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孙凯花了40多分钟才到萧晴家,比我俩预计的要远的多,因为第一次来,萧晴早已经在楼下等我俩了,她穿着一身长款的白色羽绒大衣,腿穿黑色休闲裤,鞋子是一双棕色的短版毛靴,身材高挑,皮肤白皙,头发依然梳着一丝不乱的马尾,全身都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因为在雪地里站了很久,她的脸颊冻得绯红,跺着双脚,看见我俩后便大叫道:“你们俩是爬着过来的吗,这么慢,菜都热了两次了。”我走上前愧疚地说:“对不起啊,我俩一直都走的很快,不过在前面的小区里绕迷糊了,最后还是一位保洁大妈告诉我俩走错了,才把我俩指到这里来的。”孙凯也过来说:“是啊,你们这的小区就像迷宫似的,太大了,分不清方向。”
萧晴不悦的剜了我俩一眼说:“还等什么呢,快上楼吧,我都快冻僵了。”
随后我俩便跟着萧晴走进楼道里,她家住在16楼,所以要坐电梯上楼,电梯刚升起的时候,我和孙凯都不由自主的半蹲了一下,萧晴见到我俩的囧样,扑哧一下笑了出来,说:“你倆怕啥,又掉不下去。”孙凯心慌地说:“刚才眼前闪过一道光,感觉自己飘起来似的。”我笑着说:“是不是从深渊到天堂的感觉。”孙凯点了点头,萧晴皱着细眉说:“住这么高的楼层是很痛苦的,电梯坏了的时候,不在电梯里面还好,困在电梯里可就惨了,都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来人修好,更无奈的是还要爬16层才能回家,简直就像九九八十一难,不像你倆家,开门跑出去就是天堂了。”
我笑着说:“各有各的好处吧,平房住习惯了睡觉确实舒服,冬天烧的热炕头躺着非常惬意,但是每天要看着锅炉,不能断了火,不然屋子气温下降的很快,特别是家里没人的时候,更不能掉以轻心了,不然暖气里的水冻成冰块后就很头疼。”孙凯也接过话说:“是啊,有一次我家没人,我上学去了,放学回来看见我爸在用喷灯在烤暖气,说里面的水都冻实了,住楼的话就省去这些麻烦了。”
萧晴听后笑着说:“那我跟你俩换吧。”
我和孙凯都哈哈笑了起来。
出了电梯拐了一个弯,就到萧晴家了,她按了一下门铃,片刻后,门被打开了,一位举止优雅,体态端庄的妇人站在门口,她一身居家休闲打扮,清澈的双眸和萧晴的一样明亮,绾着一丝不乱的秀发,白皙的皮肤保养得非常好,淡淡的笑容把一切的不适和尴尬都化解掉了。
萧晴神态轻松的说:“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妈妈,你们叫张啊姨就行了,这两位是王涛和孙凯,是我的铁哥们。”
她在后面加了铁哥们三个字让我很舒服,因为我们在一起玩这么多年,一直无法定位确切的关系,是朋友,但超越了普通朋友,是发小,但又有些情愫掺杂其中,是同学,但从没在一起看过书,写过字,有的只是那无边无际的疯跑,打闹,追逐,所以萧晴用铁哥们三个字,是对我们之间关系最好的概括。
孙凯首先说了句张阿姨好,随后便把在便利店买的礼品递了上去,我也微笑着把手中的东西放在了鞋柜上,张阿姨微笑着说:“买东西干嘛呀,听萧晴说你们三总在一起玩,我和他爸总出门在外,她没少了你两家照顾,应该是我登门问候才不失礼数。”
简短的几句话就看得出她的修养和品格,我换好鞋后说:“张阿姨不必客气,我和孙凯都把萧晴当妹妹看,这些都是萧晴爱吃的糖果和巧克力,平时她也总请我俩吃这吃那的,有些过意不去,再说这些也不值什么,她爱吃就行。”孙凯换好鞋走了过来,笑着说:“是啊,萧晴就是我俩的妹妹,以后不会有人欺负她的。”
张阿姨笑靥如花,释然地说道:“好,好,以后我女儿出门就不怕别人欺负了,走哪都有两个哥哥保护。”
她帮我俩挂好了外套,转过身说:“快到客厅坐会吧,饭菜马上就好,热一热就可以了。”
我俩点了点头,便和萧晴来到了客厅。
进入客厅后:“我拉住萧晴说,你爸爸没在家吗”
萧晴听后有些失落地说:“他应酬很多,这不是快过年了吗,亲戚朋友都需要走动,即使不是过年过节,他也很少在家吃饭,总是忙这忙那的,常常半夜三更了才听见开门声。”
我和孙凯听了后,对视一了眼,都没有说话。
我进门时大致环顾了一下四周,萧晴家的房子很大,目测足足有200多平米,装修豪华又不失高雅,舒适的木质地板搭配紫檀的家具,古色古香,客厅吊顶轻奢开阔,一盏欧式水晶吊灯缓缓垂下,晶莹剔透,客厅北间的门半开着,应该是个书房,里面有一个很大的木质书架,架上书籍琳琅满目,形形色色,客厅南侧是个开放式的阳台,阳台上摆放着数盆不知名的花草,走进花盘,一股花香的气息飘散过来,让人陷入无限的沉醉。客厅最北间有三个卧室,像是两个主卧,一个副卧,靠西的是一个白色拉门的卫生间,东侧则是厨房了。
我走到南侧的巨大的玻璃窗前,向下眺望,楼下的行人已经看不清面容和表情,他们就像蚂蚁搬家一样,一会钻进这里,一会又跑向那边,来来回回不知疲惫,远处云层氤氲,遮蔽了光亮,黑沉沉的没有一丝空隙,我转身走到客厅,孙凯和萧晴在看着电视,电视里正放着庞龙的专辑歌两只蝴蝶,歌中唱道:我和你缠缠绵绵一起飞,飞落这红尘永相随,等到秋风起,秋叶落成堆,能和你一起枯萎也无悔。
我坐在沙发上一起看着,那时的流行音乐的节奏感很受大众人欢迎,即使是我老爸,也会挑几首他喜欢的歌时不时的哼唱着。
听到潘玮柏的反转地球的时候,萧晴笑着说:“这个名字有意思,地球怎样翻转不还是个圆球吗。”
我笑着说:“我觉得这是歌手的一个摇滚态度,歌词是告诉我们要有一个积极向上,充满正能量的人生观。”
孙凯听了说:“人家萧晴是用美学来解释这个歌名,你又扯到人生大道理上去了。”
我正要反驳,萧晴妈妈就喊着开饭了,我看了看他没有说话,索性起身去帮张阿姨端菜拿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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