲戚也有可能,说不上名字来再正常不过。”
独孤皇后却有些忧虑的说道,“此人来历陛下还是要多加确认才是,免得被一些宵小之辈给钻了空子,白白浪费了陛下的一番爱才之心吶。”
杨坚听了皇后的话,不以为然的说道,“伽罗,你过虑了,我知道当年你表哥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但你不是都能秉公执法吗?这次如若那易阳县子胆敢欺骗于朕,我自会秉公处理,绝不会辱没你独孤家的名声的,你但可放心好了。”
独孤皇后听皇帝提起她表哥的事情,不禁无可奈何的叹息了一声。
当年她的表哥崔长仁官拜大都督,本来已经是位高权重,但他却在京城里打着独孤皇后的名声横行霸道,欺男霸女,京兆尹知道他的身份后,因为惧怕独孤皇后的身份和权势,所以根本不敢管,而京城的其他官员也是见了他纷纷避让,唯恐避之不及,许多人对他的行为都是敢怒不敢言。
这以后,无人敢管的崔长仁愈发的放肆起来,终于有一天,他闯下大祸,触犯了王法,按《开皇律》当斩首示众。由于隋文帝杨坚规定了死刑复奏的制度,故而看到了这个死刑犯崔长仁,他本来打算看在独孤皇后的面子上,打算赦免他表哥的死罪,但独孤伽罗知道了这件事情后却劝皇帝处斩崔长仁,她的理由是“国家之事岂可顾私!”
最后大都督崔长仁果然被处斩了,独孤伽罗因为这件事情处能秉公处理,赢得了世人的赞扬,可是谁又能体会她失去亲人的痛苦呢。
想到这些心酸的往事,独孤皇后不免有些伤感,不过她生性坚强,所以只是片刻之后,情绪就已经恢复如初,“如此贤才想必不会信口开河,听陛下说这些,妾身也有些相信这世上真有射程可达五百步的神兵利器了。不过,夜已深,陛下也该就寝了,明日尚要早朝,早些安寝才是正理。”
皇帝却没有立刻答应,方才他看皇后听了崔长仁的事情后,默然不语了片刻,就知道她又怀念自己的亲友了,虽然她很快恢复了正常,但隋文帝杨坚与皇后独孤伽罗相扶相携几十年,早就对她熟悉至极,了解甚深,为了打消她的疑虑,故而又安慰她道,“伽罗,你无须担心,我手上马上就能得到一件宝贝,到时你来欣赏一番如何!”
“宝贝?什么宝贝?莫不是突厥商人的稀世明珠?”独孤皇后听皇帝说有宝贝欣赏,一时也是好奇心大起。
“你或许马上就知道了,伽罗!”隋文帝杨坚神秘的笑了笑,按他的推算,边关的快马差不多这几日应该快到了。
突然,一声急急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极速而来,惊醒了整个皇宫,一时间,皇宫中光明大作,已经落锁的宫门大开,一个斥候捧着一个包袱马不停蹄的朝皇宫奔了过来。
片刻之后,那斥候翻身下马,将手中的包袱交给了宫门外的太监,然后太监又捧着盒子向皇帝所在的大殿跑来。
隋文帝已坐在御座之上,闻听是云州急报心情甚是忐忑,西北近来并无战事,想必与战情无关,那就一定是他委托山阴县侯周法尚办的事已然有了眉目,没想到这么快,隋文帝杨坚不禁握紧了双拳,急切的等待急报的到来。
送包袱的太监在殿前将包袱交给内侍,内侍解开包袱,打开木盒,就见一把奇怪的匕首静静地躺在木盒内,在宫灯灯光的照射下闪着寒光,一看你就知道是杀人利器,他乍看之下,吓了一跳,差点就端不稳盒子摔在地上。
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心情,内侍回头看了眼送包袱的太监,小声的问道,“怎么回事?这东西没有送错吧?”
在得到许多太监和斥候的确认无误后,他正犹豫着是否呈给皇帝,却见皇帝已走下御座,三两步来到殿前,见木盒中的奇怪的匕首正闪着寒光,阴森无比,却突然一把就抄了起来。
他将那把匕首握在手中,只觉顺手无比,手感舒服,便在手上做了几个简单的劈、砍、刺的动作,他动作之间带起了一股杀气,将大殿之上的一缕青纱给带动了起来,他随即反手握刀柄,回身划在了那片飘起的青纱上,只听“嘶”的一声,那片青纱已然断为两块,悄然落地。
隋文帝杨坚惊咦一声,拿起匕首,仔细观看着它的刀锋,然后沉声问:“剑盒何在?”内侍急忙呈上。
皇帝打开剑盒,就见里面还放着一个奏折,在仔细确认了盒子没有别人打开过之后,方才抽出奏折细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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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州易阳县城府衙,县令独孤不悔百无聊赖的上了县衙公堂,只为例行公事完成早晨的点卯事宜,才来到了冷飕飕的大堂上。
但当他看到冷冰冰的太师椅,心里不禁直嘀咕,改天应该拿个棉垫子来垫上,自己的屁股应该能好些,这样想着,他小心翼翼的坐下来,果然是有如坐冰毡的感觉,算了,忍忍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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