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休了我吧!

vip34离去,三千宠爱

“想要在这里毒死我,布什娜,你太小看我了,离开皇宫前我已经交代了曹公公了,我出宫的行程,第一个会去的地方可是十里香,姑且现在曹公公已经和皇上说了吧,若是我现在消失的话,你说他会怎样呢?”
夕颜探起身子逼近她,布什娜被她凌厉地眼神怔住了几秒,身后的大汉似乎要冲过来打她,然而,布什娜咬牙道:“没事。”
布什娜用手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水渍,本想要将她一举铲除的,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警惕性这么高,居然还百毒不侵。
这才想起父皇曾经说过,她身上含有冰炫之毒,此毒侵入体内,巨毒无比,若没有火殒之毒作为解药的话,那么必死无疑,那么其他毒对她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了?
“倘若公主想要嫁进天国,就给我守着规矩一点,进入了恒王的后宫,就是皇帝的女人,耍心机,耍手段,也要看我愿不愿意接受!”
布什娜顿时被她的气势镇住,一时说不出话来,十里香人声鼎沸,不绝入耳,夕颜笑着看她道:“还有,这壶酒叫什么来着,哦?玉浆琼湖,味道确实不怎么样,至于方才小二要给我点的‘水中浮萍,离人歌,唱相思’这道菜,恐怕是你故意为之的吧,布什娜公主,想要离间别人,要多用点心思才对。”
说完,惬然的起身,布什娜的眼神毒烈的仿佛要杀人,大汉凑在她的耳边说些什么,结果被她甩了一巴掌!
她大骂道:“你觉得现在还可能吗?她都这么说了,倘若消失了,第一个查办的就是十里香,很快就会查到我们,真不知道父皇养了一群什么人,简直就是个蠢物!”
布什娜一甩衣袖,整个桌子都颤动了一下,只是这里暴怒的声音,却丝毫不影响着十里香客人们的享乐。
夕颜走出十里香的时候一言不发,林遥站在她的身后早已经呆若木鸡,夕颜的脚犹如灌铅了一样,林遥扶在她的身后,两人险些倒在了地上。
今日,这个凌空出现的布什娜故意在她的面前告诉她真相,无非就是想要离间她与许恒弋,想要给她施加压力,想要向她炫耀,谋权篡位?身子冷热交织着,一时间连去赏诗歌对会的心情也顿然全无。
其实,早在许恒弋当上皇帝之前,先帝将天朝下一任皇帝的选择交给了命运,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许恒弋找到了一个能够模仿先帝字迹的书人,然而这个书人却是云王的心腹。
那时,为了舍远求近,许恒弋与云王达成了某种交易,表面上虽然和和气气,但是暗里不知争斗了多少回,许恒弋派人暗杀那个书人,然而却被云王识破了,救回了那个书人,随之便藏了起来。
皇宴上,云王带着使者前来道贺,许恒弋连夜的去江南采取牡丹花,无非就是想稳住云王。
却没有想到,云王此番来天朝别有目的,他与容光联手陷害了嵇氏,嵇氏一族之所以无力抗拒,就因为这个计划云王早已经布局了多年。
让嵇氏一脉死,是布什赫如今想要做的,然而为了夕颜,他违背了最初的意愿,将其余的人贬为庶人,不甘心的云王才会再次抓住嵇氏一脉的血液,预要除之。
夕颜救兄心切,单枪匹马,让他不得不提前了联姻的时间,原本许恒弋是想,在一年内除掉这个联姻,然,现在,他不得不娶这个名叫布什娜的公主,云王的三女儿——布什娜。
“娘娘,您没有事情吧?”坐上回宫的车辇,夕颜将头靠上塌中,有些晕沉沉的,虽然她的身子对那些小毒有免疫力,但是却还是会起身体的反应,只能微微地摇手,表示没有事情。
今日,许恒弋有意的遣走他,果然是因为要和云王布什赫谈论婚事吗?
轻轻地阖上眼,身子和心早已经疲惫不堪了,一颗心只能不断地冷却,一点一点的褪去了最初的温暖。
“娘娘千万不要听那些小人的话,说不定她是冒充的呢。”林遥咬牙切齿地说道,恨不得将布什娜碎尸万段,然而,真相往往从容易心浮气躁的人口中吐出,都是有些真实性的。
“无论怎样,这已经是事实了,遥儿,帝王注定要三宫六院的……”
“娘娘……”
回到陵水殿中,林遥说要掌灯,然而却被她拒绝了,她讨厌现在看见光明的样子,提起裙摆走向阶梯,漆黑的殿中,看不清一切,才让她感到有些安全感。
娘曾经用走过一段漆黑的路作为感慨,她还曾开玩笑般的说,唯有看不见前方的危险才会安然的向前走。
而此刻她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陵水殿的寝殿中,她推开门便走了进去,里面伸手不见五指,然而却能听见叠叠的脚步在空旷的寝殿中回荡,她感觉自己没有力气了,连眼角含出的眼泪也无法流出。
暗叹自己,十几年了,仿佛一辈子的泪水就在这段时间流光,再想要流出之时,剩下的却只是麻木了。
正要躺下,倏然间,发现窗户边,一个身穿紫色银袍的身影在眼前拂动着,内心一紧,却见那个脚步声不断地走来。
一步一步的,如心跳的声音一般。
黑暗中她看不清这个男人的表情,却能听见他平稳地呼吸声:“今儿去宫外了,怎么这么早回来?”
狭长的双眸仿佛融化成如棉絮般柔情,倏然的抬眸,有些无所谓道:“京城的街道以前都逛了不下几百次了,路也熟悉了,如今回去看时,竟有些索然无味,既然无心观看了,便也回来了。”
他默默地走进她,轻轻地将她圈进怀里,唇角抵在了她的发丝中,低喃道:“明日便是春节了,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没?”
垂下眼眸,知道他今日如此的表现或许是为了什么……
只是她不想问,也不想说今日见到了春节后,他很可能会娶的女人。
不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索性就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没有什么想要的。”听她这么一说,许恒弋叹了一口气,仿佛在做什么决定了一般,牵起她的手,带她走出宫殿。
他说:“除夕前,总是要玩的开心一点,把过去的不愉快忘记了吧……”
夕颜眼角有些怔然,他带着她,一步一步的走向梅园,此刻梅园空无一人,满天的梅花却奇迹般的飞舞起来,她看着这些满天飞舞的梅花,伸出手想要接住。
而这时,她隐约地听到了萧声,袅袅如音般的传来,却不知歌声位于何处的源头,迈步向前走着,倏然间,眼前一片温煦的明亮,眼前便看见纸质的莲花上坠着的灯芯,缓缓地在平静的湖面上浮动着。
他笑着看着她,声音里有些柔和:“你看到这些,不准备许些愿望吗?”
莲花座上的灯芯,平静地水,这些不都是七夕应该做的吗?而他却在除夕之夜做了这些?
身子有些颤抖,却见他眼中分外的柔情道:“快去许愿望。”
此刻,仿佛往昔的事情从未发生过,错愕间,蹲下身子,她撷取了一座莲花,捧在了手心,闭上眼,便许了个愿望。
他立在她的身侧,看着她一系列的动作,眼中才有了些许的柔情,一路上两人默默地牵着手,她一言不发的看着他准备的这些,不知道他出于何意?
走到亭中之时,他松开了她的手,清雅的风不断地吹来,案上放了一把琴,夕颜定睛一看,居然是绿绮琴,清浅的声音不绝入耳,她的心不禁地纠紧。
梅花树下的身影,他衣诀纷飞,然后他坐了下来,手指轻轻地拨动,一个音符从绿绮琴中飘来。
她忽然间,已经挪不动脚步,身子也不听使唤的石化在那里。
琴音缓缓地从指尖中飞出,往昔中他唇角浮现的笑意浓烈而潇洒,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她的胸口,这一幕慕,竟让她有种想要落泪的感觉,在时隔一年后,他竟向她再次演奏起了《凤囚凰》!
他说过“我只会为你一人而奏”
他说过,““夕颜,那时你说的三千宠爱于一身,我答应你。”
他说过,“只要你愿意,我会一直爱着你。”
在繁复的花丛围绕中,她伫立在那里,早已经无言,然而眼睛透湿的泪水,早已经卸下了她的伪装。
或许她从来没有想过在这一天,他居然还会为她演奏这样的曲子,曾经狠狠地互相伤害过,恨过,爱过,甚至妒忌过,也小气过。
他们之间,就像隔岸观火,每当平静地相处之后,总有惊涛骇浪袭卷而来。
“夕颜,你会等我吗?无论曾经我们的误会怎么样。今后,无论你看到了什么,或者我做了什么,你能够坚持住吗?只要你愿意,等我几年,就在往后的几年,我会带你走,我们一起自由的离开……”
当两颗心放下了防备之后,这个旖旎的夜晚总是显得特别的温暖,他抓住她的手,手心的温度渐渐地传来,他看着她的眼眸,仿佛在期盼着什么。
一起离开,他是说不当皇帝吗?这句隐晦的话,他还是说了出来,然而此刻她看着他,却万分的坚信他说的是真的,她微微的点头,已经陷入了他温情的话语里。
头脑顿时一热,就要脱口而出,那么我们一起带着云兮和燕楚走吧,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
而就在她要脱口而出之时,有人打破了此刻的宁静,曹德的声音从梅园里传来:“皇上,您在梅园亭中吗?”
破坏里此刻的宁静,许恒弋从亭子中走出,眼神变冷,非常不悦地看着他:“曹德,你又触犯了朕的禁忌了。”
曹德脸色一白,惶恐道:“皇上,是云国公主前来拜访。”
两人微微一愣,而此刻夕颜身子一晃,就像从梦中醒来了一样,许恒弋抱紧了她,他低低地说道:“你等着我。”
然后走下了阶梯,她的眼中可以看见他紫色的银蟒在光下竟开始变得有些狰狞,目送着他离去的背影。夕颜知道,今日许恒弋所做的一切,只是想要在往后的日子里获得她的原谅。
他应该是要娶布什娜了吧,否则不会如此煞费苦心的带她来这个梅园,幻想着往日美好的记忆。
轻抚着这把绿绮琴,上面刻着‘桐梓合精’,她笑了笑,也没有再有等候的意思,便自己迈步的走回了陵水殿。
……
“无论你看到了什么,或者我做了什么,你能够坚持住吗?只要你愿意,等我几年,就在往后的几年,我会带你走,我们一起自由的离开……”
……
那么她是否应该选择相信他?有些沉默,她躺在榻上,思考着,却因为疲乏,不到片刻,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许恒弋确实是去见布什娜了,他真的没有想到,那一日的交换条件传达的速度是如此的快。
接待了布什娜之后,便匆匆的赶了回来,重新走到园子中后,却早已经不见了伊人的身影,倒是林遥出现在亭子里收拾着东西。
许恒弋沉声问道:“皇后娘娘呢?”
将酒樽摆好,林遥看着许恒弋有些失落的神情便道:“娘娘提前走了,不过她吩咐奴婢传达话给您,娘娘说:‘我会试着相信你,但愿不要期望大于失望。’”
他驻足,微微一愣,随之唇角有些隐含着的笑意,他说:“娘娘说的可是真的?”
“奴婢没有听错吧,这是娘娘传达的话,奴婢可不敢怠慢。”
这一刻紧绷地心终究松了下来,这一次,他终究没有做错。
女人的心终究都是柔软的,当你触碰了回忆的往昔,那么美好的记忆当在记忆力浮现之时,哪怕在往后的日子中,你伤她多深,多重,她依旧会在感动中无法自拔,依然选择去相信。
这就是女人啊。
林遥的唇角微微的有些笑意,在十几日前,因为心腹死的事情让两人的心里有了些疙瘩,嵇闽侯含冤而死,从最初的愤怒,到悲伤,到决裂,到淡漠,到如今的平静,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是有无奈,挣扎,倘若试着去体谅对方似乎一切都会不一样。
林遥曾经和许恒弋说过,“皇上可以试着让娘娘想起过去,指不定因为过去那些美好,记忆起来的时候当觉得温暖,冷静下来,就会好好听皇上说话了。”
其实,感动了夕颜的不是那个曾经过往的记忆,而是他说的那句话中的最后一句。
“等我几年……我们一起自由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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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过后,一如布什娜所说的,根据云王的提议两国开始了联姻,这对天朝来说,无非是个喜讯,天朝历年来都不曾与外邦结合,倘若联姻了,不仅仅地国力加强,还会富国强明。
各大臣无不纷纷地双手双脚赞成,富路与墨竹在这期间也来看过夕颜几次,虽然每一次都有些匆忙,却也给了夕颜不少的安慰。
眼见离婚期更近了,富路来探望她的频率也变得频繁起来。
今日两人在茶亭下闲聊,富路看着她眼角那种淡然,便有些心疼道:“总不能永远躲进殿里把,要是闷死了怎么办?而且闷死了,你和他的孩子可怎么办?”
不知道是富路故意脱口而出这个秘密,还是怎么着,夕颜一听之后,当场脸色大变,不顾任何形象的捂住他的嘴:“你疯了,你到底在干什么?!”
富路干笑了几声,放开她捂住的手,眼神示意隔墙有耳,便灿灿地笑道:“其实我都知道了,只是不明白,这是他的孩子,你非要把他们看藏的跟什么一样。”
夕颜脸色铁青,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只能僵硬的回答道:“理由很多,从最初的难以理解的恨意,到害怕孩子失去生命的痛苦,而如今,我更不能将他们带进这吃人的宫廷里,富路,倘若你为我好的话,我希望你不要告诉他。”
富路凝视了她几秒,见她眼中的认真,才撇开眼睛笑了“既然这样,你不怕到时候,他知道孩子是他的时候,心里有多气你,夕颜,你这样做不好。”
“我知道不好,也许有些自私,但是富路,请原谅一个作为母亲的心情,有些原因我无法告诉你。”
是啊,如今她有一个最为不能缄言的原因。他答应她,要等几年后就离开这里,一起生活,那她怎么可能把云兮和燕楚带进来,这无非就加大了麻烦,她希望等适当的时机和他说。
“五日后便是他娶布什娜公主的日子了,你当真不出去?”
“我不想徒增伤心罢了。”
她垂下眼睑,倒是没有再说什么,富路嬉笑着,有些懒懒地说道:“从今晚后啊这日子不好过了,夕颜,我也准备娶妻生子了。”
夕颜一愣,看见他眼中闪烁着的光,有些好奇他居然也会想要结婚了,他端起一杯茶,然后轻轻地缀了一口,吐出茶叶之后,将视线缓缓地飘香了外面。
“我让我爹爹向墨家提亲了,娶的是墨氏的千金,墨竹的妹妹,墨林。”
听着他如此说着,夕颜心底的石头总算落下了,也许苏云香的事情多多少少带给了他几分影响吧,看着他眼中的波澜不惊,从他嘴里说出了婚事,却毫不在乎的样子,以为他又在为过去纠结了。
“那时候你不是和我说都忘记了吗?我希望你结婚的时候开开心心的,不要胡思乱想。”
那双素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富路心里一阵失落,有些感情是无法说出来的,属于别人的东西,永远都不可能在自己的手中。
他有时总会想年幼时,若她提前到嵇府一年该多好啊,那样,如今的她可是他的妻子了。然而缘分啊,终究是说不清楚的,他心里有些酸涩,更痛苦的是,你明明喜欢一个人,可这个人却不知道你喜欢她而你又无法说出来,他心里哀叹,这就是说不出的爱。
为什么她眼睛里总不会为他停留一些呢?比如,他作为臣子,知道她的孩子是当今皇上的时候,为什么选择了缄默?比如,看见她伤心的时候,总是想找各种理由去见她,比如现在。一切都只是因为她啊。
见她分外认真地和他说着这些,她一定又以为自己为了曾经的苏云香伤心了,算了,以后就忘了这些,就把这些感情埋了吧,只要她幸福就好。
“我就知道你在瞎操心什么,难道你觉得我不能娶到好媳妇?墨竹的妹妹长得可美了啊,出水芙蓉,知道不?”
富路还很夸张的做了一个手势,结果夕颜被他古怪的表情逗笑了,两人还不知,许恒弋正带着布什娜公主走了过来,也不知道瞧见了填满多久。
夕颜的表情顿时有些僵硬,富路在他们视线的盲点中拍了拍她的手,表示不用在意。
“微臣参见皇上。”
方才远远地从亭子外看去,两人倒是聊得挺开心的,很少有看见她展露出那样的笑容,这样想着,原本要怪罪富路天天往这陵水院跑的指责也吞进了肚子里。
布什娜挽着许恒弋的手,看着夕颜,淡淡地笑着,“姐姐要兴致呢,在这里闲话茶聊,是什么话题让姐姐如此露出笑颜?”
布什娜一口姐姐长姐姐短的,夕颜实在忍不住这些,富路却挑眉道:“这茶聊公主可能就不懂了,你们云国似乎不生产茶叶吧,茶聊东南西北扯了去了,也不知公主想听哪个话题?”
这一语,倒是把问题抛给了布什娜,布什娜一阵哑然,也不好说什么,便娇啧的和许恒弋说要到其他地方逛逛。许恒弋眉眼间一直都是笑着的,许是宠溺了他一样,她挽着他,倒是从他们的面前离开了。
富路见夕颜微微暗淡的眼,不再说什么,或许她想的是对的,两个孩子若是在这宫中生活,确实会泯灭了一些该有的东西。
她对那晚许恒弋说的话一直记着,许是因为这样的承诺支撑着她,心里虽然隐隐做痛,但还是微笑着面对。
五日后,许恒弋娶布什娜的日子到了,在这场婚礼中,唯有夕颜和沈庭儿是不言苟笑的,自从夕颜来到宫中后,还是第三次见到沈庭儿,最为嫔妃中等级不高的女子,她倒是全心全意的开始亲自抚养着许漠念,这一点让夕颜相当的佩服。
婚礼之后,两人双双的走进了殿中,夕颜从宫殿里头走出来,沉重的闭上眼睛呼吸了一口气,凡事总是要有牺牲,她要忍耐,等待着。
轻微地拍着自己的头,将那些杂乱的想法抛之脑后。
而这时,同样从里头走出来的沈庭儿轻声呼唤道:“皇后娘娘.”
夕颜转身,维持着一贯的风度,如今的沈庭儿倒是憔悴了许多,听那些宫人们说,许恒弋自从给他的孩子取了名字之后就再也没有来看过她,心里觉得这个女人可怜。对她也没有敌意,便轻声道:“沈昭仪有什么事情吗?”
然而即便夕颜觉得她可怜,而她也还是没有忘记对她的恨意,她酸溜溜道:“姐姐如今淡然了许多呢,若是从前你能容得了皇上娶这云国的公主吗?”
眼见沈庭儿还在找茬,她实在对她这样子觉得可悲了,只能轻抿唇角,淡然道:“如今在后宫之中,我已经想通了,该来的总会来,你阻挡不了。”
见她居然这样的心态,觉得刺伤不了她,便加大力度道“也许吧,但愿姐姐的肚子会有动静,否则,被人抢先了去,也许后位不保。”
夕颜见她如此尖酸刻薄,心里起了一些的寒气,便冷冷得说道“同是天涯沦落人,妹妹的昨天是姐姐的今天,而姐姐的今天将会是布什娜公主的明天,三宫六院是帝王家必须有的,若想要消除,除非他不是皇帝。”
说完便独自离开了,这后宫中要让你受气的人总是很多的,夕颜虽然怒,但也不想多放在心上,然而沈庭儿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依旧恨恨的想着:嵇夕颜,我不会放过一切的。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
其实,她恳求许恒弋让自己亲自抚养着许漠念就是拿着最后的筹码做赌注。她想要将许漠念培养成皇位的继承人,子凭母贵,到时候,这些她曾经恨过的人,一个个都会死在她的手上。
然而,上天似乎从来不给这个可怜的女人一次机会。
为了许漠念,她花费了很多的心思,然而,这一切,都一缕成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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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的那晚,许恒弋宠幸了布什娜之后,一直在夕颜的陵水殿中徘徊着,他不敢去找她,而她亦也不想见他吧。
只因他一个承诺,她甘愿忍气吞声,这叫他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当晚半夜三更之时,便回到自己的龙华殿中,曹公公说有些不妥,然而他却执意的要在龙华殿中。
第二日,便引起了布什娜的不满,然而这些不满郁结之后,却间接性的成为了废后的导火线。
布什娜刻意地去讨好沈庭儿,而她的甜言蜜语很受用,不到几天两人便熟稔了。布什娜以联姻的名义被封为了淑妃。
“姐姐的孩子真可爱呢。”布什娜抱着许漠念不停地赞许道,沈庭儿听过眼里顿时有了些神采,便道:“妹妹说的及是,这孩子都一周岁了,再过明年都会走路了。”
“姐姐,我看这孩子甚是喜欢,不如就认他做干儿子好了,你觉得行不行?”
沈庭儿一听,有些受宠若惊,既然布什娜提出了,有个靠山也不为过,当即便答应了。
而近期的一段时间布什娜天天来她的清芸殿中看许漠念,因为天天来,清芸宫里的宫人们对她的到来习以为常了。
这日,云王带着依儿到了布什娜的殿中,两父子便谈起了一些事情,依儿一直被云王强扣押在身边,无法离开半步,把她当做侍女,当做奴婢的使唤着。
布什娜从屏风中走出之时,便看见,依儿在为布什赫捶背。
“爹,你又换奴婢使唤了?”布什娜直径的走了过来,布什赫凝眸看着她几秒,便道:“不过是个暖床的奴婢罢了,娜娜,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恒王吗?爹爹,这个人琢磨不透,我看不清他,昨日去了他的书房,没有发现想要的东西。”
布什赫半眯着眼睛,手动着绿色的玉扳指,沉默几许之后,便道:“如今和沈昭仪相处的怎么样了?”
“还不就是那样,爹爹,那女人太恶心了,我想尽快杀了她。”布什赫示意她稍安勿躁,两父女不知道在商量着些什么,最后听到云王朝她说了些什么,布什娜大惊,便脱口而出道:“杀了许漠念,陷害给她吗?”
心中慕然一惊,依儿揉捏的手微微一顿,然而,云王冷漠地视线传来,闪着的冷酷让她退却了几步。
云王抓住她的手,嗤声笑道:“别在我面前玩心眼,韵娘,倘若你敢造次,我当场就可以杀了你。”
依儿的手紧紧地抓着袖子里的一块东西,却始终不敢拿出来,嵇闽侯死前匆匆带给她的这个东西,她不知道是催命音符,还是救命稻草?
他们的身影笼罩在阴影之下,依儿终究小声退却道:“韵娘不敢。”
见她有些柔顺,松开了手,布什娜看着依儿,眼底有些古怪,她说:“爹,为什么我觉得这个女人很像一个人啊?”
“谁?”
“嵇夕颜。”
布什娜一个字的吐出之后,布什娜抬眼望去,有些诡异的笑着,然后声音有些寒冷道:“娜娜说的及是,在将她送到手中之时,便发现了这一点,有时候她眼睛到是满像她的,这也是我暂时留住她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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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初时,暮春时节,下起了雨,清芸院中灯火通明。因为临时有事,沈庭儿让布什娜抱着许漠念回屋子里睡觉,而这个时候,在鸾凤宫中,夕颜却收到了一张小纸条,里面写着一句话:
来清芸殿中,韵娘。
韵娘,一看到这个名字,夕颜当即就想到了依儿,她看了许久这个纸条之后,确认是依儿的字迹,便才准确无误地独自向清芸殿中走去。
如今依儿找她什么事情呢?心里隐约的在猜测着……
此刻清芸殿中只有布什娜和一个奶娘,奶娘谦恭的和布什娜说:“淑妃娘娘,将皇子给我吧。”
从布什娜的手中将许漠念抱到手中之后,便放在了摇篮里,奶娘和布什娜关上了门,两人随之便离开了。
就在奶娘离开之即,布什娜从清芸殿的迂廊上又转了回来,而夕颜此刻见布什娜鬼鬼祟祟的,便随之跟了过去。
布什娜闯进屋子之后,不到五分钟便出来了,然后便鬼鬼祟祟的离开,夕颜觉得很奇怪,布什娜进那屋子做什么?
她轻轻地推开门,见摇篮中躺着一个孩子,是许漠念。走过去一看,当即吓了一跳,许漠念脸色青黑,似乎没有了呼吸,她伸手欲要探过去,当即脸色一白。
而这时奶娘因为忘记了一件事情,准备回来拿,便看见夕颜在屋子里的这一幕。
“啊——”一声凄厉的叫声在大殿中响彻,奶娘抱着没有呼吸的许漠念泪眼模糊。
“皇后娘娘,您杀了大皇子!”夕颜的手顿时僵硬了,她想起了那张红色的纸条,仿佛陷入了冰窖,这是个陷阱,而她被无情地推进了这个陷阱中。
紧接着因为听到声的,便赶来了许多人,奶娘恐惧的看着夕颜说道:“皇后娘娘杀了大皇子……”
“皇后娘娘杀了大皇子……”
“皇后娘娘居然杀死了大皇子……”
一阵又一阵的喊声不断地传了出去,夕颜知道,这会儿,不到五分钟,定有人过来。
而她,将会背上黑锅。
沈庭儿赶来之时,一看许漠念,整个身子软在了地上,叫了一声:“……我的孩子”随之便晕了过去。
紧接着,是一阵非常紊乱的声音,和一个独特的沉稳地脚步声,许恒弋站在夕颜的身后,抱着死去的许漠念之时,眼眸深入大海,沉入磐石。他定睛地看着夕颜,仅仅两秒,看着夕颜那双灵澈的眸子,眼前一片恍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奶娘立马跪在地上,惶恐又悲伤的说道:“皇上,奴婢是照顾大皇子的奶娘,今日早上因为沈夫人有些事情,便让奴婢去照顾大皇子,来之前淑妃娘娘也看过大皇子一次,之后她和奴婢一起离开了,然而,奴婢因为忘记了将做衣服的布料落在了殿中,正准备回来拿,便看见皇后娘娘站在大皇子的床边,伸手掐死了大皇子。”
夕颜听着奶娘说的这些话,唇角勾起了笑容,而嘴角的笑意却显得有些冷然,触及许恒弋的眸子,他在深深地探究着她,眼中似乎有一丝的怀疑。
她的心里被他看得有些发毛,然而,她知道此刻再多的解释都没有用了,证据确凿,眼见为实,亦真亦假,她都落入了布什赫布局的陷阱中,因为那张纸条确实是依儿写的,而依儿也许是被布什赫逼迫写了这几个字。
依儿虽然不知道作用是什么,却足以让她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看着奶娘哭天喊地的抱着许漠念,细心的夕颜发现许漠念的脖子中有许多的掐痕,很明显是指甲留下的,然而她一直想不明白的是,她跟踪在布什娜的身后,却一直没有听到孩子的哭喊声,如果用力过度的话,应该会有哭声的。
然而,紧迫的局面根本不允许她思考,许恒弋冷若冰霜的吩咐道:“将皇后娘娘扣押到陵水殿的小屋子中,没有朕的允许,休得让她出来。”
然后转身,夕颜看着他的背影,声音轻轻地传来,她说:“孩子不是我杀的。”
许恒弋顿了一秒的身子,终究不再说什么的离去。
看着他那样疏离的背影,夕颜的心里骤然有些疼痛,她可以被冤枉,可以被诬陷,然而他方才的眼神中明明就带着一丝丝的怀疑,莫非他真的认为是她杀了许漠念吗?
心里一阵疼痛,却已经有士兵将她押了下去。
陵水殿很大,却有一个非常黑暗的小屋子,在这个阴暗无光的小屋里,夕颜双眸紧闭,浑身冰冷,一股钻心刺骨的痛如蚂蚁般狠狠地噬咬着她的身子。
等待她的,即将是黎明前的审判。
因为许恒弋唯一的子嗣死于皇后之手,并且亲眼所见,许恒弋面对朝堂上的风起云涌,一双冷冽地眼眸睥睨着他们。
“众爱卿说完了吗?”
当初被夕颜陷害的容光,此刻根本就不想放过任何惩罚夕颜的这个机会,他匍匍到大殿下,大声道:“皇后娘娘此举简直人神共愤,杀死沈昭仪的孩子绝对是因为曾经和沈昭仪有过过节,妒忌沈昭仪比她先有了孩子。”
“容爱卿为何这么说呢?”许恒弋的眼睛仿佛要杀死人了,容光却一副铁定要将夕颜杀死的模样,“微臣听一个宫女说,皇上与淑妃娘娘大婚当日,沈庭儿与皇后娘娘有过一次谈话,那个时候,沈昭仪回去后气愤的摔了碗子。”
“可有人证?”
他略微沉吟,徒然间有些疲惫,再这样下去,夕颜的命就危在诞夕了。当许漠念死的那一刻,他抱着那个冰凉身子的那一刻,他确实有些怀疑她了,即使他不爱着沈庭儿,但是孩子却是他一直以来万分期待的东西,失去孩子的痛苦,任谁也无法懂的。
“宣人证!”这时,有宫女踱步的来到了殿上,整个人很害怕,许恒弋眯着一双锐利地眼睛问道:“朕大婚当日,沈昭仪与皇后娘娘是否见过面?”
“回皇上的话,当日奴婢是掌宫灯的,见皇后娘娘从殿中走出之后,沈昭仪也跟着出去了,两人聊了一会儿,却争吵了起来,最后沈昭仪气的离开了,奴婢还在想他们为什么吵架,奴婢离开后,还看到皇后娘娘脸上得意的笑容。”
那宫女将自己所见的说了出来,还不忘记有人吩咐要添油加醋。
“皇上,微臣说的没错吧?早在很久以前皇后娘娘就动了杀机了,也许是因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没有动静,沈昭仪又生了个皇子,两人争吵之下,一怒,便杀死了大皇子”
这一系列地理由推断之后,使得群臣对夕颜这个恶妇顿然升起了厌恶之感,一时间群臣跪在了金銮殿上,恳请皇上,废后!
第二日,迫于群臣的压力,许恒弋无奈的写下了诏书,曹德看了之后,见他迟迟没有动笔,有些揪心道:“皇上,其实奴才也不相信娘娘会做这种事情,只是,这圣旨一下去,到时候,娘娘就要到冷宫了。”
许恒弋揉了揉太阳穴,懊恼当时自己的不冷静,为什么当时对她有一丝的怀疑呢?或许内心里有某种渴望吧?知道她生下了别人的孩子,如此狠心的伤害,在面对孩子的问题上,他确实不能做到对她完全的信任,毕竟她曾那样狠狠地用孩子伤害过他。
“曹德,你就下去给她拟旨吧,这事情先这样搁着,朕会去找出真相的。”
如今的局面只能这么做了,见他万分疲惫的模样,曹德才卷起圣旨到陵水殿的黑屋中。
伸手接过这个象征着废后的圣旨,夕颜自嘲的勾起唇角,整个心思顿时进入了谷底,如今想要反抗也变得如此的不堪一击啊。
“娘娘,您要保重啊,这黑屋子不是谁人都可以熬得住的。”夕颜变色的眼神,倒是见曹德眼中有些关心的神色。
便将自己那日在宫中的事情如实的说了一遍,“大皇子是被闷死加掐死的,曹公公,你可以看我的手,没有任何的指甲。”将这个信息提供给曹德之后,夕颜便不再说话了,她唯一能提供的证据便是这个。
曹德眼前一亮,便道:“娘娘,您放心,奴才一定会跟皇上说的,这些都是线索。”
曹德离开间,关上门之后,眼前漆黑一片,清冷如雪。
她颓废般的软下身子躺在了地上,任由一股冷风吹进了她的身子,而她却不由自主的抱紧了自己。
他说,要等他,几年之后,就可以离开了,咬紧牙关,逼迫自己的要忍住,她明明已经够谨慎了,却还是落入了圈套。
只怪自己对依儿的事情太过于敏感,她传来了纸条,便以为她真的到了宫中,竟想要探个究竟。
然而,夕颜怎么会知道,依儿之所以写下了纸条,无非是因为云王猜测依儿与夕颜有关系,这两个眼睛极为相似的人,倘若说没有关系那是假的,那一天云王捏住依儿的下巴,狠厉地问道:“韵娘,告诉本王,你和皇后娘娘到底是什么关系?”
依儿紧咬着牙关,宁死不屈,结果被云王威逼利诱,倘若她不写下这几个字,便要杀了夕颜,担忧着夕颜生命安危的依儿来不及多想,便写下了这张纸条。
事情已经照成,谁也无法弥补,
漆黑的夜里,夕颜躺在陵水殿中的黑屋子中,环顾着四周,觉得这里分外的熟悉,
这寒冷之地,飘落下的风幔阴风阵阵,走进那床帷,还是想要睡一觉,迷糊间,似乎有一缕雾气传入了自己的鼻子。
而她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直到她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那些刺鼻和灼烧的味道让她感到分外的炙热,她睁开眼一开,竟发现这间小黑屋里烧起了熊熊的烈火,烈火将沙幔烧一处不剩。
她想要站起身,却突然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也没有,她怎么了?心下一惊,竟发现自己中软精散!!
看来有人是要让她死,而且死的不明不白的那一种。
她从床榻上起身,发现火势已经蔓延到了床边了,眼看自己要必死无疑,而这时她脑子却特别的清醒着。
她记起来了,这个屋子是曾经她与长卿发现密道的屋子,而这床榻便是通往宫外的路。
可是那个烛台呢?
她心里怦怦直跳,视线掠过床头边,才发现烛台的火舌蔓延着,如今自己的身子根本使不上力气,求生的**让她艰难的走到了烛台,熊熊的烈火燃烧着。
她还能听到外头的喧闹声,然而情势再也顾不得她所想了,冒着双手被烈火焚烧的危险,她吃力的一撞,烛台一开,那张床便裂开了一条缝隙,机关缓缓地开启,夕颜整个身子吃痛的摔落进机关内,身子滑下,机关随之也合了起来。
“皇上,陵水殿的小屋子烧起来了……”许恒弋豁然地抬头,立马从殿中飞奔出去,赶到现场的时候,便发现宫人们在救火。
“赶紧,你们赶紧将火灭了,皇后娘娘还在里面,皇后娘娘还在里面……”有人哭喊着,那人是林遥,她不停地哭着,仿佛要将肺里的东西全部都哭出来似地。
许恒弋浑身一震,仿佛被雷击中了一样,还未等曹德惊呼出声,他如离弦的箭一样便冲了进去。曹德尖细地嗓音如霹雳的响雷,立马叫到,“快,你们快抓住皇上啊。”
这火势如此蔓延着,这冲进去还有命活着吗?
士兵们纷纷地上前拦住,然而许恒弋双目赤红,身子如寒烈的风,他冷声道:“你们疯了,竟敢拦住朕?!”
赶来的是精兵,他们齐齐地沉声道:“属下们不能让皇上去冒险,请原谅。”自从失去了信耶将军之后,便容不得那些莽撞的事情发生了,关心则乱,这是人最低的弱点,也正因为这样,才会被有心人利用。
还未等到许恒弋反抗着,他后项便被一劈,整个身子晕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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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按照布什赫的计划进行着,此刻,当听到夕颜葬生于火海之后,二十年来,那报复的快感终于得到了释放,他不停地狂笑着,喝着酒,一脸的红润,他指着那画卷中的美人图,耻笑道:“看见了吗?慕容允林,你和那个老匹夫的女人终于被我杀了……哈哈……终于被我杀了……”
他狂笑着,而这时,依儿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整个身子软在了地上,手里捏着的那个东西,如星星坠落了一般掉在了地上。
“小姐……小姐……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
早知道布什赫阴险狡诈,她就一定不会听信他的话。然而,当布什赫听到这个声音之后,顿时恼怒起来,大步的走过去,一把拽起依儿的头,眼眸如鹰一般:“小贱人,我就知道你和她认识,她原来是你的主子啊?啊?!我告诉你,现在你哭也没有用,她已经死了,已经死了,这一切还要多亏了你的功劳呢,你个贱人!”
依儿的整个身子被摔在了角落,倏然间,眼神锐利地布什赫注意到她丢掉的东西,他疑惑地拾起来一看,竟是一个通体发亮的八宝链!
顿然间。
他石化了一般,抬起那双乌黑的眸子问她:“说,这东西你是从哪里拿来的?”
擦了唇角的血液,依儿冷哼道:“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没有人性,你杀了我吧,我死也不会告诉你。”
布什赫颤抖地拿着这个八宝链,仿佛被什么狠狠地刺了一刀,原本报复的快感在即将步入云霄般之后,将他打回了地狱!永无止境的地狱!
……
“允儿……我好想你为我生个孩子啊,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
他柔情似水的抱住了她瘦小的身子,她眼中闪烁着清澈地光芒,却又有些卑微到:“奴婢只是一个舞姬而已,身份卑微,又怎么能够拥有你的孩子呢?”
…………
“那不如我们做个约定吧,云皇子,倘若我有了孩子之后,便会为他戴上我一直带着的八宝链,你说好不好?”
他亲吻着她,将她圈进怀里,低喃道:“这八宝链是你家的传家之宝吗?”
她埋在他的胸膛里点了点头,“我会在八宝链上刻上孩子和你的名字,即使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们依旧可以相认。”
“别胡说八道,我母后会答应让我娶你的,允儿,我不允许你嫁给别人,假如有一天我发现你背叛我了,我就会将你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
布什赫颤抖地摸着八宝链上的字,那里赫然的立着两个名字:布什赫、布夕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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