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每天都在当黑户

    
    汐里再次差点呛到, “我怎么不知道你在追求我？”
    “?G——这么不明显吗？”十束懊恼地挠挠头发。
    “出云。”一直认真吃着饭, 但速度太慢，嘴巴鼓鼓地像是小仓鼠的安娜咽下最后一口饭，看向草?, “追求是什么？”
    草?为难地苦笑起来：“这个……怎么说呢？”
    “这么说吧安娜。”十束插话进来，探着头跟她解释：“就是你很喜欢一个人，想跟她在一起, 所以要做对她好的事情, 让她觉得跟你在一起很好，于是就同意跟你在一起。”
    “嗯——”汐里点点头，“你真是个解释奇才。”
    “看吧，我可是个优点很多的男人。”十束沾沾自喜。
    安娜咬着勺子陷入沉思，终于有些了解了：“我追求了尊、出云、多多良、汐里……不对不对，应该是尊、出云、多多良……追求了我。”
    草?看着安娜, 头有些大, “不是这样啊, 安娜, 是另一种层面的……哎呀，总之, 如果以后有臭小子说要追求你，先告诉我们好吗？”
    安娜乖巧地点点头。
    “让我们把话题带回来吧。”草?轻出一口气，觉得自己应该去看点育儿书籍, 安娜再过几年要到青春期了, 可够他们难为一阵子, 总觉得汐里更不靠谱，他看向汐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呢？”
    “其实也没什么，我去叫他的时候他好像在做噩梦，抓住了我的手，无奈之下只好打醒他了。”汐里讲了讲来龙去脉，其实她也有些惊讶，周防作为赤之王，在吠舞罗的地位无人可敌，深受大家的尊敬和爱戴，被打了一巴掌这种事，草?跟十束竟然都没有在意，连拥有特殊感知力的安娜都没有追问的想法。
    “尊，没有，生气。”安娜慢吞吞地说了一句话，好似在宽慰她，汐里伸手揉乱她的头发，又给她轻轻梳通。
    听到汐里说周防做了噩梦时，十束跟草?对视一眼，汐里看着他们的表情，犹疑地问道：“……不是第一次？之前也这样过吗？”
    “怎么说呢。”草?无奈地点了下头，“尊因为力量的原因，偶尔会很难受。”
    气氛突然变得沉重，草?轻咳两声，看向十束，“你怎么回事？这么突然？”
    十束知道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眨了眨眼，开朗地说道：“我是觉得嘛，喜欢都是有限度的，所以要趁还喜欢的时候赶快拥有啊，以后不喜欢了不就没机会了嘛。”
    草?小小地抽了一口气，口音有些绷不住了：“你怎么突然说出了渣男言论的啊？”
    “咦？很渣吗？”
    “超渣的——”草?突然觉得自己任重道远。
    他开始回忆吠舞罗成员感情生活，从花心男千岁洋数起，一直到食物链底端的恐女症患者八田美?D。
    “但是我觉得汐里能理解啊。”十束看向汐里，问她：“是吧？”
    汐里点点头。
    草?顿在那里，突然觉得他们俩还是挺合适的。
    “如果以后遇到这种男人要跟我们说，知道吗安娜？”草?对安娜严肃地说道：“我会负责去揍他的。”
    安娜懵懂地点头。
    “不要说得我跟坏人一样嘛草?哥。”
    草?看着样子轻佻的十束突然有些不顺眼，这难道就是看女婿、不对，应该说看妹夫的心态吗？
    十束回家的时候要汐里送送他，草?更看不惯了，拉住汐里交代：“男人最懂男人，那家伙如果说不舒服让你留下照顾他，千万拒绝，我等着你回来。”
    今天笑得脸疼，汐里揉了揉脸，安慰草?：“没事的，出云，他打不过我。”
    “说的也是……那你们去吧。”
    “草?哥跟老妈子一样。”
    “摄像机会录下来的。”汐里指了指他手里的相机。
    拍了一圈夜景的十束，将相机重新对准汐里，“没事没事，他不会看到的。”
    “汐里同学，我要向你提问，刚才我说在追求你的话，很好笑吗？”
    “挺好笑的。”
    “?G？?G？?G？为什么？”
    汐里对着镜头装作惊恐：“难道你是认真的吗？不是在开玩笑吗？”
    “我很像开玩笑吗？”
    汐里朝他伸出手，把相机要过来，对准他，十束面对镜头有些赧然，不自在地看向别处，“那么多多良同学，请问你说的追求是什么？”
    对他汐里肚子里有一堆槽要吐：“钓鱼的时候竟然让我负责把蚯蚓鱼饵挂上鱼钩，我可是女孩子啊女孩子！去动物园竟然带我们看了半个小时的猴子打架，然后你去跟那里的小朋友玩起了弹珠，还把他们打哭了……”
    十束被她说的越来越不好意思，最后汐里说笑了，自己也听笑了，“对不起啦，我也是第一次追求人，我会多多学习的！”
    “那我稍微期待一下好了。”
    嘀嘀两声，摄像机的电量用完了，汐里把黑屏的摄像机还给十束，“然后，叫我出来做什么？”
    “唔，想跟你讲讲king的事情。”十束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其实之前有一次king想解散吠舞罗……”
    他讲了很多吠舞罗过去的事情，包括伏见的离开、以及周防的难过，讲着讲着两人就走到了他家，“所以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多帮帮他吧，不甘心地说一句，看着那样的他，我跟草?哥都有些无能为力。”
    其实更无能为力的，因为身份的不同，他们始终还是无法彻底地理解周防，十束尚未能意识到这一点，但直觉告诉他汐里跟他们有些不同。
    “知道啦，我会的。”实质上她也需要周防身上的力量，汐里伸手点了点他的肩膀，“不过，没见过让追求对象去多接触另一个男人的。”
    “啊，是这样吗？！”十束恍然大悟，“看来我还有很多要学习的地方。”
    汐里笑了笑，跟他挥手告别，开始回酒吧。十束好像从未追求过什么东西，也不存在占有欲。
    十束在草?的倾情指导下，追求方式有了进阶式的变化，知道带汐里去游乐场、去甜品店、去电影院这种地方玩了，而且大概是因为他讲明的原因，其他成员没再不合时宜地提出一起去，不过他们总会带着安娜。
    三个人一起玩还是很开心的，彼此之间都没有不自在，因为汐里跟十束之间，并没有那种其他人无法立足的暧昧感。
    还有很明显的一点变化，周防有些躲着汐里的意思，还是不怎么掩饰的那种，汐里坐到他旁边，他会直接让她走开，或者拉着安娜坐在他们之间，汐里偏不走开的话，周防自己起来换地方。
    汐里气得拦住他，给他现场做了一遍手指操，还是快得看不清楚，让人眼花缭乱的那种，她决定他还这样，就在他面前表演一个两秒之内拆装□□。
    “我真没事了。”
    周防重重地吐出一口烟，叹了一口气，“但是我有事。”
    汐里愣了，追问他：“你有什么事啊？”
    “我不想让你变成容器。”说完，越过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嘟囔着：“做容器的又不是我。”
    喂，小安，你不能到其他东西身上吗？我给你找个超豪华的杯子怎么样？
    不要装死。
    「不能，噗噗噗。」
    汐里咔嚓切断跟它的联系，她现在可以选择不去感知它们，它们俩也感知不到她的想法。
    “噔噔——汐里。”十束献宝似地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我路过一家店看到的，觉得超适合你。”
    汐里打开一看，是对很漂亮的耳环，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谢谢你，但是我没打耳洞。”
    “！！”十束凑过来看了一眼，“真的！”
    他又很快想出解决方法：“我给你打耳洞怎么样？我学过！”
    “不要。”汐里拒绝，“如果打架的时候被拽住，拽烂耳朵怎么办？”
    十束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触到上面的耳环，总觉得有些凉飕飕的。
    “汐里怎么会先想到这种事啊？”草?有些无语，耳环确实是很好的装饰，他刚想开口劝来着。
    “因为近战攻击的话，要率先观察到一个人的弱点。”
    “那跟我打的话，汐里会怎么做？”草?好奇地指着自己。
    汐里看着他，想了几秒，说道：“我会先照脸打，把你的墨镜砸进你的眼睛。”
    草?摘下墨镜，捏了捏自己的鼻梁，眼眶突然有些疼是怎么回事，突然有些庆幸他是远程作战。
    汐里刚想说，她会好好保存耳环的，就被十束要了回去，她有些懵，送出的礼物还有要回去的道理？
    “明天再送回来。”十束朝她摆摆手，匆匆忙忙地跑走了。
    “他那个人啊，性格有些大大咧咧的……”草?艰难地帮他打圆场。
    汐里无所谓地笑笑：“我了解，不会生气的。”
    第二天临近傍晚，十束才重新出现，他掏出那个盒子，“噔噔——这下不打耳洞就能带了。”
    汐里打开盒子，拿起一只看了看，发现有了些微的变化。
    “我去问饰品店老板，她说戴耳夹的话不用打耳洞，于是我就跟着她学怎么做成耳夹了。”十束的眼睛亮晶晶的，又找到了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做首饰还真有趣呢。”
    汐里把头发撩到一边，露出耳朵，然后把手里的耳环递给十束，“那你帮我戴戴看吧？”
    “好啊。”十束接过来小心翼翼地给她戴上去，“会疼吗？”
    她摇摇头，雪白的耳垂下坠着深邃的蓝色碎钻，晃动起来很好看。
    头发落下，又遮掩了起来，十束抵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再一天，他拎着一袋发带发卡过来了，“我来给你盘头发吧。”
    而这一切都发生在HOMRA酒吧的一楼，草?的面前。
    这让他不由沉思，我是谁？我在哪？为什么八田他们都不在？为什么尊不下来？为什么最近这么闲没事做？为什么只有他在这里当电灯泡。
    哦，还有安娜，但她不算，因为安娜现在正戴着跟汐里同系列耳夹——由十束倾情打造，梳着跟汐里同系列发型——仍是由十束倾情打造。
    所以，电灯泡还是只有他一个。
    “你们俩真的没有在交往吗？”草?忍不住再次问出这个问题。
    十束也是同样的回答：“没有啦，但是正在火热追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