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
一切都很顺利,至少表面上看来是这样。
这出戏演得很成功,似乎都按照两人的剧本进行着。
“姜大哥,你这巴掌也太狠了,小姐的脸到现在都没消肿。”
青儿知道小姐与姜凡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守住慕容家的产业,付出些许的代价是值得的,只是青儿依旧免不了一阵心痛。
“在我的家乡,这叫苦肉计。”
姜凡擦拭着刚出炉的魔兵,并没有戈薇红肿的小脸而顿生怜悯之心。
青儿嘟囔着嘴,幽怨的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戈薇眼神制止。
沉默了许久,戈薇终于开口道:“这次……真的要谢谢你了。”
姜凡低着头,懒洋洋道:“举手之劳。”
戈薇继续沉默,过了许久再次开口道:“我想……你做得是不是有些过了?”
姜凡抬起头,笑道:“觉得我过于狂妄自大目中无人?”
戈薇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姜凡顿了顿,淡淡道:“过刚易折,道理我懂,实际上我只是想加快计划的进行。”
戈薇皱了皱眉头,问道:“为何?”
姜凡望向姜凡,坦然道:“我想早点了结一切,早点离开海悦。”
戈薇微微一愣,失落完全写到了脸上。
姜凡长叹一声,淡淡道:“你的计划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坏,但慕容家现在的处境,确实是能想到的最好办法的。我的出现,让你的计划能稳步向好的方向发展,不过成效太慢,而且还是建立在我一直留在慕容家的基础上,戈薇,你该面对现实,我不属于这里,终究是要要离开的。”
姜凡不是木头,又怎会不知戈薇的心意。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但这话并不完全对,只要细心一些,还是能猜出女人的心思的。
戈薇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赶紧低下头,避过与姜凡眼神的交互。
青儿看在眼里,摇头感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姜凡放下手中的魔兵,郑重道:“雷家的提议不错,为什么不答应?”
戈薇脸色缓和,抬头道:“你有所不知,尖尖角的问世,光靠特殊的炒制工艺是不行的,还有一个决定性的因素在里面,你可知道是什么?”
姜凡微微一愣,思索片刻后,很快有了答案。
茶树,百年乃至千年的老茶树。
高中毕业那会儿,姜凡曾去过云南,知道上等正宗的普洱茶长在老茶树上。
姜凡仔细一推敲,就能猜到慕容家的老茶树不会太多,尖尖角稀少也就说得通了。
……
没人知道姜凡的底细,就像没人知道陆战与京都雷家的关系一样。
陆战这只老狐狸有今天的成就,京都雷家功不可没,只因陆战的亡妻也姓雷。
雷矛断了条腿,在一间幽静的宅子的里养伤,身后站着两个保镖,他们的伤势并不重。
他们系出同门,功法相辅相成,共同对敌能爆发出不俗的战力,至于出自何门何派,两人都守口如瓶,不愿多说半句,颇为神秘,相处了好几个月,雷矛也仅仅是知道他们的姓氏,略高的烈阳师姓王,略瘦的玄阴师姓林。
雷矛很庆幸,能招揽到他们成为自己的助力,即便他们败了亦是如此。
“陆叔叔,看来你的伤势并无大碍,害侄儿我白担心一场。”
雷家在京都可是当之无愧的首富,其实财力物力可不是苍南县这种小地方的大家族可以比拟的,而作为雷家庶子的雷矛,能得到家族的器重,自然有其过人之处。
这次出师未捷就先断了条腿,要是换做常人早就疯癫了,甚至会不惜一切代价想要复仇,可雷矛却气定神闲,就像断腿的不是自己一样。
“我早已和你雷家没有任何瓜葛,这声叔叔叫的名不副实吧?”
陆战穿了件宽大破旧的斗篷,戴上帽兜后没几人能认出他的身份,可见陆战对这次会面十分重视,并不希望他人知道陆战与雷家有所往来,至于前些日子答应帮助雷家谋取慕容家的产业,也只是看到白花花银子的份上。
雷矛一脸笑意,淡淡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只谈利益,不谈情份,陆总镖头,敢问一句,你站在谁这边?”
陆战挤出一张笑脸,说道:“我站在银子这边。”
雷矛微微一愣,有些迷茫,不明白其深意,思索片刻咒骂道:“果然是老狐狸。”
陆战也不动怒,咧嘴笑道,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
自从姜凡醒来之后,后花园便成了禁地。
平日里,除却有限的几人外,也就慕容振业敢忤逆戈薇的命令。
这几天来,这纨绔子弟仍不死心,费尽心思想要和姜凡攀上关系,甚至不惜花血本从春月楼请来头牌花魁以及数名舞姬助兴。
在慕容振业看来,没有娘们暖床的人生是空虚寂寞的,他也相信,哪个男人不好这一口。
然而,姜凡也没让慕容振业失望,照单全收,后者美滋滋的离去。
翌日,慕容振业才知道,春月楼那美艳著称的头牌花魁以及那数名舞姬,跳了一宿的舞,连小蛮腰都扭伤了,愣是好几天都不能接客。
慕容振业已经时机成熟,试图与姜凡攀交情,却被无情揍成了猪头,那时慕容振业才知道,这世间恐怕真有坐怀不乱的圣人。
没了慕容振业的骚扰,姜凡清静了许久,独自一人在院子里耍刀,自娱自乐。
黑金,是姜凡给自己第一件魔兵取得名字,四尺三寸长,暗红与纯黑相间,刀身弯曲有较大的弧度,刀刃锋利无比,削铁如泥,看似纤细轻巧,实则异常沉重。
青儿见姜凡在哪里舞剑,有些不伦不类,大声道:“姜大哥,你这是在舞剑,怎么瞧着不像?”
姜凡不以为然,随口道:“这是刀,不是剑。”
青儿努了努嘴,追问道:“你会剑术或者刀法吗?”
姜凡停歇下来,望向青儿郑重道:“不会。”
青儿微微一愣,惊讶道:“你不会耍刀为何要铸刀。”
姜凡顿了顿,一本正经道:“为了耍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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