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帮阿哥卖,一定可以卖得好价钱。”几个小孩相互看了看,迫不及待说道。
对祁杳尘来说,两个时辰也就是四个小时的路程并不算什么,这些小孩也j-i,ng力充沛,一路上笑笑闹闹也就过去了。
他还知道了,在这个世界,有汉子、小哥儿和女人,小哥儿既可以嫁人,也可以娶亲,不过这里大多嫁人。且小哥儿较女人来说少一些,地位和女人差不多。成了亲生了孩子的小哥叫阿么,至于奶奶,在这里女人叫阿奶,小哥儿叫奶么。
祁杳尘听完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不过一个世界自有它自己的制度,他也没什么想法。
但几个小孩的名字他也清楚了,黑一些的叫石头,腼腆一点的叫福娃,还有胖一点高一点的叫柱子,最后笑起来特别古灵j-i,ng怪的小孩叫团圆。
这些小孩挺懂事,到了镇上也不乱跑,就紧紧跟在他身边,只是眼睛四处乱转,被周围有趣的小玩意吸引了全部注意。
祁杳尘以前没和小孩相处过,此时却觉得他们分外可爱,他开口道:“我们先在镇上转转,等把簪子当了,咱们再回来卖兔子。”
镇子不大,大约逛了不过半个时辰,祁杳尘对这里的物价心里有了底。他让小孩们看着兔子,自己走进了一个门面看上去有些格调的当铺。
甫一进门,一股冷香扑面而来,顿时解了他周身的燥热,祁杳尘心想,看来自己眼光还不错,再往前走了几步,一道墨竹屏风挡了去路,走过屏风,眼前开阔起来,一个中年男子站在柜台后面,看到他,脸上扬起笑,“这位公子可有事?”
祁杳尘拿出簪子,道:“这簪子我要死当,掌柜你看价格多少合适?”
那男子拿着簪子细细看过一遍,举起两根手指。
“二两银?”祁杳尘问道。
掌柜点了点头,“公子玉簪料好,但这雕刻的工艺却不甚仔细,是以我只出二两银子。”
祁杳尘冷笑一声,劈手夺过簪子,“不当了!”他想到会被压一些价,可这压的也有些太多,况且这簪子是系统出的,玉料是上等和田玉,雕的莲花栩栩如生,簪子入手莹润,是个好的,怎么可能只值这些银子。
他又不是没看到男子眼里闪过的算计,当他好欺负。
他转身欲走,掌柜却按住他的胳膊,“公子稍安勿躁,凡事好商量。”
祁杳尘重新转过身,“既然掌柜的这样说,那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六两银。”
“公子真是好大的口气,这镇上谁买得起六两银子的玉簪。”掌柜哼了一声,从柜台后面走出来,“若是再少二两,公子这簪子就由我收了。”
祁杳尘沉吟半晌,开口道:“既如此,我便只好另寻买家。”他话收的利落,掌柜的还未反应过来,人已经过了屏风。
“六两,就六两,公子稍等。”掌柜看他一只脚已经踏出了门槛,赶紧喊道。
祁杳尘收回自己的脚,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满意,又恢复了自己的冷脸。
后面就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只是掌柜一脸r_ou_痛的表情让祁杳尘心里笑了又笑。
最后,他即将出门的时候,又回头说了一句,“我今日见到孙府的小厮在集市采办吃用,或是有什么喜事。”点到即止,祁杳尘说完,就走出当铺。
几个小孩一下子围过来,叽叽喳喳问道:“小阿哥,你去当铺做什么?”
祁杳尘掂了掂手里的荷包,笑道:“换钱给你们买糖吃。”
走了几步依稀听到掌柜道谢的声音,他没再回头,孙府小厮他不知道,不过听到别人讨论,再看确实有人采买,是个人就明白了。他赚了别人六两,给人一个赚钱的路子,也不是什么难事。
路上,他看几个小孩盯着卖糖的都走不动道了,于是拿钱买了几块。
这里物价低,但糖贵一些,二十个铜板就买了十块琥珀糖,不过分量也多,祁杳尘给每人分了两块,剩下的自己先拿着。
他又找了个摊位,三文钱,不过等后面以一斤十二文的价格把两只兔子都卖出去时,还是得了一百五十多个铜板。
眼看着天色逐渐变暗,祁杳尘和几个小孩打算坐牛车回去,付了钱,车夫也是个爽快人,立马拉着他们就走了。
晚风清爽得很,他的心情也轻松了。
有了这六两银子,短时间内吃住是不愁了。他今天就先买了一件成衣,湖蓝色的,料子不及系统给他的,花了八百文,还买了一些米和面,j-i,ng米一斤十文,粗米五文,细面八文,粗面则是四文钱。
他们这里地处北方,所以大米较贵些,但祁杳尘也不愿意亏待自己,还是买了j-i,ng米细面,总共算下来花了不过一两银子。
最后他买了几碗馄饨,不贵,一碗也就四文钱,但r_ou_少,不过几个孩子吃得心满意足,所以此刻坐在牛车上 他们满心满眼都是给他们好吃的的祁阿哥。
“祁阿哥,你住在村子里吗?”柱子看着他问道。
“嗯,也算是,今天赚了钱才要住到村子里。”
“村长爷爷家里有房子,阿哥你去那里住吧!”石头接着他的话音。
祁杳尘点点头,看着村子依稀出现在视野里,招呼着几个小孩下了车,他们午时离开,这路上就费了三个半时辰,再加镇子上浪费的,现在已经是戌时了。
几个小孩自己回了家,祁杳尘打算找李大夫,让他带着自己,也好说话,毕竟他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
“李大夫。”祁杳尘站在门口,伸手扣了扣门板。
半晌,门开了,李大夫见到是他,问道:“可是又没了去处?”
祁杳尘摇头,“我打算在这村子里住下,还请李大夫帮我寻个住处。”
听完他的话,李大夫立马应了,即刻带着他往村长家赶。
“我记得村长家里有一处屋子,空了许多年。”
他们到了村长家,也是土墙,不过比村子里其他人家宽敞些,门开着,一个穿着朴素的妇女正在院里洗衣服,见到他们,似是有些慌张,端着木盆进了西边的灶房。
李大夫见状解释道:“这是村长的二儿媳,去年磕坏了脑子,见人也不敢说话。”
祁杳尘听了却没多大反应,他一个男人,对这些八卦不感兴趣。
李大夫也不欲多说,两人敲了门在门口站了片刻,村长就出来了。李大夫说明他们的来意,村长也同意了,只是等到他们商量好价钱去看房子时,祁杳尘是相当的不满意。
屋子里许久没有住人,光是灰尘就积了一地,而且房子占地不大,只有一间灶房,一间堂屋,还留了一小块菜地,祁杳尘不想租个屋子还要自己收拾。
村长看他脸色晦暗,以为不满意,心里一突,他们这村子里没人有钱多住,所以这屋子自建起以来,空了一年多,如今好不容易有人愿意住了,可不能丢了这个赚钱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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