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魃幼儿园

第一章漫天花雨

[内兄提醒你,看久了书洗洗眼睛在看,放心内兄跑不了,收藏它就行了!]
我是一个自立的人,任何事情都可以自己一个人独立完成,自己玩游戏,自己做运动,自己煮饭饭,自己逛街,自己yy,就连做爱也一样,呕最后一项当然是假的。
最近很衰,刚刚被相处n年的男朋友给甩了,呸呸呸!我这么“必油特否”怎么可能是他甩我,主要原因是他太没情趣,长得还不够白,身材也不够完美,尺寸也不够大……!!
反正呢,分了,分了就分了吧,丢了一颗小葱苗,远方还有一片绿洲等着我不是,我还差他这一棵歪脖小树
喂喂喂!别用那么淫贱的眼神看着我!什么说我这是在自我安慰你懂什么叫自我安慰么你!自慰你都找不到柔软的套!
好吧,我知道我说话很欠x,但你也要体谅体谅我这一颗被冰冻得快要破裂的小心肝儿啊,人家可是失恋,又不是失贞……貌似后面内个更严重。
先不管哪个严重哪个不严重,我只知道,我现在很严重。
酒色的霓虹,七彩的街道,明净的大落地窗,橱窗里闪着红绿相间的小彩灯,熟悉的城市,熟悉到陌生的城市,不认识每个人的脸,每个人也不认识我的脸,我想,我现在的脸一定很难看,因为刚刚被人打过。
打我的人不是那个福分浅薄的男人,而是另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这个女人不是那个福分浅薄的男人的女人……我晕,总之,我的脸和那个该死的男人没有关系,这完全是怨我自己。
我是一个演员,没背景没基础啥也米有的三流群众演员,我刚从一个投资巨大场面恢弘的片场回来,不是自愿的,是被人当做疯子赶出来的,原因有二:一、我所跑的死尸龙套在最重要的时刻活了,而且还生龙活虎地和男主角飙戏,关键是那男演员太t小受了。二、我不仅和男主角飙戏,我还打了男主角旁边那破坏唯美耽美场景的女一号,女一号算个毛,你就是个第三者,人家小受和反一号搭戏搭得正火热,你出来搅什么局,你爷爷的欠o的。
鉴于以上两点立脚点颇为稳定的原因,我打了女一号,然后我就被打成了一号身材,跟棍儿似的被人扔出了片场。
行!我不演了,你姥姥的我是钻石总有一天会被人抛光的,还怕找不到混口饭的地儿我走!
走啊走的,我在一练摊儿老大爷那儿买了两瓶二锅头,一瓶揣怀里,另一瓶拿手里装道具,不失恋了嘛,不是被炒成卷儿了嘛,装装颓废我就是个非儿。
或许有人会说我没情趣,人家失个恋啥的都喝什么扎啤啊沃特卡啊,喝起来跟灌马黄水似的,可我要说,那多跌份儿,喝一桶也不见得醉一回,还拧着弦儿的往厕所跑,我一标准豪放女跑厕所不跑!但我也不憋着,所以我选短小精悍的二锅头,醉了不说,还不贵,一元一瓶,经济实惠,真真的大众水平,我选择我喜欢,你tnnd也别和我唧唧歪歪,我也不和你歪歪唧唧。
越过霓虹,我仍然一个人走着,手里那瓶二锅头根本没动过,但走路已经歪歪斜斜,像根儿练平衡感的棍儿,一摇一摇,要是只有腰摇来摇去,一定会有深夜不归的小色狼来打野味儿,可惜,老娘摇得太有美感,除了腰哪儿都摇。
秋风过耳,耳边留下一串串树叶沙沙的响声,原来都这么晚了,树上的小彩灯虽然没有熄灭,但控制它们的人早已沉入梦寐,天边格外的黑,竟淅淅沥沥飘起了雨尘,又是一阵夜风,树叶唰啦啦掉了一地,路边夜不归家的小情侣还在那打情骂俏,说足了情话,看着漫天如黄色蝴蝶的落叶,笑着跳着。
我也停下了脚步,看着从身周一片片飘下的泛黄枯叶,美感老娘我这辈子最恨美感,哪t有美感,全是做作。
好,我承认我现在不适合说话,更不适合思考,那我不说也不考了,我沉默总行吧,但哪位大爷能告诉告诉小女,我这一身汉制襦裙是怎么个情况,为什么这风一吹我这倒飘飘若仙了还。
嗯!思考!思考!人还是要思考的,不思考会变猪的这xx的谁讲的冷笑话,真不好笑,冻死我了。
想……想……v0v想~~~想起来了,片场那帮混蛋叉叉把我扔出来竟然忘记了回收戏服,摸摸戏服的质地,真他奶奶的下等货,竟敢欺负到我这成精的老裁缝头上,算了,看这做工也值个百十来块,和我那比要饭强不了多少的50块片酬比较起来,还是我赚了呢,但是我自己的衣服还赔进去了不是,nnd,思来想去还是老娘被人算计了,死剧组,不是投资过亿吗工资克扣下去就算了,还把人衣服扒了当抵押。
穿着雪白襦裙,化着古典妆容,逛灯红酒绿的大街,手里提着个透明玻璃瓶的二锅头,秋风吹过,衣带飘飞,怎么看怎么诡异。
我就这么走啊走、走啊走,从白天走到了黑夜,又从黑夜走到了白天,然后,再次从白天走到了,当然,这回没到黑夜,是黑夜的前夕傍晚。
雨尘演变成一滴滴冰冷的雨点,然后骤雨初歇,傍晚的天际明媚地卧着一道道耀目晚霞,如同染了血的,竟还泛着点紫色。
我抬头,我想我此时的样子是个鬼都怕,更别说是人,幸好,这里没有人。
对,没有人,谁能告诉我,我xx的现在在哪我知道,这个问题真的很白痴,但我真的很想知道答案,但没人告诉我。
死寂,明明时间已经是秋天了,但满眼的桃红,漫天飞舞的花瓣,一株株桃树上不见一个桃子,却是这个季节不可能有的花开绚烂。
花开如火,可是树下仍是一片萧索,枯黄的干草被脚一踩下去就会折断,清冷的空中回荡着草枝断裂的格格声。
狂风骤起,卷起地上零落的粉红花瓣,我从来不知道,粉红也可以像赤红那样炽烈,地上的花瓣被卷起的同时,树上的花瓣又被吹落了一部分,洒落了我满肩满头,像正步入礼堂时小天使为一对新人奉上的花瓣雨。
新人狗屁新人!我的字典里从今以后就没有新人这个词!
风似没个尽头,扫在我的身上,抽筋拔骨,衣服险些被卷起的石块划破,下意识赶紧按下被撩起的长裙,nnd,遇龙卷风了。
正当我抚平长裙的空挡,眼角余光不期碰到我的肩侧,一双眼睛正空洞无神的盯着我,下方的嘴唇裂开一道狭长弧度,两只白森森的尖牙从唇间露出,两只白白的爪子扣住我,不让我有一丝动弹。
风瞬间又大了两级,风沙迷的我睁不开眼睛,当我再度睁开眼睛,才真正看清眼前是个什么东西。长长的獠牙,骨瘦嶙峋的爪子,最关键的是,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根本不是空洞无神,而是根本不存在眼睛,空空的眼眶里,两颗水滴似的东西在那里滚动翻腾,惹得我差点一个不支呕出心肝肺。
骨瘦嶙峋的怪物拥有人形,发出的声音嘶拉拉,完全不明他在说什么,但从他那大张的嘴巴和泛着冷光的獠牙可以知晓,他很兴奋,如同捕获了猎物一般。
猎物,难道自己就是他的猎物还没来得及去想这里是哪里为什么会出现这么诡谲的生物,我已经被这怪物下一步的举动惊呆。
怪物獠牙又长了一分,因此比适才还要恐怖,我的肾上腺激素立即涨爆,眼睛翻了翻,差点晕了过去尼玛的,这怪物要吸我的血呀!
风忽的停了,瞬时空间又恢复了从前的寂静,桃瓣如樱,粉红顺着原有的风势缓缓飘落,我肩上的骨头爪子不安地收紧,压在脖子上的尖牙也离开了一个不安全的距离,虽不安全,但我的心还是可以回到肚子里去了。
凌空一个鸣响,一道练白光束直直从我肩侧滑过,而后,肩上的利爪从收紧慢慢失去了力道,猛地,那力道瞬间消逝,从我的角度可以看到,那怪物先是渐渐淡去颜色,然后一刹那就化作点点金光消失为凡空里的一点尘。
“嘎巴、嘎巴”枯黄的干草被踩裂的声音,我捂起耳朵,不敢去看从前方传来声音的声源,干脆闭起了眼睛。
怪物还有同伙的!
“吧嗒!”手里的二锅头掉到地上,身体不可抑制的一抖。
干草被踩裂的声音越来越近,我的呼吸也越来越困难,我怀疑那个声音再这么靠近下去我的肺会不会憋炸了。
“你的东西掉了。”
唰啦啦,被踩裂的干草上传出一阵细小的反折声,然后一弯清泉就在我的心海散播开来。
这声音……甘冽如泉,却是冬天冰透了人心。
听声音,应该不是个怪物,那么,就是救自己的人了。机械的一点一点抬起头,然后又机械地一寸一寸张开眼睛,先是一只,然后,另一只。
首先看到的,不是声音的主人,而是他手里的那只弓,有弦无箭的弓。视线上移,男人一身黑短紧身衣,包裹出他姣好的身形,长腿翘臀,堪称完美。再往上,窄腰,紧致的黑衣隐约可以想象他完美的胸肌。原谅我,原谅我的词穷,我tnnd这辈子就会俩词形容人,特别是男人,一个是完美,一个是不完美。
我的俩闪闪亮的镜头继续往上走,走走走……呼吸猛然一滞接着倒抽一口冷气,眼里流泻出不加掩饰的惊恐后,硬生生倒退两步,动作想见的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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