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行”
这话说的似明非明,听得水仲楚一惊,看这意思凌越山是清楚的明白水若云将去,而他竟也想随她去吗
水仲楚呼的一下站了起来,急道“越山,你可不能做傻事。”
凌越山目光有些迷茫疑惑,但语气却异常坚定,他看着他道“我跟若若在一起,怎么会是傻事”
梅满在一旁小声的问着薛神医“薛叔,我师父到底是清醒还是不清醒啊”正说着呢,那边水仲楚已急火攻心,一探手去抢凌越山怀里的水若云“你清醒一点,快把若云放下。”
凌越山一见他要来抢怀中宝贝,顿时恼怒难休,他呼的一掌就拍出去,怒声吼道“谁也别想把我们分开”
薛松至此可以下结论了“他根本就已疯痴,得快些把他神志拉回来,不然走火入魔,怕是真就臆痴疯颠了。”
水仲楚被凌越山一掌拍开,蹭蹭蹭的退了几步,众人将他扶住,又听得薛神医如此说,急忙一拥而上,企图将水若云夺下制住凌越山。
凌越山怒吼一声,单手抱紧水若云,横掌一劈,扫倒几个护卫,又一脚将冲上来的梅满踢开,接着纵身一跃,破窗而出。他似困兽垂死挣扎,行动异常的敏捷,众人围攻之下竟然被他脱逃。
屋外,韩笑推着聂承岩正往这边赶,身边跟着二十多个护卫。聂承岩接到通报马上下山,考虑到事态严峻,遂带上了一队精英能手,唯恐半路也遭埋伏。岂料一路急赶,回来竟看到这番情景。
凌越山抱着水若云跳出了屋外,屋里的众人也急急往外追。凌越山看见聂承岩他们过来,转头朝另一个方向跑。聂承岩不需问心中已猜到三分,他一挥手“截住他”身边那二十多个护卫立即追逐过去。
凌越山眼前泛起红雾,脑袋里象是有无数人拿着铁锤敲他,疼得似要炸开。他们居然要抢他的若若,他们居然敢可若若是他的,他们要永远在一起,他要带着若若离开,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只有他们俩。他没有疯,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只是想陪着若若,他没有疯。
他抱着一人,悲痛又消耗了他太多的精神气力,他头疼欲裂胸闷气短,脚程已经远没有以前快了,跑不出多远,就被众人围上。凌越山什么话都不说,埋头便打,谁要敢抢他怀中的宝贝,他便杀
大家当然不会真的与他生死相拼,只想将他制住,但又不能伤害他,所以一众人等团团将他围住,想着先拖着他,找到机会再下手。但凌越山武艺高超,远胜于众人,即使现在这样的状态也能与众人游斗,而且他脑中完全没有手下留情的想法,他只想逃,带着若若逃。如此一来,反而人多的一方缚手缚脚,被凌越山压着打,眼看着凌越山就要突破包围圈冲出去,这时一条长鞭凌空袭来,凌越山单手正与水仲楚对招,这边一脚刚踢开两人,长鞭来的突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卷上水若云,将她自凌越山臂中抽走。
凌越山大惊失色,不顾一切扑上去欲将水若云夺回,却被众人一拥而上拦住,他眼睁睁的看着水若云被卷走,抛到了薛神医和韩笑的手里。
凌越山红了眼,运气一震,施力狂扫,将众人震飞一旁,他自己也脚下一软,生生呕出一口鲜血,但他还是丝毫不愿停,喘了一口气后,猛的朝水若云的方向冲了过去。
长鞭又至,刷的一下卷向他的前胸和腰,凌越山不管不顾,只想着要冲到水若云的身边,哪怕被这鞭劈到,也不能阻止他。可这长鞭竟不是抽他,眼看着到了他的身际竟如附灵般的卷上他的腰狠狠将他甩开到一边。
凌越山与水若云的矩离又远了,他恨极咬牙,定睛一看,使长鞭的,竟然是聂承岩。凌越山怒声嘶吼,又待再闯,众人又冲上来将他团团围住,凌越山已看不清谁是谁,只闷着头展着拳脚努力突围。那薛神医和韩笑在低声快速的说着什么,水若云正躺在他们的脚边。长鞭刷的一下又袭了过来,它灵巧的牢牢缠着凌越山的右臂,将他往前拖。
凌越山运功至手臂,欲将鞭子震断,岂断鞭子里竟也注入玄力,对方的功力并不比他差,双方的内力相撞,凌越山一个踉跄,终于被拖倒在地,这个聂承岩,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众人趁此之势,迅速将凌越山压制住,水仲楚出手点住他的穴道,看他血红的眼睛,悲愤的神情,心里大痛。
他伸手拍拍凌越山的脸庞,大声吼道“越山,你清醒一点,不要这样。”
“把若若还给我,她是我的。”凌越山充耳不闻,只冲着水若云所在的方向大声嘶吼。他被压在地上,双臂被用力拽着,身上穴道又被制,已然是动弹不得,但他仍然全力向前抻着身子,撕破了嗓子喊着“是我的,把若若还我。”
他瞠目欲呲,脖子上青筋暴突,他用力挣扎着,双目终于落下泪来,声音低了下来,哀求着,悲若断肠“不要抢走若若,还给我,求求你们,还给我。”
在场众人,闻者无不伤心。韩笑一路小跑奔了过来,她伸手在凌越山的头部穴位快速扎了几针。凌越山一下觉得肿胀欲裂的头轻松了,似乎清明了些。那韩笑蹲在他面前道“凌公子,云雾山上的雾芯草结果了。”
她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凌越山愣住了,他傻傻的看着她。韩笑又道“那是医药圣品,50年才有机会一结果,凌夫人还有一口气在,我们需马上送她到云雾山,再拖就真不行了。”
凌越山还在愣,呆呆了回了句“你骗我。”
“生死之事,我们为医者不撒谎。”韩笑示意众人将凌越山扶坐起来,她把着他的脉,感觉紊乱不堪,她暗自松口气,还好及时将他制住了。
凌越山又道“那是说若若能活下来是吗”
韩笑在他的胸前几处大穴又扎上几针,然后看着他的眼睛,答道“只是有希望,她的伤很重,她撑不过今晚了。凌公子,你让我们把她送上云雾山吧。”
“云雾老人能够救她的,是不是”凌越山现在是真的老实下来了,他的神情就象个孩子似的无助。
韩笑压下心痛的感觉,道“凌夫人这伤,换了别的人,怕是早已断了气,但她居然撑到现在,就连适才一番打斗折腾也未咽气,可见她求生意志之强,她不愿离开你,正如你不愿离开她一样。当初她以活血喂蚕,那种痛苦,怕是壮汉都撑不过,可她也熬过来了。她很了不起,你也要象她一样坚强才好,她需要你。”
凌越山听着,落下泪来。韩笑又道“我现在便将她还你,你来决定是否将她送上山。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我是说如果这最后还是不幸,不能治好,我也会马上将她再送下来还给你,可好”
凌越山说不出话来,只点了点头。
韩笑回身冲薛神医招了招手,又快速的将凌越山身上的针都收了,唤了一声聂承岩“主子。”聂承岩明了她的意思,伸手在凌越山胸前一拍,这一掌力道火候控制要求极高,凌越山只觉胸中一热,哇的一下吐出口血来,这是郁积压在心口的滞血,一吐出来,倒觉得畅快了许多。
薛松将水若云递给他,凌越山慌忙接过,紧紧搂在了怀里。
韩笑又道“事不宜迟,凌公子,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快上路吧。天已经黑了,时间不多了。”水仲楚和梅满一左一右将凌越山扶了起来。一众人急忙上了马车朝云雾山奔去。
云雾山下,别离亭。
这“别离”二字,在阴冷的月光下显得越发的刺眼,凌越山抱着水若云下了马车,入目所及就是这两个大字,他心里闷痛,一时间有些恍惚,似乎就站在奈何桥边似的。
别离亭边有座云雾山的名碑,名碑后面有条大道,这大道似乎直通山上,一辆简易的马车早已在那道口处等着。
水仲楚过去拍了凌越山一下,凌越山这时回过神来,看着韩笑在前方等着他,他收拾好情绪,抱着水若云,跟着韩笑朝着那马车走去。他一边走一边犹在最后挣扎“我真的不能一起上去吗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抱歉,凌公子。”云雾山的规矩,真的不是她可以破的。
“那,你能保证,无论生死,云雾老人都会把她还我吗”凌越山知道自己的问题很幼稚,但他还是忍不住要问。
“你放心,我保证,无论生死,一定将她还你。”
凌越山在马车旁站定了,他低头看看怀中的水若云,万般怜爱的在她唇上一吻,柔声道“若若,你别怕,我就在山下边陪着你。”
他轻轻的将她放到车上,看着那马车迅速的扬鞭启程,韩笑也迅速回身,坐回与聂承岩的马车,紧跟着也朝着山上去了。凌越山就站在那痴痴的看着,直到两辆马车都消失了踪迹。
水仲楚和梅满站到他的身边,无言的给他支持。凌越山仰着头,看着夜色中黑乎乎的大山,在心里默默的念着两个字若若。
他会等待,等她,活着回来
心的考验
这夜分外的漫长,月光如洗,冷冰冰的洒在地上,映着树影婆娑,气氛诡然。
凌越山心里空荡荡的,他站在别离亭外,抚着那块云雾山的石碑,久久不语。最后席地而坐,背靠着那碑,看着头顶幽亮的明月,只是发呆。
水仲楚和梅满默默的陪着他,都不敢上前劝,先前凌越山颠狂之态是着实把他们吓到了。可眼看着凌越山发傻的坐那大半夜了,这样熬着也不是办法啊,如果一会又发作了,荒山野岭的,就他们几个,怕是真制不住了。
他俩对视一眼,一起走上前去,刚走近,就听凌越山轻声道“我没事,别担心。”
两人脚步一顿,水仲楚叹口气,也坐到他身边去“你知道我们担心就好,无论如何,你得振作起来。”
“嗯。”凌越山还是盯着月亮看,点了点头。
“师父,我们一起回去了,好不好在这守着也帮不上山上大夫的忙。”梅满也跟着劝道。
“你们先回去吧,让我再陪陪若若。韩姑娘和薛叔都说,撑不过今晚了,她如今在山上必是相当辛苦,这里离她最近,我想在这陪着她。若若的感觉甚是灵敏,她一定能够感觉到我的。如若最后还是熬不过去,他们明早会把她送下来,我还能最快的接到她。”凌越山语气幽幽的,竟带着股超脱的意味来。
水仲楚和梅满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好。
凌越山看了他们一眼,忽然一笑“你们先回去吧,让我单独跟若若一起。你们回去帮我看看睿儿,还有那两个东西,看审出什么来。”
梅满还是担心,欲言又止。
“我真的不会再做傻事的,韩姑娘说的对,若若都这么勇敢,我也不能倒下去。她很了不起,一定能撑过去。她知道我会难过,不会丢下我的。”他说着说着又哽了声,抹了一把脸,喝道“回去吧,别让我赶你们。”
水仲楚点点头,跳了起来,一把拉上梅满“好,我们先回去收拾那两个恶贼,等你回来发落。”
于是夜色中,几匹骏马扬蹄离开,留下了一辆马车和那个孤单坐靠着石碑的身影。凌越山看他们没了踪影,目光转向马车,想起他与若若两人躲在马车里,无数次分享的那些亲昵,那些火热的拥抱和缠绵的吻,终于禁不住热泪又涌了出来。他蜷起身子,把脸埋在膝上,四下无人,他呜呜呜的号啕大哭了出来。
他说他没事,可他怎么可能没事,他曾经说过若若是用他的心头肉做的,那是他的真心话。如今心头肉就象是被一刀一刀的剐着,焉能无事他很痛,真的很痛,痛得想死
当初与若若相处的时光,每一天都过的飞快,如今他等在这山脚之下,却只觉甚是难熬,度日如年一词,他是真明白是什么意境了。山脚下静寂无声,凌越山索性放开了,大声哭嚎,把压郁在心间的痛苦,用力渲泄,这样他才可以有气力,继续煎熬等待。
话说那水仲楚和梅满回了聂府,分头行事,水仲楚先去探视一下小外甥,梅满则去审那两个贼婆子。
凌睿的状态还好,身上的针眼已被发现,大夫开了些药已经喂过了,陈管事也找了个新奶娘过来给喂了奶,现在已经吮着手指头沉沉睡着了。两个丫环正照看着,府里刚遭变故,大家至今惊魂未定,万事皆小心翼翼,守着这小公子也不敢睡,睁着眼睛看着。看水仲楚进了来,忙恭恭敬敬的跟他施了礼,一五一十的详详细细的,把个小公子的病情如何,如何病的,哪个大夫看的,吃了什么药,喂的什么食,仔仔细细都说个遍。
水仲楚蹲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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