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娇养的小奶狗被宠野了

第251章:情之一字,使人深陷

    沈濯冷笑,从书桌下边掏出奏折,随意仍在萧璟脚边:“这是当初我令人处斩南楚遗民所批阅的奏折,南楚算上宗亲,一共一百二十一人,具在此处。”
    “我令人将他们的首级作为整类,却发现了一件奇妙的事。”
    “你想说什么?”萧璟阴冷凝着他。
    “一百二十一人,颈侧到耳垂尾骨之处,都有一细小嫣红的的疤口,疤口极小,若不细查,根本无法用肉眼粗看。”沈濯一字一字沉声道。
    “那么小的伤口,究竟是何种锐器办到,那段时日我苦查了许多,直到……”
    “直到什么?”萧璟追问。
    “直到…这次阿音离开京城之后,我才有了答案。”
    沈濯语气沉冷,当着眼前男人的面继续道:“离京之前,阿音让我留心一个人。”
    “我便趁他不在府中,进入书房。”
    “不想在那间我去过无数次的书房中发现一间暗室,暗室之中便有这么一本记载。”
    “缥缈医骨,饲养蛊虫,摄魂针通体寒凉,入体便能由人血液滋养化而为蛊虫,长久居于人体,便可操纵心智。”
    沈濯语气倏变,望着萧璟的眼神也如阴恐阎罗。
    “唰——”
    剑芒在一瞬间出鞘,如飞过九条银舞的游龙,不待待萧璟反应,冰冷的剑失便已覆上他脖颈间。
    勃发的青筋,血脉张烈。
    一但沈濯的剑再往下松一分,便可逼抵咽喉,血溅当场。
    萧璟讪讪举起手,作出一副投诚的姿势。
    “大人与我说这些,无非是猜测我对殿下,是不是与南楚那些宗室一样,故技重施。”
    “可答案怎样,大人心中不早已有了结论吗?”
    南楚皇族早已在他的掌控之中,但掌控人心的最好办法不是利益与金箔,而是陷入其中的心智。
    医谷摄魂针化蛊虫,这么隐秘的事,他没想沈濯会察觉,甚至是猜断其中的真相。
    而他今日与他说,无非是猜测,甚至恐惧,他对殿下,也如法炮制,摄魂心智,殿下才今日对他听从。
    可惜,这样的事,他从未想过,从不会做。
    殿下不应该拘泥谁的心从,她应该永远像明媚的阳光,灿烂地活在日出之下,享万民恩济。
    沈濯应是意识到,但随即又很快否定这个猜测。
    否则,今日这把剑不该只是抵在他的颈脖上,而是该直穿他的胸脯。
    沈濯冷望他一眼,哼道:“一枚蛊虫能证明什么,萧公子这样连君父都手刃的人,你觉得我会蠢到信你对阿音,存有真心?”
    “为什么不呢?”萧璟迎上他的眸光。
    “沈大人知晓这么多,南楚皇宫之事对您也不该是什么秘密,那样的皇帝,也配为父?我手刃他又有何错?”
    “情字拆分,却有许多中,血缘之亲与挚爱之情,前者我没有,后者…”
    萧璟抬头,与他对望:“后者…沈大人又怎知我不会有?还是…您只凭自己想当然的感觉,就要断送妹妹的一生?”
    “一生?”
    沈濯把味二字,不屑轻讽:“萧公子何来的自信,觉得你在阿音心中会有这么重要的分量?”
    一生,谈你也配?
    今日就算他下了屠刀,那么阿音顶多会怪责于他,但他不信,阿音会为了眼前人纠恨他一生。
    眼前之人,阴毒狠辣,无情而又冷漠。
    像一团迷雾充满未知的风险,他不愿…也不想将阿音交给这么一个人。
    若今日阿音当真会恨他,那他也便认了!
    悬剑刚准备挪动深下,却听萧璟晃了晃头,咽嗓道:“大人误会了,萧某指的不是殿下,而是您的亲妹妹。”
    沈濯驻足,愕然看着他。
    “大人潜入他的书房中,应当看到的不止这摄魂针虫吧,想必别的,您也都知道了。”
    沈清与顾云洲…
    顾云洲的书房暗室中还有他母后与几位兄长的灵牌,沈濯若真进入,那必然会看到。
    顾云洲的真实身份也根本瞒不了他。
    “是,我知道,萧公子想说什么?”
    沈濯剑刃抵着他,阴森冷厉地凝视,萧璟毫不胆怯地对视,直言不讳道:“若我在殿下心中不够,那他呢,顾云洲在沈清心中,这个分量可够?”
    “大人今日若真取走性命,那想过殿下什么感受?”
    “我若身死,顾云洲也会暴露,届时您再想想您的亲妹妹,他又是什么感受?”
    沈濯弯了弯手,挪下了些箭矢。
    “顾云洲在京这么多年,除了我来京都之中,他可否做过任何对不起沈清之事?”
    “除了真相,从未有吧。”
    沈濯否认他的话,“那又如何,既已欺骗,那便已是做错,他敢说他当年是真的爱慕清清,还是一步步,别有所谋?”
    “是,大人不信我,无非是欺骗,但若顾云洲可以坦白呢?将这些年,一点点都说清?”萧璟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沈濯凝眉。
    “由我说项,顾云洲亲前往,与沈清一字一面的全部挑明,到时对与错,原谅与否,也只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
    他与殿下余生不多,更当珍惜眼前人。
    沈濯既已知晓,那殿下与沈清知道与否也都是时间的问题,无法隐瞒,便不如坦诚。
    他愿意为了自己,为了殿下,去成全顾云洲,他不想背负云家的过往,那便彻底抹去,为自己而活吧。
    沈濯依旧皱眉不解,仍没有想通他的话。
    “顾云洲对沈清究竟如何,这些年沈大人应当看的清楚,您不会觉得他们之间,只有欺瞒,没有真情吧?”
    “情之一字,使人深陷。”
    “大人也不妨赌赌看,就赌他是否真情,赌他心中血亲是否能超越挚爱之情。”萧璟一字一字,循循善诱道。
    沈濯蹙眉,厉声:“我为何要听你的?”
    “大人可以不听我的,也大可现在一剑取我性命,但这赌注的,便是您两个妹妹的一生,您…想好。”
    萧璟的话声一点一点,渗入骨髓。
    一刹那,只觉天地崩停
    沈濯手中的剑似乎有千斤重,横在他心上,压迫地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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