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中智你住手!”
就在申中智的拳头,距离田秋的脸不到十厘米时,他的身后传来勤箐雪的声音。
不过即使这样,申中智的拳头还是打在了田秋的脸上,这次出乎申中智意外的是,田秋竟然一下子摔倒在地。
从嘴角溢出的血液,顺着他的下巴,掉落在灰白的地砖上,看着很是显眼。
申中智一时间傻傻的愣在那里,他疑惑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田秋,又看了看自己的拳头。
在他认为,田秋真要倒地,那也应该是在第一次,他的拳头打在田秋脸上以后,第一次的攻击,可以说他根本没有留手,不说八层力也有七层力。
第二次,由于被勤箐雪阻止,他的拳头收力不少,可能连第一次的二分之一都没有,可就这种力道,竟然打得田秋跌倒在地。
申中智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张大嘴巴,用手指着躺在地上的田秋,大声喊道:“你们别相信这个骗子,他这是在装。”
“我……我……!”申中智说道这里,发现自己好像短路了,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而这时,勤箐雪已经来到近前,她看着倒在地上的田秋,也不管其他人那差异的目光,冲到田秋身边,拿出自己放在衣兜里的手帕,帮田秋擦拭嘴角的血迹。
田秋嗅着钻进鼻腔里的香气,看着近在眼前的美人,那是一脸的享受,就好像被打受伤的,是别人不是他一样。
萧天宇看见眼前发生的一切,内心已经彻底抓狂,他就想不明白,自己那哪里不比田秋好,甚至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可勤箐雪就是对他爱搭不理的,反倒是对这个邋遢小子情有独钟,要是换成其他人,萧天宇也许还能勉强接受,可偏偏是这个让人生厌的田秋。
其实不止他一个人这么想,在场的所有人都这么想,勤箐雪的家世就不用说了,那是hn市几大家族之一,勤家说一,没有谁再敢说个二字。
而勤箐雪本人那是真的美,能被评为大一届第一公认校花,那可不是有钱有势就行的。
甚至有人还拿她与大二和大三的第一校花相比,都说没有勤箐雪美,你说她美不美吧。
可以说,勤箐雪本身,就具备了东方女性所有优点,身材、美貌、皮肤,就连他的手与脚,都长得特别的精致。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让所有男人为之疯狂的女孩,偏偏喜欢上学校里最糟糕,最邋遢的那一个男生呢!?
在场的所有男同学,此刻内心是崩溃的,他们根本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甚至有些人在抽自己耳光,嘴里还嘟囔着:“是噩梦,快点醒来,快点醒来……。”
勤箐雪的表现,让在场的所有人大跌眼眶,她的女神形象也受到了严重的威胁。
萧天宇实在看不下去了,又不能在勤箐雪面前动手,那样不就等于,把勤箐雪拱手让给田秋了吗。
其次就是他碍于勤家的实力,虽然他家的实力,在hn市也是上流家族,但面对勤箐雪,他还不敢做得太过分。
就这样,萧天宇忍着一肚子的气,再两个人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离开了,临走时,还不忘恶狠狠地看了一眼,一脸得意的田秋。
“田秋,疼吗!?”勤箐雪一边帮田秋擦拭嘴角的血痕,嘴里还关切的问道。
惹得周围一道道杀人的目光,射向盘膝坐在地上田秋的脸上。
这会的田秋,哪还有心思管那些充满杀气的目光,他所有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勤箐雪身上。
看着近在眼前的勤箐雪,看着那一张一合粉嫩的双唇,再嗅着由勤箐雪口中呼出的芬芳,他那是一脸的得意与享受。
勤箐雪也感觉到了,来自田秋那灼热的目光,她有点不好意思,稍微放低了一下视线,来避开那让她无法抗拒的目光。
勤箐雪这一下的表情变化,使得周围看热闹的男同学心如刀绞,恨不得把坐在地上的田秋生吃了。
见事情已经尘埃落定,看热闹的吃瓜群众见没什么可看的,便逐渐散开,尤其是那些男生,谁也不会再继续待下去,让自己心理再受打击。
中午吃过午餐,田秋便拿着从勤箐雪那里借来的笔记,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便开始抄写了起来。
就在午休这短短一个小时里,他与勤箐雪的事情,已经传遍整个学校,上至校长下至看门的老大爷,都知道本校有一个最糟糕,最邋遢的男生,竟然与本校公认的女神在一起。
而且还有很多人,把他二人在一起的相片传到了网上,这一发便不可收拾,在整个hn市,都成为了最热门的话题,可以说一时激起千层浪,把田秋再次推上了新闻头条。
这一天的校园生活很快结束,田秋走下122路公交车,那一身的痞气早已不见,全身散发着浓浓的男性荷尔蒙,即使身上穿着大叔级别的服装,也不影响身边经过的女孩,送来爱慕的眼光。
他正往家走着,手机突然响起了来电铃声,他从衣兜里拿出手机,看到来电脸上微微扬起笑容。
田秋刚把电话放到耳边,话筒里就传来他老爹满是训斥的声音:“臭小子,我从村长那里得知,hn市最近出了个连环杀人案。”
田秋刚想说点什么,他老爹继续在电话那头喊道:“我可告诉你,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其他的事少管。”
“真要是暴露了你的能力,被那个家族发现,到时我也保不了你,你现在也没有与他们对抗的能力。”
“要是我没有与你妈结婚,还有那个本事与他们一较高低,因为那件事情,你老爹我也是折了几年的寿,为了田家手艺不会失传,这才娶了你妈。”
“我田家就你这一个独苗,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田家祖上交代……。”
田秋耐心的听着,电话那头来至老爹的唠叨,虽然他老爹给他送行时,就已经说过这样的话,但从未远行的他,还是一脸笑容的听着。
大概有五分钟的时间,电话那头的老爹,终于在抱怨通话时间有点长,话费很贵中挂掉了电话。
田秋知道,他老爹给他打这个电话,要赶将近30公里的山路,跑到镇子上的公用电话亭,一去一回就要大半天的时间。
他心里深知父母的不容易,虽然他家在当地算的上小康生活,可那也要看跟谁比。
他的父母忙碌一年,总收入也不过3000元,刨掉每个月给他的生活费,以及家里的生活费,基本攒不下什么钱。
他爸爸平时,也会使用一些手段帮助乡亲,但那也是分文不取,他爸讲话了,就当给儿孙积德行善了。
他父亲有三本书都没有名字,有一本书就是记录了很多中草药的,他小时候生病或者受伤,从不看赤脚医生也不去医院,都是他父亲上山给他采药。
他记得自己受伤最严重得一次,是被母亲不小心用锄头铲到了小手指,那一铲下去,把他的手指直接铲断,就连着一层肉皮。
可吓坏了他的母亲,后来他老爹卖货回来,得知此事就独自上山采药,因为心里着急还是晚上,山林里湿漉漉的很滑,也不知道摔了多少跤。
当他父亲回来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后来他的小手指,外敷他父亲给他配置的中草药,没几天就好了,甚至现在连伤疤都没有。
田秋回想起以前在山村的生活,回想着父母对他的点点滴滴,眼眶不经意间湿润了起来。
就在他经过早上那个命案现场时,他发现这里已经被警示带隔离,阴暗的胡同里面,还闪烁着红蓝黄警示灯。
田秋只是看了一眼,便没有在此多做停留,继续向家里走着。
刚走没几步,他的手机又想起了来电铃声。
田秋拿出手机一看,手机竟然是勤箐雪的爷爷,勤洹打来的,他赶忙接听电话,很客气的说道:“勤爷爷,您好!”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很和蔼的老人笑声:“哈哈……!”
“好好,托小秋的福,爷爷很好!”
“哈哈……!”
田秋听着勤爷爷的笑声,脸上也带着开心的笑容,他语气很尊敬的问道:勤爷爷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难道是箐雪又出什么事了吗!?”
勤洹有点为难的回道:“小秋啊,是这样的。”
“今天是我老伴的头七,我想请你过来帮我做一场法式,最后跟老伴告个别。”
田秋听见勤洹的话,也是为难起来,做法式还好说,可这道别就没那么简单了。
俗话说得好人鬼殊途,非要把阴间之人招回到阳间,这本身就违反了道法的宗旨。
要是被他父亲知道,他的屁股少不了几十大板子。
勤洹见田秋不吭声,知道这有点为难他,只好压低声音说道:“小秋啊,你李奶奶生前与我聚少分多,每天为了家族产业总不在国内。”
勤洹说着,声音还有些哽咽,他缓解一下情绪继续说道:“就连这最后,也没能见到李斯最后一眼!”
“呜呜呜……,”说着说着,勤洹竟然在电话那头痛苦起来,听得田秋也是心里酸酸的。
他叹了口气说道:“勤爷爷,你放心吧,我这就回家准备点东西,一会打车就过去。”
勤洹得到田秋的答应,这才止住哭声,赶忙回道:“好好,小秋啊,你就在家里等着,我这就派车过去接你。”
田秋挂断电话,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不得不佩服勤洹的老谋深算,把他拿捏得死死的。
就这样,田秋加快了脚下的速度,急于赶回家中。
勤家距离这里,至少要一个小时的车程,但他清楚,要是他没有猜错的话,勤家的车,这会已经在他家附近等候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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