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夜之春

    按照昊天镜的划分。
    大道境就是大罗金仙境，下一个境界就是无极大罗金仙，也有说是圣人境界，达到这个境界就是真正的圣人。
    但是另一个划分的方式将大罗金仙境分为了准圣境界、圣人境界、无极圣人境界，这三个境界到底是属于大罗金仙境还是无极大罗金仙境就不得而知。
    大罗金仙境到无极大罗金仙境是昊天镜的先天记忆，也是它最早的记忆，传承于开天之前，而准圣境界、圣人境界、无极圣人境界是传承于开天之后。
    这就让朱寿长有些糊涂。
    但是他更愿意相信昊天镜的先天记忆。
    毕竟准圣境界、圣人境界、无极圣人境界传承于开天后。
    而天开天之后的世界由道祖做主，最终走向末法时代，这说明道祖并未成功。
    所以开天之后的三个境界大可不必作数，还是开天之前的境界更为可信，毕竟在开天之后，人间的修行者也有过一段繁荣。
    以天道为例，天衍四九，大道五十，道祖也是选择了以身合道，最终大概是失败，不然的话，昊天镜为何对合道如此恐惧。
    昊天镜选择以身合道，那是被朱寿长逼到没有办法。
    昊天镜的天道主体是四十八道规则，加上老观主的平衡转化规则和昊天镜的光明规则就是五十道规则体，照说天道已经圆满。
    它的天道依然没有强过朱寿长的虚无之道。
    昊天镜的天道还有缺陷，缺陷就在于老观主的平衡规则，老观主最后的意识被朱寿长夺走，所以昊天镜的天道始终没有圆满。
    但朱寿长的天道也没有圆满。
    朱寿长差的是昊天镜的规则体，他虽然也有光明规则，却没有昊天镜的光明规则那么精深，那是昊天镜的唯一性规则。
    朱寿长和昊天镜的大道都未圆满，朱寿长便无法克制昊天镜，但朱寿长的虚无之道变强就可以慢慢压制昊天镜的天道。
    天道不相上下，虚无之道更胜天道。
    昊天镜终于丧失了最后的一片领地。
    它的意识已经不完整，只能向朱寿长求饶。
    可朱寿长却不大稀罕昊天镜的投降，昊天镜的本体已经被他炼化，只要夺取昊天镜这最后一点意识，那么昊天镜的天道就能在朱寿长的手中圆满，昊天镜的精华都在这里，他又何必和昊天镜讲条件。
    可一个死的昊天镜，和一个活得昊天镜终究不一样，活的昊天镜可以思考，朱寿长想看看昊天镜在这最后的时刻能够说些什么。而且一个意识完整的昊天镜，必然比一个变成死物的昊天镜更加强大。
    于是朱寿长心中在权衡，口中在拖延时间。
    “人间的浩劫，都是因你而起，你有什么理由让我留下你？”
    “我是先天灵宝，开天之前就在孕育，你只要留下我，我能让你知道先天与后天的所有故事，而且我的强大不正是你们所求吗？只要你放过我，我就会向你臣服，主动帮助你炼化我的全部规则，让你获得无双的战力！”
    朱寿长并不稀罕，不禁摇头。
    昊天镜继急忙道：“你获得的是一件极品先天灵宝，这是多少强大的修行者做梦都不敢想的事请，你随手就能得到，难道这样，你还不满足？
    你不要以为夺取了我的意识，就能获得我全部的记忆，那只会让我隐藏的记忆消失。
    我的光明规则能够演化光明之道，只要你完全炼化我，就能获得我全部传承，顺着我的记忆巩固和修炼，将它完善，就能获得我的无上大道。
    若没有我的允许，你想完全的炼化我，根本做不到。
    因为你没有达到无极大罗金仙境，而我有大道印记。
    即便是后天圣人，也不能完整无缺的炼化我，何况你只是普通的大罗金仙境。没有我的允许，你强行炼化，只会丧失我很多的精粹，光明大道你也无法继承。
    再说我能帮你修炼，帮你战斗，关键时刻帮你挡灾，主动为你防御。你再也找不到比我更加有用的人才，我可以只做一个道童，你也找不到比我更忠心的人！
    你只要保留我的意识，就能完全炼化我，获得所有好处！”
    没想到昊天镜坚持把自己当人。
    但朱寿长觉得他和人有着本质的区别，那就是无情。
    至于光明大道也没什么稀罕，他有虚无之道，只怕永远也不能证道成圣。
    还去贪求什么光明之道和天道，还是务实一点最好，有的话也只是作为自己大道的一个印证，没有的话也没有必要强求，何况是一个不完整的大道。
    若是光明大道完整，只怕昊天镜早已选择光明大道为主要方向，又何必去修炼什么天道来对付朱寿长，这说明光明大道不仅不完整，还比不上天道。
    说不定光明大道还只是一个雏形。
    朱寿长没有怀疑他说谎，但是即便真实，那也可能有问题。
    比如昊天镜所修炼的天道，就有很大的问题，他不想再给昊天镜任何的机会。
    “大道印记？你是指你的光明大道？可人间不是我一个人的人间，我也不能替人间做主，那些因你而死的都是生命，我又有什么理由能够放过你？”
    昊天镜一笑，接着道：“你想知道什么是大道印记，就要完整的将我炼化，否则你永远不会知道关于先天大道的一切，因为这些记忆已经被我抹除。
    只有我才能找回来，你必须放过我的意识！”
    昊天镜想用大道印记保命，可这也吸引了朱寿长的注意力，他不介意再花一点时间听昊天镜废话，于是问道：
    “你何不先告诉我大道印记的秘密，也算是你的一个诚意，你既然想活命，总不能连这点秘密都不愿泄露吧？”
    “不是我不愿意说，而是我不能说！”
    朱寿长的耐心已经耗尽。
    昊天镜的话始终有个前提，那就是不伤害他的意识，可见他不会让朱寿长一下子得到所有的好处，再让朱寿长有机会反悔，他会始终保留一些保命的东西。
    这样一来，朱寿长想要得到这些东西，就要花时间和昊天镜慢慢磨蹭，也会将昊天镜这个隐患留了下来，他此时已经占尽上风，实在没有必要冒这个风险。
    何况昊天镜已经在他手里，他可以慢慢研究。
    昊天镜的意识被夺取，他道门童子的形象立刻崩塌。
    可世间总有一些诡异的存在，总有一些变故是无法计算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