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上班,除了被带着熟悉业务,应云免不了还要去董事长跟前报个到。
她站在董事长办公室门口,回头就是经理鼓励的目光,不由得叹了口气。
侯女士恐怕不太愿意看见她。
这几天去看父亲,侯女士都不在。
显然是刻意不见她了。
应云推开门,走进去,看见的却不是侯玉,而是应仲房。
“董事长。”
应仲房放下笔,抬眼见应云舒了一口气,眼底多了几分好笑。
他总是很温和,“她去外地了,你这两天看不到人。”
“哦,我知道了。”
“来给我汇报一下你对业务筹划吧。”
高楼之上,背着偌大的落地窗,应云与应仲房侃侃而谈。
听应云说完后,应仲房笑了,“你该早一点回来。”
“可以担起你的职位了。”应仲房拿了一支钢笔,走过去递给应云,“你母亲说得对,你早应该回来。”
应云但笑不语。
学习电力专业,从事电工的职业,她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按照计划,本来还要三个月才到她必须放手的时候,可这一次,似乎有所提前。
钢笔一看就是应仲房收藏的。
应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接过笔,恍然有了重生的感觉,驮着无限沉重。
这一次,她要大展鸿图。
这是家族希望,亦是她的使命。
…
“你来做什么?”
“我以为我的意思很明显,过来看望您。”杨克管扬了扬手上的苹果,“伤重吗?您的手还好吗?医生说要休息多久?”
陈长逝多少恼怒,但不露于颜表。
“手无大碍。”
杨克管嘴含微笑,扯了扯领带,迎着陈长逝嘲讽的目光坐下来,自顾自说:“这几天去了外地,知道您出事,一下飞机就赶过来,有些匆忙,请别介意。”
“您刚回国,又遇是非,应该是还没来得及准备画室,我为您准备了一间,靠海。有什么不合适的,您尽管说,如果您觉得还可以,这是钥匙。”
杨克管拿出手机,打开照片让陈长逝看,又把钥匙递过去。
很大的一个画室,冷淡风的装饰,有个价值不菲的古董花瓶,装着蓝色绿色的花,大抵符合孤高耿介的艺术人审美。
陈长逝接过钥匙,慢慢地把玩着。
“地理位置不满意呢?”
“您说,哪里合适?”
“市中心。”
“这周迁好。”
陈长逝啪地把钥匙拍在床头柜上,
“把你的心思收一收,我不为你生财。”
杨克管好脾气地笑着,把手机和钥匙收起来,站起来,理了理袖口。
“您的投资在赔钱,您的妻子找了新的工作,一个白领和一个无业游民,或者说整天混日子的富家子弟,您觉得两个人还有多长的未来,陈家小公子?”
陈长逝把杨克管买的东西丢出病房外,指着门口,“滚!”
杨克管走出去,迎面看见陈长逝的护工走过来,笑意更甚。
“我知道你的工作很忙,我知道这不应该是你的工作,但是漂亮的小姐,你能不能帮我把这些捡起来?如果有你的帮助,我就可以很快收拾好了。”
林佳没有拒绝。
杨克管蹲在她旁边,一个一个捡着苹果。
末了,他从林佳手上接过袋子,彬彬有礼地道了一句谢,临走放了句夸赞:“绿意玫瑰的味道很适合你。”
林佳红了脸,目送杨克管走远,后抬起袖子闻了闻,才推门进去。
“陈先生,您太太让我来照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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