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妃倾城

第38章 死了

一夜不得入眠,宁初婉醒来时,已经是中午。
她起身,便看见床单上斑斑点点的血迹,下身干涩痛彻,他,是头十足十的兽。淡然一瞥,昨夜的事,她已不愿多想,穿了鞋,她走到窗前。
外面,一大群人在院子里锄草,竟很热闹。王府,是要大换血了吗?
“叩、叩、叩……”敲门声竟然很轻,“王妃起来了吗?”冬霜的声音,不知何时开始,她对她,竟变得客气。
“进来吧。”该是又来监视她了吧,她刚醒来,算的好准时。
“咔嚓”,冬霜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走了进来,放在桌上,“早饭也没吃,把粥喝了吧。”
“先放那里吧,我不饿。”她淡淡的说,视线却一直在窗外,远远的,那个花园里,她亲手种的那棵桃树,也该成活了。
冬霜走过来,并肩站在宁初婉身边,亦望见窗外忙活的人们,轻轻的说,“王爷今天命令把院子里的花草锄掉,全部种成桃树。”
宁初婉一愕,清冷的眼中倏然闪过一丝颤动。记得,昨天在院中,他曾问过她,是否喜欢桃树,难道,他种桃树会是为了她?
呵……他恨她还不够,又怎肯为了她如此大动干戈?况且,他的心思,她从不曾得知,也不想费心去揣测。
“王妃,喝粥吧,这是王爷特意吩咐厨房给你做的,熬了一上午呢。”冬霜的声音传来。
“好。”她答应着,目光扫过院子,眼中竟泛着涟漪。
“叩、叩、叩……”敲门声响。
“进。”江远洌幽然掷声。
左耳缓缓走进来,站在江远洌前,“王爷,我们查到宁天成的消息了。”
“快说。”眉宇收紧,冷眸中瞬间布满了仇恨。
“王爷,我们在邯国皇城闹市见到了宁天成,可惜,我们在邯国那边的人手太少,让他跑掉了。”
“你多带人手,亲自去邯国办这件事,这一次一定不要让他再跑掉!”江远洌冷冷的说。
“是,王爷,属下这就出发。”左耳说完,转身要走。
“左耳……”江远洌深凝的眸倏然一颤,“抓活的。”
“好的,王爷。”
左耳已退下,江远洌的眼眸却依旧深冷,原来那只老狐狸跑到邯国去了,可暗算他,并射飞镖威胁他放了宁初婉和方秋音……还有那夜想接应宁初婉出去的人,不是宁天成,那又会是谁?
除了宁天成,究竟是谁会这样做?
他突然觉得,已经陷入了一个深深的局之中,设计这个局的人,却藏的太深。这问题,前所未有的棘手。不过……他唇角突然勾起,倏尔邪魅一笑,清凉的眸中便绽放出一道冷光:无论是谁,既然,想跟他玩游戏,他就会静下心来,陪他好好的玩。
花园里,宁初婉用小刀在她种下的桃树上刻下一个小小的“婉”字,已是满园桃树,等她的树儿渐渐长大,这个字,也会随之长大,只有这样,她才能在满园的桃树中认出它。
二楼窗前,江远洌手拿望远镜,竟习惯了,远远的观察这个静雅的女人,也许,不靠近,才会免掉他那些莫名的烦躁,也免掉对她的伤害。
时光如水,恍惚间,竟过了三个月万物俱寂,又一个冷冬。
“王爷亲启:宁天成坠崖,尸体暂未找到,九死一生,已不可能有活的可能。”飞鸽信件上左耳的汇报。
“宁天成!”江远洌眉心微微锁起,深邃的眸子一闪而过的嗜血,长臂一挥,将手里的信件以愤怒的姿势摔在地上,咬牙切齿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恐怖:“宁天成,就算你死了,本王也要你曝尸百天!以解本王心头之恨!”
蝶儿……思念袭来,忧郁笼上心头,也该心安了,然,心里,却怎么空落落的?烦乱中,竟还有一抹担忧,眼前淡影拂过,竟是宁初婉忧伤的泪脸。
如果那个女人知道了宁天成的死讯,会怎样?他的心,猛的一震,俊美无俦的脸,竟皱起波痕。
“王爷。”阴暗的角落,幻影沉声开口,脸色冷凝:“我们二十天前失踪的那三个人找到了,他们死在一个地窖里,每个人的身上只有两处奇怪的伤痕,王爷,我怀疑有身手不错的杀手藏在我们周围,我正在秘密的查这件事,在我找到他们之前,王爷一定要小心。”幻影清韵的声音。
“嗯,知道了。”
江远洌看着消失的幻影,冷然的收回了目光。深吸一口气,看来,事情越来越复杂了,这些事,都发生在宁初婉来到王府后,这一切,和她,到底有着怎样必然的联系?
晴天,午饭后,宁初婉和冬霜在院子里散步。
都已习惯了这样的节奏,那个男人,似乎收敛了他所有的锋芒,只是偶尔在夜里闯入她房间,如兽般折腾她一整夜,剩了的时间,也还清净。
这样的日子,到底要持续到何时?她没有资格去问,这座王府,是牢牢的绳索,将她此生都绑住。
冷风吹过,“砰”!路边木质垃圾桶竟被吹倒。
好急的风,宁初婉俯身去扶。
“王妃,这种事,让下人去做吧。”冬霜淡淡的说。
“随手的事罢了……”倏地,宁初婉愣住,视线被露在垃圾桶外烧的只剩下几个字的纸张吸引住了“宁天成坠崖。”
就模糊很难辨认的五个字,令她清丽的眼眸骤然收紧,一把在垃圾桶里的纸张拽出来,秀目睁大,宁天成,她现在名义上的爹,江远洌恨透了的对象,死了?
“王妃,你怎么了,王妃?”冬霜诧异的喊着突然呆住的宁初婉。
“是王爷干的吧?”她抬头望向冬霜,眼泪不知觉的掉落下来,心里不明所以的辛酸,这个反应应该是前身宁初婉的本能反应吧。
这个女人,毅然决绝的眼神,竟然令她一阵心惊,“王妃,你说什么?到底怎么了?”
“王爷在追杀我爹,对吧?”她哽咽,泪已如泉涌。如果没有人追杀,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坠崖?一定是,一定是江远洌,是他想逼死她爹,一定是的。
“王妃,你说什么?”冬霜震惊。
泪已如泉涌,她转身,孱弱的背,在冷风中颤抖,爹,爹……
江远洌,江远洌!她要去找他对峙,这个蛇蝎般的男人,压抑了所有的苦痛,她迈步,却突然感到一阵胸闷,眼前一黑就迎头栽倒。
“王妃!”冬霜低身,刚扶起宁初婉,就见王爷从外面进来。
江远洌眼光不离宁初婉,“她怎么了?”这女人,泪光满面,伤心欲绝的脆弱脸孔,骤然令他心痛。
“王爷,王妃她……”迎上江远洌如刀锋般的目光,冬霜已不敢再往下说。
她,手里各紧紧抓着那残破的纸片,纸片上,竟是……
该死,明明已经烧掉了,怎么还会剩下一点!
“扶她回房间。”他漠然抛下一句,隐去所有温柔,转身再也不看她一眼。
“江远洌……”宁初婉的声音突然在身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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