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红尘愿

第二百三十五章 迟到的姑娘

    
    让人们惊讶的是,剑瞬间被冰冻住,然后在天热的情况下,化为蒸汽,消散在空气中。
    叶芯还是出手了,这让她想起了自己的爹,也是恨不得杀了她的模样,连个解释都不给时间。
    “这是怎么回事?竟然有冰系术法的人在此,我们当中的人都没察觉。”其它人议论纷纷。
    闻父更是心惊肉跳,是谁,到底是谁出的手,他已经是风系大师,离宗师之境只差三个层次。近百年的冰系高手几乎杳无踪迹,更不要说能使出这等手段的人了。惊惧过后,便是盛怒,怒气燃烧着他的理智,长子居然跟冰系高手来来往,绝不能再儿留他了。
    就在剑化为蒸汽时,他出手了,一记迎风拳直切闻术的要害部位而去。
    这是他的成名绝技,迎风而起,快如闪电,不是宗师级别,根本不可能破解。何况长子还只是区区初级六层的修为傍身。这次,谁还能拦他。
    “闻老前辈的成名绝技我终于有幸见识一二了。”
    “区区小事,就要大义灭亲,是不是有些过?”人群中有个声音轻轻地说道。
    “有点。不过,大家族治家严苛,子弟众多,不严不足以震慑后辈。闻老前辈是响当当的正派人物,他所作所为,我们应当支持学习才对。”
    “说的有理。”
    以为是父亲故意吓吓自己,闻术心中回暧了些许,却又在父亲的又一次出招中,退了回去。是他痴心妄想了,以为,他们始终是父子,就算关系糟糕,也不到要他死的地步。看来,是他错了,还错的很离谱。
    父亲早想治他于死地,只是一直没有下手的机会。今日好不容易逮着了一次机会,又怎会轻易放过。
    若这一拳,他侥幸不死,他们的父子情也到此为止了。他会带着妹妹远走高飞,浪迹于荒漠,寻找另一个国度,再也不会回来。
    花洛看着父子再次剑拔弩张,还是没有出手。
    叶芯把这个场景带入自己小时候。那时,她不足十五岁,后娘推了她一把,却自己摔下了台阶,腹中孩子没有了,被她红着眼的爹,像块破布似的,拖到了离叶府几百米远的荒野之中,并拿着冰剑指着她。
    “爹,我没有,不是我。是她自己摔下去的,不关我的事,真的不管我的事。”她拉着爹爹的袖子说出真相,惶恐的她害怕再次失去这个唯一的亲人。
    她爹挣脱她的手,“这事,我亲眼所见,还有假。那可是你的亲弟弟啊!你这个孽女,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也替我未出世的孩儿报仇。”
    冰剑直指眉心,她不断地哭泣与述说着事实,心中唯一的指望,就是爹能再相信她一次,她真的没有恶作剧,也不是故意的。以后,她肯定会把后娘当亲娘看,不惹她生气。
    “爹.....”她不停地唤着,以前多么高高在上的她,在亲爹面前却像个仆人一样低三下气地哀求。其实,一次次的期盼,一次次的失望,让她的心早冷了,然后仅存的一点奢望,也被夺走了。那柄剑毫不犹豫地刺进了她的心口,冻住了她的心,也冻住了她的身体。
    至到现在,她还能感觉心口的冷意,是那么的明显。
    这样是非不分的爹,要他有什么用,不如杀了。叶芯出手,被花洛制止了。“我承认你为我说好话,但是人我是一定要救的。”
    花洛的法术岂是她可以轻易突破的,任她挣扎,花洛就是不动,也不替她解开禁?。
    “你不是答应他,要替他澄清事实吗?”法术在她之上,叶芯无可耐何,只得言语相激。
    “会澄清的,但是在他死后。”同样密语传音,两人来回交流的声音,外界听不到。
    叶芯再次感觉老天跟她开了个玩笑,以后遇上了好人,谁知也是一个没有是非的人。她狠狠地瞪着花洛:“人都死了,澄清有什么用?”
    刚瞪了一下,就天降三道雷电把她劈了个半焦,一身袍子跟叫花子身上的衣服没什么两样。怕在人前,露出真身,她不敢开口说话,只敢在心中骂,每骂一声,就降下几道雷过来劈她。等她不骂的时候,人已经死了。
    地上的人,两眼恶狠地看向一个方向。纵使这人以前说过她再多的坏话,看在两人同病相怜的份上,说的那些坏话,也就不算什么了。
    闻父处理完事情,也不管儿子的尸身,就同众人告了声罪,又给了些钱,替他处理善后的事,众人忙点头答应。
    花洛叫住他,“你等等,你儿子生前有话要对你说。”
    闻父一看是同他儿子有些拉扯关系的女子时,脸上就有些不耐,“道友,请说。”碍于他在外面是个和气近人的人,只得耐着性子听听这个女子要说些什么。
    “看这个。”花洛给他指了个方向。
    众人随着她手指的方向,一起抬头看去。漂浮在上空的幻影,正慢慢讲述着闻术与妹妹在房中的情景。他们交谈的声音,也清晰地传出众人的耳中。
    “哥哥,我听说你又被爹爹教训了。这是我上次收集的治伤药,对这种鞭子板子打出的伤,很有成效。快趴好,我给你涂上。”
    “三妹,快放那里,我自己涂。要是被爹知道你偷偷过来给我送药,你又要被训了。到时候,咱俩都成了病人。娘在下面知道了,又要拎着我耳机教训我不看好妹妹。”
    “怕什么,我来的时候,都支开了他们,就算知道了,以我关家未来少夫人的名份,量他们也不敢说出去。”
    “那你涂快点。”
    见哥哥答应了,妹妹很是高兴的拿着药瓶给哥哥涂抹。幻影中,哥哥的脸是清晰的,妹妹的脸却是模糊不可见,怎么也看不清。只是看着样子,确实是闻三姑娘。
    “剩下的我自己来就行,妹你快走。”
    “哥,你干嘛那么着急的催我走。是不是知道自己要说亲了,就开始不把妹妹当家人起来。”
    “胡说什么。我就是娶了老婆,你也是我亲妹妹,我不疼你疼谁。快走,被人看到,小心受罚。”
    “罚就罚。你算算,只从娘走后,咱俩每次在一起说话的时间,都没一盏茶的功夫。”
    “哥错了,闻三姑娘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这还差不多。哎,哥,你知道卫家大姑娘长什么样吗?性格好不好,要是不好相处,哥你就不要娶了吧!”
    “噢,说来说去,怕我娶了嫂子,就对你这妹妹不好了。”
    “反正就是这个意思。你要是像爹一样,那我也不认你了。”
    两兄妹整整聊了半个时辰,内容五花八门,想到哪儿说到哪儿。
    “事情是这样啊,看来我们错怪闻公子了。可惜啊可惜,若是早说出来,也不至于。”
    众人叹惜。
    闻父更是一张老脸烧的慌,他是个死要面子的人,决不会在大厅广众之下,承认自己的错误。“这个逆子,他怎么不早说。”害他在众人面前丢了个大脸。
    “可你没给他机会,他要怎么说。”花洛对着又围进来的无数众人道:“你们也看见了,事实的真相却不是我们以为的那样。他却死在了你们的口水之下,是你们手握着看不见的杀人剑,杀死了他。”
    “胡说,怎么是我们杀了他,明明是他自己不说清楚,怎么能怪在我们头上。还有你,不是你说出他的秘闻,他又怎么会死?”人们叫嚣着。
    “哦,原来是这样啊!”花洛随意地看向一人,“你经常到隔壁邻居家,找寡妇王二娘说话,有时还会亲上两口。”
    “好啊你,原来是背着我跟王寡妇勾搭,怪不得成日里眉来眼去,对我动不动就是喝骂。”他的老婆不知何时挤到他身旁,抓住男人的衣服,连扇了几巴掌。那响声,让其它男人不自觉地捂住腮帮子。
    “你误会了,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都是她胡说。”他指着坐着那里不动的花洛。
    “呸,张大娘曾跟我说过此事,我没当真,原来还真的有啊。”
    “你这妖女,一定是异族混入人族的奸细,故意挑起人族内斗。”有人指责她,花洛不在乎,既然人都指着她骂了,不回敬一下有些不太好。
    “赈灾的三万两银钱,被你私吞了一半。就埋在你家院中的柳树下。”花洛的话一落下,就让这个吊角眼的男人冷汗直流。
    “你你你......”你了半天,他也没说出口完整的句子。
    不知哪里窜出一个穿着官服的胖老头,上来就揪住瘦男人的衣服不放,“好啊,你个赵芭头,我说钱哪去了,我派了人严加看管,原来是有内鬼。走,跟我去翻案,老子上次是替你小子挡了一劫,看到这伤疤没,就是那次受刑留下的。”
    “大人,这是没有的事。都是她乱说,我家院中确实埋了钱,但那是我祖上埋下来的。跟灾款完全不是一回事。”
    “我问你,是不是埋了一万五。”胖大官问。
    “是,不是。”
    “到底是还是不是。”
    “是,但是那是我祖上埋的,不是灾银,真的不是灾银。”被提起来的瘦男人,见解释无用,便把矛头也指向花洛,“她是妖女,大人你不要信她的话。”
    “我管她是不是妖女,你今天死定了。”
    接连两人都被花洛的操作给惊到了,这一眼就能看穿他人隐私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也有不怕死的继续出来挑战。
    “妖女,你到底使了什么法术,小心,我叫了城中的仙人过来,把你带到神殿外面问罪。”
    花洛根本不虞,“三年前,你从一间客栈的房间离开之后,留下了一具尸体。因找不到其它嫌疑人,住那间房的客人被误认为杀人凶手,处了死刑。你说凶手到底是谁呢?”
    这事,她怎么知道。她又是通过哪些途径知道的,年轻的剑客,蹙着眉,思考自己哪里留下了破绽。
    场景再次重现,不知哪里冲到他面前的一行人,一妇人带着一溜的孩子,对着他又踢又打,“你这个凶手,生生地害了我的相公,叫他替你送死。我相公那么好的一个人,却白白地死了,你叫我们孤儿寡母怎么办?你个天杀的。”
    他跟人交手,是留了那人一口气的,难道他没挺过来。年轻剑客任着人对着踢打,未还手。
    “爹爹,你还我爹爹。”
    “对不起,对不起。”孩子们的叫喊声,让他深感愧疚,除了对不起,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来安慰这些失去父亲的孩子。
    这里的事情,以极快的速度,向外传播着。
    聚集过来的人越来越多。
    “现在,你们还要再质疑我吗?要不要,我再往下说去。我知道你们每一个人的秘密,也知道你们每一个人的心中所想。”花洛问。“看,这就是你们以为的事实真相。”
    还以为能再听些别的秘事,她却不说了,围过来的人,居然有些不满,刚才出去了一波人,很快又被另一波顶上来。
    “继续说下去,不要停。”人群中先后有人喊,分不清谁是谁。
    花洛不可置否,说着自己未说完的话,“我第一个说的那人,有背妻的嫌疑,其实他只是被人算计了。有人想要谋夺寡妇的家产,又看到男人时常出入寡妇家,便设下了一条毒计。”
    “第二个,消失的那一半银钱,确实是他的上司所拿。”
    “至于第三个嘛,他的确没有杀人,那人是自己的伤口不小心撞到了墙上,加深了伤口,失血过多,来不及治疗便死了。”
    她每说一个,这些当时的场景便一一展现在众人面前。让先前还讨论激烈,觉得自己这样想没错的人,脸色便白一分。他们习惯于站在自己的立场考虑问题,却从不站在被受害者的角度去提出疑问。
    “倘若今天我不做出一个具体的解释,上面的这些人,就要被流言利语给杀死。你们说,你们是不是那把看不见踪影的杀人刀。”
    可不依靠实物来展现往日幻景的人,实力已经达到了另一个高度了吧。其实,连她这个所谓被人们骂着的仙,都展现不出这样的手段。
    叶芯大概是看明白她的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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