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多静连忙拍着她的背,一边拿着手绢让她掩口。
尹挚一边咳,一边想着要怎么解释,待咳声止了,她才哑着声道:“你在那府出事,我当然要照看,要不皇上怪罪下来,那府能不出事?”
“郡主该知道我只是吃了迷药,压根不会闹到皇上那儿。”他不死心地再问。
“我怎么知道?晁大人向来看我不顺眼,我要是不照看晁大人,天晓得晁大人会不会到皇上面前告状?”尹挚扬起眉,如往常般露出挑衅的笑脸。
“在郡主眼里,我是这样的人?”他不满地眯起眼。
“谁知道?我和晁大人似乎没那么深的交情,足以让我知道晁大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继续低头吃面。
晁枢引不自觉地铍起眉,极不喜欢她如此轻佻的模样。“那么,我能不能请教郡主,我眉间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他煮面时,泛起汗水觉得疼,才让左旭帮着瞧的。
尹挚抬眼,这才发现他眉心一团红,想起昨晚自己故意戳了他许久,没想到竟留下一团红痕,不禁有些心虚地垂着眉眼。
“这我可不知道,许是昨天左旭扛你回房时磕着了还是怎地。”
“郡主,眉心想磕着可不容易。”左旭不禁喊冤。
“那也许……印堂泛红,是好事啊。”她话一出口,多静随即撇过脸,忍笑忍得很辛苦。
虽说她不知道郡主是怎么弄的,但听那心虚的嗓音,她就知道是郡主干的。
晁枢引扬起眉,似笑非笑地瞅着她,尽管她不承认,但他笃定就是她干的。
被晁枢引看得越发心虚,她干脆继续吃面,来个相应不理。
只是也不知道他这个人今天是怎么搞的,待她的态度似乎和缓许多,眉眼间也不再有往常的不耐烦和厌恶……而且还一直盯着她,到底是在盯什么?
直到她一碗面吃得快要见底,他的目光还没从她脸上移开,教她没好气地将筷子一搁。
“晁大人尽管放心,这第二件事既然办妥了,粮就会送到粮库去,只是你必须给我一点时间,毕竟短时间内要凑足那么多粟米,又要不扰民,不是件容易的事。”讨债也没必要盯这么紧吧。
“扰民?”
“秋税已过,庄子该缴的税都已经缴了,主家的粮有的早就卖入粮行,突然从市面上收购大笔粟米,会让供需失衡,米价上涨,而无端端的米价上涨会让百姓人心惶惶,所以必须从各地分批购买。”
“不能跟庄子里的庄户交易?”
她无声叹口气。“晁大人,你以为今年丰收,庄户手中的粟米就会翻倍吗?庄户和主家签契,等到收成议着契约上的成数分配,可庄户手上的粟米还要再缴一次税,剩余的能有多少?要是我自个儿的庄子,我能高价向庄户购买,可是一旦我高价跟庄户买,只会造成主家和庄户之间的嫌隙,也许以后还会遭到主家的恶意压榨,那可不是我乐见的。
“如果是直接跟主家买?”
“晁人,如果直接跟主家买,主家又没有粟米可卖,为了卖得高价,他势必要朝庄户低价买,庄户哪敢不卖?如此不是害惨了庄户?”他这人满心百姓,却不知道百姓要的到底是什么。
晁枢引皱眉听着,还真不知道里头有这些学问在,以往他只知道稳住朝堂政局,百姓就能安居乐业,如今才知道自己眼光有多浅陋。
瞧他沉着脸不语,尹挚心想她要是不解释个清楚,说不准他又要以为她找藉口搪塞。
“晁大人,王者以民为天,民以食为天,粟米的价格要是因为我肆意收购而上涨,恐致民心不安,民心若是不安则容易遭人煽惑而浮动,尤其前朝煽动宁王造反的乱臣贼子直到现在都还未逮着,也不知道这阴沟里的老鼠躲在何处伺机而动,咱们何必给人这绝好的机会,反给自己添乱?横竖卫所兵也不可能一口气吃完三千石的粟米,我绝对不会让兵将饿肚子。”她只差没拍胸挂保证,可以了吧。“放心,我什么都没有,银子最多,绝对养得起前后卫所兵。”
晁枢引听得一愣一愣,从没想过一小姑娘脑袋里竟有着治世兵法,将时局分析得如此鞭辟入里,还能防范未然……放眼京中哪个贵女能有她如此本事?
他以为她满身铜臭,只会往钱眼里钻,岂料她与铜臭为伍,却是为了黎民百姓,和他所知的商贾截然不同,她远比京里那些世家贵女更懂得民间疾苦,虽然富贵,却不积货逐利。
尤其最后那句满是铜臭又财大气粗的说法,实在是……可爱极了。
忖着,他不自觉低笑出声。
尹挚吓一跳,眨了眨眼,怀疑眼前的晁枢引被什么脏东西给附身了。
他居然笑了,而且还笑出声,那般爽朗的笑声,就像她认识的那个晁枢引,那个总是在她面前笑若春风的晁枢引。
他回来了吗?
尹挚桃花般的眸子眨也不眨地直睇着他,直到他缓缓敛去笑意,回复成原本冷情的模样,她期盼的心也逐渐冷却下来。
“郡主深思熟虑,我受教了。”他道。
尹挚微皱起眉,觉得眼前的晁枢引教她觉得既熟悉又陌生。
他谦恭有礼,举止得宜,不像以往的气焰高张,一见到她就像是看到什么脏东西,厌恶,又不耐。
发生什么事了?
“郡主,至于粮船的事,我会找知府大人帮忙,这事就不让你费神了。”如今想来,调粮的重担不该全都压在她身上,他必须分担些许才是。
尹挚闻言,发起愣来,对他态度的转变一时间摸不着头绪,但……她并不喜欢他刻意的亲近。
“郡主?”晁枢引毫不介意她露骨地打量自己,倒是对她的闷不坑声感到不解。
“晁大人。”
“嗯?”
“择日不如撞日,横竖都完成了第二件事,倒不如一并办了第三件事吧。”
“好。”他不假思索地道。
“你不问什么事?”
“我会做到。”
尹挚微眯起眼,厘不清心底是什么滋味。
眼前的他,不是他,却用他的口吻应答同样的话……他明明就不是他,就不该跟他用一样的口吻跟她说话!
“你们下去吧,你跟我进来。”尹挚脸色微沉,起身往内室走。
多静眉头一挑,毫不犹豫地扯着一脸呆样的左旭离开。
晁枢引只略迟疑就跟上了。
如果是往常,他绝不会踏进姑娘家的闺房,尤其与她独处。可是现在的他,很想知道她还能怎么刁难他,而她过去是否也曾如此刁难过他?
一进内室,就见她坐在梳妆台前,从厘子里翻出一样东西递给他。
他接过,有些疑惑,就听她说——
“替我画眉。”
晁枢引微扬起眉,像是听见多不可思议的事,而这个表情大大地满足了尹挚,因为她就是要刁难他。
他垂敛眉眼,瞅着她十分得意的神情,脱口道:“你想追求我?”
“……你说什么?”她听见了,但不太懂他的意思。
“换句话说,你……果然喜欢我。”他确定了。
“……嗄?”
“你要不是对我上心了,又怎会彻夜不眠地照顾我,甚至要我替你画眉?”他的推敲合情合理,而且他并不排斥她的喜爱。
尹挚听完,小脸无法控制地涨红,拍桌站起。“晁枢引,你少往脸上贴金,谁喜欢你了!”还真敢说!当初是谁厚着脸皮缠着她的?又到底是谁写露骨情诗来着?如今还敢说她追求他……这口气要她怎么吞下去?
晁枢引挑了挑眉,把玩着手上的螺黛。“如果不是喜欢,为何要我为你画眉?郡主,这可是夫妻间的闺房情趣,不就是你的暗示?”
暗示你个鬼!尹挚觉得她引以为傲的理智要断了,无法从容地面对他,突然觉得这法子根本是自损的烂招!可当初她提出同样的法子,他也没这般无赖,因为他是个恪守礼教的混蛋,还未成亲之前,他是不会允许做出任何出格的事!
所以,那时他也是犹豫了许久才帮她画了,如今……
“郡主,三殿下来了。”外头突地响起多静的声音。
尹挚回神,不禁暗骂自己把心思都扑在他身上,忘了盛珩也喝下迷药,竟压根没去探望他。
“你要干么?”正要开口,瞥见晁枢引不断地逼近,她吓得跌坐在椅上。
“替你画眉。”他握着螺黛,专注的目光锁定她的眉眼。
他贴得极近,近到她可以嗅闻到他身上的气味,甚至是他呼出的气息,她突然发现自己无法动弹,像是被什么给定住了。
她甚至不敢看他,不能理解自己的脸为何愈来愈烫,她的心跳如擂鼓,像是要窜出胸口般,教她手足无措……这不是她要的结果,也不是她预料中的反应,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脑袋乱哄哄地,突然意识到他似乎画了很久,蘸了黛粉后画了一遍又一遍……她的眉是不浓,但也没必要画这么多遍吧?
尹挚动了下,想看镜里的自己,却听他轻啧了声,道——
“别乱动,画歪了。”
画歪了?趁他手停住的空档,她一把挥开他,往镜子一瞧,就见她左边的眉备然像条巨大的黑色毛毛虫。
“晁枢引,你在干什么!”她尖声喊着,拿出手绢擦拭。
“是你害我画歪的。”他没啥歉意地道。
“你根本是故意的!”完蛋,擦不掉,得洗掉才成。她恼得侧眼瞪他,果真见他神情凉凉,代表她根本没猜错。
“没干过这种事,手生了点,你让我多练练,也许就上手了。”
“不用了,不劳大人!”尹挚龇牙咧嘴,绕过他想要进净房洗脸,却被他一把擒住。“你干么?”
“还没画完,还有一边的眉毛呢。”他一手捏着螺黛准备动手。
尹挚吓得赶忙捂着眉眼。“不用画了,你给我住手!”
“这可是郡主要求的,怎能出尔反尔?我知道郡主重诺,总得给我一点差事换粟米,我怎能不做到?”话落,拉开她的手,精准地往她眉头一画。
尹挚吓得尖叫,挣扎着要抢笔,他动作更快地举高手,她抬手要抢,就在这一瞬间,亲上他的嘴。
突地,两个人都顿住,彼此瞠圆了眼看着对方。
晁枢引直睇着她,张口含吮着她的唇,几乎同时,她回过神来,毫不客气地赏了他一个响亮的巴掌。
“给我滚出去!”她又气又羞,恨不得、恨不得……
晁枢引舔了舔口腔,哑声道:“是你亲我。”
“闭嘴,那是意外,不准再说,给我出去!”
晁枢引瞅着她那双因羞恼而潋滟生光的眸子,很恶意地舔了舔唇,见她倒抽口气,粉颊像是着火般,漆黑的眸泛着一层薄雾,带着几分瞋意,教他生出一股冲动想要将她搂进怀中,实际上,他也真的这么做了。
尹挚呆住了。
这是怎么着?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他真的被什么给附身了,还是魂魄被人调包了?
“尹挚,如果你真这般喜欢我,等我办完差事,你可以追求我。”
轰的一声,尹挚脑袋里的理智线瞬间烧断,毫不客气地抬膝撞去,瞬间,就见晁枢引脸色惨白地从她身上滑落。
“你……”晁枢引痛得说不出话来,冷汗直流。
真不敢相信,她竟对自己下这种重手,分明是要他绝子绝孙。
“多静,把他丢出去,我不要再见到他!”
吼了声,她迳自跑进净房里。
待多静开门入内,看见的就是躺在地上不动的晁枢引,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惹恼郡主,但看他面白如纸,她就觉得很解气,甚至很想偷偷补上两脚,可惜左旭也跟进房了,让她找不到时机下手,只能叹口气,道:“喏,把你家主子带走吧。”
好半天,尹挚才到了书房里见盛珩。
“真是对不住,殿下的身子该是无恙了吧。”她走到他面前福了福身,顺便将昨晚的事说了一遍,代替那韦守道歉。
“我是不打紧,可刚刚我瞧晁枢引很要紧,连路都无法走,你……到底打了他哪里?”
同为男子,一看晁枢引那种说不出的痛苦,他大约能猜出一二,所以他更想知道的是,晁枢引那混蛋到底做了什么教她下重手?要是能让晁枢引从此断子绝孙,那再好不过。
晁枢引那傻子,也不想想尹挚出身将门,哪可能连点拳脚功夫都不懂,竟还敢招惹她,真是打得好!
尹挚垂着脸,轻咳了声,道:“那不重要,倒是殿下身子无恙就好。”其实她有点后悔,因为她膝头这一撞毫不留情,她是真怕他会绝子绝孙。
可这又不能怪她,谁教他那般厚颜无耻。
瞧她硬是不松口,盛珩也不再追问,转了话题。“派去扬州的人有了点眉目,所以我打算过两天就往扬州去一趟。”
“殿下身边带的人足够吗?”
“放心,晁枢引现在暂时接管杭州前后卫所,他身上有虎符能调派。”
“……为什么他身上有虎符?”她本就不认为皇上让晁枢引到杭州只是纯粹处理粮库被烧一事,而虎符这种东西,不就意味着有可能领兵作战?
杭州如此繁华鼎盛又是长治久安之地,哪里需要动用虎符?
“当然是因为——”盛珩突地一顿,噙笑道:“这是个秘密,但可以拿来换你跟晁枢引的秘密,就不知道你想不想换?”
“不换。”她想也没想地道。
盛珩咂着嘴,恼她嘴巴比蚌壳还硬,怎么都撬不开。
“算了,不换就不换,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盛珩起身看了她一眼。“我去扬州瞧瞧,要是没什么乱子再绕回来,等你办完差事,咱们一道回吧。”
“殿下还是以百姓为重,务必确定涝灾状况。”
“知道。”怎么他突然觉得又多了个太傅?摆了摆手,他潇洒地带着门外的护卫一道离开。
“总觉得他们两个有事瞒我,扬州涝灾肯定不单纯。”尹挚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喃喃自语。
多静端了壶茶走来,回了她一句。“不管什么都不关郡主的事,郡主只要办好自己的姜事就好,趁着这段时间多陪陪夫人,估计晁大人的伤势可以让郡主好几天都眼不见为净。”
“……他会不会有事?”冷静下来,她开始担心他的伤势。
听说那儿极为脆弱,所以祖父说朝男人的命根踢或撞,绝对能争取逃走的时间,而她因为气极了,想都没想下重手,现在不禁懊悔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也不知道会不会害他落下病根。
“天晓得?”多静笑呵呵地道。
尹挚瞪她一眼,恼她的幸灾乐祸,是说,她这个下死手的人也不好说什么。
一想起盛珩说他连路都不能走,她不禁担心了起来,犹豫着要不要去看他,可一想起他放肆的嘴脸……真是怪了,以往他追求自己时也是恪守礼教,怎么失去记忆的他反而放肆了起来?
她忖着,总觉得他有些不对劲,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
想得太入迷,以致于那韦守来时,还是多静唤她才回过神。
“阿挚,盛公子怎么走了,是不是昨晚的事惹怒他了?”那韦守担忧地道:“他会不会把这笔帐记在你头上了?”
虽说他不知道盛珩的底细,但光看他的举止谈吐,肯定是个京中贵人,令他担忧坏了尹挚的姻缘。
“那叔,放心吧,他没放在心上,他急着要走是扬州那儿有点事,待他办妥了会再回来,届时我会跟他一道回京。”尹挚好笑地安抚着他。
“你要跟他一起回京?”
“应该吧。”
“所以你跟他……”
尹挚不解,偏着头看他,等着下文。
可这姑娘家的亲事,要那韦守当着她的面说还真说不出口,只能咳了声,换了话题。“没事,倒是知府那儿下个月初有场宴会,你就陪你母亲去走走吧。”
“喔,也好。”
“有空和你母亲到街上走走,要是瞧见什么喜欢的尽管买,全都记在我帐上。”
“那叔不怕我把你的银子花光了?”
“我才怕你花不完。”
尹挚被他逗笑,再跟他聊了几句话,他就先离开了。
她思忖了下,走到外头将庞定招来,问:“先前要你们盯着陶爷,如今如何了?”
“郡主放心,还盯着,小四那里早上回报了,陶爷搭上前往苏州的船了。”庞定拱手道:“还要不要继续盯着?”
尹挚沉吟了声。“别盯了,加派一些人手护送三殿下到扬州,还有……你去卫所那里瞧瞧,看晁大人的状况如何。”后头这句很刻意地压低了音量,就怕屋里的多静听见。
“小的立即去办。”庞定拱手就走,背对她时,忍不住露出个苦不堪言的表情。
唉,依他所见,肯定伤得不轻,他光是想像就觉得心惊胆颤。
最毒妇人心啊……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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