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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凶,慢吞吞地,咬牙切齿地自口中吐出几个字,嘴角笑得森冷,似乎下一秒就要抓狂。
“琪儿!不许对王妃无礼!”丞相夫人狠狠地瞪了了小千金一眼,瞪得她又委屈,又不服气,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王妃,请您别见怪。琪儿年幼不懂事,说话欠思考,您不要见怪,您的姿容大家都看在眼里,好看不好看也不是这丫头一句话就能改变的。您说是吧?”
这位说话就比较含蓄了,拐着弯骂她丑呢。不过按照宋家大小姐在众人眼里的智商……
“哼,本王妃才不跟你们一般见识!”宋骅影瞪了众人一眼,霍的一声站起来,踩着忿忿的步子,往殿外走去。
还是殿外的空气比较清新啊。
大殿内那些刻意打量的眼光弄得她心烦,所以她便借故发了顿脾气,然后就出来了。
她出来的时候当然没有忽略了宁王铁青的面容,那是相当的僵硬啊。只怕一回到王府,便将她扔在秋疏斋,从此再也不踏足秋疏斋一步,那么即使她经常女扮男装地出门巡视商号或者去看君儿,都轻而易举咯?
日子,似乎也可以过得如景园里般随意呢。
宋骅影想至此,薄薄的唇角微微扬起弧度,心情也放松也不少。
崇华殿的四周种了不少梅花,寒冬腊月,更是寒梅独自开的时节。此时,一团团,一簇簇,粉红粉红的花朵正迎着寒风绽放它最美丽的时刻。
曾经,颖儿笑着说自己清冷的如这墙角的寒梅,清冷,坚定,内敛,不畏风雪,看似无情,却紧紧地将身后的弟弟紧紧地保护着,不让他受一丝风雪。
于是,颖儿画画,落儿题词,一幅寒冬独梅便出现在世人眼中。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落儿题的这句词,在她现在这样的处境,倒是真的应景。
她自认没有寒梅的清幽绝俗,铮铮傲骨,但是她确实是“无意苦争春”啊……
她宋骅影只是一个有仇报仇,以牙还牙的凡人。她只想让自己和弟弟过得好,不再让人欺负,不再受人凌辱,不再无力反抗。而这一切,“落华影”可以给她保障,所以,她不能失去唯一的庇护。
踏着光洁的青石板,走过花团锦簇的梅林,宋骅影望着前面的三条小径,不知该往哪一处。
或者三条都不选?出来的有些久了,看看时辰,宴会的时辰也该到了。正在踌躇间,她一转身,发现身体一滞,似乎撞到了某种低矮的物体,而那物体由于反弹的关系,便直挺挺地往后倒去……
宋骅影顿了一下,好奇地看着自己拉住的圆滚滚的低矮物体,呃,不是物体,原来是一个粉雕玉琢般的小女孩,大约三四岁左右,乖巧而可爱。
虽然受了惊吓,但是眼前的小女孩却似乎不惊也不怕,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她,白皙的小脸蛋清清瘦瘦,只是在寒风中冻的粉红粉红,煞是惹人怜爱。
那双清澈的眼睛一瞬不顺地盯着宋骅影,盯地她感到自己实在是罪孽深重,不由地蹲下身子,伸出双臂圈住她,让她的小手臂正好搭在她的手臂上。小孩子特有的奶香味扑入鼻中,温温软软的,闻着很舒服。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奶娘呢?”
这么冷的天放一个小孩子在这梅林边缘,如果孩子跑进梅林里,找起来可要费一番功夫了。
“皇爷爷皇奶奶都叫我琢儿,奶娘不知道,我找小舅舅。”小女孩歪着头,想了一会儿,便奶声奶气地答道。
皇爷爷皇奶奶?琢儿?原来眼前的这小女孩便是已故的朝倾长公主的唯一血脉。
朝倾公主乃是当今皇帝与皇后的嫡长女,因美貌绝伦,才华出众,甚得皇帝和皇后的喜爱,后下嫁大将军司马秦,夫妻情深,幸福美满,不过一年之后,驸马领兵抵御墨国入侵,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经历过的人没一个愿意再提。
驸马也在那场战役中身首异处,尸骨难寻。长公主当时身怀六甲,分娩在即,听闻这个噩耗,当场便晕死过去,幸好太医随侍在侧,但是尽管太医医术高明,也只能保得婴儿,而长公主当时早已心如死灰,再次昏睡过去后,便再没醒来过。于是长公主唯一的血脉便由皇后娘娘亲自带在身边抚养。
虽然皇宫富足,皇帝和皇后对她也是竭尽所能的宠爱,但是毕竟不是双亲。这在出生的那一刻便父母双亡的孩子,此时正扬着小脸,用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瞬不顺地盯着宋骅影,小手覆在红扑扑的小脸蛋上呵气。
看着小丫头清瘦的小脸呼出白白的热气,一股心疼顿时从她心底升起。
多么惹人怜爱的孩子啊。
正妻反击
“姑姑抱抱,抱着就不冷了。”宋骅影心中动容,不由地圈紧手臂,将她搂到怀中,握着她的小手,给她呵气。她与驸马爷曾有一面之缘,因为他曾经无意中救过宋骅影和宋骅君。此刻,宋骅影面对已故的救命恩人的女儿,心中无比怜惜。
“姑姑,琢儿小手痒痒。”小小的身体依偎在宋骅影怀中,奶声奶气地说道。
她的声音小小的,软软的,稚气十足,听起来很可爱。
宋骅影拿着她的小手仔细一看,不由的微微蹙眉。
琢儿的小手指节纤细,白白嫩嫩,但是此刻,白皙的手背上却多了几道略微红肿的痕迹。
“姑姑给琢儿呼呼,呼呼就不疼了。”宋骅影笑得温和,拉过她的小手,轻轻呼呼起来。而琢儿却张着大而黑亮的眼眸,一瞬不顺地盯着宋骅影。
“姑姑带你去敷药好不好?”
“不好不好,琢儿要在这里等小舅舅。”小脸蛋带着微微的倔强。
这么冷的天,实在不忍心留小丫头一个人在这里。宋骅影在心中暗叹自己的母爱泛滥,笑着摸摸她的小脑袋,“姑姑陪你等好不好?”
“嗯!”小脸蛋笑得甜甜的,嗯的特别有力。
宋骅影的视线刚好看到不远处有一丛长草,微微一笑,拍拍小丫头的脑袋,“第一次见面,姑姑给你做个好玩的东西做见面礼。”
宋骅影领着琢儿坐在一棵参天古木下的石头上,她拿着长草编着,而琢儿则乖巧地坐在她的右手边,小小的右手托着腮,扬着小脸蛋,乖乖地看着她编织,大眼睛里闪着新奇的神色。
待宋骅影编出一个精致而小巧的蚱蜢递到她面前的时候,她兴奋的小脸蛋红彤彤的,咧着小嘴笑地傻傻的。
“姑姑,这个是什么呀?可以飞飞吗?”琢儿将它拿在手中,爱不释手。
皇宫里应有尽有,但是这种民间的东西,自然是没有的。宋骅影小时候经常偷偷背着君儿去庵里看母亲,但是山高路抖很难走,更何况还背着小弟,所以走走停停中,遇到好心的老农,便会帮忙背,宋骅影便趁机跟老农学着编好玩的东西哄君儿。
她也不知道自己对母亲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一个不肯原谅背叛自己的男人而出家的贞烈女子,同时也是一个抛下幼儿不顾,只身离去的不负责任的娘亲。她对母亲是有怨恨的吧,如果不是她的离去,姐弟俩的童年也不用如此凄凉。想着幼年的凌辱,宋骅影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恼怒……
“姑姑。”
当温凉的小手覆盖在她的额头,稚嫩的童音响起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来。
“姑姑生病了,脸上红红,琢儿给姑姑冷冷。”小手执着地覆盖在她的额头,脸色凝重,就好像她姑姑生了重病快要死去一般。
宋骅影不由的一笑,心头涌上一股暖意,为这小丫头的可爱善良而感动。
“小公主,小公主……”远远的,传来一阵阵焦灼的呼喊声,声音渐渐的移近。
不一会儿,声音的主人们显然已经发现了目标,全部朝她们这边涌来。而此时,宋骅影也早已拉着琢儿站起来,很自然地伸手整整她的衣服,拍拍她小屁股上的灰尘。
“小公主,小祖宗诶,您怎么跑这来啦,您要是有点什么闪失,奴才一千一万个脑袋都赔不起啊。”当先跑来的一个老太监飞一般冲到琢儿面前,满脸哀怨。
“胡公公,本公主不会走丢的,你不要怕啦。”说完还用她那小手安慰性地拍拍蹲跪在她面前的胡公公。
“没丢就好,没丢就好,我的小祖宗啊。”胡公公激动完毕,站起身来,才领着小公主走掉。
琢儿是长公主的女儿,本来公主的称谓轮不到她,不过在她刚出生的时候便父母双亡,由皇后亲自抚养,那时候皇帝便亲封她为公主,而她自己又乖巧可爱,所以很得宫里人喜欢。
小公主一边被牵着,一边还回头默默张望,依依不舍。
“小姐,你在这里啊,快走快走,来不及了,气死我了……”小舞满头是汗地跑过来,拉着宋骅影便要疾步奔走,嘴上还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等等,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谁气到你了?”宋骅影的声音让小舞的毛躁顿时冷静下来。
“小姐,小舞知道您的心思不在王爷身上,也没想过要跟那个原侧妃争,不然昨日也不会扮成那样吓走王爷了,但是那个原侧妃太可恶了,早上故意扭伤腿不说,现在还跟那个太子妃凑在一起,故意弄坏月弦笛,摆明了想自己上去跟王爷合奏嘛。”
音国素来重丝竹之声,国名也得自此处,所以几乎人人会乐器,人人会舞步。皇宫设宴,中间便有一环节是合奏乐器,乐器就有指定的嘶鸣琴琴,清音萧,月弦笛三件。如今宁王新婚,自然是由宁王与王妃还有侧妃共同合奏一曲,以示百年好合之意。
宋骅影下午的时候便说过自己只会竹笛,别的都不会,但是现如今乐官都说月弦笛无法使用,自然是不能上场演奏了。
“小姐,难道您听了就一点都不生气吗?”小舞跺跺脚,有点郁闷地瞪宋骅影。小姐一向斗志高昂,有仇必报,现在都被人踩在脚底下了,居然还悠哉悠哉的。
原纪香这一招不可谓不毒啊。如果宋骅影不发脾气,乖乖的接受现实,那么宁王与她琴箫合鸣,间接证明了她自己在宁王心目中的地位,而别人会认为宋骅影不学无术,不通音律,无颜在才华出众的宁王与她面前出丑,所以才默不作声。如此岂不吃了闷亏?但是以宋骅影的智商和脾气,知道自己被这么赤裸裸的排斥出去,又岂会甘心?自然会大吵大闹,毁了王妃的名誉,自然会衬托出她原纪香的温婉。
高明啊,实在是高明。不过这么高明的手段不是原纪香可以使的出来的,她幕后必然有高手……
本来还找不到借口胡闹一番,现在原纪香给了她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如果闹僵开来,自己固然可以与宁王矛盾更深,不过却平白无故便宜了原纪香。
“你家小姐我是这么好欺负的人吗?”宋骅影嘴角的弧度弯起,眼底漆黑湛亮。
看着主仆两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梅林,这时,从树上跳下来一抹淡淡的身影,嘴角噙着一抹戏谑。
(下)
崇华殿里此时早已灯火通明,宋骅影进去的时候,大殿中刚好歌舞缭乱,水袖飞扬,没人注意到她的身影,她便悄然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一曲已罢,歌女舞姬们拜别悄然退下。
“皇上,听闻宁王殿下精通音律,今日如此高兴,又值宁王殿下新婚之际,是否可以请宁王殿下与王妃合奏一曲,给万岁爷助兴呢?”
“李侍郎此话甚好。皇上,嘶鸣琴,清音萧,月弦笛乃我大音的三件宝器,而宁王的才名扬名天下,原侧妃也是少有的才女,王妃……自然也不差,不如由他们三人合奏一曲可好?”
“张爱卿的提议不错,朕原本也有此打算,不过据乐官所言,这月弦笛稍有损坏,音质不纯,此刻却是不能用来吹奏了。”老狐狸目光狡黠,滴溜溜滴眼珠在杨宇凌,宋骅影,还有原纪香三人的身上打转,笑得好不奸诈。
“既然月弦笛不能吹奏,那就用嘶鸣琴与清音萧相和,岂不更加清雅?父皇您说是吗?”太子妃笑语吟吟地望着老狐狸。
“太子妃所言甚是。那么凌儿,影儿,你们也别客气了,合奏一曲《鹣鹣相随》吧。”皇帝这老狐狸一再的制造机会,非要让宋骅影当场破功。
鹣鹣相随?
宋骅影略微皱了皱眉头。
这老狐狸到底想干吗?《鹣鹣相随》与《凰求凤》等并称音国四大曲目,自然难度很高,决不是寻常人可以弹奏的,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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