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矾又称白矾、钾矾、钾铝矾、钾明矾,是含有结晶水的硫酸钾和硫酸铝的复盐。无色立方晶体,外表常呈八面体,或与立方体、菱形十二面体形成聚形。明矾性味酸涩,寒,有毒,故有抗菌、收敛作用,《本草经疏》记载“矾石,味酸气寒而无毒,其性燥急收涩,解毒除热坠浊。盖寒热泄痢,皆湿热所为,妇人白沃,多由虚脱,涩以止脱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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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
晴朗的天空万里无云,煦暖的春风轻轻吹拂,“青岩镇”城外五十里处的草场内,“蜀”、“南周”两**队相持对立。在两军中间有五里左右的空旷地带,两员骁勇武将正骑着骏马手舞兵器疯狂拼杀着。其中一人身披银盔银甲,手持一柄方天画戟,另一人身披怪异黑铁盔甲,手持一对大铁戟。
这二人的战斗实在太精彩了,让两国士兵一阵阵高声呐喊。只见那银盔银甲将,手中的方天画戟犹如游弋天际的翔龙,或挑,或刺,或磕,或挡,快速穿梭,盘旋飞舞。而那怪异黑铁盔甲将,手中的一对大铁戟宛若两头咆哮猛虎,或砸,或捅,或划,或压,矫健腾挪,凶狠冲撞。
“太精彩了,真是太精彩了!娘个球的,没想到蒙傲那小子的功夫如此了得,刘毅都已经使出八分力了,还是没能拿下他,真是个奇才呀!”蜀**队的中心处,一个长相普通,肤色略黑。须发凌乱。身着粗麻的小老头。半蹲在军鼓架台上,一边胡乱的往嘴里扔着煮毛豆,一边粗声大气的使劲干嚎。
在他身旁或身后,横七竖八地站着或坐着一堆人。有长相丑陋的小老太太,有短肢瞎眼的中年汉子,有干瘪瘦弱的年轻仆役,还有满脸麻子龅牙突突的少女丫鬟。他们的身影与架台下面那些整齐划一、刀锋甲亮的一队队兵卒格格不入,就像是和尚头顶长了一个疮。眼睛瞧着恶心,心里想着别扭。
毫无疑问,这一堆人就是李良那一伙子了。当然,这些人里面除了茉莉等四女化身的干巴老太太之外,还有几个新面孔。天麻,化身为一名干瘪瘦弱年轻仆役。南生,化身为一名断了一条手臂魁梧书生。尤浩,化身为一名白发苍苍的文弱老者。傻牛儿,乔装为一名瞎了一只眼睛的杂役。还有冬笋,乔装为满脸麻子龅牙突突的少女丫鬟。
一般来说。军鼓周围那可是军中禁地,特别是架台。除了击鼓力士以外,别人是不能靠近的,否则将会被视为敌军奸细,杀无赦。不过在两军交战之时,只有架台还算高一些,看戏瞧热闹勉勉强强过得去,于是李良就想了个损招,走后门送礼给傻牛儿讨了个击鼓力士的差事,这样他们便能堂而皇之地“上台观戏”了。
当然,若是有人对军鼓架台“呼啦”一下子上来这么多人有微词或不满什么的,李良等人要么是置若罔闻,要么是直接跟人家咆哮辩驳“咱这份差事是拿白花花的大米换来的,咱们上去观观风景敞亮一下咋就不行了?刘毅刘大将军都不管,你算哪棵葱哪头蒜?”久而久之,大家也就习惯了。
“切,这也叫利害呀?要是俺跟他打,三招,只要三招,俺就能将他打趴下!哼,连剑芒掌风都没练出来,能有多利害?”坐在李良身旁的傻牛儿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
也不知道为何,此时“观赏”两将对决的“主席台”人员的坐次和表现有点诡异。傻牛儿和冬笋这两位凡人武者分列左右,与李良在第一排,茉莉等高阶修炼者全部位列第二排,而且傻牛儿和冬笋是坐在小马扎上,有煮毛豆可吃,有美酒可喝,而茉莉等高阶修炼者则统统站立,且无吃无喝。
“呸,你懂个屁呀!我还不知道你三招就能搞定他,要是三招搞不定我才觉得奇怪呢!”李良啐了一口说道。
“哼,你既然知道还说他利害?”冬笋闻言丢掉手中的煮毛豆壳,冷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真不明白你一天到晚都琢磨些啥,明明是一坨扶不上墙的烂泥,却夸得跟盖世豪侠一般……”
“嘿嘿,老外了吧?人家哥俩所习者,武艺也,你们两口子,呃,不对,是你们俩所习者,武功也。这武艺讲究的是招式技巧,也就是力量、速度、反应等,而这武功讲究的是内外兼修,也就是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现在,你非要把这两个不同领域的人拉到一块比较,明显就是外行中的外行,所以你只能当个丫鬟,嗯,只配当个丫鬟。”李良撇了撇嘴,贼兮兮一笑说道。
“什么外行内行的,他们就是打不过傻牛儿哥嘛!”冬笋翻了翻白眼,小嘴一撇道。
“那傻牛儿还打不过我哩!一个火球术,只要一个火球术,我保证把丫的烧的跟烤乳猪似的,你信不信?”李良伸出一根手指,比比划划地说道。
“那,那你是修仙者呀!怎么能欺负人呢?”冬笋不干了,傻牛儿跟下面打架的二人都是凡人,而李良却是高高在上的修仙者,也就是陆地神仙,这怎么能比呢?
“咋个意思,要照你所说,修仙者就不是人了是吗?”李良双眼一眯,冷冷问道。
“当然了!修仙者那可是……”
“呐呐呐,这话可是你说的啊,大家都听见了,晚上有愁的报仇、有冤的报冤,不用给我留面子,喝死丫的!”冬笋原本说修仙者那可是陆地神仙,但没想到李良没给她把话说完的机会,直接抢过话头兴冲冲地说道。
“哼,就会欺负冬笋妹子,还极品仙农呢。要俺说应该是极品痞子才对……”对李良的举动傻牛儿有些气愤。不免在言语上略重了一些。
“哎。你们俩确定没有一腿吗?怎么我一说她你就帮腔,我一说你她就帮腔呢?这里面问题很大呀!”李良并不生气,反倒是紧皱眉头满脸疑惑地问道。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哼,你以为所有都跟你一样呐!”
傻牛儿和冬笋两人闻言,脸上不约而同地显露出愤怒之色,眼神也变得犀利暴虐,好似要吃人一般。不过,在愤怒的神情中却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羞涩。若不细心观察,很难被人察觉。
“你看,就连发飙都是如此地夫唱妇随,哎,你们呐你们,就算现在没一腿,将来肯定也是会有一腿,不信你们就瞧着。”李良伸手从腰间摸出一个土黄色的葫芦,“咕咚”、“咕咚”灌下两口,满是感慨地说道。
就在此时。军阵中场两声凄厉的嘶嚎响起,那两道迅捷飘忽的身影莫名一凝。李良见此。脸色一苦道:“娘的,又弄伤了两匹好马,还得往里头搭药儿,真是赔大发了……”
“你就是活该!”冬笋翻了翻眼睛,鄙夷地说道:“就这么两个花架子,连我三招都抵不过,你却愿意赔上了大量丹药治马,还白白浪费了三天时间,不是活该是什么?有那精力和时间,多传授我几门武功多好?”
“不是跟你说了你跟他们不一样吗?”李良忿忿地一拍大腿,有些生气地说道:“再说了,修习武功并不是越多越好的,反倒是跟修仙差不多,也得把吸纳入体游离电子融会贯通,变成体内一股可控能量。学的武功种类多了、杂了,所要投入的时间和精力也是成倍增加,就你们俩个的**凡胎,从打娘胎里爬出来开始算,一直熬进棺材板儿里,满打满算才百年左右,能把一两门武功学明白就不错,把三门武功练至大成那都是天才中天才了,哪儿是那般容易的?”
李良话音刚落,众人目光便齐刷刷地投了过来,包括原本站在第二排或闭目养神、或观赏热闹的数位大能修士,只不过傻牛儿与冬笋的目光中充满疑惑与恍然,而数位大能修士则满是震惊。
“当”、“当”、“当”……
军阵中场,两员武将弃了战马改为步战,虽然少了速度上的迅捷,但因为身体活动更加自如,激斗起来倒也不比在马上的时候差多少,反倒是一些压箱底绝活儿的施展,让两军兵士或屏息专注、或大声高呼,场面上尤胜了之前几分。
“那俺,那俺已经学会六门武功了咋办?”沉默良久,傻牛儿挠了挠脑袋问道。
“六门?有那么多吗?”李良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舔舔嘴唇说道。
“当然了!你看‘降龙十八掌’算一门儿吧?还有‘独孤九剑’、‘排云掌’、‘风神腿’、‘天霜拳’,呃,对了,还有你前些时候刚刚教会俺的‘北冥神功’,这加起来不正好六门嘛!”傻牛儿扒拉着手指头说道。
“切,吓我一跳,我就说我没记得教过你那么多嘛!那啥,刚才我已经说过了,武功讲究的是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降龙十八掌’、‘独孤九剑’之流的武功属于外功,略多一点也无妨,而‘北冥神功’则是内劲,对你来说就这一门也就够练的了。”李良轻轻拍了两下胸口,翻了翻眼皮说道。
“可,可你头两天跟俺说,内外兼修比较复杂,需要下些功夫专研琢磨,而这五门外功一门内劲,兼修起来比较费劲呐,而且,而且俺根本不知道该咋个兼法……”傻牛儿脸色一苦,有些埋怨地说道。
“你真不知道吗?”李良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中有些恼火。这个老小子并不是笨蛋,反倒是相当聪明,之所以在这里装傻,那明显是想让他李良把其中原由说给冬笋听。狗日的,为了泡妞授业恩师都往外卖,什么人呐!
“当,当然不知道了……”傻牛儿挺了挺脖子,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但说起话来却是结结巴巴,明显是做贼心虚。
“哼,行了,别装了。你妹夫我知道你想媳妇想的心苦肝苦。帮你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仔细说给你们听就是了。”李良冷冷地哼了一声,然后不管脸色红的发紫的傻牛儿,悠悠说道:“正所谓一法通则百法通,只要把一门外功与一门内劲的兼修互补之法研究明白,其他的外功照搬照抄就是。关键是内劲修习不易,即使是百年不遇的练武奇才,没有二三十年功夫也别想小成。”
“那要照你所说。内劲修习应与修仙者打坐吐纳天地灵气相同,但实际上却是在反复演练外功招式中凝练,这不太对吧?”冬笋怎能听不出李良的指桑骂槐,但人家是刺客出身,什么场面没见过,很快便从羞涩中觉醒,并紧紧抓住傻牛儿不顾颜面打下的良好基础,红着小脸蛋追问道。
“谁说修仙者吐纳天地灵气就只能打坐的?初始之时到底咋样现在还说不清哩!”李良对冬笋投以赞许的目光,随后缓缓说道:“通俗一点儿说,天地灵气就像是一匹温顺的马。只要长了腿儿的人都能骑,而且跑起来还挺快。不过呢,世人大多没长腿儿,所以只能羡慕却骑不上去。”
“修习内劲吸纳的是啥,目前还不清楚,但我估计应该跟天地灵气差不多,而且它这匹马对于骑它的人的要求更低,非常低,世人多半能爬上去,不过马的脾气不太好,上去容易跑起来难。至于是坐着、爬着、躺着,还是运动着,这是上了马背以后的事儿了,完全根据自愿,你觉得怎么可以骑得快、骑得稳就怎么来,你瞅后边这几位,全他娘的是站桩,我也没觉得吸纳天地灵气比盘腿儿坐着慢多少。”
对李良的一番话,傻牛儿和冬笋还好,仅是脸蛋红晕沉默凝思,而站在后排的茉莉等人却是神色大变,或低头沉思,或面面相觑,或惊诧直视,仅有尤浩微笑点头,也不知道他是明白了什么,还是又看出了什么。
“夫君呐,若要照你所说,我等之前修炼之法岂不是全都错了,这不太可能吧?”芙蓉凝眉沉吟片刻道。
她的体质比天麻与南生要弱了许多,前次与“武圣”决裂元气已然大伤,又后随茉莉等人征战“外域天魔”,虽有李良的灵丹妙药弥补治疗,但却是暗伤难愈,所以在这段时间里绝大多数时候是处于闭关状态,只有少许时候与大家在一起,故对李良的新理论了解不多。
“全错是不可能的,那么多前人一辈又一辈的积累,哪个姿势可以更加容易地吸纳天地灵早就研究明白了,又怎么可能错呢?只不过,我说的因人而宜被忽略了罢了。”李良饮下两口酒,抹抹嘴说道。
“对了,丹药!主人呐,嘿嘿,你不是什么四级炼丹大宗师吗,有功夫给俺们炼制点丹药呗,也省得俺们练功练得那么辛苦了……”傻牛儿见芙蓉开口,心头猛然一震,然后黝黑的脸皮又是一阵紫色,挤出一个笑脸说道。
“还俺们,切,你们俩要是没一腿我他娘的以后跟你姓!”李良闻言撇了撇嘴,又神色怪异地看了冬笋几眼,忿忿讽刺两句,随后话锋一转说道:“丹药没问题,不过我劝你们最好还是绝了这个念头,对你们来说只有坏处,没啥好处的!”
“啊?为啥呀?”傻牛儿的脸色都快赶上黑锅底了,但当听到李良此话,不禁又厚着脸皮问道。
丹药他要不要是无所谓,但对冬笋妹子就不同了,多提升一点就多一份自保的能力呀,她可是刺客,万一豢养她的那些坏人找上她咋办?估计李良这家伙不会保护她太久的,等到年华老去干不动活儿了,也就会扫地出门了,所以得为她谋求一些。
“这还用问?瞅瞅后边这些大修士,成天的吃药儿吃丹,吃到最后咋样?还不是得花费大把时间去感悟天地法则。天地之道关键就在于一个平衡,而当你的某个方面突飞猛进了,其他方面相对的就会落后,如此以往会有啥结果,我想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明白吧。”李良白了他一眼说道。
“那,那咋了?”傻牛儿想了想,可没想通,不禁又问道。
“咋了?呵呵,你现在觉得你的冬笋妹子挺好,挺温柔挺贤惠的,可若是她服下一颗可增进百年内劲的丹药,你猜她会变成啥样?要么会因为实力的暴增而变得狂妄自大,目空一切,要么会变得贪心大起,运用得到的实力掌控权利、搜刮财富,反正不会再温柔再贤惠,到那时你还会觉得她挺好吗?与其那样,还不如缓步而进。人呐,经历的多了,看得多了,也就踏实下来了。”李良慢慢起身,举目看向苍穹,神色略显哀伤地淡淡说道。
“这就是他想让你感悟的吧?”尤浩轻声问道。
“嗯,只不他很聪明,非常聪明,让我亲身经历过后又以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呵呵,真是难为他了,费了那么多心思,又是十八场轮回,又是一场场猴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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