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凤拂面

    于是乎，辰儒和戰天啟的对话再次展开。
    辰儒责备：戰天啟，你不是躲起来么，为什么不躲了？还说什么头疼！
    戰天啟还呵呵笑着：本王本来是要躲的，可想了想，还是想看看阿沫烦不烦本王的身体。哈哈，阿沫不讨厌本王身体，还碰我了，哈哈。还关心本王了，哈哈。
    辰儒无语道：默儿是不讨厌你身体了，可不见得不讨厌你的脑子。你没看默儿生气了。
    戰天啟：哈哈，正好啊，你哄好她。
    辰儒：.......
    戰天啟：说正事啊，本王今天晚上帮你调养一下身体，本王的身体本王知道怎么用内力调养，就会恢复的快一些，不用总这么躺着的。
    辰儒：好。赶紧好起来吧，只怕这宇界大陆已经变了天。
    晚上吃饭、喝药、敷药一系列的事情做完之后。顾默和金嬷嬷在隔壁屋子里休息。夜深人静的时候，戰天啟控制着身体，坐在炕榻上，用了多半夜时间调养了身体。
    果然，早晨的时候，戰天啟就能比较容易地坐起来了，身上的各种骨伤也没那么痛了。
    在疏离客气的气氛中，早上吃饭吃药之类的结束之后，戰天啟（辰儒）被顾默搀扶到荷塘边坐在椅子上晒太阳。
    顾默安排好辰儒，转身准备离去。
    戰天啟（辰儒）一边努力伸出手去拽顾默的衣袖，一边却又另一只手来拦，结果身体失去平衡，从椅子上跌落了下里。
    顾默听见身后的辰儒倒在了地上的声音，连忙转身把辰儒扶起来，搀扶着在椅子上坐好。
    “怎么回事？”顾默疑惑地问。
    “......我...想站起来，试了试。”辰儒尴尬地说。心里说，明明是戰天啟想拉顾默的手，自己要阻止，三来两去人就失去平衡倒在了地上。
    “别着急，你的身体很快就会好的。不要再乱动了，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
    “我是大夫，你得听我的。”
    “嗯。”
    顾默离开了。还没等辰儒问戰天啟，戰天啟首先问辰儒：本王原以为你们重逢会很高兴的，本王怎么觉得你们那么疏离啊。
    辰儒：你说呢？
    戰天啟：为什么？
    辰儒：你说呢？
    戰天啟静默了一会儿：是不是阿沫总觉得是本王身体，不是你辰儒？
    辰儒：你说呢？
    戰天啟又静默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之后，消失在智能空间里，好久都没出来。
    辰儒则看着荷塘一言不发。
    当天晚上，戰天啟又出现了，调养了身体一晚上，第二天一早晨，辰儒就能站立、慢慢行走了。
    戰天啟的内功养身心法还是很有效的。
    第二天白天的时候，戰天啟出没出现，不知道，反正是他没和辰儒说一句话。
    辰儒和顾默之间还是生疏的，保持着友好礼貌。
    傍晚的时候，戰天啟（辰儒）拄着拐杖从屋子里挪了出来，站在荷塘边，看着远处的落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晚风清凉，顾默拿着披衣走了出来，给他披上。
    “回屋去吧，你这骨伤，不能站得时间太久。”顾默医生的关切口吻。
    “默儿......我有话想说。”辰儒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看着顾默的双眸闪烁着恳求的光芒。
    顾默闪躲过他的注视，慌乱说，“先...回屋......”
    辰儒眼眸里闪过一抹黯然，很快恢复了明亮，恳切地说，“默儿，我可能...知道你为什么...躲着我，我要和你一起面对。”
    “先回屋。”顾默上去搀扶他。
    辰儒并不动，而是抓住顾默的胳膊说，“默儿，有些问题放在那里，不解决的话，真会成为问题.......”
    顾默不言语，只是看向辰儒的眼睛已经红了眼眶。
    “.......或许，已经成了问题。”辰儒疼爱地看着顾默。
    顾默转过身，背对着辰儒，肩膀微微颤抖着。
    “自从我醒过来之后，你再也没有叫过我的名字，也没叫过王爷两个字。默儿。”辰儒看着眼前顾默背影轻声说。
    顾默的肩膀抖动得更厉害了，有微微抽泣声。
    “说出来吧，说出来，我们一起来面对。之前我们不能见面的时候，我们都能面对，现在我们肩并肩站在这里，还有什么不能面对的吗？”辰儒柔声劝慰着。
    “我......我也说不清......”顾默哭泣着说。
    辰儒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肩膀上，安抚着她。
    “我很错乱，我不知道自己的爱，不知道，很错乱......我怕说出来伤了你......”顾默颤声说。
    “默儿，经过过往的一切，你觉得还有什么能伤着我吗.......默儿，把你心里想的都说出来，我们一起面对。”辰儒央求道。
    顾默止住了哭泣，看着远处的落日，缓缓说了起来。
    “辰儒，之前，我的爱一直是甜的。我和你的爱是甜的。我们一见钟情，我们心意相通，我们互相吸引，我们互相爱恋迷恋，我们的爱是甜的，以前，我想到我们的爱情，想想就想笑，回味起来爱情是那么美好，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东西了。”
    “我和你的爱一直都是甜的，即使是我们在一个身体里，即使是你要把我送给别人，即使是你要永远离开我，我们的爱是甜的，都是甜的。因为我笃定我们是一样的，享受着爱的阳光。即使你永远离开我，你也把爱撒向了我的心间，深深地烙在我的心上。”
    “我们的爱是甜的，一直是。”
    顿了好大一会儿，顾默长长叹了一口气，艰难地说，“直到.....直到......遇到了他......”
    辰儒轻轻拍了拍顾默的肩膀，轻轻喊了一声，“默儿......”
    顾默低下头，看着眼前不远处败落的荷叶，痛苦地说了起来。
    “来到这里之后，他强大地要撕开我的心，我紧紧关着心门，因为我有你辰儒已经足够了。我不想再让别人闯入，不想让别人影响我，一点也不想。所以，起初，我一直是看不见他，听不见他，感受不到他。”
    “我努力了，我也足够努力。只是.......”
    “第一次，在寺庙里，他说的所有的，我都知道，我被漏进来的缝隙吓着了，我关上了心门，不去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