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思怡想要是如此相像的两个人见面了,该是怎样的场景啊,可是这两个人永远不会有碰面的机会呢。wwwwcom
九月的午后,太阳洋洋洒洒,十分惬意,偶过拂过阵阵微风,吹散了所有深夏的闷热。
秦晴坐在医院的花园里,手上还插着针管,不由得苦笑,这本病弱的自己还真不习惯呢。她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熟悉的密码。
电话一接通,那边便风风火火地大问一通:“秦晴,你终于开机了,昨天去哪了?一天一夜没有半点消息,吓死我了。”
听得出简妮语气中有种劫后重生的放松,语气急切,看来是吓坏了吧。秦晴觉得心里甜腻,不管如何,就算去雨后的初衷并不单纯,但是能认识简妮,真的很幸运。
秦晴尽量淡然,手术后的虚弱被她用言语遮隐:“我没事,只是出了点事,没来得及和你说,你在公司和张希说一声吧,免得他担心。”
也许真要说雨后还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怕是这有简妮与张希吧,郁晨雨她是没有资格了。
简妮似乎还是不放心,电话那头揪着眉头一直没有松开,急促不安地询问:“好,那你现在怎么样了?人在哪里?”
“我在医院。”秦晴淡淡回答。知道简妮倔强,只好如实回答。
果真,电话那边炸开了锅一般,简妮不淡定了,而且很不淡定:“医院,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严不严重?”
秦晴连忙安慰:“别担心,没事,就是胃病犯了,没什么大问题,我这几天就出院你不用担心,也不用来看我了。”
稍微放心,秦晴听到电话那头简妮深呼了一口气,之后便是一通又急又怒的大吼:“你这女人,真是没良心,居然说这种话。我才不去呢。”秦晴也不吱声,让简妮说,过了一会儿,电话里安静了,简妮平静了语气说,“秦晴,是因为他吗?”
秦晴脸色一变,眼里浮出层层失落无奈,她苦笑,云淡风轻似乎也伪装不了她语气里的淡淡忧伤:“别多想,我不想提了。”
郁晨雨……那个名字每每提及都是疼痛,可是她却无法视而不见。
简妮怕再说下去会刺激到秦晴,及时收口,殷殷嘱咐:“那好,你好好养病,我会去给你请假。”
秦晴挂了电话,嘴角仍然余留这那一抹淡淡的粗涩,久久萦绕不散。郁晨雨……
电话那边,简妮刚挂了电话,身后便有脚步声靠近,她回头,看到大boss憔悴着一张俊脸走过来。简妮不禁大叹:这boss怎么成这般模样了,平日里意气风华的样子,哪还有半点,爱情这个东西果然是毒药,害人不浅啊,就连大boss爷深受其害啊。
简妮想,其实郁晨雨与秦晴之间应该还是彼此在意的吧,可是为什么就是不能冰释前嫌呢,还真是两头倔驴。
郁晨雨不理会简妮自顾遐想无限,直接看门见山,语气好不冰冷:“她呢?为什么没来?”
秦晴已经消失了一整天,其实郁晨雨也不想去在意,可是似乎他已经养成了无意思去关注秦晴,这种习惯让他很挫败,可是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无可奈何,怎么也抛不下那个狠心的女人。
简妮想,这厮莫不是听到了她讲电话,怎么才刚有点消息他就来了。但是秦晴可不想见到他,还养着病呢。简妮大定注意不说实话,扯东扯西的:“我还想问你呢?昨夜她去找你之后,就非常不好,你和秦晴说了什么?”
可是某个单细胞动物就算扯东扯西也会说漏点什么,真是头脑太简单啊。
郁晨雨捕风捉影,就抓到一个词,脸色由冷变沉,问:“不好?哪里不好?她在哪里?”
那个该死的女人,既然不肯待在自己身边,那就让自己过的好一些,这样算什么。
简妮知道自己说漏了,立马缄口不言,转移话题:“我不知道,而且就算知道也没有义务向总裁报备。”眼神闪烁不定,语气前言不搭后语,这厮做贼心虚用得着这么明显吗?
简妮那种单细胞动物,三言两语便让郁晨雨看出来了端倪。郁晨雨有种不好的预感,那个该死的女人肯定不好,顾不得生气,担忧害怕将他包裹的严实,连说话都急切:“你快告诉我,到底那个女人怎么了?”
简妮誓死不畏强权,坚守阵地,壮着胆子质问:“你不是不愿意看到她吗?”不知是向谁借了胆子,这厮越发蹬鼻子上眼,语气那个恶劣,“郁晨雨,秦晴没有你想的那样复杂,我们都相信她,就你不信,虽然秦晴平时冷冷淡淡的,可是她是什么样的人我知道,要是你认为她见异思迁,那你就不要再去惹她了,因为你连这点了解都没有。”
简妮自然偏私,不管郁晨雨和秦晴之间发生了什么,反正她只看到了郁晨雨不信任秦晴,害的秦晴都住院了,这个仇秦晴不报,她报!
也就逞一时口快,待会又得你急的。这厮做事不经过大脑。
郁晨雨冷着一张俊脸,丝毫不以为意:“是她先开始的,既然惹了我郁晨雨,就不能比我先退场。”
简妮忘了这厮是自己的衣食父母,一时怒眼相向,越发放肆无形了:“你独裁,活该秦晴与你没有结果。”
“到底在哪?”郁晨雨脸上跟附了一层冰似的,丝毫不见消融,言简意赅地重复。
那个女人还是如此牵动他的心,看来他真的病入膏肓了,无药可救了。
简妮最终折服在郁晨雨的冰寒气势下,很没有出息的全盘招了,不过小心地夹枪带棒:“医院,高兴了吧,将她折磨成这样。”见到郁晨雨的脸色一阵阴翳,她火上添油,“她不想看到你,你别去打扰她养病。”
秦晴见了郁晨雨怕是很难安生吧,这厮就知道折磨人。
郁晨雨不再浪费唇舌,脑中只有那个该死的女人让他心惊胆颤,害怕一波一波席卷他,他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那个女人我不会视而不见。”
居然进了医院,到底怎么了?那个该死的女人不会好好照顾自己吗?是为什么进了医院,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郁晨雨脑中一团乱,隐隐约约有某种情感在坚定。
郁晨雨的身影消失了,简妮这才晃过神来,对着大boss的背影,大声吼叫一番:“混蛋。”
吼完就后悔了,四周看看,还好现在时休息时间,也没有人在旁边,不然要是让人看见她对大boss如此恶言相向,肯定会被公司那群花痴女孤立吧。
简妮这才后知后觉地害怕,悔恨自己一时没了大脑啊,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恨铁不成钢地自怨自艾啊:“这下完了,一吐为快是舒服了,工作也得拜拜了,简妮,你怎么不再忍忍呢?”一阵自我反省之后,某人又开始气我安慰了,自言自语地好不乐乎,“算了,士可杀不可辱,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这厮还真是心情如翻书啊,一页一页个不同。
医院,秦晴躺在病床上,任由护士小姐扎针。眉头也不皱一下,眉宇半点表情,善于隐忍的人,也疼痛也可以伪装的不露痕迹。
护士小姐出去了,齐思怡迎面进来,来带来了汤。
“秦晴,来喝点汤,我让我加厨师炖的,说是滋补,你多喝点,好的快些。”齐思怡一边说,一边手上忙活。
“谢谢。”秦晴真心感谢,这些天一直都是齐思怡在照顾自己。
“说什么谢谢,多生疏啊。”齐思怡笑得有些没心没肺,脸颊两边的深深酒窝明显。
秦晴也不矫情,开始喝汤,心里确实很感激的。
一阵沉默之后,齐思怡突然发问:“秦晴,我哥怎么样?”
秦晴突然手上动作一顿,不知如何回答:“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你比我了解你哥。”
秦晴故意眼顾左右而言他,可是似乎齐思怡不放弃继续揪根结底:“我想听别人说说他吗?”
其实齐思怡就像替自家老哥里套套口风,她可还指着秦晴给自己当大嫂呢,她可是自己;老哥那一卡车女人中最入自己眼的,得赶紧落实下来,所以,这不,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了。
秦晴皮笑肉不笑一般的半玩笑,半认真:“妖孽,卑鄙,无耻,混蛋。”说了一通形容词后,秦晴看见齐思怡的脸色果然铁青,顿住问,“还要说吗?”
虽然秦晴这话说得着实不中听,不过似乎每个词都很到位,其实齐思怡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齐思怡叹了口气,惋惜地说:“看来我哥真一点希望都没有了。”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寓味啊,自家老哥怎么不争点气呢,这下好了,大嫂飞了。
秦晴手上动作不紧不慢着,突然补了一句:“最后一个词,还不算太坏。”
至少这些天多亏了齐艺林那个妖孽。秦晴知道,只是因为齐艺林这妖孽一开始没给人留下好印象,所以一直戴着有色眼镜看他,其实这个妖孽还是不错的。
齐思怡一听,眼里立马浮现一种叫希望的东西,急切地问:“那是不是有转机?”见秦晴又安静了,知道自己多想了,可是垂死挣扎还是要的,“秦晴,其实不是我偏袒我哥,他这人是混一点,可是人还是不错的,现在也改邪归正了,不如你考虑考虑他吧。”
自家老哥确实一身的毛病,可是怎么着也是亲兄妹不是,自己不偏袒怎么行,而且她是真心觉得其实自家哥哥也是不错的,除了女人多点,心花点,嘴滑点也没什么不好,而且齐思怡相信,秦晴完全可以治得了他,看得出老哥完全被吃死了。
秦晴好笑,齐思怡这是在推销自家哥哥呢:“他让你说的。”
齐思怡坚定摇头:“怎么可能,那厮把面子当衣服穿,宝贝着呢,只是我希望你能当我嫂子。”
秦晴不再打趣,十分认真地看着齐思怡的眼睛,说:“我和齐艺林不可能的。”
“为什么?”
“不是什么事情都有为什么的,就好像,秋天了,要落叶了,冬天快到了,会越来越冷了,顺其自然的结果而已,勉强不了的。”
秦晴的声音有些飘忽不定,可是语气却是那样坚定,没有预留半分余地。
齐思怡看着秦晴的侧脸,似乎和记忆里另一张脸完全重合,她感叹:“秦晴,我发现你不仅长得像我的同学,连说话的语气都一样呢。”
秦晴这样说话的语气像极了秦知书,简直一模一样,齐思怡有一种幻觉一般,觉得这两个人就如一个人般。
秦晴收敛神色,波澜不惊地说:“是吗?叶子没有一模一样的,总有相似的。”
秦知书是什么样子的,她已经不记得了。差点连秦晴自己也以为秦知书与秦晴是两个人了,伪装这种东西真奇妙,会让一个人彻底相信那些佯装出来的幻想。
齐思怡有些失望,还是说:“虽然你和我哥没有可能,但是我们依旧是朋友对不对?”
“嗯,你是你,他是他。”秦晴点头。
不管是以前的秦知书还是现在的秦晴,对着这样天真纯粹的齐思怡,她都没有办法不喜欢。
气死齐艺林那个妖孽最幸运的是有这样一个妹妹。秦晴想。
齐思怡从秦晴那里得到肯定情报后,立马直奔老哥公寓,开始了她拯救失恋老哥的行动,必须在老哥不可救药之前将他拉出来。
齐思怡大咧咧地横躺在某妖孽的意大利沙发上,开始了他的蓁蓁教诲:“齐艺林,你别肖想了,秦晴说了你们没有可能,还是另觅红颜吧。”
齐艺林到咖啡的动作一顿,停下,不伺候某个‘没有良心的妹妹’,沉着一张妖孽脸:“有你这样的亲妹妹吗?你哥我就稀罕她秦晴。”
这话确实打击到了齐艺林妖孽的自尊心,可是在真心面前,自尊心算个屁啊,他还是很义正言辞地宣布自己的决心。
齐思怡意识到自己老哥倔强,开始另寻途径加以诱导,突然计上心头,她坐起来,月牙弯的眼睛流光溢彩,好不生动:“别一棵树上吊死嘛,我给你介绍另一个。”
齐艺林不屑:“你哥我至于饥不择食到那种程度吗?”
“先别急着拒绝啊,没准等你看到了她的样子就不可自拔了呢。”
齐思怡打着将秦知书介绍个自己老哥,反正她们那么相像,长相,性格都相像,那秦知书一定可以代替秦晴取代老哥心中独一无二的地位。
“不用,你这脑袋瓜子别瞎担心,你老哥我有的是市场。”齐艺林臭美极了,很不屑自家妹妹的介绍。
齐思怡哪有那么容易死心,那厮不到黄河心不死,开始淳淳教诲,耳提面命:“我不是看你栽给秦晴姐了嘛,所以打算慰劳一下你受伤的心灵。”说着连忙将自己提前准备好的照片奉上,“你看,怎么样,几乎一模一样吧?有慰劳到你吗?虽然说是替身,可是我这同学可是去秦晴姐九成相似呢。”
齐艺林斜眼扫了一下,可是一眼便吸引了她的眼球,照片里穿着校服,扎着马尾的女孩俨然就是高中时代的秦晴。他一把拿过照片,仔细看了一番,急切地问:“这张照片哪里来的?不是秦晴?”
以齐艺林的眼力,这分明是秦晴,可是……
齐思怡细细解释:“很像吧?几乎一模一样,当时我见到秦晴姐也吓了一跳。”
“她是谁?”齐艺林急促地问。
居然不是秦晴?不可能。齐艺林敢肯定。
齐思怡被自家哥哥这气势弄得有点一头雾水,懵懵懂懂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秦知书,我国中同学,那时我们还是最好的同学呢,后来她去了国外一直没有回来,不过说也奇怪,她家公司被收购,父亲暴毙,也没见她回国,就跟人间蒸发了一般。”
“秦氏公司?”齐艺林不可置信。
三年前轰动h市的商业收购就是秦氏公司,那件商业收购案,他也知晓,而且收购人还是……郁晨雨。
秦知书,秦晴,郁晨雨,秦氏公司……似乎一点一点串联起来,渐进有什么清晰了。齐艺林脑中突然有个大胆的猜想。
齐思怡见自家老哥一惊一乍的,好没有头绪,又似乎觉得有哪里不对劲,问:“对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齐艺林恍然大悟一般释然:“我知道,怪不得。”
怪不得会有如此相似的人,怪不得秦晴还进入雨后,怪不得秦晴不肯妥协,怪不得……原来他们之间有这样的横亘。
那个女人真的是最好的戏子,骗了所有人,甚至她自己。
齐艺林拿起沙发上的外套,一刻不停留,那些东西他必须去证实。
看着自家来个极火燎原地没了影子,齐思怡至今还很丈二,对着某人的背影大声问:“老哥,到底怎么了?”
可是某妖孽如风啊,一眨眼,连影子都没有了。
“到底出什么事了?”徒留某个摸不着头脑的单细胞动物在这冥思苦想。
秦晴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飘零的落叶,什么时候入秋了,她竟一点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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