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三千宠爱

兄妹大法好(3)

徐娇的爷爷是家中小幺,排行老六,他的两任妻子留下了七个孩子。
可见这个家族人之多。
何君的妈和徐娇他爸是一对姐弟龙凤胎,这点特殊不说,姐弟俩的成长期正好处在那段艰苦岁月,姐姐自然格外照顾心疼弟弟,因此徐娇姑姑和她爸的关系也是七个兄弟姐妹中最好的。
再到何君和徐娇这一代,简直像血缘里传下来约定成俗了一样,说到体贴入微,何君对徐娇是比他妈妈当年对小舅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何君小小年纪心思就深,这些关怀啊都是于细节处体现,可以说是细水长流地真正放在了心里,养成了习惯。知子莫若母,他妈妈却是看在了眼里,直道儿子懂事,不像其他家的半大小子,有点力气了就开始欺负妹妹了,知道女孩子要用疼的。她也欣慰,本来儿子性格就闷,别人不找他说话,他就能自得其乐地沉默一整天,不出口半个音节。可打性情活泼可爱的表妹也来了华府东郡,兄妹俩整天上学放学腻歪在一起,儿子明显开朗了不少,好几次家庭聚会,她都瞧见儿子看手舞足蹈比划着什么的妹妹时不仅眼神温和了,嘴角都是轻轻抿起的。
何君他妈就心想了:啊,儿子真的是很喜欢妹妹啊,也难怪了,妹妹这么可爱。
何君默然注视着正跟长辈撒娇的小天使,也心想了:二姑怎么能这么没有原则地随便就给娇娇糖吃呢!她刚刷过牙啊!……不过要糖时候撅的小嘴巴真是超级可爱啊,大眼睛也是,换了自己肯定也是不能抵挡束手奉上的,说不定还会丧权辱国地顺便问候讨好:娇娇要不要吃个冰淇淋呀。
他连徐娇刷完牙吃糖都会考虑到,此刻面对趴在桌上无精打采的她只会更心疼更在乎,又如何能做到不闻不问。
“娇娇。”他检查好徐娇的作业,帮她整理好了课本装入书包,随后就像笨拙的布偶小熊遇上最喜欢的小女孩一样,缓缓摸了摸她柔软的小脑袋,“哪里不开心呀,和表哥说好不好。”
徐娇抬起小脸,在何君看来委屈兮兮的:“没什么呀……”
何君最受不了这样子:“有事别都闷在心里。”他顿了顿,一时没憋住,“是不是你亲……表哥一回来,就有什么也不和我说了”总算图了一时爽快。
这醋吃的……还可以再明显一点吗这还是个小孩子啊,徐娇真想扑过去抓着他手臂大喊一声臣妾冤枉啊,臣妾只爱陛下您啊。不过何君还真错了,她做这种姿态不为别的,乐得矫情,这个理由够吗
何君只见徐娇盯着他的眼神逐渐由迷惘转向清亮,终于扑哧一笑,笑了他个措手不及。何君有些恼羞,自顾自将脸别过去,徐娇笑得更开心了,小虎牙格外俏皮。手指戳了戳何君手背,徐娇眼珠骨碌地转:“君君表哥,你不高兴啊”
何君:“我有什么不高兴的。”
徐娇:“那你这样。”又戳了戳他手背,“脸转过来和我说话。”
何君仍执拗地看着一点:“我是担心你,可你……”你什么都不和我说。
徐娇瞪着大眼睛望他:“我什么呀”她一边问,一边伸长手去摸何君的脸,想将其扭正。
小手就在自己脸上胡乱摸着,天本来就热,何君一阵心烦意躁,终于伸手一把抓住徐娇手腕,转头怒视:“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
他只凶了这一下,因为徐娇立刻表现得无比委屈:“那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啊!我都说了让你把脸转过来,我喜欢你看着我说话。你还凶我,你还好意思凶我……呜……"
何君长舒出一口气,真是头疼了。他按了按太阳穴,正要按徐娇喜欢的那样抱抱拍拍背亲亲额头安慰她,李阿姨的声音远远传来:”君君,娇娇呀,快出来吃饭了。”
徐娇立刻不假哭了,朝何君做了个鬼脸,率先从椅子上跳下来,三步并作两步小跑走了。
结果何君都走到餐厅了,只见徐瀚川堂而皇之坐在主位,李阿姨坐在他左手旁,见只有何君一个人出来就问娇娇呢何君一下没话说,不由自主去看徐瀚川,只见他温和而沉默地回望自己,何君猛地想通了什么,说:“我去催催她。”
果然在卫生间里找到了。
何君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啊:“这么晚了,你编什么头发”
徐娇只是一时抬头看镜子里,其余时间都专注在手指的功夫上,不要说回答了,从头到尾一个眼神也没给过,拿他当空气。
何君表情僵硬,挤到徐娇前面,洗完手直接不发一言走掉。
回到餐厅,不等李阿姨问,他直接话锋丢过去:“编头发呢,天天爱美,当真以为自己多好看呢。”
”你这孩子。”李阿姨好气又好笑地摇摇头,这么锋芒毕露明显不过的气话,两孩子就刚刚那一会儿肯定闹矛盾了。何君罔若未闻,向徐瀚川点头唤了声“表哥”,坐下吃饭时心口还堵着气。李阿姨只好又和徐瀚川笑着解释:”君君平常可不这样,是最疼娇娇的。”
徐娇背靠墙壁,在心里轻轻“嗯”了一声:确实是最疼我的。
他的敏感反常徐娇岂不明白,他是觉得不安全了。看他刚才情急之下说出“你亲哥”就知道了,这点上不得不服孩子的直觉。只是他的在乎,搁错了地方。
徐娇是自私自利的人。她喜欢何君,喜欢他把她当温室的花苞细心呵护的体贴,喜欢他各种早熟却偏偏对她宠爱有加而带来的心理满足,但这种喜欢,怎么说只是她空旷无聊岁月中的一种消遣,只是她想要多一个人喜欢,所以想方设法吸住了何君,若换了何君以外的别人,她也依然会如此。
这几年,有何君陪伴,她不否认是过得开心多了,但十一年,这十一年的人生都是为了等待徐瀚川一个人啊,他爱她,她就赢了,他不爱她,她就是死路一条。在这种硬性任务条件下,其他任何人的喜欢对她而言根本毫无用处,像是脚下的泥土一样轻贱,包括何君的。
所以她所有有限的耐心都是要留给奉献给一看就很难搞的徐瀚川的。他出现前,她尚有闲心陪何君这种小孩子玩玩,他出现后,徐娇的眼里心里立刻就被他占满了。
对徐娇这种偏好硬汉气质的人而言,不苟言笑的徐瀚川无疑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她要他爱她,这是毋庸置疑的。这是她的任务。
她也想要看他爱上一个人的样子,会无故想起就痴笑吗会每时每刻都心心念念惦记着自己吗这种征服的乐趣最棒了,冷眼看着一个原本清心寡欲的成熟男性因为自己而沉沦感官的快乐享受,喜怒哀乐全由自己一手操控给予……真是叫人心底油然而生一阵快意和期待。
徐娇做了那么多任务,她是真正被爱过的。她敢打赌,吸食毒品所获得的极乐和美好,和当你确定无误地知晓有个人爱你到神魂颠倒着了魔的虚荣得意和心间被电过一样的融融暖流,这两种如果非要论个高低,那综合评定只能是后者情感上货真价实的满足优胜于前者外力刺激所带来的迷幻感受。
征服徐瀚川,想想,多美好的一件事啊。
徐娇理了下裙摆的褶皱,走了出来。眼眸低垂,长睫微闪,脚步轻盈。
她一直走到何君身边才停。
此前一直是爷爷主位,何君右一,她右二。
她伸手拉住椅子。
在她拖动椅子绕过何君之前,何君几乎是立刻就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了。
“哥哥,我可以坐你身边吗”
不等徐瀚川回答,徐娇就快而淑女地坐了下去:“谢谢哥哥。”甜笑,小虎牙也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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