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尘轩王妃

祭祀

前面不远处一个穿着黑色,有些暗红色花边长袍的男子,此时正朝我挥动着他银色,顶端镶嵌着一颗蓝色灵石的权杖。
蓝色灵石在他的挥动下,越发的湛蓝,隐隐约约还能看到里面夹杂着红色。
他是族长茈毕的儿子茈玺,今年十七岁,是茈族最年轻的大祭司人选。同样也是茈族最年轻的权杖拥有者,当然他的巫术也是茈族最厉害的,甚至都快超过他的父亲,茈毕了。
他所学习的巫术就连身为教我们学业的老师,一脸苛刻严肃的茈甲先生都赞不绝口,说他是难得一见的天才。
每当这时,他就会嘴角上扬的看着巫术的我,一脸的得意洋洋,仿佛在说“看,连怪老头都夸我是天才了,说明我真的就是个天才”
我没有反驳,更没有告诉他其实我会巫术,虽然没有他和他较量过,但我也知道我可以打败他。因为我除了巫术,还会他们所不擅长的灵术。
这两种法术,好像从我出生就存在我的身体内。特别是在茈甲第一次教我们巫术的时候,我看到别的人遵从着他的教导,指间泛着各色的巫术颜色,纯正而无其它。
而我的指尖除了巫术的各色颜色外,还夹杂着一丝纯白。干净的让我都能在里面看到,折射的我的身影,以及额间出现的那朵金色的花朵。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在别人面前展视过我的巫术,因为我害怕,害怕大家发现我跟他们不一样后,视我为异类,然后给阿娘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我就被认为是个不能修炼巫术的废物,就连成为一个小巫师的资格都是零。有时连茈甲先生看我时,眼里都会出现可惜还有微弱的同情。
而我就是在被许多小孩子嘲笑的时候认识茈玺的,小小的他站在七八个孩子面前,表情严肃的挥动着手里的权杖,护着我的周全。
我最喜欢看茈玺的眼睛,明亮中透着干净纯洁,看着那双眼睛,可以让我忘却前世的一切,忘却我是个重生的冤魂……
茈玺的脸在我眼前放大,让我在思绪里回过神来,看着他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我知道他已经成功的从巫术蓝巫迈入了红巫。
“恭喜你,最年轻的祭司。”看着他手里权杖上的蓝宝石已经变成红色,我朝他说出恭贺的话语。
他本来开心的眼神一下子暗淡下来,蝶翼般的睫毛扇动了两下,“影汐妹妹又在嘲笑我了,谁不知道要成为祭司的话,巫术必须达到紫士才可以。现在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红巫,还差的远呢。”声音里带着小小的失落。
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好将眼睛看向别处,安静的站在那里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用余光看到他神秘兮兮的凑近我的耳边,告诉我明天晚上他要和几个年龄相当的人去森林里狩猎,让我也去。
正当我想拒绝的时候,他已经跑远,中间回过头来,高兴的朝我挥手。朝气蓬勃的脸上洋溢着幸福快乐的笑容,有如盛开在春天里的花朵,舒服的令人沉醉。
到了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去森林只是想抓一只玄术高的灵兽送给我,让它保护我的安全。
太阳西落,黑灰色的天空逐渐笼罩大地,祭祀台的周围早已点起了高高的火把,红色的火光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映照在她们开心的笑容里。
大祭司们在祭祀台周围站定,念着繁琐的咒语,挥动着手里各色不一的权杖。各色的巫术朝着身为族长的茈毕手里的权杖汇聚,族长将权杖抛向空中,双手打着结印,嘴里念念有词。
祭祀的过程繁琐而又枯燥,看着不断向族长权杖汇聚的巫术,我的眼开始打转,迷迷糊糊的想要睡觉。
也不知睡了多久,耳边传来族人们的欢呼声。祭祀台上已经燃起熊熊大火,火光照应着整个茈族的天空。大家围成一个圆圈,绕着祭祀台载歌载舞,欢声笑语的模样有点刺痛了我的眼睛。
于是,我便悄悄地溜到了某个角落,也因此看到了独自跪在天空下的阿娘,一脸期盼的抬头仰望着天空的某个方向,流着眼泪。
背影的萧索,在夜的寒风中瑟瑟发抖,平常穿的农妇布衣不知被她丢在了哪里,穿在身上的是一件我从来没见过的红衣长袍。
一直被藏在头巾里的头发此时被放了下来,挽着相思结,还斜斜的插着一根金花簪。花的样式跟我额间出现的那朵花,一模一样。
我就这样呆呆的望着我的阿娘,直到她起身孤单落寞的离去。
茈族有个不成文的规律,成家的女子,如果男人没有了的话,女子是没有资格参加祭祀活动的。
不完整的家,是不会被祝福的,可能还会引来神的怪罪。
我就这样静静的站在阿娘的身后,看着她消瘦却挺得笔直的脊背,倔强的样子好像在跟某个人赌气。
十六岁的年龄是美好的,不论是容貌还是对爱的情窦初开,或是在自己幻想爱情的时候。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一个特别符合自己幻想里面的人时,整个心都仿若刚出土的萌芽,得到清晨第一滴露水灌溉时的喜悦。
不论是现实还是幻想,如果你喜欢的人恰好也喜欢你时你会感觉世间所有的美好,都抵不过他对你的浅浅一笑,令天地都黯然失色。
有人说,一场浪漫的爱情首先要有一个唯美的相遇,这样两人才能一见钟情,互定终生。
阿娘是幸运的,遇到了一个惊艳自己一生的男人。同样也是不幸的,满身伤痕,狼狈的不堪入目。
女扮男装的离开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部落,寻找莫名消失的师傅,以及同样莫名其妙,不翼而飞的上古功法。
不想在路过一片森林时,好巧不巧的遇到了从未在人前出现的黑玄蟒。将近五米长,三人身体宽的身子,吐着猩红的长信子,发出丝丝的声音,尖尖刺耳。
拼劲全力还是败在了黑玄蟒的妖术下,而且浑身上下布满伤口,鲜血淋淋。不管是她的血,还是蟒的血,浸满衣衫,都令人不愿直视。
在危机关头,一袭白衣轻落眼前,来人似有宸宁之貌,满头的紫发一直垂落在腰间,高贵而又神秘。一双桃花眼似醉非醉,微微勾起的嘴角配着他惊人的容貌,令他看起来妖娆中不失阳刚,阳刚中却又夹杂着让人深陷其中的魅惑妖娆。
就算是天上的神,和他相比都逊色几分。
阿娘呆愣愣的看着他云淡风轻,一派恣意盎然的挥了挥衣袖,黑玄蟒如霜打了茄子般,蔫蔫的躺在地上化作灰烬,一个黑色闪着妖光的元核飘在空中,等待着它的命运。
阿娘呆愣愣的看着他修长而白暂的手,将元核包裹其中;看着他紫色的头发在空中画了一个圈,惊人的容貌一览无余;看着他白衣轻动,飘飘然的来到她的面前,勾勒的唇角倒映在阿娘的眼中,荡起一阵阵涟漪。
而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却是丝毫不知,一双桃花眼似醉非醉的看着阿娘,勾勒的唇角轻启,却是冰冰凉又带着诱惑的声音,“姑娘,这颗元核送你如何”
有人说在爱情中要做个先导主义者,这样就可以自己挑选情缘。也有人说在爱情中要做个逆来顺受者,这样或许你会被当做公主,一辈子的受宠着。
显然,那人是前者,先是仿似神般从天而降,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在是利用自身的良好资源,外加一颗元核惊艳了阿娘的眼眸,更偷走了她情窦初开的爱情。
只是,后来却是:两颗芳心紧相连,无奈情深缘分浅。绝代风华终隐去,囚禁玲珑念拙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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