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鸟[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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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隆庭带着笑的声音传来:“不是叫你出来吗?怎么不听话?”
“去河边?”
“嗯,你出来就知道了。”
岑司祁不再多问,挂断电话匆匆穿了衣服,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没有吵醒沈之禾离开了房间。
出去的时候却在堂屋碰到了起夜的宋严明,宋严明见他要出去,疑惑问他:“你这么晚去哪里?”
岑司祁很不自在,胡乱扯了个理由:“有点睡不着,去外面走走。”
“我陪你一起吧。”
“不用了,你去睡觉吧,我一个人走走就行。”
宋严明闻言忍不住蹙眉:“外面太黑了,你一定要这么晚跑出去?”
“真的没关系,”岑司祁笑了笑,“我一个大男人,还怕被人拐跑吗?再说这山里也没有狼能把我叼走。”
明知道宋严明起了怀疑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扯谎,最后他到底是打发了宋严明出了门,一路小跑着去了村后的河边。
这条河是白天村里最热闹地方,孩子们都喜欢在这里玩,天黑之后就冷清了下来,只有远处村子里哪家还没入睡的家中亮着的点点灯火能带来一点光亮。
岑司祁越跑越快,他已经看到了停在河边的直升飞机,以及站在机舱门边抽着烟等他的霍隆庭,那一瞬间,他心跳如鼓,激动得几乎要哭出来。
一路飞扑撞进霍隆庭的怀里,这是之前的岑司祁不会做也不敢做的事情,霍隆庭扔了烟用脚捻灭,单手将他抱了个满怀。
熟悉的属于霍隆庭的气息和温度将他完全地包裹住,岑司祁几乎溺毙在其中,许久之后,他才哽咽道:“霍先生你怎么来了?”
“我来你不高兴?嗯?”
“没有,”岑司祁赶紧摇头,“我很高兴,真的。”
“高兴就行了。”霍隆庭一把将他抱了起来,上了飞机去,“跟我走吧。”
第十七章
直升机在马达轰鸣声中缓缓上升,岑司祁晕乎乎地被霍隆庭抱在怀里,在他的气息包裹中,他们旁若无人地接了一个缠绵的长吻。
一吻过后,岑司祁红着脸眨了眨眼睛,小声问霍隆庭:“霍先生怎么来了这里?”
“来这边参加一个项目的开工典礼,顺便来看看你。”
霍隆庭笑着解释,其实是兴之所至,特地来找岑司祁想哄他开心,顺便参加了项目的开工典礼,他是随心所欲惯了的人,想到什么就做了,并不觉得这样有多么兴师动众,当看到向他跑来的岑司祁眼里的兴奋和不敢置信的欣喜时,他便觉得自己这一趟没有白来。
“我后天就回去了……”
“可我等不及后天了。”霍隆庭霸道道。
一个小时后,岑司祁浑身赤裸地躺在上百公里外的省城五星级酒店的大床上,双腿交叠磨蹭着摆出最淫荡的姿态,看着居高临下站在他面前一颗一颗解开衬衣扣子以最情色的目光打量着他的男人,眼神里的热切代替了千言万语,在这一刻,霍隆庭就是他的王他的神,他心甘情愿为他奉献自己的一切。
被彻底的进入贯穿,痛与快乐并存,岑司祁大声地呻吟,不再压抑自己的感觉,在令他晕眩的极致高潮中,他迷蒙着双眼看着身上不断冲撞占有他的男人,只觉得仿佛连灵魂都被对方打上了烙印,永远都不能再挣脱。
一场激烈的情事后岑司祁被霍隆庭抱进了浴室去清洗,霍隆庭难得这么细致体贴,岑司祁乖巧地躺在他的怀里由着他摆弄,水光潋滟的一双眸子里都是餍足,霍隆庭看着有些心动,又一次吻了吻他不自觉微微噘起的唇:“明天跟我一起回去?”
岑司祁一瞬间清醒了不少,赶紧摇头:“我们是来做实地考察的,今天才刚到,明天还要去周边地方看看,不好这么快就回去。”
“那算了。”
原以为霍隆庭会不答应,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岑司祁反倒愣了一下:“霍先生你生气了吗?”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霍隆庭无奈刮了一下他的鼻子,“我在你心里脾气就这么差动不动就生气?”
也没差多少,这句话岑司祁并不敢说出来。
重新躺回床上,他们却都没有多少睡意,岑司祁靠在霍隆庭的怀里小声跟他说话:“霍先生以前有来过这边吗?”
“第一次来,怎么?你要跟我介绍吗?”
“这边也没什么好玩的,省城还好一些,我老家那边就是小地方,又落后,唯一可取的就是吃的东西还不错,可惜时间匆忙,不然我可以请霍先生去老家那边吃小吃。”
霍隆庭轻声笑了起来:“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小吃货?”
“民以食为天嘛,吃得饱的前提下尽量满足口腹之欲也没什么不好。”
“不是说不打算顺便回老家的?”
“是不打算去的,不过要是霍先生有兴趣,带霍先生去看看也可以,可惜就是没时间。”
那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私心里岑司祁确实希望他们现在能够有多一点的交集,希望霍隆庭能多在他的生活里留下一些足够他日后回忆的痕迹,因为他知道总有一天,梦是会醒的。
“下次再说吧,”霍隆庭拍了拍他的背安慰他,“有机会一定去。”
第二天天还没亮,霍隆庭便又把岑司祁送了回去,岑司祁轻手轻脚地回到住处时沈之禾还没有醒,他脱了衣服躺上床,虽然一晚上几乎都没怎么睡,这会儿却也兴奋得睡不着。
当第一缕晨光透过窗玻璃洒进房间里来时,岑司祁再次爬起了床出了门,宋严明已经先起了,正在井边帮着村长儿子打水,岑司祁走过去跟他们打招呼,宋严明的视线转向他,顿了一下,问道:“刚起吗?”
“嗯,”岑司祁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有点认床,睡得不太习惯。”
宋严明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给他打水让他先去洗漱,沈之禾出门来的时候宋严明和岑司祁已经坐在院子里的大树下吃早餐了,岑司祁挥手叫他过去,沈之禾有些不太好意思:“我起来晚了……”
“不晚不晚,是我们起得太早了。”岑司祁笑眯眯地把刚出锅的烙饼递给他,显得很高兴。
三人吃完早餐便出发去了附近的山林里转悠,岑司祁抱着相机不停拍照,沈之禾则拿着画板随手涂鸦,他的手绘能力很强,短时间内就画出了四五张线稿来,宋严明在一旁看着,时不时地提意见指点他要怎么改,岑司祁啧啧惊叹,深刻认识到沈之禾的基本功都比他要扎实,当然他的手绘素描水平也不差,只是平时没事发呆的时候画建筑画得少,画人却画得多,而且画得都是同一人。
那本时刻塞在他随身背包里的素描册,里面画的都只有一个霍隆庭,他并不敢拿给别人,甚至霍隆庭本人看。
“你们俩这么牛,我觉得我似乎还挺多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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