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文带夏旋去拜访父亲,并通知他们要结婚的事。
去b市,一下飞机,林澈文就带她去他的公寓休息,她去过一次,她特别喜欢客厅的设计,花坛里的南洋杉和绿萝还是绿幽幽的,他不在的时候,公寓里的花草植物都是物管派专业的人员负责打理。
“为什么不种点花,各种颜色,多好看。”
“不喜欢花。”
上次来只在客厅坐了一小会儿,还没有仔细的参观过,林澈文说:“这也是你的家,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她倒在沙发上,显得很疲惫,坐完飞机又坐车,一路奔波,一直昏昏沉沉的在睡,可到了目的地,却感觉更累。
他拉起她的手:“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就不累了。”
她懒懒的问:“吃什么?”
“你上次说好吃的那家烧烤。”
想到那美味的泡椒烤脑花,她一下就坐起来:“出发。”
他的车库里停着三台车,一辆宾利,一辆奔驰的商务车,还有就是那辆跟他完全不匹配的夏利,但就是那辆不起眼的车,用汽车罩盖着,像宝贝似的。
她问:“这车有故事吗?”
他笑了笑:“因为我觉得跟它最配。”
他把车罩拿掉,招呼她上车:“走吧。”
车在公路上缓缓的行驶着,非常的平稳,跟他开其他车的感觉不一样,她问:“雪乔姐上次说,你这辆车的副驾座上只载最喜欢的女人,你到底载过多少个?”
“数不清了。”
看她嘟着嘴把头侧向窗外,他说:“你再小气,回去我可要‘修理’你了。”
那家店的人依旧很多,连位置都没有,他干脆把车停在不远处,买好菜,两人就坐在车上吃,车里有一个便携式的小桌子,就当餐厅。
她最喜欢泡椒脑花,他还是不愿意尝试,一直提醒她,有寄生虫,看着他把藕丁夹进嘴里,她说:“目测这藕买来就没洗过,还沾着污泥就下锅了,我听说苍蝇最喜欢在水下产卵了,说不定那污泥里正好有百十来个。”
她成功的恶心得他吃不下饭了。
初春天气还很冷,风也大,晚饭后无处可去,只好回公寓窝着,刚进客厅,他就迫不及待的抱起她,把她放到花坛上坐着。
夏旋愣愣的,不知道他哪根筋又不对了。
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他一下就用唇堵住她的嘴,她呼咽着:“林澈文,你这个大混蛋!”
*
第二天夏旋感冒了,昨天晚上在花坛冰冷的大理石沿上躺了两个小时,他说是小惩一下她动不动就爱吃醋的毛病和跟他斗嘴。
结果半夜真的发起高烧,吓得他赶紧去买感冒药,吃过之后,折腾了半夜也没睡好。
说好10点去林家,8点他就催促她起床,换好衣服,他找了化妆师上门来为她妆扮一番。
林家在b市算得上是真正的豪门,所以带未来媳妇回家,肯定是非常慎重的,他早就给她买好了小礼服,因为感冒脸色不好,经过化妆师精心修饰,完全改头换面,光彩照人。
她对着镜子照了又照,都有点不敢相信镜子里的人是自己,那么光彩奕奕,自信得一点也不逊色于那些闪亮的明星,看来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
她知道林父对她的态度不会很好,有了心理准备,反倒没那么紧张了。
林澈文说:“不论我爸说什么,你都不要往心里去,只要一直保持微笑就行了,其他的都交给我。”
林家别墅在离市中心不远的阳明山上,她听说能在这座山上建别墅的人家,非富即贵,远眺大海,背依雄山,真正的风水宝地。
林家的别墅在山腰上,作为隔墙的铁栏栅上长满了爬墙虎,看来是刻意打理成这样的,因为是春季,藤条上的绿叶并不多,看上去微微有些零落,但一到夏天,远远看去,就会是一道道碧绿的围墙。
门卫看到是林澈文的车,立即打开了大门。
车开进院子里,宽敞的大道两边种着高大的法国梧桐,林家的奢华庄严在她心里油然而生,难怪许多人讲究门当户对,和林家的高门大院相比,自己家老旧的小楼房,实再不值一提。
车停在正门口,惠姨走出来:“阿文,你回来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声。”
夏旋这才惊讶,她的到来,他连事先通知都没有,不过想想,如果事先告知,以林父对她的厌恶,可能连大门都进不来。
惠姨见到她,脸色一下就变了,但仍用女主人该有的笑容对她微微点头,然后把林澈文拉到一边:“你爸病才好,你这是要做什么?”
林澈文说:“我要和她结婚,肯定要回来向父亲禀报一声。”
惠姨的脸色变了:“阿文,这件事改天再说。”
林澈文看着惠姨,很认真的说:“惠姨,你比我大不了几岁,从你进林家门这天,我对你一直保持着该有的尊敬,现在是我带着心爱的女人回来,请父亲和你祝福我们,你却告诉我,改天再谈,难道我的婚事,你也要干涉。”
夏旋被晾在一边,但她一直保持着优雅的站姿,静静的等着,不管面对如何尴尬的场面,她都会把该有的礼貌坚持到底。
这样的事,惠姨自知是做不主的,赶紧说:“你们先进客厅坐,我去叫你爸下来。”
他牵着她的手走进客厅,纯欧式的装修,金碧辉煌,壁纸和石膏还带着鲜亮的色泽,她看得出这别墅装修的时间不长,或许是为了迎接惠姨这位新夫人,重新布置过的。
在沙发上坐下,佣人端着茶过来。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一切有我呢。”
过了一会儿,惠姨掺扶着林父从楼上下来,她察觉到林父看她的目光,冷得像刮过一阵阴风,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林澈文拉住她的手,示意她起身,等她站起来之后,他向着林父微微鞠躬:“爸,我想和小旋结婚,所以特地带她来看你。”
没有想象中的愤怒呵斥,林父慢慢的坐到沙发椅上,上下打量她,语气很平静:“如果我没记错,她应该是少麟的妻子,你这样做,对得起少麟吗?”
“他们并没有正式结婚,而且我相信少麟在天之灵,肯定会希望有人好好照顾她。”
林父神情依旧淡淡的,只是吩咐:“小惠,你好好招呼夏小姐,我和阿文去书房谈。”
林澈文说:“爸,就在这里谈吧,我不希望小旋会感觉自己像是个外人,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佣人这时带着两个孩子进来,女孩子略高一些,长相很是清秀,男孩子个头不高,很瘦,但目光有神,她猜想,女孩子应该就是林澈雪,小男孩儿是林澈风。
惠姨赶紧让佣人把两个孩子带上楼去。
没有她预料中的激烈争辩,或是林父的愤怒呵斥,倒像是一个稍稍有些为难的父亲,和一个诚心恳求祝福的儿子。
只是有那么一瞬,她看到林澈文的嘴角微微一弯,有种快意的满足。
这到底是对什么样的父子,想当初简少麟过世的时候,林父一直觉得是她害死了简少麟,恨不得让她陪葬,现在却能泰然若之的坐在那里。
他真的在用她来跟父亲博弈吗?
惠姨笑着说:“唉,难得回来一趟,一家人坐在一起一边吃一边聊。”然后起身吩咐佣人,通知厨房准丰盛的菜肴。
惠姨又对夏旋说:“你第一次来,我带你去参观一下花园怎么样,我亲手种了几株兰花,总嫌没人欣赏,正好你来了,帮我看看。”
她有点发愣,不知道该不该去。
林澈文点了头,她才跟着惠姨出去了。
惠姨把她带到一个玻璃花房外,指了指说:“进去吧,帮我看看,怎么样?”
那是一株莲瓣兰,两朵花并蹄开着,她只听说这种兰花很贵,至于什么叫好,她就不懂了。
惠姨说:“莲瓣兰是独产自云南的一种兰花,它的生长环境要求非常的高,不易养活,所以珍贵,但是呢,只要肯花钱,建一座这样的暖房,任意的变幻四季,它本来只在冬季开花,你看现在已经是春季了,它不也一样开得这么鲜艳。”
她笑了笑:“我比较愚钝,不太能理解。”
惠姨只是笑,不作任何解释,又拉着她去花园的别处,院子的西北角种着一大片紫藤,正是开花的季节,一枝一枝坠下来,像是紫色的瀑布。
她问:“惠姨,这些都是你打理的吗?”
“这是从以前的老宅子里移过来的,听说是第一任太太,就是阿文的母亲种的,老爷子爱得跟什么似的,是专业的花匠在打理。”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