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里的渣渣

祈祷I彩s炫光

每当我们的领地有外来者的来到,身为村长的我就必须迎接他们。
这种情形,所有村民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我们深信,这应该是神的恩惠。
每当我们人口凋零得太快,新生的孩子几乎都夭折时,就会有一群年轻有活力的外来者,加入我们,使我们免受灭族之苦。
我们一族的族群,数量非常的庞大,但彼此间却无法见面,向来都是一小群一小群的生活在一起。
除非是神的旨意,不然根本无法离开自己的领地去别处生活。
我们的饮食和生活环境,全都是仰赖我们所信仰的神。
『祂』,赋予我们丰饶,那伟大的神啊!!
但,神,并不会轻易地显现出面貌,我们只能有幸地一窥,祂一只白皙的手,和模糊的影子。但这并不会影响我们对神的敬ai,以及……深沉的恐惧。
si亡,是我们每分每秒需要面对的课题,但我们并不担心,因为,神,将会迎接“祂”的子民回去有“祂”的所在。
以上,是村长常常会对族人们说的话。
彩不懂,难道从来都没有人怀疑过,神的存在吗?
她倒是抱持着深深的怀疑。
生下彩的母亲已si,连其它的兄弟姊妹也是,而彩是唯一存活下来的孩子,从小就是被其他村民一起养大的。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他们就教导着彩,要相信神所给予的一切,不要怨恨,不管是好还是坏。
彩非常愤恨──难道,神剥夺我的母亲和其他兄弟姊妹,也是正确的?
她实在很难对这件事身怀感激,真的很难。
村长常常认为,外来者都是尊贵的神选之民,是神派来帮助他们的,而把他们奉为村里的上宾。
村里的nv孩们,也全都以嫁给那些外来者为目标。
彩却非常不以为然,虽然她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村长都已经不知道跟她提过几遍了。
这次si神带走了村里所有的年轻男孩,所以这次来的外来者也都是年轻的男x……
彩不禁轻蔑地想着,这个神为他们所准备的神选之民,还真是神准的周到啊!
一次又一次,她不禁开始怀疑,村里的人或许都是神自己带走的,虽然不知道,祂为什麽要这麽做?
於是彩拿着自己的疑问去问村长。
村长却说,『孩子,神之所以会是神,就是因为祂有资格惩处我们。你实在不应该怀疑神的处置。我说彩啊,你还是快快嫁人吧!别老是想东想西的,这次的外来者都还蛮俊俏的,就快点挑个人,嫁了吧!』
『啧!每次都是这样,讲没两句就要我嫁人。』
然後,彩渐渐地不再去问村长有关於对神的疑惑。
其他人都不太喜欢靠近彩。
对於一向把神奉为至高无上的圭臬的他们,实在看不惯彩总是抱持着不敬的怀疑。
彩知道自己长得不算太差,所以总是被很多外来者追求。
不过,当他们一但知道自己对神的不敬之後,就跑得不见人影了──她很无奈,如果可以的话,她当然也想嫁人啊!
与自己相同年龄的nv孩们早就已经嫁人了,只剩下自己还孤苦伶仃……只不过,宁缺勿lan,这点彩说甚麽都不愿意妥协。
她也只不过,是想找一个对神不会狂热崇拜的人罢了……所以,才会到现在都没人要娶她。
这天,新的外来者来了。
照惯例,村长必须前去迎接,但不知道为什麽,连彩也一起叫去。
她虽然疑惑,但还是乖乖地跟去。
他们一齐抬头,看着天空,等待着,突然眼前白光一闪,外来者已经抵达。
『一路上辛苦了,先进村子里,来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吧。』
村长敬责地引导一群外来者进去村里,却很不尊敬地,慢慢落在队伍的後面,跟彩并肩而行。
彩猛翻白眼──喂喂!压後的应该是我吧?不然你叫我来g嘛村长?
这时,村长神秘兮兮地附在彩耳边说,『有没有看喜欢的?先抢先赢喔!丫头,我对你还不错吧!快挑一个先带走。』
彩无言,『…… 你叫我来挑丈夫?』
『当然,不然村里的nv孩都挑完了,还轮得到你吗?』
再怎麽说,超过十八岁还乏人问津,想要老公,还得用偷吃步来达成目地,彩当然会觉得无地自容,『村长你竟然为了这种事叫我来?我要回去睡了!』
『唉啊,ㄚ头,你倔强啥呢?nv孩大了总是要嫁的。』
『掰掰!』果断的对村长挥挥手,彩头也不回地离开,免得待会又要听到,村长那些羞辱人的言论。
夜se下的舞池上。
村里的nv孩们开开心心地,跟自己的未婚夫共舞。只剩下彩百般无聊地,窝在一旁当璧花,然後一一巡视一遍,所有在场的未婚夫妇。
她很闷,『唉!真无聊,先回去好了。』
彩漫步在造景优美的街道上,然後看见一个人也跟自己一样,从舞会里晃出来。
她率先跟对方打了招呼。
当然,她绝对不会承认,是因为对方长得帅,所以才先打招呼,『嗨!你也是从舞会中逃出来的吧?!』
男孩表情y郁地一笑,『是啊,我不想再继续待在那无聊的地方了,所以出来晃晃,熟悉一下环境,毕竟我以後都得住这了。』
彩不能再同意更多了,『我也觉得舞会很无聊,所以想早点回家。』
男孩脸上,终於露出一丝笑容,『介意跟我聊聊吗?我叫炫,请问你叫甚麽名字呢?』
炫盯着少nv看,心里有点懊恼──这麽可ai的nv孩刚刚怎麽没看到?
『喔,叫我彩吧。我刚好也想找人聊聊天。』
彩红着脸,看着炫好看的笑容,悄悄地说服自己,并不是想要倒追他,只是想跟他聊聊天而已,毕竟人家才刚来嘛,尽尽地主之谊也不为过,不是吗?
两人找了僻静的一角,炫马上开口直问,『你们好像特别崇拜神耶,我来的地方都没有你们那麽狂热,难道你们看过神绩这件事,是真的?』
彩不悦地将头偏向一边,她刚刚还暗自许愿过,希望炫能跟别人不一样,但怎麽,一开口说的又是神?已经没有其他话题了吗?
於是彩语气很冲地回应,『我一点都不崇拜神!想要时,就掠夺一空,不想要时,就置之不理,我不想承认这种神!』
但话才一说出口,彩就发现自己完蛋了,她没事g嘛对炫发脾气,这下真的会嫁不出去。
结果炫听了彩的发言,并没有生气,反倒是,原本带着一点y郁的表情,慢慢缓和了下来,他语气有些颤抖地开口,『你也不喜欢神?真的吗?』
彩有些惊喜地看着炫,『你也对神抱持着怀疑的态度?不会吧?我们竟然一样!』
炫有点兴奋过度地,拉着彩的手猛摇,『我在自己的家乡都不被认同,现在我终於找到同伴了。看来以後在这里的生活也不算太差嘛!』
他随即发现自己的举动,对刚认识的nv子太过失礼,炫的脸颊微红,有点狼狈地放开彩的手。
终於见到和自己有相同想法的同伴的彩,根本没发现有什麽不对,也很开心地,用单手环着炫的肩膀说,『我真的、真的很高兴你来了,我的未来有你在真是太好了。』
听到彩无心机的发言,炫的脸又更红了一些。
炫和彩两人聊了很久,彼此都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恨不得能聊到天长地久,但也早已经远远超过了应该睡眠的时间。
彩都已经开始频频打哈欠了,却还是舍不得回去睡,而炫也毅然。
终於到了两人都撑不下去的时候,炫和彩才意犹未尽的相约明日再续,就各自回家了。
回到家的彩,开心地扑上自己凌乱的床铺,对於终於找到跟自己有相同想法的人,心里有的是满满地感动。
反观,回到家的炫,却若有所思地,回忆彩那天真迷人的笑靥──现在就已经开始想念她了,只希望能够快点天亮,好再见到彩。
炫一怔,会又这种想法,我不会是……ai上她了吧?
天才刚亮,炫就迫不及待地在彩的家门前等门。
正巧撞见打理整齐,正要出门的村长,炫恭敬地向村长鞠了个躬,又继续安静的等他的门。
看到这种情,形村长讶异的张大嘴,然後无b兴奋的喃喃自言自语,『乖乖!这小ㄚ头还真是能g哪,短短一个晚上就掳获了一个人的心,一大早的,还来等门勒。瞧瞧这ㄚ头,这不是就办到了吗!』接着一边开始他身为村长该做的巡视工作。
彩满足的伸了伸懒腰,辙夜长谈了一夜,让她这一睡就睡到了中午。
『去找炫好了,顺便邀他一起吃饭。』
彩一出门就看见炫窝在她门边打瞌睡,一边想着他到底等了多久,一边摇着对方的肩膀,『炫,醒醒喔,炫!』
炫一张开睡眼惺忪的眼睛,就看到彩那张堆满可ai笑容的脸庞,距离他非常得近,而吓了好大一跳,他的脸马上『咻』地一下全红了,『你、你早啊,彩。』
彩看到突然变得有点矬的炫,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不早了炫,都日上三竿罗!是我睡晚了,打盹到人都傻了,你到底等多久啦?』
炫慌张地摇摇头,把自己和彩之间会让人脸红心跳的距离拉开,『也没等多久啦,我只是……水土不服……对!就是水土不服!昨晚睡不太着,就这样一直到早上,想说反正也睡不着就出来找你了。』
彩一脸关心的看着炫,声音里也满满地都是关心,『可是你刚刚都累得打盹了耶,要不要乾脆先回去睡一觉?』
回去会更睡不着啊,炫说出更加不三不四的发言,『呃,我真的睡不着啦!跟我聊聊天嘛,说不定聊累了,我就想睡啦!』
彩很为难地看着炫,思考着,『那你先请进吧,炫。』
看到彩为难的样子,炫满心不安的这麽想着──她为什麽会露出那麽为难的样子呢?难道是因为她一点也不喜欢我的关系?
但一进到彩的房间,炫的脸都囧了,现在他大概明白,彩为什麽为难了……因为她的房间,还真是乱七八糟的宛如遭小偷般地凌乱不堪。
炫适时地、默默地安慰自己。
起码彩不是因为讨厌我,所以才不想请我进来,实在是因为,这种环境不方便见客。
彩有点尴尬的搔搔头,『有点乱,自己找地方坐。』
炫的心情现在有点复杂,一边要感叹,彩竟然有办法把自己的住家弄成这付德行──大家可要知道,他们这一族,其实都很ai乾净,这个nv孩绝对是少现的怪胎。
一边又很紧张,这里可是彩的闺房,虽然是很脏的闺房啦──可是孤男寡nv的,加上彩又那麽x1引他,难保不会发生什麽一时把持不住,就扑上去的事。
『炫你想吃点什麽吗?』彩坐在床上歪着头,用可ai的表情、可ai的声音问他。
而炫一看到彩可ai的模样,一击必杀,连头都昏了,想都没想就马上脱口而出,『我喔?我想吃你耶!』
『啥?』彩疑惑地反问,炫实在说得太小声了,所以她其实没有听清楚炫到底在说什麽。
炫这时才发现他说错话,脸都涨成了猪肝se,连忙改口说,『没什麽、没什麽,我是说、是说……随便啦!你想弄什麽给我吃都行,哈哈哈!』
『喔,那我随便弄罗!』虽然满腹疑问,但彩还是随即起身,去料理她和炫的午餐。
『呼……!』
炫长长地叹了口气,惊魂未定的想,还好彩没听清楚我在说什麽,不然她一定会生气的,我们才认识一个晚上而已耶,进展不能太快,这样一定会吓到彩的。
然後,他又搔搔头,嗤嗤地傻笑──可是彩好可ai喔!根本完全就是我的菜啊!真想现在就……嘿嘿嘿……不行!不能太急!
经过几天和彩的相处,炫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彩了,已经到了没有彩不行的地步。
只是炫一直很烦恼,不知道彩对他有什麽想法?
而且,只经过几天时间,就ai上一个人,到底正不正常?这真的是ai上了吗?
因为总总的不确定,让炫不禁胆怯了,他抱着畏畏缩缩的驼鸟心态,一直不敢跟彩诉说自己的心情。
原本炫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就这麽一直害怕着,然後甚麽都不敢说,放任ai恋的心在心里,不断地酝酿再酝酿,然後日子就这麽过了。
直到,他看到那个跟他一起来,而且已经有了老婆的外来者,广,正在sao扰他最心ai的彩──他才发现,如果真的这样过日子,那他一定是白痴!
『听说你叫彩,对不对?你好可ai喔!要不要当我的第二个老婆?我现在的老婆怀孕了,管不到我们的。』
彩虽然很害怕眼前这个高大异常的人──如果是那个人的话,大约一拳还没挥完,光只是拳风,自己就倒地不起了吧?!
但彩还是倔强地把头一别,『我已经有ai人了,何况我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现在,你不要再来烦我!』
广露出轻挑的笑容,『真傲的小ㄚ头,但我喜欢你倔强的样子,乖乖跟我走吧!』
接着广伸手,想拉住彩的手,却有人b他更快,抢先了一步把彩拉进自己怀里。
『彩是我的nv人!你想对她g嘛?』炫怒气冲冲地紧抱着彩不放,像只扞卫领地的狮子一样,所有的毛都竖了起来,只想着要守护自己的最ai。
彩像是被炫突来的拥抱吓到了一般,连动也不敢动,只是脸红的都快烧起来了。
看到彩温顺地被炫抱在怀里的模样,阅人无数的广当然明白,现在已经没有其他人可以介入的余地,他只好故做大方地放弃,『抱歉,朋友,我以为彩是没人的。』
接着,广潇洒地挥挥手,转身,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看着广渐行渐远的背影,炫终於松了口气,这才发现他还抱着彩不放,正想放开彩时,彩却红着脸,抓紧炫的衣领不放。
她抬头看着炫问,『你喜欢我吗,炫?』
炫的心脏不断地狂跳着,都快蹦出来了,『当然喜欢!很喜欢、很喜欢,真的很喜欢……我很喜欢你。』
彩的脸红噗噗的,双眼有着认真的光芒,『讨厌啦!这两个字不用说那麽多遍,我也是、我也很喜欢你喔!』
炫只觉得自己什麽都无法思考了,看着和自己抱持相同心情的彩,他只记得,要深深地,拥吻自己最心ai的人,因为,光是用嘴巴说ai她,对他来说已经不够了。
彩和炫终於正式在一起。
知道这个消息的村长,擦擦眼角的泪,欣喜又不舍地对彩说,『呜……你可终於找到人嫁了,村长我好欣慰啊,呜……』
彩的脸上随即降下三条黑线,『我只是找不到喜欢的人罢了,别说的我好像滞销货一样好不好!』
此时的炫,早就被满满的幸福感冲得不chenren形,根本一点都不在意村长的话,『就是因为彩的眼光太高,一直找不到喜欢的对象,我现在才能跟可ai的彩在一起啊!』
听到炫露骨的告白,彩脸红的头都抬不起来了。
而看到难得脸红的彩,村长只是呵呵地笑着。
如胶似漆,幸福甜蜜了一段时间,炫却发现,自己似乎是生病了,但为了不让彩担心,所以他一句话都没说。
他心想,反正只是小病而已,很快就会好了。
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彩担心他的表情,这样只会让他觉得非常难过,像是心被撕裂了一样,如果可以,他会希望彩永远都是这麽开心,甚麽都不需要担心。
炫就这样,一直拖延着自己的病情,不告诉彩,直到……
这天,彩很早就起床了,想着难得天气这麽好,便想叫醒炫一起出去逛逛。
『炫,我们出门去逛逛,你说好不好?』
彩摇了摇睡在她身旁的炫,但是炫一直都没有反应,这让彩有点担心了,炫一向都舍不得让自己等待,总是用最快的速度回应,现在这个样子实在让她很害怕。
『炫你怎麽了?身t不舒服吗?』
彩轻轻抚上炫的额头,这才发现炫早已全身冰冷,已经断气,再也不会回应她了……
炫的葬礼,跟前几位si去的族人一样,荣重非凡。
而彩只是静静地待在炫的身边,哭不出声音,也说不出话来。
静静的,没有任何表情,就像是一尊没有灵魂的惨白洋娃娃,在寂静之中,没被任何人发现的……逐渐碎裂……
他们这一族的葬礼非常不同。
因为他们的神,会亲手来带走族人si去的躯t,到达更加神圣的境界。
所有人都在等,等着神,来带走他们的族人。
忽然一只白皙的手破空而来。
『神出现了!』
『神终於要亲手带走炫了。』
彩这时才真正的,从极度的悲伤中清醒过来,她怒吼,『为什麽!为什麽!您总是要从我身边带走我最重要的人?为什麽您连一丝丝的幸福都不愿意赏赐给我?为什麽!!』
彩疯狂的发言无法让神停手,仍然坚定地捧起炫的屍t,想把他带走。
就在这时,彩不顾一切地冲向神之手,想把她最心ai的炫抢回来。
所有村民连忙团团围住彩,试图阻止她做出如此亵嬻的事,嘴里也不断劝着。
『你别这样!炫在神那边会过的很好的,别做蠢事啊!』
『对啊,彩,你要节哀,不要让炫在神的国度还要担心你。』
彩一句话都听不进去,她凭着不知道从哪生出来的蛮力,挣脱了村民的包围,纵身一跳,跳到了神之手上,紧紧地抱着炫的屍t。
『不管要带我去哪,我都去,就算是地狱也一样,我只要跟炫在一起,除此之外我哪里都不去!』
这是所有村民听到彩说的最後一句话,从那次之後,再也没有人见过彩的身影。
一名公司的小职员,弧疑地看着自己的手心。
『唉啊,我明明只捞出一只si鱼啊?怎麽会变成两只了?公司也真是的,脑袋里在想什麽啊?还美化环境勒?我们又不会养鱼,养多少si多少,然後一直叫我们花钱买新的鱼来养,结果还不是白白si了那麽多生命。』
抱怨连连的小职员,使劲地挖着盆栽里的土,一边对旁边的鱼屍说,『对不起啊!公司的主管都脑残了,早就跟他们说养不起来就别养了,就是不听。我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让你们入土为安,真的对不起、对不起!』
小职员把刚刚捞出来的两只孔雀鱼,一起埋进刚挖好的土中後,在牠们身上覆盖了一层土,嘴里喃喃地祈祷着……『愿你们能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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