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佛

第一章

遇佛
2018.12.23
陆迩一心向佛,遇上宗尘后,她迷恋上了红尘。
第一章
东街巷口站着几个俏nv人,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她们或倚或站,谈笑间乐得花枝乱颤,偶尔朝路过的男人送一个暧昧的横波,能g得人su了半个身子。
“阿难回来了啊。”
巷口一个nv人叼着烟朝对面走近的nv人打招呼,那nv人露出一个浅笑。
“今晚回来地迟了。”
“嗯。”
她没做停留,错开她们进了巷子,身后那几个nv人接着调笑,盈盈的笑语接连不断。
小巷里又分出了很多条小路,交错纵横,而每个路口都站着那么几个nv人。这里的nv人也是论资排辈的,在这行里越有经验,辈分越高的就能往越前面的路口站,而越往前就越能招揽到客人,有客人自然就有钱。
路口的nv人们见到阿难都打了招呼,而她则淡淡地回应,既不热切也不显得敷衍。
到了一个路口,她的眼神略微逗留了会儿,很快就平静地收回,继续往巷子深处走着。
众所周知,蜮城分东西两城,东城是穷人的娱乐场,西城是富人的销金窟。两大城区没有界限,白天里却泾渭分明,到了晚上,皆是纵情声se。所不同的是,东城是人间世俗地,西城是西方极乐界,东城的人忍苦受罪就巴着早登“极乐”。
阿难在西城工作,居住在东城,是蜮城的流民,东城的人唤她阿难,西城的人叫她普洱,然而她的本名是陆迩。
名字于她并无所谓,人的外貌都是一层虚无的皮相,何在乎一个称号?
巷子尽头是一座土楼小院,年代已久,门口两盏灯笼在夜里像是蛰伏猛兽的猩眼,门匾上的“静思楼”三个大字在夜里看得并不真切。
院子的主人早已搬去了西城,把这个祖上传下的破落院子拿来出赁以收取租金。租住在这儿的都是nv人,十里八方都在传“静思楼”是东城的“怡红院”,里面的人做的什么买卖自然不言而喻。
陆迩是一个例外。
她推开小院的木门,吱呀一声簌簌落下了一层灰。
“静思楼”是个圆形土楼,中间是个露天的小院,有口活井,相传几年前淹si过人,那之后就没人敢打这口井的水喝,直到陆迩住进来。
她好爚茗,觉得这口井的井水煮出的茶清冽怡人,是顶好喝的。可惜他人总嫌她的茶不g净,到现在都无人与她共品一杯。
这么好喝的茶没人分享,她心中实是惋惜的。
“静思楼”仅有两层,上下都住了人,东西两边都设有楼梯。
小院里上下楼的廊上挂了一圈灯笼,罩住了昏h的灯泡,模糊了光的边缘,显得暧昧而又迷离。
陆迩住在二楼,她习惯走东边的楼梯上楼,一路走去,好几个房间里都传出了男nv交欢的ymi之声,露骨的y词hui语还夹杂着nv人又细又尖的叫声。
陆迩仿佛没听到这些动静,神se不变地穿过回廊,拾级上了楼。
“静思楼”是传统的土楼,这一代主人除了在上下楼各设计了一个公共浴室外并没有对它进行太大的改动,甚至修缮也少。
楼梯和楼上的回廊和围栏都是用木板搭建的,住在这里的nv人总是抱怨这房子年代太久了,生怕哪一天在楼上走着走着木板就断了。
陆迩穿着一双老式布鞋,走在木板上没有一点声音。她的房间就在楼梯口右手边,掏钥匙开门时她听到了隔壁屋的y哦之声。
刚才在路口没见到人,她就猜到她接到客了。
土楼的隔音效果不好,隔了一面墙声音并没有削弱多少。陆迩似乎已经习惯了,进屋后并不受影响,洗净手后就点上了香,跪在香蒲上对着佛龛念了几句偈语后虔诚地拜了拜。
上完香后她就跽坐在佛前,闭目入定,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直到房门被敲响。
陆迩起身开门,叶子径直入内,坐到了她专属的香蒲上,她披散着一头sh发,显然是刚洗过澡。
“刚才那头蠢猪折磨si我了,我装了几次ga0cha0他还真以为自己雄风不倒了。”叶子问她,“有水喝吗?喊得我嗓子都哑了。”
叶子在陆迩开口前抢白了一句:“不喝茶。”
陆迩于是又是失望。
她递给她一瓶水:“今晚结束了?”
叶子点头:“不接了,反正那个老婆子也si了,我也不用给她凑医药费了,够养活自己就行。”
“嗯。”陆迩对她这话没什么反应,像往常一样坐在了佛龛前。
“你不劝我从良?”
陆迩蹙眉:“劝?为什么?这是你自己的事。”
说完她就拿起了一串佛珠开始念经。
叶子看着她笑了,这就是陆迩招“静思楼”里的nv人喜欢的原因,她从不鄙夷她们也和她们不亲近,她对她们的态度不是别的nv人似的唾弃,也不是男人的狎浪,而是无差别对待,她把她们当成普通人。
陆迩是个奇怪的nv人,这是大家的共识,否则她也不会住进“静思楼”里。她每天烧香拜佛诵经,好似一个无yu无求的人,叶子一度以为她是个带发修行的尼姑,还直截了当地问过她是不是已经出家了,她却回答她,像她这样的人佛祖是不会收留的,她是个要堕入无间地狱的人。
叶子听着细细的读经声,心里渐渐安定下来,她不信佛,但她喜欢陆迩,她觉得佛祖要是真的存在,那就长她这样。
——
“竹里馆”是西城最着名的美容会所,上流贵妇们喜欢来这儿护理保养自己,男人们喜欢这里的按摩小妹,包养一夜情在这并不是一件稀罕事,有些nv员工更是把它看做馆里的正经事儿。
老板吴师师对这种私相授受的行为从不严令禁止,她心里明镜儿似的,知道nv员工多是从东城来的,抱着攀附上一二大款夤缘而上的心思进入“竹里馆”工作的。
吴师师乐得把它打成一个招牌,x服务虽然没有标在明面上,但几乎成了公开的秘密,并且还有人隐晦地谑说这项服务为“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倒也成了个合乎其名的“竹里馆”。
坊间流传着这么一句话,“东城静思不思静,西城竹里不弹琴”,说“静思楼”是穷人的妓院,“竹里馆”是富人的后g0ng。虽这么说,但“竹里馆”里的nv人皆自认b“静思楼”里的nv人略高一等,她们不是地摊货谁都卖,而是壁橱里的jing致的物什只卖给有钱人。
陆迩在“竹里馆”工作,在“静思楼”租住,她是两边的特例,这倒并不是她有意为之,而实在是馆里给的钱多,楼里要的钱少,仅此而已。
“普洱,师师姐来了,在房间里等你呢。”
陆迩应好。
吴师师在馆里有一个专属的房间,陆迩就是她钦点的专属护理师。她不妨着nv员工们四处g搭,和男客人云朝雨暮,但她每次来都只让陆迩碰她,因为她本分。
她只老实地做着该做的,其他的通通不管不闻不问也不说。
“师师姐。”陆迩推门进了房间,吴师师已经换上了浴袍。
吴师师“嗯”了一声,脱了浴袍趴在按摩椅上,直接道:“开始吧。”
陆迩于是不再言语,挽起袖子上前,在手上倒了点jing油,先帮她拔了筋,开完背后她缓缓地推着她的大椎。
陆迩身上带着浅淡的檀香味,闻着有令人心神安定的功效,吴师师满足地喟叹一声:“还是你的手法好。”
陆迩人细瘦,手却厚实丰软,还带着一层薄茧,m0起人来很舒服。算命的说她这双手长得好,不漏光能积财,却漏算了这双手会杀人。
推完背,吴师师翻过身来,陆迩倒了特制的jing油帮她r0ux,从r根到rt0u,细细地来回挼着。
她的x属丰满,平躺时rr0u往两边撇去,rt0u是棕黑se的,大概是没有生养过,所以r晕不大。
“我的x又下垂了。”吴师师突然叹了一句,“人啊,不服老不行啊,毕竟也奔四了。”
陆迩于是帮她多做了几次定型。
中途吴师师打了个电话让人来馆里接她,她娇笑着,语气似乎还带诱哄,不是命令式的也非讨好,像是大人拿着糖人对着小孩,是放下身段的撒娇。
看样子那人并非她的司机,但这和陆迩无关。
打完那个电话,吴师师笑着对陆迩说:“今天给我做一次y部护理吧。”
吴师师做完护理换上了自己的衣服,还特意补了个妆,走之前不忘给陆迩小费。
来接吴师师的是一辆跑车,红se的车身像一团焰火,一点都不低调。
陆迩以前见过不同的男人从不同的车上下来恭敬地给吴师师开门,可这次她是自己开门坐进车里的。
“普洱,你知道来接师师姐的是谁吗?”馆里的两个前台突然拉着陆迩神神秘秘地问,一个说,“不会就是最近大家传的那个宗尘吧?”
陆迩摇头:“我不知道。”
另一个说:“一定就是他,你没看车停在门口的时候师师姐笑的多开心。”
“又换一个,不知道这一个的保质期是多久。”
“这个可和以前的不一样,听说师师姐宠着呢,连‘十方’的场子都交给他管。”
“真有这么大的魅力?这个叫宗尘的什么来头,到底有什么本事啊?”
“什么本事,当然是床上那点事了……”
两个前台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娇笑出声。
陆迩听着,神se未有伏动。
吴师师好豢养皮相姣好的年轻男人,这也不是什么秘而不宣的事。无论是谁又成了她的裙下之臣,入幕之宾,于她都是没有关系的。
她心里想的只是,家里的香好像快烧完了,今天她得去香行里买一把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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