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色连荒岸,烟姿入远楼。
影铺秋水面,花落钓人头。
根老藏鱼窟,枝低系客舟。
萧萧风雨夜,惊梦复添愁。
——鱼玄机
高二八班教室。
池藻藻有些紧张地站在那张原木色的课桌旁,桌上只有一张孤零零的试卷,洁白如雪,但密封线内却又有着两个遒劲有力的字——陈醉。就像他的人一样,即使懒懒散散的斜着,也比别人多出几分挺拔,像一棵杨柏。
她忍不住呼出一口气,不由痴笑自己,确实是有些醉了,为着那字,也为着那人。
所有人都去观看校庆节目。空无一人的教室像个扩音器,将她略略加快的心跳声无限放大着,绵延着。整个教室都在呐喊着她对他的痴迷。
尽管好友沈佳就坐在他前面,她却从来没有勇气借着寻她的由头跟他搭个话。她每次来,都会站在走廊的另一边,找一个缝隙,斜斜的,让她可以稍微那么肆无忌惮观察他、肖想他。
他的刘海时常会被汗水浸湿,头发会被随意地抹到头顶,斜飞出一缕,滴着汗,滑落到旖旎的喉结,掉下去。性感又放肆。细长的眼尾上翘,羽睫半垂,遮住眼底的傲慢。绯红的双唇时常偏向一方,扯出对这世界大多数的嘲弄。课桌,走廊。他或是趴着,或是撑着头,或是斜倚,肆意又随性。
这个世界都是他的道具。
陌上少年郎,浑身兰麝扑人香。
他的样子,都刻在了她的心里。
可是他不知道她。
池藻藻又想起起那日同袍对她这场迟迟停滞不前的暗恋的怒其不争。
“你就算是暗恋,至少也得让别人知道有你这么一个人是不是?你就算是当备胎,也得有个可以排队的号码牌啊!”
“你不争,自然有别人会争。后来居上,你甘心吗?”
后来居上?
联姻么?
如果有人和她抢,她就杀光那个人全家,然后砍断他的手脚,把他束缚起来,永远别想离开她。
打住!
镇静!
一闪而过的邪恶念头让池藻藻心头有些烦躁,想吃棒棒糖,偏偏又没有。
只觉得贴在自己身上的旗袍更加紧绷,她顺手解开两颗盘扣,深吸一口气,准备拿了沈佳的相机就离开,她还要给沈佳拍照。
忽的,卷进一阵风,竟将那张卷子拂落在地,池藻藻一惊,立刻弯下腰去捡。
陈醉一进教室就看到了这一幕。
只开了中间一排的白炽灯,明亮又昏暗,有一只裹着碧水色旗袍的细腰,弯曲着,像一根在风中摇摆的芦苇,搅合着碧水缎面的波纹,一圈,一圈,荡漾到他心里去。
一瞬间喉咙有些发紧,他突然想化作一阵风,想试试要大力到几级,才能将它狠狠折断 。
嗬!
陈醉眼中闪过一丝快意,走过去,长臂一伸,揽住那根芦苇,大手情不自禁比划着。
好细!
好想折断她!
一瞬间全身的血都在往下涌,顾不上怀里人的僵硬,陈醉继续将自己已经开始滚烫的下体贴进那根芦苇最挺翘的地方。
蜜桃臀!肏起来一定很爽。想要狠狠撞击的冲动像火山爆发无法控制。
“呵,狐狸精?”
陈醉低下头,凑到芦苇耳边,哑着声音问。轻嗅着,说不清楚的,淡淡的清香,让他不由想到平时那些狐朋狗友在酒吧里胡咧咧说的处女香。
余光扫到那双洁白小手上的试卷,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紧了紧揽着的腰,腾出另一只手,从平坦的小腹,耕耘一样,缓缓滑上去,落到起伏的山丘上,轻轻捏了一下——
真他妈软!!!
想咬!
想让这对小兔子在他手下泛起波涛!
池藻藻僵住了。
陈醉?
身后传来的某种木头的气息让她鼻头发酸。她曾无数次听过那些围绕在他身边的女孩子夸张的形容他身上那股木头的香气,雪松么?。如今,她终于也能闻到了!
她忍不住又吸了一下,带着贪恋还有小心翼翼的虔诚。嗯,那雪松上一定还压着雪,有些清冽。耳畔低沉的声音让她恍惚以为自己在做一场遥不可及的春梦,可是明显被温热嘴唇含住的耳垂传来的酥麻感又真切的将她拉回了现实。
她有点发软。
“偷我东西?”
池藻藻只觉得喷薄到她耳边的鼻息烫的吓人,快要将她融化了。
“不是,我……”
池藻藻试图去掰开那只放在她腰上的大手。
看着怀里的人愈来愈红的耳垂,陈醉愉悦起来,松开她。
池藻藻立即转过身去,退了一步,捂住胸口,这个坏蛋,居然在放开她的时候又捏了她的胸。
“流氓”。
声音软软的,有点娇气,明明满含着恼怒和羞意,但毫无威胁力,倒像是勾引。
陈醉仔细的看着那张脸,她皮肤很白,有点像瓷器,湿漉漉的小鹿眼瞪着他,长长的睫毛却在微微发颤,像抖动翅膀的蝴蝶,全是惊慌。玫瑰色的嘴唇微微翕合着,像条鱼,一条要任他宰割德鱼。
有点眼熟。
心脏发软。
“偷我东西?”
陈醉逼近她,又问了一遍。
“不是。”
池藻藻回过神,有些慌乱,抓住他的衣角,急急地解释着。
“沈佳有表演,我来给她拿相机,你卷子被风吹走了,我就……”
此刻陈醉根本听不进去池藻藻的有些混乱的解释,他只觉得眼前的雪白让他发昏——两粒解开的盘扣松松地搭在一边,没了她双手遮掩的,那片雪白更加坦荡地漏出来,甚至可以隐隐看到一条暗暗的幽壑。
更渴了!
那件碧水色的旗袍瞬间变得碍眼无比。刚才停留在手中柔软的触感根本不够,他想要剥开她,想要更确切了解那里的触感是不是像他想的那么滑腻。
艹!
这他妈是哪里冒出来的狐狸精!
送上门来给他肏的吗?
薛涛、鱼玄机、李冶,我都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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