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望见苏晨宽厚的肩膀,林晚晴竟以为心里一阵小鹿乱撞。
在古玩圈里,林晚晴的门第算是中品级别,但跟普通人比起来,那是妥妥的富二代了,这有颜有钱的,身边的追求者都能排满整条古玩街了。
然而,林晚晴从没想过,她竟然会对一个素昧相识的人微微动心。
“呦,带着保镖来的啊。”
谁人叫贺天的骚包男子嘿然一笑,上下审察着苏晨,满是轻蔑,“不外,做狗也要有做狗的本事才行,我瞧你这小身板,恐怕连我这尊仙人迎宾都搬不起来吧!”
他说的仙人迎宾,是古圣斋正中央摆放的一尊盆景,一株上好的柏树扎根土壤,躯干如腾飞的龙凤般相互缠绕,苍翠的枝干指向右侧,认真像是一位仙人在迎来送往,远远望见了,就有种入店消费的激动。
这算是那些大商家大店肆常用的盆景了,好维护好打理,又兼具着雅人特有的风骨和秘闻。
只不外……
苏晨漠不关心的瞄了一眼,心田却在控制着惊异。
看到那尊盆景,他脑海中再次跃动出详细的文字形貌。
而且,其内容让他颇为皱眉。
顾不上思索这种希奇能力是怎么回事,苏晨从鼻腔里发出一道冷哼:“别人都巴不得把生意越做越大,你是倒好,恨不得把自己的工业做黄做死,也真是让我长见识了。”
贺天马上间勃然变色,他谁人满脸横肉的下人更是冲到了苏晨眼前作势要打:“嘴臭的小子,找打是吧!”
苏晨非但无所畏惧,反而向前又走了一步。
“你别!”
林晚晴吓了一跳,连忙拽住苏晨,轻声启齿,“贺天家大业大,在这一片犷悍极了,你别跟他争这些无谓之气,而且我给他结了账就走,在这儿待不了太长时间的。”
苏晨一愣,这才弄明确跟林晚晴家相助的,正是这个骚包大少,只得是无奈的耸了耸肩:“行吧,听你的。”
虽然要他咽下这口吻有些不爽,但林晚晴这么拽着他,不知不觉间,胸前的绵延升沉正挤压在他的手臂之上,哪怕隔着几层衣服,那触感也如同电击一般,索性他也懒得跟贺天一般见识,陪着林晚晴走进古圣斋,寻思着结了帐走人就是。
只是,他罢手了,贺天却是生了一肚子火期待发泄。
身为贺家的少掌柜,贺天追求了林晚晴整三个月,别说牵手,就连一句好话都讨不到,望见林晚晴跟这个邋里邋遢的家伙亲密无间,怎么可能败火
面色迅速的阴冷下来,贺天冷笑一声:“我说,咒我一句就当没这事儿了,你小子挺单纯啊。”
“贺天,显着是你骂人在先。”
林晚晴连忙说道,“我是代表父亲来这里做生意的,你不要为难我朋侪行吗!”
贺天咂咂嘴,戏谑说道:“朋侪,那就是说,这小子连条狗都不是了”
“虽然不是,狗怎么能跟我朋侪相提并……”
林晚晴说到一半,才蓦然反映过来贺天是给她挖了个坑,小脸一下红潮涌动,转头向苏晨解释起来,“你,你别生气,我不是谁人意思。”
贺天却是哈哈大笑,连带着店里的不少客人,也都被笑声吸引过来,站在贺天周围,哄笑的看着热闹。
“小子,听到没有,在晚晴心里,你也就是跟狗比一比了。”
“你别乱说!”
林晚晴不懂骂人,基础不知道怎么应对这副局势,只能尴尬的站在那儿,面色仓皇不定。
这一紧张,使得她胸前更是层峦叠嶂,升沉不定,引来了边上不少人吞咽口水,肆无忌惮的对着她上下扫视。
苏晨一抬眼,直接朝这些人瞪视已往,说也希奇,显着是一双平平无奇的眼睛,却有种说不出的威严,马上把那些色迷心窍的眼睛震慑住,都不敢再对林晚晴细作审察了。
这时,苏晨才收回视线,笑呵呵的对林晚晴说道:“实在你说的也没错,这位贺掌柜确实不能与我相提并论。”
“嗯”
林晚晴先是一怔,突然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这意思是说贺天就是狗了。
不光巧妙化解了林晚晴的尴尬,同时也把贺天的话给彻底堵死。
果真,贺天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声音彻寒无比:“小子,你乐成的惹怒我了,今天不给老子哄好了,休想走出这条古玩街,三儿!”
谁人叫三儿的脸上横肉一抖,大跨步走到店门前堵住出口,摆明是关门打人的意思了。
门口摆摊的老太望见这一幕,心系苏晨的安危,弱弱的劝了一句:“贺掌柜,年轻人不懂事,您别跟他们一般见识啊。”
“滚!”
三儿转头怒骂,马上把老太震住。
紧随着,贺天又指向他那棵仙人迎宾:“把这尊盆景给我搬到三步以外,今天这事儿算是清了,不外我这一棵可是上好的帝王柏,盆呢,是五年前出土的明正统大青花瓷盆,老爷子在外洋拍来的宝物,哪怕是用来撑住枝干的那根青铜钉,都是件上好的物件儿,这三样但凡你有一样磕着碰着,别说这条街你出不去,搭上你后半辈子,都赔不起我这宝物。”
“贺天,你别欺人太甚……”
林晚晴气的花容失色,刚刚启齿,冰凉小手却是一热,被苏晨牢牢抓住。
朝她露出一丝微笑,苏晨再抬头时,脸色奇冷:“滚。”
“呦,还挺硬气。”
贺天打个响指,门口传出邦的一声,三儿竟然把那扇木门的门栓特长里了,“不搬也行,让三儿打你几下,不多,五棍就行。”
那门栓是一根足足有小腿粗细的方棍,看着都惊心动魄,五棍下去,不死也掉半条命了。
苏晨怡然不惧,反而勾动嘴角笑道:“我不搬,不是怕磕了你这民仿青花瓷,而是不想沾了你这盆凶物的晦气,究竟你不怕工业死了,我还怕自己出门倒霉。”
“给脸不要脸是吧!”
贺天急了,朝着三儿狠狠一摆手,意思是直接上手开打。
谁知苏晨的行动更快,一个箭步就闪到那盆盆景旁边,抬脚一踢,把土里的那根长钉子踢出来,当当几声,撞在地板上清脆不已。
“老祖宗用来钉棺盖的子孙钉,被你用来撑盆景,整个古玩界,我也没见谁有这个胆子。”
苏晨朗声启齿,显着不大,却声声震入人心,“这钉上刻着刘字,而你姓贺,说明这子孙钉与你家毫无关联,别说你这生意要黄,等这棵帝王柏的根茎彻底烂掉,就该往你跟你家老爷子身上反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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