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逗他玩。那些孩童清澈的双眼像最美丽的宝石,照亮了han酸的收容院。
八个月后,谢珉已经可以开口说几句话了,这一天,一个女人来到了收容院。
“您好,我想找回我的孩子。”她摘下面罩,露出一张清秀而温柔的面孔,同时双眼不断寻梭着,柔和的目光落在谢珉身上,“这是我的证物”女人拿出半块细麻布的襁褓,字母上缠绕着属于男爵的冠纹,修女看了看,拿出谢珉身上裹着的另外半块襁褓布。
“您能描述一下什么时候丢失了孩子吗?”
“当然可以,那是八个月前的夜晚……”女人用清澈的嗓音缓缓道,她一五一十的说出了所有的事情,条理清晰、饱含感情。修女打消了疑虑,微笑着将谢珉抱出,递给女人。
“就是他,就是他,我的孩子!”女人喜悦的拥抱着谢珉。
修女被这感人的一幕打动了,她不禁询问道:“恭喜您,这孩子叫什么名字呢?”
女人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婴儿面颊,被小rou手紧紧抓住,“贝内德托。他是贝内德托。”
“基于‘祝福’的含义吗。这孩子聪明极了也健康极了,您会是个好母亲的,女士。”
“谢谢您。”女人微笑,“我叫阿松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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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松塔将谢珉抱回了她的家。
丈夫死后,她生活只能依靠自己的编织和舅舅的救济,日子十分拮据,作为一个寡妇,没有孩子,也太过寂寞现在好了,多了个孩子。阿松塔将谢珉放在一个比屋子周围更jīng致华丽的摇篮里,哼唱着一首舒缓的摇篮曲,淡蓝sè双眸中流淌着慈爱的温柔。
日光静静淌过时间的缝隙,以走私为业搏命赚钱的贝尔图奇奥回来了,他打开门,手中拿着一袋鼓囊囊的钱币,比起几个月前,此刻的他显得更加qiáng壮黝黑。
“我回来了,阿松塔!”贝尔图奇奥呼唤着嫂嫂的名字,“我带来了足够的钱,这次走私太顺利了,赚到不少!我终于可以替换棉花的被褥和购买足够的热带水果了……恩?”
他忽然愣住了,目光直勾勾盯着屋内的摇篮。
看见那熟悉的小家伙儿躺在摇篮里,贝尔图奇奥心里一阵难受,眼泪也不由夺眶而出。
“真的,阿松塔,你真是一个大好人,上帝一定会赐福给你。”
贝尔图奇奥声音颤抖。
这发自信念的感激与喜悦真挚如斯,浓烈如火,温柔如水。
他明白了一切自己拿亲爱的嫂嫂早就看透了他的心事,趁着贝尔图奇奥外出工作,抱回了孩子,决定抚养他,教育他,看着他健康而茁壮的成长……即使花费再多的时间和jīng力也无所谓,贝尔图奇奥心想,他一定加倍努力的工作赚钱,抚养这孩子。
“我亲爱的舅舅,以后他就是我的孩子了。他会叫你叔叔。”阿松塔微笑道,“我从未有过这么快乐的时候,看啊,他多么像小王子,长得如此可爱喜人。淡蓝sè眼睛,红棕sè头发,白皙的皮肤……这孩子以后一定是个天使。”
谢珉静静的听着那发自肺腑的祝福之语,心中既温柔又平静。
贝尔图奇奥笨拙的想要抱起他,谢珉嗅到他身上的泥土和汗水味儿,以及浓烈的血腥。他绽开纯真无邪的笑容,在男人怀中听那因开怀大笑而震动的xiōng腔。这不是他的父亲,但救了他,这等同于给予了性命的父亲;阿松塔也不是他的母亲,但那溺爱的疼宠不比任何真正的母亲逊sè。他们贫穷,依靠自己的双手创造财富,却可以为了他掏尽所有的钱财。
这就是……家人吧。
☆、基督山伯爵
上个世纪,贵族与平民的阶级差距大到令人绝望,但在近些年不断地社会动荡、科技发展和财产分配问题下尤其是拿破仑皇帝复辟失败的yīn影中,平民也能依靠自己的努力和运气,与“贵族老爷们”一较高下,但即便如此,大部分民众仍是卑微低贱的。
贝尔图奇奥涉险走私,被警察抓到肯定枪毙,这工作利润丰厚、危险也很大。阿松塔一心一意只惦记谢珉,态度和蔼,百依百顺。倘若换一个白纸般的孩子,在这样没有父亲、母亲溺爱、家境贫han且不甘卑贱的环境中长大,肯定会造就一副冷酷自私的肚肠,但谢珉虽然享受着如此深切的爱惜,却一点儿也没有变得骄傲轻狂,反倒十分孝顺,待人温和这一点在那些小流氓里行不通,他们可是因为嘲弄阿松塔是寡妇,被谢珉修理了好几顿呢。
谢珉渐渐长大了。阿松塔为他将来更广阔的前途,耗费绝大部分家产将谢珉送入学习的教堂。神父是一位狂热的东正教徒、上帝羔羊;他恪守七美德,对待能够轻而易举流畅完整的背诵圣经的谢珉极为偏爱,一心想介绍他成为继任神父。
“神父”在这动荡的社会地位不低不高,恰好是最受尊敬又不必担忧金钱的好“职业”。谢珉并没有“一定要登临至高”的宏图雄心,他像水一样随波逐流,又像水一样坚不可摧,想到阿松塔仍在辛苦的攒钱,每天为他购买几英里外的jīng细水果补充营养,就更加希望自己快点长大,得到金钱来供养反哺阿松塔。
思索着的时候,谢珉不过十一岁。
而这个普通平凡、阳光灿烂的清晨,终于因为一个突然到访的陌生访客多了一丝yīn霾。
谢珉回到家中的时候,屋子里坐着一个戴斗篷的人,看身形是个男子,身材瘦长。斗篷虽然纯sè毫无花纹,但那细腻的质地彰显了拥有者的富裕。屋里气氛凝滞,阿松塔坐在斗篷人对面,神情紧张局促。他们听见门开的声响,阿松塔抬起头有些欢喜的看着谢珉,转而不知想到了什么,表情变得哀伤。
“母亲。”谢珉不动声sè扫了斗篷人一眼,快步走到阿松塔身边,握住她的手,向前半步略微遮挡女人的身体,带着一种沉默而坚定的保护姿态。他眉心微皱,探究的目光投向斗篷人,对方似乎受不了谢珉的注视,微微低下头,又立刻挺直脊背。
“先生,您是谁?”谢珉少年嗓音稚气未脱,却十足严肃,斗篷人下意识回了一句“我并无恶意”,接着沉默一会儿,询问道:“这位女士是你的母亲?”
“没错。”
“那你的父亲呢?孩子?你的父亲呢?”
“我没有父亲。”
“没有……”斗篷人呢喃着,忽然颤抖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谢珉缓缓道:“贝内德托。”他已经有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斗篷人忽然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抱住了谢珉。他动作快极了,像紧绷弓弦上骤然飞出的利箭,谢珉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投入一个穿着丝绸与细麻布衣裳的怀抱。
“你不是没有父亲,贝内德托。”斗篷人激动地微微战栗,“我就是你的父亲。”
“你的母亲也不是她,而是一个优雅美丽的贵妇。我是你的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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