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旺便在这屋子里头继续躺着。只觉得自己下腹涨得慌,想想也是,尽管自己不吃不喝,但是体内的血液循环,循环到了膀胱,还是产生了尿液,他饥肠辘辘,下面却憋得慌,想要找个人来使唤,却又怕自己真的出声,会遭到了袁大叔的毒害,那自己真是白穿来了。
于是他就在这样的煎熬下,迷迷糊糊的睡去,朦胧中,自己的身上一沉,接着一暖,李旺睁开眼,只觉得月光下一个人影闪了出去,而盖着自己的被子上好像又多了一条。尽管没有看清楚那身影,李旺却也猜得到偷偷摸摸跑进来给自己加被子的,定然是那个楚楚可怜的袁西梅。估计是怕自己着凉,却又怕被袁大叔骂,所以只好趁着夜色偷偷过来。
李旺心里头升起一丝感动,毕竟穿越过来有一个这样温婉的女子关心自己,多少也让他孤寂的心找到了一点安慰。
天快亮的时候,李旺就醒了,他在等着袁西梅。他猜测袁西梅既然偷偷给自己加被子,想来也该再偷偷溜过来把被子拿走。李旺就一直等着她,可是直到太阳出来,整个屋子都已经亮堂堂的时候,袁西梅还没有来。
就在李旺心里纳闷的时候,外边忽然喧闹起来。先是几声鞭炮响起,接着便传来儿童嬉闹的声音。李旺正不知外边发生了什么事,就听见昨天那个来过的老者在外面说道:“今天是袁家大喜的日子,袁家的大女儿小梅要出嫁了,邻里街坊也都给袁家姑娘做个见证。”那老者一说,外边马上就有人拍手鼓掌,表示祝贺。那老者接着叹了口气道,“不过呢,因为袁家的姑爷现在昏迷不醒,今天这婚礼啊,就只能一切从简,毕竟姑爷这里也不好太吵闹,所以大家就散了吧!”
那些起哄的邻里,一听说一切从简,估计本来还有一顿流水宴可以吃的,哪晓得一个屁都没得。马上就轰得作鸟兽散,就连那些来索要糖果的孩童也都无趣地走了。李旺心里暗想,袁大叔不愧是奸商啊,绝对的葛朗台,连嫁女儿的酒席也给省了。
只听见袁大叔高喊道:“小梅,做些饭菜来,我和你这些伯伯们喝点酒咧。”刚一说完,袁大叔就失声道:“小梅!你怎么穿上……嘿,你什么时候给自己还做了一套嫁衣了”
“我……我把娘当年的改了改……今天,今天毕竟是女儿出嫁的日子,所以,所以穿上了。”袁西梅的声音尽管不大,但一字一句听在李旺的心间,让他忍不住为这姑娘心疼。虽然老爸不把她的事放在心上,但袁西梅还是把自己一辈子最重要的事“结婚”看得很重,就算老爸不舍得,就算老爸一切从简,却还是按照礼法给自己披上了红嫁衣。
“得了。看这架势,你晚上还打算跟屋里头那个圆房不成”袁大叔略带愠怒地说道,话刚刚说完,旁边的老者就推了推他的背,“侄女说得也有道理。虽然你说了因为姑爷伤重一切从简,但这礼数得到,姑爷拜不了天地,但是侄女晚上确实得跟姑爷圆房了,这礼才算成。你也不要落了口实。”
“说的对,说的对!”袁大叔连连称是。对于袁西梅的嫁衣问题便不再提了。
李旺本来还想着要不要趁这个时候高喊一声,趁着人多的时候,告诉他们自己其实死不了,这样也可以杜绝了袁大叔毒杀的念头。可是一听见晚上袁西梅要跟自己住一间房,来和自己“圆房”,李旺硬是把喉咙里的那口唾沫给咽了回去。
李旺就这样憋着自己的膀胱从早晨等到傍晚,他暂时也不知道自己穿越到了哪朝,只知道这些人一天只吃两餐,一顿早饭一顿晚饭,是古代比较早期的饮食习惯。那袁大叔估计觉得自己省下了不少钱,心情比较好,拉着几个老友多喝了几杯,硬是把一顿饭吃成了两顿,等到太阳落山,那几个人才散去,而袁大叔也醉醺醺地回自己屋里睡觉去了。
袁西梅把外面收拾停当之后,太阳已经落了山。李旺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感觉到太阳光从自己身上抽离,天色渐渐黯淡下来,而他早已经奄奄一息,前心贴后背了。
终于,耳边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是袁西梅进屋来了。李旺屏住呼吸,只听见袁西梅进进出出好几次,像是在屏风外边的地上铺着床,估计是打算夜间就在那屏风外面随便睡下。她把这些安置好之后,外边的天已经全黑了。
李旺估摸着一般穷人家里头都不会点灯点蜡,所以等到天一黑什么也不干就直接睡觉了。正想着该怎么跟袁西梅开第一次声,袁西梅就已经端着一根大红蜡烛绕过屏风,来到李旺的床前了。
袁西梅把红蜡烛搁在李旺的床头,就在李旺的枕边立着。又小心翼翼地掏出另外一只用布裹着的,也同样点上。整个屋子里头登时被这火光照得透亮的,晶莹的红蜡烛让袁西梅孤寂的心有了一丝喜悦,她坐在地上,看着两枚红蜡烛火焰跳跃,忍不住轻声赞了句:“好漂亮。”
“是的。”李旺附和了一声。
袁西梅身子一颤,下意识地就看向床上的黑炭。只见李旺睁大眼睛望着自己。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竟跟他浑身的黑炭格格不入。
这一次,袁西梅“啊”字还没有出声,就自己给咽了下去,她看到李旺的嘴角撇出一个弧度,正在对自己微笑,这让袁西梅一下子愣住了。
“你,你醒啦”袁西梅有些手足无措。李旺则满脸含笑地看着这个姑娘点了点头。
此时的袁西梅穿着一件已经有些褪色的红色长袍,也不再是扎着一根长辫,而是像已婚妇女一样把头上绾了一个发髻,她抱膝坐在地上,一双眼睛先是直勾勾地看着她珍藏的红烛,现在则是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楚楚可怜。
“别坐地上了。上来坐吧。”李旺故意学着他们说话的腔调,倒也学得有七分像。
袁西梅这才回过神来,听见李旺叫唤愣了一下,却还是听话地站了起来,挨着李旺的下首坐下,估计是大半夜的,袁西梅很有些不自在。
“你,你早醒了”袁西梅看着李旺微笑的模样,像是什么都明了于心。“对不起啊。”
“为什么跟我说对不起”李旺看着袁西梅垂头揪着自己的衣角,这模样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摸摸她的脸蛋。
“你……你应该知道我爹他是利用你的了吧真是对不住。”
“反正我都要死了,能白拣一个这么漂亮的老婆。我觉得挺值的。”李旺倒是不急着把自己死不了的事告诉袁西梅,先看看这姑娘的反应。
谁知道袁西梅听到李旺的这句话,神色一黯,她努力维持自己的表情不要太难看,“我,我去给你添些粥来今天夜里我熬得是大米粥。爹已经睡下了,不知道的。”她这句话不知道是对李旺说的,还是给自己壮胆。
李旺嘿嘿笑了一声,“这个可以等会儿,能不能先帮我拿个夜壶来”
袁西梅愣了好半天,算是明白过来李旺说的是什么,脸一红道,“你说的是……虎子吧”她扭头出去了。
转身再来的时候,手上已经拎了一个陶壶,天底下的小便器夜壶其实形状都差不多,袁西梅把陶壶搁在床尾,自己站起身就要出去。
李旺现在手脚不能动弹,只得央道:“喂,我手脚都动不了了。”袁西梅听得李旺说自己手脚动不了,脸色一变,李旺心想自己怎么能这样调戏人家小姑娘,赶紧弥补道:“我的意思是,你到外面要不找个人来帮我一把。”当然,事实上,真要一个男人来“伺候”他大小便,其实李旺心里还是很别扭的。
谁知道袁西梅除了刚才脸色一变,却再没有挪动的意思,她深吸了一口气,对李旺轻声道:“我来吧。”她说着就把盖在李旺身上的被子揭开,一双巧手轻轻地解开李旺外面穿着的那件长袍,李旺的下身是一条及膝的短裤衩,也是她老爹的衣裳。
李旺见袁西梅的手有些哆嗦,手停在裤腰那个位置,好半天不知道该不该往下捋,看着一个陌生的美女给自己宽衣解带,李旺下面刹那间有了反应,把那个本来就很宽松的裤衩顶得老高。
袁西梅的脸色更加窘迫了。她越是窘迫,李旺就越是心跳加速,那个下面就越是不受控制的膨胀。“咳!要不我还是忍着吧。”李旺总觉得自己这样调戏袁西梅是不对的。就算是自家老婆,这也得循序渐进不是
谁知道袁西梅听他这样一说,反而坚定地把双手搁在了李旺的裤腰上,一伸手把束腰的布腰带给解开了。“这样的事,怎么能让外人做我……你现在已经是西梅的丈夫了。”她一咬牙,直接把李旺的短裤衩往下一拉,李旺的下半身就这样毫无遮掩地呈现在这位美女面前。
李旺没想到袁西梅会把这样一出结婚闹剧看得这么重,还真就把自己当成她的丈夫了。他自己做过无数次的手术,每次别人都是这样把下半身一丝不挂的呈现在自己面前,可是今天,他却倒过来了。当然,把下半身呈现在美女面前和医生面前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尽管这样的感觉有点刺激,但是李旺的老脸却还是有些不好搁。
袁西梅的手定格在那,身子也僵硬地一动不动。
李旺干笑了两声,“这个……是不是我的还挺大的”他想了半天愣是没想到说什么好,在美女面前脱裤子,这感觉真是古怪啊。
谁知道袁西梅像是没听懂李旺的话,她“嗯”了一声,忽然脸一红,扭捏地小声道:“我……只是在想,夫君你的那个什么,那么硬,怎么……怎么小解……”袁西梅虽然不曾出嫁,但带过弟弟,又是平民人家,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对于看到李旺的那活儿在一开始的紧张和不知所措之后,也就剩下羞赧了。
李旺听得美女半天说出来的话竟是这一句,简直有些哭笑不得。看着烛光下,霞飞双颊的袁西梅,心想真要是当自己的老婆,还真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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