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临海的一座城市,它有着悠久的历史文化,在时光长河里它既没被风沙掩埋,也未曾在岁月变迁中老去,它依然有着自己独特的光辉,以及经历史洗涤后越发沉稳的韵味。
如近海的台隍城墙、市中的地下宫、郊外的将军庙当年耗费巨大人力物力的建筑如今已使当地成为了旅游胜地。
“咱们这座城市就是靠这些古迹发展起来的,改革之前这还是个小城镇呢!”当地导游手舞足蹈地为来参观的游客做着细致讲解,从古建筑初期讲到城市的扩建。
城市的发展也并未影响到这充斥着古朴风情的地域,它仅是挨着古迹旁向内陆发展,因此现代的奢华浮靡之风才没能继续吹入或熏染这片古朴大地。
“感情这市长还挺注重‘原生态’保护。”有人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小伙子,你有所不知,这里面还有段故事,说起来挺邪门的。”一位白发老者哑着嗓音说,他那凹陷下去的眼窝幽幽盯着方才调侃的年轻人,仿佛要将对方的魂魄锁定、吸尽。
“这台隍城墙是有鬼神保佑的,当初这城墙是为抵御外敌入侵以及防洪而建造,光是建它就不知断送了多少人命,后来还有大堆的战场亡魂。当时统治者为了抵御外敌专门请了术士在这下了阵法,生生用这儿的亡魂祭了阵,以后但凡靠近这城墙妄想破坏它的人都会死于非命!
“咱城里第一任市长想依着城墙搞发展,结果动工还没一周,就从这城墙上坠落而亡。包工的人当初还不信这个传说,带着人继续干,你们知道他怎么了吗?”老人压抑的嗓音猛然一顿,眼神如鬼魂之瞳般森冷死寂下来,不动声色地扫过面前每一个人。
被目光有意无意扫到的人都忍不住抖了抖,有人伸手摸摸那蹦出来的鸡皮疙瘩。方才的年轻人收了笑容,神色竟有些严肃地看着老人:“死了?”
“与前日开工的几人一起从城墙上摔下去,第二天被人发现的时候,都是面目全非,就像被野兽啃过。”老人咧嘴做出个撕咬的动作,露出里面森然的白瓷牙。
就在一群人被老头阴森的模样惊得忍不住心头一颤时,老头忽然放开嗓音笑了:“年轻人啊,对古物要心怀敬畏,古物都是有灵性的。”
目送老者迈着稳健的步伐离开,有人低声议论来了:“难怪这以后的市长都不敢往着古城建筑上打算盘。”
“传说真这么邪门?”
“说不定就是风水呢,玄学这东西谁能那么容易说清楚!”
“”
“叶晟恩,那老头看着古怪你怎么看这故事?”白色衬衫的青年用手肘轻轻碰了碰身边的人——方才还在调侃此刻却神情严肃的年轻人。
叶晟恩抱着双臂缓缓走到城墙边,海风带着咸湿轻轻拂过他如小刀精致雕刻出来的面容。他凝视远处的航船,不屑地说:“我们好歹接受过二十多年的马列教育,还是优秀的唯物论者,真有那种事发生,也只能归为案件处理!”
换句话说,让他相信鬼神论,才是真正的见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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