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迟钝的女人伤不起啊。wwwwcom
看着镜中秦晴清泠的眼睛,张希沉吟了一会儿,不再犹豫,直接问出心里的疑问:“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你会来雨后当秘书,你的专业可以找到一个很好的工作,而且你的能力也肯定是优势,我看得出来,那份工作不是你喜欢的,相反今天你谈合约时的那种表情,我觉得那才是真正的你,那才是你应该在的位置。你的双学位,一个小小的秘书真的屈才了,我不相信公司那些人传言的话,怎么也想不出个理由。”
这些话张希别再心里很久了,总算是说出来了,可是心里刚放下一块大石头,却又塞进另一块,他不敢看秦晴的脸,小心翼翼地等着她的回答,不由得呼吸都轻了。
沉默了持久,秦晴先是冷冷一笑,似乎玩笑,似乎疑问:“你是说,我来雨后别有目的吗?”
确实有别的目的呢?秦晴在心里自问自答。
没想到等来了这样一句话,确实出乎了张希的意外,他一时语塞,眼神凌乱,语言破碎,口齿不清地连忙解释:“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道后面张希的声音更小了,几乎微不可闻,顿了很久,秦晴也不接话,张希才平静地接回来,“我只是想知道你的事情,想了解你。”
张希怎么也不相信秦晴会是心机深沉的女孩,就算她有很多神秘、让人费解,可是张希还是认定秦晴不是那样的女孩,一定有她的原因。
秦晴不想张希那般情绪都写在脸上,她反而平静地让人费解,她噙着笑问:“那你为什么想要看清我?”
可是我不能让你看清我,不能让任何人看清我……秦晴注定有许多不能说的秘密,藏在最深处,最深处。
张希觉得很热,不敢对视秦晴,在秦晴面前一贯的支吾:“我,我……因为我们同一天进的公司。”
‘我’了许久却掰出了这么个蹩脚的理由,张希在心里骂自己,怎么就总是口不择言呢,平常不是这样的。懊恼不已,却还是说不出心里想说的话。
秦晴脸上平淡,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连她自己都佩服自己了,怎么能这样从容地满口谎言呢,她用往常一样的语气,说着那些自己都不知道的话:“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所学的专业是父母希望了,我也没什么特殊的喜好,毕了业投简历时没有好好考虑,不过这份工作却让我觉得新鲜,也不错。”
秦晴突然发现自己真是天生的戏子,这么没有说服力的话,却被她自己说的一套一套的,果然她最擅长的不是营销,而是伪装。
秦晴讲完,便沉默了,秦晴想张希不会相信吧,这么敷衍人的理由,却没有想到,持久之后,听见张希的声音传来,坚定而又毫无置疑:“我相信。”
张希毫无理由地相信,不是相信秦晴的那个理由,而是相信她那个人,总之没有理由地相信。
秦晴苦笑,‘我相信’三个字,像针刺一般,她觉得刺疼,这样一个纯粹的人,一份毫无置疑的信任给了她这么个戏子,她该惋惜吗?
真傻,傻得让我觉得我很丑陋,很恶心。秦晴看着那个微微消瘦的背脊,凉凉的语气:“你知道吗?你让我想到了我的大学时代,那时的我也是你这样的单纯干净,只是现在,我都不记得我以前的样子了。”
秦晴再也找不回曾经纯净的自己了,她已经亲手将自己染黑了,她没有选择,只能一步一步小心翼翼不让人去发现她的伪装。
张希懂秦晴的言外之意,却不知道缘由,他问她:“以前的样子不好吗?”
为什么不记得了?为什么要忘记了?张希没有问出口,下意识他觉得这些说出来了秦晴会不好受。所以他小心翼翼地旁敲侧击。
秦晴没有正面回答的张希的问题,而是顾左右而言他地岔开话题:“嗯,所以和你在一起我感觉得很好。”
至少张希还是和她曾经那样纯净干净,所以她喜欢和张希在一起的感觉,纯粹地怀念那些眷恋的曾经。
秦晴无意的转移,却让张希雀跃不已,忘了最初的追根究底,眉眼弯弯,嘴角扬起笑意:“真的?我也觉得很好。”张希脱口而出说出来自己的感觉,可一说出来有觉得太过露骨,他急促地自顾补了一句,“我是说、说很轻松。”
不得不说,张希想太多了,什么露骨,秦晴可不这样以为,反而这一番文不对题的解释让秦晴诧异不已,轻笑着说:“你是第一个说和我待一块觉得轻松的人。”
秦晴知道自己性子冷,确实也不太喜欢与人亲近,所以她很少与人交流,竟有人说与她相处轻松,这确实让秦晴意外。
后视镜中,秦晴的笑尽数落尽张希的眼里,又一次他退口而出了那些让他自己面红耳赤的话:“其实你笑起来很好看,要多笑一点。”
说完张希有些不好意思,连后视镜也不敢看了。心里纳闷: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总是说些奇怪的话。
张希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却不料秦晴回了一句:“我会的。”
只要可以,秦晴自己也想这么笑着,只是可以吗?
秦晴还是笑着,嘴角却晕开了丝丝苦涩。张希却好心情地扬高了唇角。
之后便是一路无语,车子安静地在路上行驶,将简妮送回家后,才驶向秦晴住所的方向。
夜色已经很浓了,路上渐进安静了,只有稀稀朗朗晚归的路人,秦晴侧着头看窗外的夜景,霓虹灯向后移动着,被抛去很远很远的后面。郁晨雨也该回来了,五天呢,好长好长时间啊,如果有一天她再也见不到郁晨雨,那样的日子又该有多漫长,看不到尽头吧。
偶尔张希也会从镜中看着秦晴,只看到了一个侧脸,本来想看口说些什么的,可是看见秦晴微扬的侧面,似乎飘渺,张希又不敢开口了,觉得这样的她似乎不真实,生怕一开口便会惊散了去。
秦晴似乎有一种魔力,会让人不由得跟着安静。夜被抛到很远,他么彼此各怀想法,车不知不觉驶了很长一段距离。
很久过去了,闭目养神的秦晴睁开眼,张希想因该快到了吧,所以秦晴才不继续假寐了。张希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似乎有些他还没有竟有大脑的话要脱口而出。他完全掌控不了自己情绪,就那样毫无预兆地开口了:“秦晴,我想说……”却又半途而废了,他其实觉得应该说的,顺着自己心意,却又怕秦晴会觉得他不够慎重。一时两难了。
看到张希又一次支支吾吾,秦晴有些苦笑,怎么就改不了这个不好的习惯呢,她问:“想说什么?”
张希觉得有块石头堵在心里一般,闷闷的,语言有些支离破碎,他一咬牙,从嘴里挤出一句:“想说……你家快到了吗?”
诶!纯情男就是扭捏啊,一针见血啊!看来某人的表哥白教了他那些泡妞攻略了,一招也没有用到,这人平时看着听利索的,原来这么雏儿。
秦晴一愣,还以为张希要问什么大事呢,没想到是这么一句,秦晴怔了一瞬,才回答:“就在前面。”
那句支支吾吾的话,张希就闭口不言了,车子也驶进了拐角,停在一栋老社区前。
秦晴深意地看一眼张希,总觉得他今晚怪怪的,想说什么却又不说。秦晴摇头,人的心思她还真猜不透,她花了三年才了解的郁晨雨一个表面,还不准确。不再多想,秦晴下车,再关上车门。
那边张希也下了车,他们隔着车的距离。秦晴回过身对张希挥挥手:“那我进去了,谢谢你送我回来。”转头,微微笑着,“明天见。”
秦晴,越走越往里,张希觉得有什么在溜走一般,一时着急,就喊住了她:“秦晴。”
秦晴顿了脚步,回过头,不解地看着张希:“怎么了?还有事吗?”
真奇怪,今晚的张希是怎么了?
张希一笑,柔柔的嗓音就像这夜晚的风,清凉的暖意:“很晚了,你进去吧。”
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口,其实张希想说,秦晴,我喜欢你。秦晴,我从一开始就喜欢你。秦晴,我是真的想了解你……他都很想说,可是他却不敢,因为他知道像秦晴那样疏离淡漠的人一旦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可能连这样的朋友也不能做了,他对自己不自信,他怕一句话会终止他们之间的所有关系,所以他用了很大勇气藏好自己的秘密。
“嗯。”秦晴似懂非懂地点头,再转身,直至消失在路口。
“我怕说了,你就不会再理我了。”等秦晴走了很远很远,张希在悠悠地吐出一句,丝毫不支吾,丝毫不犹豫。
张希还是没有说出口,他想再等等吧,等相处久了点再说,也许就不会再吓跑她了。
可是没有那样的以后呢。
张希慢慢回到车里,却没有发动,就坐在车里,不言不语,微弱的路灯打在他脸上,忽暗忽明地转换。
秦晴住的这栋社区已经有很长的年代了,还是她父母亲刚结婚那时候的老社区呢,一栋楼就楼梯口拿出一盏灯,还昏昏暗暗的,秦晴借着手机的光线缓缓走上去。
还未到自家门口就被一个大力拉扯,撞进一个怀抱,秦晴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浑浑噩噩之间,唇被人堵住,之后便是铺天盖地的吻席卷过来。吞噬秦晴所有的感官。辗转嘶磨,唇被封得密密实实的,极尽吮吸,舔咬,似乎要将她吸入腹中。秦晴条件反射一般地推挡,可是所有力道就像打在棉花上一般,丝毫没有起到作用,然后恍恍惚惚间她闻到了熟悉的气息,这样的霸道占有的吻,只有一个人,能让秦晴如此心跳如鼓的也只能有一个人,那便是郁晨雨。
秦晴停下了手上的力道,怯怯地伸出,勾住郁晨雨的脖子,无意识地生涩回应。五天的时间,思念已经发酵,秦晴无法视而不见了。
感觉到秦晴的回应,郁晨雨像受了鼓舞一般,吻得更加用力了,极尽缠绵,嘴里全是对方的味道,贪恋的味道。舌尖灵活地在她嘴里来回搅动,舔舐。
这次他们吻了很久很久,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久,久到秦晴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却还是舍不得推开,舍不得结束。郁晨雨也很想继续下去,可是没办法,某个女人居然还没有学会,他不得不停在她唇畔,嘶哑的嗓音很不满:“怎么还不会呼吸啊,看来以后得努力。”
一句话,弄得秦晴面红耳赤,虽然秦晴平日里冷漠淡定,可是面对情事是很青涩害羞的,然而郁晨雨却是个极端,露骨得让秦晴羞得像找个洞钻下去。
秦晴服气一般的推了郁晨雨一把,也没有使出什么力气,她红着脸唤他:“郁晨雨。”
声音竟是说不出的暗哑,有几分独特的妩媚性感,惹得郁晨雨一阵心猿意马。
郁晨雨抱着秦晴,在她唇畔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声音邪魅蛊惑:“秦晴,我想你了。”
很想,很想,就算是打电话也很想,想吻她,像抱着她,时时刻刻都在想,郁晨雨觉得快疯了,根本没有心思工作,满脑子都是秦晴。第一次郁晨雨体会到那句酸人牙齿的话:思念是一种毒。
秦晴静静地听着,乖顺地窝着,任凭郁晨雨在她唇上嘶磨,她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秦晴说不出什么甜言蜜语,每次都是郁晨雨逼着她,其实她也很想他,却不好开口,到嘴边是不冷不热的客套话。
郁晨雨也不介意,他也不指望这块榆木更够开窍:“刚下的飞机,去了趟公司你不在,才知道某些不知死活的家伙竟敢支使我的女人。”郁晨雨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样子。
周师太看来有麻烦了,一不小心惹上了大boss。周师太可能怎么也不会想到为公司立了大功还要被顶头上司好好‘问候’一番吧。
秦晴好笑,看郁晨雨这模样,周师太只好自求多福了,不过心里却是暖暖的,一张鸭子嘴却嘴硬:“我是雨后的员工,有权利配合公司的临时调度。”
周师太的话果然是名言啊,百试不爽,秦晴已经第二次引用了。
郁晨雨霸道,毫不讲理:“雨后是我的,我说了算,你是我的女人,我的都是你的,你怎么这么傻就不会拒绝啊,累坏了心疼的是我。”
郁晨雨不满地睃着秦晴,又爱又恨的模样在他那张俊脸上着实有趣。
秦晴摇头,声音柔和:“我不累。”秦晴心里软得一塌糊涂,这个男人总是这样让她毫无防备的一点一点沦陷,她主动抱着郁晨雨,在他怀里蹭了蹭,难得主动矫情了一次:“晨雨,我想你了。”
这样的秦晴,郁晨雨还是头一回见呢,看来有时候分别一下也好,这女人开始自觉了。
郁晨雨笑得肆意,宠溺地顺着秦晴的头发,邪邪地说:“我家榆木脑袋的女人开窍了,会甜言蜜语了。”
秦晴也不示弱,同样戏谑:“和某个花花大少学的。”
郁晨雨勾起唇角,眼里闪过一丝危险的光,看着怀里的女人,妖治地挑着漂亮的眸子:“花花大少?那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花花大少。”
说完,唇就落下,不似刚才的霸道占有,这次的吻,温柔轻柔,就像捧着珍爱的至宝一般小心翼翼,一点一点深入,由浅尝辄止到予取予求。秦晴只是点着脚尖微微回应。
他们浑然忘我地吻着,沉溺在彼此的气息中。可惜这个吻没有持续多久,被某个不识趣的声音打断了,至少郁晨雨觉得这打断的人很不识趣。
张希小跑着上了楼梯,黑暗中,他的声音清晰:“秦晴,我想说我想了解你不是因为同一天进公司,是因为——”
一句话,张希全数留在肚腹,可能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了。昏暗中映入眼帘的身影,彼此痴缠着,一个是秦晴,还有个却是他。
张希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完全惊住,他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眸,似乎想看得更真切一点,可是这样的清晰却让他更难以接受,右手抬起,又垂下,他抿着唇角,声音微微颤抖:“你们,你们——”
郁晨雨看清楚进来的人,也有些不解,灯光有些暗淡,他试探地叫了一句:“张希?”
秦晴同样一脸雾水地看着,怎么回来了?还有什么事吗?也忘了尴尬,只觉得有些凌乱。
张希揶揄,看着郁晨雨:“表哥,你和秦晴——”
到底是什么关系?张希却问不出口了,因为答案显而易见了。
张希半隐半明的话,秦晴不太明白,可是那句表哥她却听得真切。似乎比刚才更凌乱了,像一张网,都纠结在了一起,她看看郁晨雨,又看看张希,问:“你们是表兄弟?”
郁晨雨没什么表情地回答,视线却始终看着张希,似乎带着些研判:“张希是我表弟。”声音有些冷,还有一丝莫名的愠怒:“你来这里做什么?还有你想说什么?”
张希那半句话,郁晨雨可是听出了另一番味道,郁晨雨留恋花丛那么多年,早就练就了一身高超情商,更何况是他的女人。郁晨雨感觉得到,张希看秦晴的眼神和炽烈,像他自己看秦晴时的眼神。
原来自己这个对感情一无所知的表弟情窦初开了,可是对方却是自己的女人。看来得好好处理了,郁晨雨心里有了打算——扼杀在摇篮。
果然是无情的男人,表弟也不手软啊。
张希不理会郁晨雨冷冷的眼神,急促地要一个答案,他明知故问的答案:“你先回答我,表哥,秦晴和你是什么关系。”
“她是你未来的表嫂。”郁晨雨凉凉地吐出一句惊人的话。
秦晴恍惚了,看着郁晨雨,有些无措,也有些欣喜,总之很凌乱。反之张希却一脸挫败的样子。
张希知道是这样的结果的,可是他还是不死心,还是晚了,他本来要回去的,可是还是折回来了,他不想这份爱恋被这样藏着,却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果,连说出口的机会都没有。
秦晴安安静静地不说话,郁晨雨也不说话,看着张希的眼睛一点一点暗下去:竟然这个小子都到了这样的地步,什么时候开始的?幸好没及时制止了,这怎么行,可是将来的表嫂,必须泾渭分明。郁晨雨自顾规划了自己的想法。
张希缄默了很久,才开口。不像刚才那样局促激动,平静地不正常:“她不是你以前交往过的那些女人,她不是你能玩乐的对象。”
张希是了解这个表哥的,他的女人都可以组成一个国家队了,可是秦晴不同,秦晴真挚,和郁晨雨以前那些捧场做戏的女人都不同。张希也不允许秦晴被郁晨雨当成那样用来消遣的女人。
郁晨雨抿唇,眼角弯出危险的弧度,声音冷而自制:“张希,你越界了,这是我的女人,你没有权利过问,而且别把秦晴和以前的那些女人对比。”
郁晨雨一言一语都表明了立场,就算是表弟也不能肖想他的女人。
张希还是第一次见到郁晨雨这样认真得对待一个女人,不惜与他僵持。心里下落了几分,他应该没有可能了,郁晨雨好像这次不是捧场做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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