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等人各自离开,准备去找自己麾下表现异常的士卒谈话。王伦想了想,也准备亲自去看看士卒情况。
梁山军上午两个时辰,下午操练两个时辰,每十天休一天,今日正好是休息日。
如今官兵围剿梁山泊,梁山士卒也无法下山玩乐,此时应该都聚在广场附近。
王伦还没走到寨子广场,就听到阵阵呼喊之声:“打啊!”“打死他!”“站起来!”“……”
王伦一愣:“今日又有人上擂台决斗了?”
广场周围的很多娱乐休闲设施还没有开业,但是最中心擂台却已经建了起来。
这座擂台高近丈,面积也有三十多平米,底座用木石堆积而成,上面铺了一层石板,在擂台下面刀、枪、剑、戟各种兵器俱全,有木质的,也有真家伙!
这个擂台刚一建起来就很受梁山众人欢迎,这些精力旺盛的家伙总算找到了发泄的地方!每日操练一结束,擂台这里就围满了人。有的纯碎是为了看热闹,有的是想通过和别人的战斗提高自己的武功,还有的是想赌钱。
后来不知怎么又有人排出了一个“梁山十大高手榜”,引起了无数人的追捧,不少人是为了能出名上榜而上台打擂。
当然,梁山众头领除了刘唐外都没有上过擂台,所以这个所谓的“梁山十大高手榜”并未将他们包括在内。
刘唐本来也是听说了“梁山十大高手榜”才想上擂台看看的,但是在他三拳两脚将所谓的“十大高手”一一踢下擂台之后,他也就失去了兴趣,知道这个所谓的“十大高手”水份太大。
而经过此事之后,梁山士卒都认识到了自己和头领之间的差距,这个“梁山十大高手榜”也取消了,改成了“地榜”,梁山众头领不会排入“地榜”,而是另外一个“天榜”。
虽然擂台上可以签订生死契,生死不论,不过大都还是以切磋为主,就算有矛盾的上了擂台也是点到为止,很少有深仇大恨而不死不休的。
但是今日好像有些不同寻常,王伦看到擂台上面的两个人拿的竟然是真家伙!两人一个拿了把长枪,一个拿了把大斧,正如同生死仇人般打得不亦乐乎。
围观的观众好像也比往常兴奋,呼喊声一阵高过一阵。
“碰!”拿长枪的士卒被一斧子劈在了胸口,幸好他及时横枪挡了一下,不然这下不死也是重伤,不过他也因此彻底失去了战斗力,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擂台下的士卒顿时有人欢呼有人嘘声,看来这次的赌局开的不小,参与的人很多。
很快就人擂台上受伤的人抬走了,好在这里离医馆很近,几步路的就到了。
王伦拍了拍前面一个还在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的士卒的肩膀,问道:“这是今天第几个抬进去的了?”
“第三个……”那个士卒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但是一转头看到是王伦,顿时吓了一跳,连忙行礼道:“小人见过指挥使大人!”
“第三个了?”王伦皱了皱眉:“难怪林冲说士卒情绪不对!不止刚收编的士卒情绪不对,梁山泊原来的那些老兵也变得浮躁了起来。看来,官府的围困给众人造成了很大的压力!”
王伦也知道堵不如疏的道理,所以并没管他们在擂台上打生打死,这也是一个很好的宣泄压力大渠道,反正他们只要不聚众闹事就行。
不过如此并不是长久之计,王伦寻思:“是不是应该想办法打场打大胜仗了……”
梁山目前的确很需要一场胜利来缓解一下官兵带给的压力,不过自从上次刘唐突袭了一营官兵之后,张叔夜已经提高了警惕,不再令官兵分兵行动,想要再打场大胜很难。
医馆的生意这几天也特别的好,王伦走进去后,看到里面躺了不少人,都是这几天打擂受的伤。
“小人拜见大头领!”看到王伦进来,医馆里面的郎中和病人都慌忙站了起来行礼。
对里面正在诊治的这几个郎中,王伦还有些印象,知道是上次公孙胜三人从山下“请”来的。
“众位先生在我梁山生活如何?是否还有什么需要?”王伦和颜悦色的问道。这些郎中对梁山泊来说可是相当重要的,这几次大战中很多受伤的士卒都是因为有这些郎中才能很快复原并且恢复战斗力的。
“我等生活无忧,多谢大头领挂念了!”对王伦这个强盗头子和蔼的态度,几个郎中有些诚惶诚恐,连忙真诚答道。
他们说的也并非虚言。在这里除了不能轻易下山,有些不便之外,其他方面都要比在山下时还要好,起码在这里不用再受官府的欺压和盘剥。
他们刚开始来到梁山泊的时候也是满怀忐忑的,觉得落到这伙贼寇手里,小命恐怕随时不保,对于烧了他们房屋,胁迫他们家人上山的杜千、宋万更是怨恨中带着恐惧。
但是上山之后他们的恐惧心就慢慢淡了下来,发现梁山贼寇也并非如同传说中的那样穷凶极恶,杀人如麻。其中很多也原本是穷苦百姓出身的,对待他们这些郎中和他们的家眷都很客气,甚至尊敬,并无丝毫为难。
在各自领到一笔安家费和赔偿的院落之后,他们对梁山军的怨恨也消散了不少。后来每家又分配了几亩刚开垦出来的田地之后,更是起了在梁山泊安家的心思。
所以看到王伦之后,他们对于这个传说中的土匪头子除了本能的畏惧之外,并无丝毫不满。
王伦在医馆里随意看了看,问道:“这里的药材可还充足?”
“公孙道长前几天才刚刚送来一大批药材,现在非常充足!”一位年长的郎中点了点头道:“按照现在的消耗速度,甚至足够我们医馆用一年的了!”
他说的现在的消耗速度只是指日常消耗,但是一旦和官兵爆发连场大战的话,药草的消耗速度肯定会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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