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剑师一般都是剑道高手。
理由很简单,毕竟想要铸造一柄旷世神兵,可不光要有jing湛的铸剑技术,还需要对兵器本身有全面透彻的了解,其中就有如何使用兵器这一项。
姜凡能在铸剑条件十分有限的慕容家,在短时间里铸成黑金,足以证明他是顶级铸剑师,可他却根本不会使刀,完全称得上是门外汉。
黑金的诞生已经数天,姜凡时常紧握于手,两眼发光,仿佛手里的便是生命的重量。
这几天来,青儿终于可以断定,姜凡说的都是事实,他耍刀真的只是为了好看。
拔刀,归鞘,一板一眼,有模有样,极具观赏xing。
若仅仅如此,还算不得什么,更关键是,姜凡掌握了十几种拔刀归鞘的方法,这不单单是为了好看,完全将耍帅进行到底。
与姜凡相处已经有些时ri,青儿自认对他有足够的了解,睿智,强大,外冷内热,至于缺点自认也有,不过可以忽略不计,她更愿意相信,姜凡ri以继夜的拔刀归鞘,肯定有着更深的一层意义,只是自己不明白罢了。
戈薇同样疑惑,不过或多或少能明白一些,她注意到,姜凡每次拔刀时,极端的迅猛,令她有种错别,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切开,不过惊艳的一击,仅是拔刀后的第一刀。
拔刀式,姜凡是如此称呼的,乐此不疲的舞动,至于是否有意义,唯有他自己知道。
ri月交替,一晃就是七天。
姜凡曾嚷嚷过,要早点解决慕容家的危机,好早些离开。
随着时光的流逝,姜凡似乎忘记了这茬事。
姜凡的蹩脚刀术,在这七天里突飞猛进,形成了自己的风格,那便是没有风格。
就像zi you搏击一样,不拘泥于任何的招式,姜凡的刀术也是如此,以随机应变作为方针,以创伤对手为最终目标,不断的完善劈砍挑刺撩拨削等一系列最简单的招式。
渐渐的,姜凡从实践中学会如何顺畅的挥刀,再配上挥刀时诡异速度,姜凡完成了惊人的蜕变,从一个门外汉进化为合格的刀客。
“可喜可贺,这些天的努力没白费。”
姜凡的进步,戈薇都看在眼里,无论是那惊艳的拔刀斩击,还是最基本的劈砍挑刺,都以将稳、快、准发挥到极致。
华丽的收刀归鞘,姜凡停歇望向神se匆匆的戈薇,淡淡道:“有动静?”
风平浪静的背后,通常藏着不为人知的yin谋。
距离那次风波已过去数ri,那些势力不曾离去,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并没有放弃。
“暂时没有,不过传来些风言风语。”
戈薇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到了姜凡面前。
姜凡随手接过,打开一看,上面寥寥数字,言简意赅。
无非就是他们要动手了,而且还是针对慕容家的人。
这封信没有署名,也并非来自探子,令两人觉得暗中有势力相助。
姜凡没有多想,直接开口问道:“知道是谁吗?”
戈薇想了想,淡淡道:“或许是感恩于我父亲的当地势力吧。”
“我倒是不这么认为。”
姜凡闭上双眼,仔细感受,察觉到一丝似曾相识的灵压。
翌ri清晨,姜凡几个月来,第一次走出了慕容府邸。
……
李庚来到海悦,已经有些ri子了。
即是为了慕容茶庄这块肥肉分一杯羹,也是为了处理一些自家生意上的事。
前者,在李庚见识了姜凡的嚣张跋,已然彻底死心。
毕竟家里的老头子都有言在先,有便宜就占,若是占不到,也无须惹得一身腥臭。
“少爷,真就这么走了?”
名为小奴的丫鬟,与李庚年龄相仿,打从小就开始照顾李庚的生活起居,知道他善于伪装,也知道他的不少秘密,无论是生意上的,还是其他方面的。
慕容家这块肥肉,雷家似乎是志在必得,即便那个姜姓狂徒如何跋扈,也硬要将其吃下。
最近几ri,暗chao涌动,雷家与方家都来了高手,据说都迈出了那一步。
小奴无论怎么想,这次慕容家必亡无意,若跟着雷家行事,能占到不少便宜,可她怎么也想不到,少爷会义无反顾的选择退出,甚至不惜与雷家闹僵。
“有朝一ri,雷家被灭满门时,你就知道我是对的。”
闻言,小奴若有所思,李庚笑了笑,不再过多解释,闭目养神,脑海中不仅浮现,雷矛踢到铁板都后悔莫及的嘴脸。
做为成功商人的李家,自然能体会到,在宗派多如牛毛的大地上,外表光鲜亮丽的富贾豪商算不得什么,仅仅是宗派们圈钱的工具。
雷家也好,方家也罢,身后都有宗派的身影,以至于他们能一代比一代繁荣昌盛。
也是因为他们的存在,雷家与方家才肆无忌惮,毕竟慕容家只是孤家寡人,难免会任人鱼肉,即使有姜凡这个异类站在对立面,也依然有胜券在握的底气。
起初,李庚也认为,慕容家要完了,直到收到来自家族的密信,他万万没料到,慕容家背后竟然有着一个巨无霸xing质的存在。
马车载着李庚,从海悦从东门出发,缓缓马了十几里地,一尊杀神挡住了去路。
他凭空出现,瞬间令十来匹任劳任怨的良马急停,随即焦躁不安,不停的踢着蹄子。
畜生最为敏感,更能感觉到危机的临近。
马夫也都是老江湖,自然能看出对方的不凡,没有轻举妄动。
李庚探出脑袋,见到是姜凡这尊大神,脸se变了又变,硬是挤出一张笑容,问候道:“姜兄,别来无恙。”
姜凡面无表情,缓缓向前踏出几步,下一刻,姜凡闪身出现在李庚所乘的马车内。
小奴惊呆着,她不明白,眼前这个冷峻乍看之下有些清瘦的人,如何凭空出现在眼前。
姜凡对其视而不见,以一种蛮横的方式,将马车外张望找寻自己身影的李庚拽进了车内。
李庚的惊讶程度,自然要远超小奴,要知道,马车就一扇门,门口有马夫和自己堵着,李庚实在无法理解,他是如何绕过自己,出现在马车内。
姜凡皱了皱眉,不耐烦道:“我问你答,你不许多问,若不配合,若有假话,你死。”
李庚瞬间回神,如小鸡啄米般使劲点头。
姜凡将那封信丢了过去,问道:“你写的?”
李庚脸se微变,犹豫了一下,问道:“你怎么知道?”
砰地一声,马车有多了一扇门,李庚胸口挨了一脚,飞出马车,嘴角溢血,受伤不轻。
李庚挣扎了一下,爬了起来,苦笑一声,抹掉嘴角的一缕血,缓缓回到马车内。
他再也不敢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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