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秋用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回到了家里,他将背包里的书都拿了出来。
然后来到卧室最里面打开衣柜,拿出一个灰白色旅行包,打开以后,里面全是一些普通人根本见不到的法器。
一柄两尺长的桃木剑,三捆拳头大小的红色麻绳团,还有五个拳头大的木质罐子。
再就是长20厘米,宽8厘米的黄色符纸,符纸上面,还用某种动物血液写上去的符咒。
田秋准备妥当,背起双肩包便走出了屋子,来到大门外,那里已经有车在等他。
田秋哭笑一声心想:“勤爷爷看来早有准备啊。”
正如田秋所想,车子早就在他家附近等候,要是按照勤家到他现在的住处,开车至少也要一个小时的车程。
他来到车子附近,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子赶忙打开车门,田秋对他微微点了一下头,便钻了进去。
田家与勤家的渊缘,是从田秋父亲那里开始的。
那时的田秋还小才五岁,有一次与父亲和几个乡亲一起上山采药,偶然认识了还很年轻的勤洹。
当时的勤洹就是一个商人,生意做的也不错,结识了不少商业大亨。
有一次出差来到了田秋老家,正经事办完,就由合作伙伴提议上山打猎。
再山林中寻找猎物时,不慎被五步蛇咬到手腕,勤洹情急之下便用手去抓。
被抓疼的五步蛇凶性大发,死死地缠绕在他的手臂上,还咬了他好几口,瞬间勤洹就感觉小手臂没了知觉。
从伤口流出的血都是黑色的,小手臂也开始肿胀,毒素也随着血液向身体其他部位移动。
只是三四十秒的时间,他就感觉头昏脑涨四肢无力,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他的几个生意合作伙伴发现他时,肿胀的程度已经到了他肩膀,那场面很是吓人。
要是再等几分钟毒素流进心脏,恐怕这人就废了,可这又在山林里,开车去最近的医院也要个把小时,而且还不确定医院里有没有血清,一时间可急坏了一行人。
就在一行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束手无策时,田秋的父亲带着田秋,与几个村民经过此地。
看见神智不清的勤洹,田秋的父亲二话不说,交代了一下几个村民,便分头走开了。
这还真依了那句话,人多力量大,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几个村民与田秋的父亲,便急冲冲地赶了回来。
大家凑在一起,田秋的父亲确认了一下他们手中的草药,便开始往嘴里塞,其他村民见状,也开始大把大把往嘴里塞草药。
田秋看着父亲的举动,以为是好吃的,也拿起草药送到嘴里嚼了起来,他老爹看到,赶忙伸手阻止,但还是晚了一步。
田秋刚嚼上一口,就皱着眉头将嘴里的草药吐了出来,他好奇的看着父亲问道:“爸爸,这个叶子不好吃,你为什么吃的那么香呢!?”
老爹看了眼田秋,见他又把草药吐了出来,就没有搭理他。
感觉草药咀嚼得差不多了,便把双手放到嘴边,把嘴里的草药吐在手上,然后蹲下身,将咀嚼好的草药敷在勤洹的伤口上。
其他村民也做着与老爹一样的事情,分别将咀嚼好的草药,敷在勤洹的伤口上。
然后在继续将草药往嘴里塞,继续咀嚼,勤洹的合作伙伴,看着眼前村民的操作,一脸的懵逼,他们可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这管不管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田秋看明白了父亲的做法,他再次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抓起一把草药就塞了进嘴里。
几分钟过去,田秋父亲与村民找来的草药也所剩不多,不过勤洹的伤势确实好转了不少。
神智也清醒了不少,看着田秋父亲的操作,那些有钱人一个个目瞪口呆。
老爹见勤洹的伤势已经稳定,便告诉他的同伴去市中心那家医院,只有那里才有血清。
说完刚想转身离开,站在他身边的田秋,“噗通”一声仰面倒地。
田秋他爹赶忙下身查看,这时的田秋双唇发青脸色暗黄,很明显是中毒的迹象。
原来田秋在咀嚼草药的时候,不小心吞了几口药汁,是药三分毒,更何况是解五步蛇毒的草药,草药的毒性可想而知。
田秋的父亲见状,赶忙拿出别在腰间的水袋,打开袋嘴儿,抬起田秋的头就往嘴里灌。
一袋水不够,便又把其他村民的水袋接过,继续往田秋嘴里灌,直到第三个水袋被倒空,老爹才停下。
然后将手指轻轻插入田秋嘴里,伸向他的喉咙,直到田秋呕吐为止。
经过一番折腾,田秋算是有惊无险的活了过来,勤洹在朋友的陪同下,去往市中心那家医院。
事后,勤洹又通过朋友多方打听,才好不容找到田家登门拜谢,临走时还给田秋家留下几万块钱,可田秋老爸说什么都不要。
勤洹实在没办法,只好将自己在hn市的住址留下,以后有什么事可以去那找他。
还说只要是田家的事,他勤某人就是倾家荡产也义不容辞。
经过这次上门拜访,勤洹还知道了田秋他爹是道家之人,本来他想请田家跟他一起回hn市,有他的帮助,田家道法必会飞鸿腾达,不过最后都被老爹谢绝了。
田坐在车里回想着这段往事,他明白父亲当初为什么拒绝了勤洹的好意,宁可窝在那个山沟沟里,也不跟着勤洹走。
他正想着,车子突然停下,他身边的车门也随即被打开。
田秋抱着老旧的背包下了车,第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台阶上的勤洹与勤箐雪。
他看着眼前硕大的豪宅,心中却没有一丝崇拜之意,也不羡慕那些有钱有势之人。
田秋与勤洹客套了几句,便跟着他走进了豪宅。
平南区管辖警察局。
“宝平,你这个笔录做得也太潦草了点吧,这对案件侦破没有任何帮助!”
一个年龄大概23岁左右的女警官,一脸怒气,将笔录摔在男警察面前的桌子上。
叫宝平的男警察脸色不好,他闷不做声看着桌子上的笔录。
“怎么不说话,难道这就是你办事的效率吗?”女警官也是气得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一声不吭的宝平。
这时,一扇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年纪大概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他来到女警官身旁。
语气很无奈的说道:“小倩,下面的人已经尽力了,你说他们也没用啊!”
“你看这里每一个人,那个不是再加班加点的干活,宝平老婆生孩他都没回去,现在不止我们平南分局如此,就连省厅现在也是拿这几件案子没辙!”
中年男子话音刚落,小倩立马调转枪口,对着男人大声说道:“我不管其他分局怎么做,这个命案是发生在我们管辖内,我们就要全力侦破此案。”
小倩说完,扭过头看向还在生闷气的宝平说道:“宝平,明天带我再去一趟那所大学,我要亲自给这个叫田秋的人作笔录。”
说完,也不管其他人是什么表情,转身就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勤家豪宅。
“小秋啊,这次实在不好意思,又要麻烦你帮我做法,上次要不是你出手,恐怕箐雪的腿就保不住了!”
勤洹边说边看了一眼身边的勤箐雪,眼中全是疼爱之色,从他那神态不难看出,他有多疼爱自己的孙女。
“我知道,你父亲不准你在别人面前使用道法,可是你为了我们家,一而再再而三的违背祖训。”
说着,勤洹感叹一声,看着田秋语重深长的说道:“我勤家欠你田家的恩太多了,这辈子恐怕是还不清了。”
“要是小秋不闲我这个孙女叼蛮,我老头子今天就给你二人做个媒,等你二人大学满业,就……!”
“爷爷,你说什么呢,难道你要把我当成感恩的礼物,送给别人吗!?”
勤洹的话还没有说完,勤箐雪就不满的抱怨道,双手抓着勤洹的手臂左右拉扯着,那神态明显就是在撒娇。
田秋听见勤洹的话,心里不开心那是假的,面对勤箐雪,试问那个男人不动心,除非他性取向有问题,否则没人会傻到说不。
勤洹看着自己唯一的孙女,那是一脸慈爱的笑容,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含在嘴里怕化了,举过头顶怕吓了,真是不知道怎么疼爱好了。
田秋看着勤洹与勤箐雪,心中哀叹一声,口是心非说道:“勤爷爷,此事还是以后再说吧,箐雪是个人不是物,她有她的思想,我这种人,又怎么能配得上箐雪这样的天之骄女呢!?”
田秋此话一出,勤箐雪的身体为之一颤,虽然幅度很小,就连她身边的勤洹都没能发现,可却逃不过田秋的眼睛。
“诶……!”
“小秋不能这样说,我的孙女我还是很了解的。”
勤洹说着拉过勤箐雪那白嫩的小手,握在手里,一脸笑容的说道:“我这个孙女,平日里被我惯坏了,总发大小姐脾气。”
“不过心地却是善良的很,你别看他娇生惯养的,但这性格像极了年轻时的我,我看你二人,不论性格还是人品都很合适。”
“要是箐雪的奶奶还活着,我相信她也会同意这门亲事的!”
田秋听着勤洹的话,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他到不是贪图勤家的财力或者实力,他是真心喜欢勤箐雪。
他偷瞄了一眼勤洹身边的勤箐雪,脸色还是一本正经的说道:“勤爷爷这份美意,晚辈手下了,只是……。”
田秋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勤洹应许以后,门被打开,从外面走进三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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