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红楼之不服憋着

47.我是李纨(十六)

    
    鬼妞白鸽的性子耿直善良,乐于助人。尤其崇敬江湖儿女那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大侠风范。
    平日无事就喜欢四处逛悠,遇到有困难的人,她都很乐意帮点小忙。虽然热心助人,却有分寸懂得量力而行。每次出手都在她能力范围内,从来没给李纨找过麻烦。因为契约的从属关系,白鸽得到了功德,也会分李纨一部分。虽然就那么一丢丢,可蚊子再小也是肉,积少成多嘛!
    除了出去打抱不平,白鸽还能帮自己送个信传个消息,打听个八卦什么的,是李纨的得力小帮手。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拿出账本核对账目,寂静的夜里只能听到算盘劈哩叭啦的脆响。
    白鸽突然出现,神秘兮兮凑到李纨近前,语带兴奋又有些骄傲地说:“主子主子,刚刚我做了一回大侠,从一个禽兽的魔爪下解救了一个纤纤弱女子。当时我气极了就胡乱踢了一脚,不知道为啥他捂着裆嗷嗷叫了两声就晕了,然后您猜怎么的?那女的以为他死了,爬起来居然叫那个禽兽公公。真奇怪,既然是公公,怎么还能施展这种流氓行径呢?难不成是个假公公?”
    听着白鸽前言不搭后语的述说,李纨满脑袋黑线,不过这个桥段怎么听起来那么耳熟呢?就问她:“你是从哪个方向过来的?”
    白鸽用手指着宁国府的方向道:“就是那边,那里好大哦,我转着转着就迷了路,然后在一片假山里面见到一个男人把一个女人压在地上正扒她衣裳,那女的拼命反抗嘴里还喊着不要,然后我就出手了,然后那个男人就晕了。嗯,就是这样了。”
    这下李纨就更加肯定那俩人是谁了,她很好奇,莫非那俩人有着宿世情缘?不论在哪个时空都有一段孽缘?
    看白鸽还在那纠结真假公公的事情,李纨只能感叹这真是个单纯的孩子!不过还是决定为她解惑,“她叫的公公是公公婆婆的那个公公,不是皇宫里做太监的那个公公。”
    “啊?”白鸽被惊的目瞪口呆。三观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心里迷惑极了,那男人不止是禽兽,简直就是禽兽不如啊!她想不明白怎么会有如此道德沦丧的人?
    所以说啊,知道的多了,人心也就变得复杂了。有时候像个傻子似的简单地活着也挺好。
    单纯的白鸽对那俩人的后续事宜相当好奇关注,后来从她嘴里得知,贾珍那晚被踢的有些重,关键部位已经造成了毁灭性的损伤。
    贾珍心里惶惶然,他是真真切切被踢了一脚,却没见到任何人影。未知的恐惧让他再不敢打秦可卿的主意。白鸽觉得挺欣慰,至少那个女人安全了。
    李纨详细了解了事情的始末,那晚秦可卿带着丫鬟到园子里寻找白天掉落的荷包,那荷包上绣着她的闺名,不想声张又担心落入别人之手,这才趁夜过来寻找。没想到被贾珍尾随,又使计支开了丫鬟,这才有了后面发生的事情。
    秦可卿并不是欲拒还迎,而是真的在拼死反抗贾珍的暴行,如果那晚不是白鸽正好路过,就被贾珍得手了,那样的话估计秦可卿还是会走上原著的老路。
    如今贾珍彻底消停了,深居浅出卧床养伤也很少露面,宁国府的事务逐渐交由贾蓉打理。夫妻二人一主外一主内,分工明确合作愉快,感情也日渐升温,很快秦可卿就怀了身孕。
    春暖花开的时节,宝玉宝钗和三春搬进了大观园,黛玉依然以守孝为借口推辞,李纨挺喜欢现在的桃香院,清静自在进出也方便,不想搬来搬去的折腾,就以自己一个已婚的寡妇不好同她们同住的借口推辞了。
    宝玉宝钗和三春姐妹虽然有些遗憾,但也不好强求。安顿好后各自归置院子去了。
    宝玉的怡红院和宝钗的蘅芜苑相距的很近,是大观园里数一数二的大院子。迎春选了缀锦楼,探春住进秋爽斋,惜春住进蓼风轩,来串门的史湘云选了潇湘馆。
    顿时院子里花团锦簇,春风拂柳笑声洒,再不像从前那样冷清寂寞了。
    姐们们都搬走了,剩下黛玉一个人孤零零,每日跟嬷嬷学习各种规矩,连个说话逗趣的人都没有了,除了偶尔去看看姐妹们,就愈发喜欢往桃香院跑,一待就是一天,恨不得能就此住下才好。
    最近两人闲来无事就下棋来消磨时间,李纨的棋艺对上黛玉那是半点胜算也无啊,很快就被杀的丢盔弃甲,一片惨淡。
    不是自己太怂包,而是敌方太强大!
    越挫越勇的李纨不服气的一次次地挑战黛玉,她的棋艺不说多高明,至少也是中上水平啊!上大学时大大小小的围棋赛没少参加,奖杯就得过不少呢。现在居然被黛玉碾压到土里,杀的惨不忍睹。
    一旁观战的林如海实在看不下去了,悄悄附在李纨身上,控制了她的右手下子。
    李纨感觉身上一凉,身体里挤进来一个人,有种被拥入怀的感觉,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没多想。自己轻易就能将他从身体里踢出去,但他肯定会受点伤。知道他没恶意只是见自己被虐的太惨想帮自己,也就随他去了。
    手起子落,渐渐地扭转了败局,还有着即将取胜的势头。黛玉起了疑惑,奇怪地说:“好奇怪,大嫂子这局棋的路数怎么同爹爹的这般相像?”
    呃~!
    “呵呵,巧合巧合。”好在林如海只是控制了李纨的右手,说话的依然是她自己。”
    黛玉越下越开心,“真好,居然有跟爹爹下棋的感觉,在家时爹爹就常陪我下棋,那时娘亲总是很忙,只有爹爹陪我。”想起那个时候黛玉就有些低落。
    李纨的右手颤抖着摸了摸黛玉的头,默默地安慰着她。“呵呵,那你就当现在是跟你爹下棋吧。”
    不知黛玉又想到了什么,突然莫名地笑出了声。“大嫂子,你说奇怪不,我竟然感觉爹爹和你都在陪着我下棋嗳,像不像一家三口?哎!你要是我娘亲就好了!你都不知道,我其实好羡慕兰儿的。”
    “呵呵……”
    李纨尴尬的脸都扭曲了,咱不带这么玩的,当事人都在呢,你这让她说点啥?
    右手一个哆嗦划乱了半盘棋子,转瞬间身体里那人就消失不见了。李纨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用了人家都的身体是不是该有所表示啊?像他这样事前不招呼,事后不道谢的行为是不是有点不要脸?哼!以后休想再找她帮忙。
    心乱如麻的林如海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现在他只想好好梳理一下紊乱的情绪。
    他感觉自己有点不正常,刚刚附在李纨身上的那种感觉让他印象深刻,那一瞬间清晰地感觉自己的灵魂融入了她的身体,一个身体里住了两个灵魂,感觉有点挤,只能紧紧地贴着她,那种灵魂间紧密的贴合的悸动感让他的魂体狠狠地颤动了一下。强按下内心的慌乱凌乱地落着棋子,后来又听黛玉说一家三口的话,就彻底失了冷静落荒而逃。
    初相识时,李纨的言行和观念让他很不认同也无法接受。
    但随时时间推移,看他巧笑嫣然谈笑风生;看她运筹帷幄指点江山;看她自强自立手段莫测;看她……。
    渐渐地转变了看法,被她深深地吸引了。他不清楚他对李纨到底抱着怎样的心态,也许是倾心,也许是好奇,也许是排解寂寞的知己,也许是相知相惜的灵魂伴侣……。
    无论是什么,他都清楚地知道不会有结果。他一无所有,什么都给予不了,又何必给别人徒增烦恼。也罢,就这样远远地看着,默默地陪伴着,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自那天起,林如海依然每日教导贾兰,却再不曾出现在李纨的身边。李纨忙着造船的事情,也没空理他,谁每个月还没有情绪不稳定的几天?
    说是忙的焦头烂额也差不多,当初计划造船的时候,只有初步的理论依据,真正开工的时候才发现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和困难。对此李纨也很挠头,她不是科班出身,对船舶建造知识也只了解个皮毛,除了能给出个大方向,具体的细节还真帮不上忙,只能让工匠们在失败中不停的地尝试。大把的银子流水般花出去,心疼的她直抽抽,又不想半途而废,只能咬牙坚持着。
    凤姐儿生日这天,贾母犒赏她近日来的辛苦,主动掏腰包置办了几桌上好的席面为她庆祝。邀请了东府的婆媳二人,都是自家人,就连李纨也受邀出席了。
    贾母和王氏邢氏并着尤氏婆媳一桌,宝玉协同姐妹们一桌,鸳鸯平儿等的脸的大丫鬟一桌。
    凤姐儿习惯性地上前为贾母摆筷夹菜,被贾母制止,拉她坐在自己身旁,笑着说:“今天你可是寿星,自不必忙这些,赶紧坐下来喝几杯松快松快的好。”
    凤姐儿面带感激笑着应了,“还是老祖宗疼我,今儿个老祖宗一定要多喝几杯。”
    王熙凤面上笑容如花,心里却苦涩的能拧出几大碗苦汁子。成婚六年多,她却一直没能生个一儿半女,各种方子不间断地喝了几年依然没有动静,公婆的不满早已经不加掩饰,邢氏更是当着她的面说了不少难听的话,就连琏二如今对她也不似从前,越发地不耐烦起来。
    凤姐儿心里也越来越没有底气,就连大老爷送给二爷两个美貌的侍妾她都默默地忍了。
    也唯有贾母和王氏待她依旧,凤姐儿只有更殷勤地伺候讨好着,才能给自己增加一些支持和底气。看着秦可卿那微微凸起的肚子,心里一阵羡慕嫉妒恨。自己哪里也不输她,却偏偏在子嗣这一块被她赶超,好不甘心。
    姐妹们纷纷来给寿星敬酒,很快凤姐儿就有些醉了,贾母吩咐平儿扶凤姐儿回去醒醒酒换身衣裳。
    看着摇晃着离去的主仆二人,李纨暗暗摇头。自作孽不可活啊!她自然是看到了凤姐儿腰间的香包,那应该就是她这些年一无所出的原因,她却傻傻地侍奉孝顺着那个害她如此的罪魁祸首。机关算精太聪明,她的聪明永远用不对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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