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奶爸

第三章

“你们为什么要架我回来!我为什么不能带走我父亲!”
周蝶气急败坏地对著守在门口不放、像两尊的大门神--聂飞和周时谨怒吼。聂飞轻叹口气。“周大小姐,你能不能歇歇口休息一下我的耳膜都快被你的吼叫声给震破了。”
“不行!谁教你们碍在我眼前不让我出去!”周蝶更是扯开嗓门大吼。“我的天呀!”聂飞什么不怕,最怕“番番”的女人。
周时谨却仍是好脾气的打量著他这个举止特异的小室妹。打从他们架她回聂王府后,她就不死心地想冲回去理论一番,好在是他和聂飞两人的功夫略胜她一筹,否则她此刻哪会还留在原地动弹不得,只能用她的尖牙利嘴咆哮一番。
今天他第一回看到她,才发现原来女子不全是同个面貌,也有像她一般好动活泼的女娃儿。周蝶让他印象最深刻的是,她面对爷爷时那种傲然昂首、据理力争的态度,她的胆量真是极大!连他扮爹娘都要敬畏爷爷几分呢!
她可真是有够与众不同!好样的!他愈想就愈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时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聂飞看着周时交分著大大的嘴,笑得像个儍瓜似的。
“嘿!聂飞,祸又不是我闯出来的,我怕啥”周时谨凉凉地开口,一脸等著看好戏的模样。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以为周叔早和老王爷握手言和了,哪知…哎呀!别提了!”谁教他昨夜太困了,才会漏听了最重要的话。
“知道别提了就好,这下子托你的福,王府里这阵子绝对会乌烟瘴气的。”周时谨很懂得落井下石的丢白眼给他,眼中充满了“你是个蠢蛋”的讯息。
“喂!别骂人不带脏字。”聂飞又开始和周时谨杠上了,这几乎是他们两人相处的固定模式。
“嗯哼!”周蝶很不想打断他们两人的“情话绵绵”但是硬被人挡在门内,却又被视若无睹地撇在一旁,两人还开心地聊起天,这对她实在是一项侮辱。“你们聊得挺快活的嘛!想必感情很不错吧!”
“谁跟他感情好了!”聂飞冷哼的划开界线。
“对呀!”周时谨也反驳著,他怎么会跟一个笨蛋感情好呢!万一被他的“笨”传染了那怎么办
周蝶不免感到好笑,这两个年纪加起来早超过半百的大男人竟然还像个小孩子般的拌嘴,真让她开了眼界。
才想开口,门外就冷然地传人一个讽刺的话语。“两位真是好兴致,还有空在这里互相冷嘲热讽一番!i
“聂子介!”他们两个人吓得回过头道。
他的视线扫过这两个没半点形象和气度的人,目光直直落在周蝶小脸上浮现的一抹笑意上,望入她坦然的眼眸。
“你到底是谁”她发现银衣人在周家很有地位和身分,本能的开口问他。
聂飞和周时谨很有默契地同时挑眉,一脸均是惊讶她的直肠子和大胆。
“聂子介,这宅所的主人,我的回答你可满意”聂子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但眼中可没半点温度。今天的事真是一团乱,全托她的福。
“既然你是这幢房子的主子,那我要求你要他们别净拦著我。”这人身上带著慑人的威严,黑眸中充满狂傲冷冽,尤其她发现他虽然在微笑,但眼中射出的寒冷,却好似要将她穿透。
“这恐怕是办不到。”聂子介轻轻摇头拒绝。没想到她竟敢用“命令”的口吻对他说话,这丫头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
“为什么我和你又没有半点关系,你凭什么管我”她挑眉。
“你以为我愿意吗你方才也应该听到我说我是奉太后之意才介入你们周家的,所以我就是凭太后的懿旨来管你的一切,从那天起我就是你的监护人,也就是说你从那天起就必须听命于我。”字字清楚地声明了他的权力,而周蝶却大皱眉头。
她冷哼!“我早就长大了,才不需要你来管我。”
“你不要也不成!”聂子介也没意思徵求她的同意,接手这个烫手山芋,他已是百般无奈,哪还在乎她赞不赞同。
“你何不好心地放我回去,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她柔声地想要动之以情。
“我也希望如此,不过--很抱歉!再说扬州也无你立足之地。”聂子介靠在椅子上,看着她故作柔顺的样子,他心中有丝欣赏她的不驯言语。或许照顾她不如自己之前预估的无趣…只是太麻烦了些!而他向来讨厌麻烦。
“你错了,我可以回家。”她坚决的说。而且她还要带爹爹一起回去。
聂子介闻言下禁冷笑。“这恐怕有些困难,因为你家的产业和宅邸在你未出阁前都已归在我的名下,由我暂时保管了。”他冷声的撂下话。
“什么!”
周蝶她不敢相信,她竟然被困在聂王府里不得动弹半分。
聂子介打从那晚解释她的新身分--寄人篱下的孤儿后,就派守卫一直跟在她的四周,连上个茅房都有人守在不远之处监视。天呀,难道她此时的最新身分是个囚犯吗
因为如此,让她逃不得,也溜不掉。
满腔的怒火无处可发,好不容易挨到晚膳过后可以好好洗个澡,她也不客气的泡在偌大的澡池良久,直到雪白的肌肤泛起红润才步出池中。
贴身婢女萍儿,立即唤了其她婢女帮周蝶著装。
周蝶让她们七手八脚地换上中衣后,瞳中乍然见到一袭水蓝色华贵的女装,她还一时转不过来,直到她身旁的婢女拿著衣服准备往她身上套时,她才警觉地往后大跳一步。
“住手!那不是我的衣服呀!”她的随身包袱中可没有半件女装,全是清一色舒爽又方便的男装。
萍儿微笑着。“小姐,这衣服的确是你的,是王爷造人特地为你量身订做些衣裳,以供你留在这里时可更换呢!”
“聂子介他送我的衣服!”有没有搞错呀!他哪会这么好心呢!从他对自己冷淡的态度来看,她感觉得到他似乎也不喜欢她住在这里。
“对呀!王爷平日对女人可没这么细心,小姐算是特例了呢!”由此看来,周蝶的身分是很不同的,听说她是位郡主呢!或许如此,才会让王爷一反往日对女人的无动于衷。
谁要当那个特例了!她才不稀罕呢!“我心领了,麻烦你转告你的王爷,我周蝶不需要那些衣服。”
“小姐不穿为什么这些衣裳都是城里最著名的师傅连夜赶工而成,小姐难道不中意”萍儿不解的皱著眉道,不懂为何她的主子反应这么奇怪。
“谁做的都一样,我没兴趣就是没兴趣,我只喜欢自己的旧衣服。麻烦你去房间内把我带来的衣服拿来。”她是不接受收买的。
“你房间内的衣服全都不在了呀!”萍儿老实的开口。
“怎么可能我今天早上还有看到的!”难不成衣服会长脚跑了!
萍儿解释的说:“王爷他一早派人拿走了。”
她大吃一惊。“他干么拿我的衣服”
“王爷他…他…拿去烧了呀!”萍儿在主子的厉眸下嗫嚅的开口。
“他凭什么!他…太过分了…”她气得握紧拳头发抖,衣衫末整的直踱步。“可恶!就算他是个尊贵的王爷又如何!他怎么能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恣意烧毁我的东西!恶劣!恶霸!小人!”
“小姐,你小声些,这些话可不能让王爷听到呀!”萍儿一i边发抖-边好心的警告她,免得她又和王爷对上了。
“聂子介是个龌龊、下流的人。”周蝶却故意的扯著嗓门乱叫乱喊,吧不得当事人在现场让她骂个过瘾。
“小姐!”萍儿倒抽一口气,她从没见过像周蝶一般的主子,也从没听过哪家的大家闺秀会说这么粗野的话,她这个新主子可真会吓死人不偿命呢!
“哼!怕什么!骂他又不会死,怕啥”周蝶向来大胆惯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说。
“小心隔墙有耳!”萍儿不死心的轻声告诫她。
她冷哼一声,才不管呢!“他现在哪儿外面,还是在府里”
萍儿小声的道:“王爷人…在书厅里。”
“要他来见我。”她命令。
“小姐,王爷他公务繁忙,恐怕不妥…”王爷向来最讨厌议事时有人干扰他。
“那我去见他!”周蝶二话不说转身要开门。
“小姐,不成呀!你只穿这样子,不能在府内乱跑呀!”萍儿急忙拿著衣服盖在她身上,以免春光外泄。
“那你随便去找件男装给我不就成了!”烦死了,为何她会受困于此,都是那个聂子介害的!讨厌他,讨厌死他了!真不知道她一开始怎么瞎了眼会认为他长得好看!他根本是个大坏蛋!
“不行!王爷交代过,从今晚开始,你不能再穿得不男不女了!”萍儿急得大叫。
“好呀,他竟敢如此说我!我一定要见他!要不拿被单来吧,我披一下去找他好了…”她自言自语的念著,却吓坏了萍儿。
“小姐,不行,那太难看了,万一传出去会很难听的!”萍儿苦著一张脸哀求。
“我都不怕了,你伯什么!”周蝶瞪大眼。
“绝对不行,万一王爷见到你穿那副模样去找他,我绝对会被总管打死的。”萍儿可怜兮兮地望着她,泪水几乎快淌下了。天呀,谁来救她吧!为何小姐这么固执呢!
周蝶见她惶恐的表情,只好无奈地轻叹。“也罢,那你去叫他来,我就不用出门了。”
“这个…好吧!我请人去通报他一声好了,万一王爷没空,你可得答应我你不会冲动地跑去找王爷喔!”只好这样了,不然她又拗不过她的主子。
“好啦!这样你可以放心了吧!”
萍儿才略微安心的点头。
书厅内灯火通明,厅内摆著一八长木桌,偌大的空间内挤了七、八个人正在商研著今年的成果。
聂子介除了朝中的例行公事外,自己也投资了不少的商行,所以当皇太后要他顺道接手周叔遗留下来的事业时,他并不觉得棘手。
要他义无反顾地扛起周叔的事业这绝对不是问题,只是现在下只是如此,竟连周蝶也一并交给他,真是太强人所难了吧!他堂堂一个大男人,现下竟得去伺候一个乳臭未乾的娃儿,何时他倒楣到这种程度了!
扁说要聂家帮忙,聂家又不只他一人,除他之外也还有聂飞呀!
听周时谨私下的解释是说:太后嫌聂飞生活不稳定,时常东奔西跑,且个性没有自己稳重,又怕聂飞把周蝶带坏了,所以根本不列入考虑。
而他呢平日素行还算好,年纪又比聂飞长些,也没有什么花边纪录,于是他聂子介就这么不幸的雀屏中选了!
真是有够倒楣的!他不免在想会不会是周时谨当初和皇太后在选人时,周时谨故意陷害自己一番,否则人选应该不只这些人才是,难不成是那小子搞的鬼!嗯,不无可能!
因为有周蝶的关系,使他困扰极了,想丢掉她这个包袱却又无从丢起--除非老王爷肯认周蝶,否则周家的人是没有一个人敢“接收”她。
真是棘手!聂子介意兴阑珊的任由思绪随处游走,突来一阵敲门声,让他挑起了眉。
虽然他自己没把心思放在这个会议上面,但何时有人借了胆敢在他们研商时打搅他们!
每个商行的大总管全把视线停在俊逸绝伦的聂子介身上,他冷眼一瞥才道:“进来吧!”
萍儿小心翼翼地观察王爷冷酷的面孔,暗叫不好,王爷果然心生不悦了!这也难怪,向来王府里从没有一个人敢打搅他们的会议,这下她可惨了!萍儿瘦弱的身子颤巍巍的进了门。
“何事”聂子介寒声地问。
“呃…王爷是…是周小姐她…她…”在王爷厉眸的凝视下,从没被王爷正眼瞧过一秒钟以上的萍儿,浑身立即冷汗直冒。
“别吞吞吐吐!”他皱著眉。
“她要见你!”她吓得脱口而出,唯恐王爷又拿厉眼瞪她。
他不耐烦的道:“我没空!”
“小姐说王爷若没空过去,她要亲自来一趟,所以我才会…”才会不要命地来请人。
聂子介闻言明显的不悦,周蝶这个女娃儿真是胆大包天,也不看看自己现在身处何地、是何身分,竟敢在王府里撒野!
“好,我就去看看她在搞什么鬼。”心思一转,他倏地起身瞥了他们一眼,丢下一句“散会”就如道冷风般的快速离去!
周蝶把一干婢女撤走后,坐在花厅中等了半天,开始等得不耐烦了。
萍儿到底见到他了没怎么这么慢!她几乎都想夺门而出,自己去瞧瞧算了!
才想着,门扉砰地一声打开了,一个冷然的面孔闯进她的瞳中。
“你有我有事”聂子介边说边打量著她的新造型。她一头乌黑的发丝披散在她柔致的粉肩上,显得格外的成熟和妩媚,她乍然抬起的娇容,令人为之一愣,原来她也有这么女性化的一面。
“你可真难请呀,这么久才来!”周蝶蹙著蛾眉不悦地嘲讽。
“说重点。”难道她以为每个人都同她这般无所事事!聂子介摇摇头,或许她还是别开口的好,否则真是破坏上苍给她这么得&x5929;&x72ec;厚的外貌。
“我特地请你来一趟是要告诉你,虽然我此时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困在你这里,但是你还是要尊重我的隐私权和自主权。”她深>吸>口气毫不畏惧地直视他冰冷的双眸。
“你特地要我丢下繁琐的公事,就是来谈这个!”有没有搞错她凭哪点可以跟他谈呢!她到底有没有搞清楚她的新身分呀!是她听他的,他才是这里的主人,真是莫名其妙!
“对呀!这是很重要的一件事!你不可以小看它!”她蛾眉轻皱,努力地瞪著他。
“这点我还不需要一个乳臭末乾的女娃儿来提醒我!”他冷漠地看着她,冰寒的眸光几乎将她看得全身紧绷。
他一脸凶狠不耐烦的摸样,让她心口下由自主地缩了一下,但一听到他的话,她的怒火又油然升起。
“我早说过我长大了,不再是个女娃儿了!”讨厌他老把自己看得很小,好像一点都不懂事一样。
“你几岁”他挑起眉峰问道。
“十七。”她抬头挺胸地睨著他,他真没眼光,连她多大都看不出!
“你知道我几岁了吗二十七,整整大上你十岁,在我眼中你跟一个包著布的小表没什么两样!”聂子介的目光没遗漏掉她刻意挺起的胸部,的确有些肉,但是仍勾不起他的兴致。
“思想跟年龄的差距没有关系,重要的是人老心要不老…”周蝶咧著嘴挖苦他,讨厌他那种放肆自大的目光,仿佛自己矮他一载似的,如果可以站在椅子上跟他讲话的话,那一定是很过瘾的事情,想着想着她的嘴角不禁-扬。
聂子介乍然见到她巧笑倩兮的笑容时,神情中有瞬间的失神,他蓦然回过神,不免纠紧眉头不悦地为自己的心态感到讶然。
他向来对女人没有多大的兴趣,没想到今日竟对一个娃儿心绪起了波动,他该不会是不近女色太久了,开始饥不择食了吧!
此时,他的脸色更沉。“别跟我要嘴皮,还没轮到你来训我!”
“你没雅量、没风度接受比你年纪小的人建言。”周蝶明眸闪亮如星。
“似乎没有人告诉你说话要看时机和场合”此时他有个冲动想把她的嘴封起来,省得她在他耳边嘀嘀咕咕。
她自顾自地说著:“我还要跟你说的是,你要赔偿我你擅自烧掉的衣服,不多,看你烧了几件就赔几件。”
“要赔你你有没有搞错!”他感到他的头愈来愈疼了,平日的好脾气都快被她给消磨殆尽了。
“没有!是你不经过我的同意就烧毁我的东西,我没有大吼大叫就不错了!”
“周蝶,你还没有弄懂你的身分,现下可不比以往,而且你是在我的监护下,在王府里我的话就是圣旨,我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他强压下怒气的回答,却在心中忍不住告诉自己别和一个乳臭未乾的娃儿计较。
“我没同意做你的被监护人!我会住在这里只是因为尚未带回我爹的遗体,否则你用八人大轿请我,我都不住呢!”周蝶嘴里说著大话,其实是因为被他的人手困在王府里,才不得下留在此地。
“你可没那个分量要我劳师动众地请你,再说你就算不想被我监护也不成,这是懿旨,你我都不得不从,不从即是抗旨。”聂子介发觉平日的冷静离他愈来愈远,讲起话来也开始大声。
“别开口闭口都是懿旨、懿旨!那是你们一厢情愿,我根本不认识任何王室的人。”周蝶不耐烦地撇清界线。
“谁教你身上流的是周家血脉,而周家又向来被皇上重用,你只好自认倒楣。”她周蝶的确是个麻烦人物。
“哪有这种事!”她黑白分明的大眼圆瞪。
“本来就如此。倘若你奢想我会赔你衣服,那你可得失望了,因为你周蝶从今以后不准再穿男装,不成体统。”他寒声命令。
“为什么不可以!我爹都准了,你凭什么不准”周蝶愈看他愈不顺眼,他是不是上天专程派来气死她的!
“因为现在你是我的责任,而你既是个道道地地的女儿身,穿女装是再正常不过的,这有什么怪异!”他耐心的解释,她为何就不能好好的接受事实呢!
“你从没穿过女装当然快活了,也当然不会体会我的痛苦了,女装多碍手碍脚,讨厌死了。”她气呼呼地反驳。
聂子介蹙著眉,这时才发现她身上裹着怪异的东西。“你身上那个玩意儿是什么”
“被单呀!谁教你烧了我的衣服,害我没衣服穿。”她忍不住的抱怨,若不是他烧掉她的衣服,她也用不著狼狈地在这里发抖。
“你没穿女装”冷峻的面孔上立即皱紧眉头。这丫头实在是太无法无天了!竟只穿个中衣!要是传出去,还成什么体统,看来近日他太放纵她了!
“谁要穿那个劳什于的女装了!我不穿就是不穿,看你能拿我怎么样。”周蝶的脾气一拗起来,也是挺倔的,根本不买他的帐。
“你…”冰冷的眸子如利刃射向她,周蝶被他明显不悦的脸庞吓得不由得缩了一下,但随后又挺起肩膀迎视他的怒火。
“这么不想穿女装,好呀!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从今天起你爱怎么穿就怎么穿!”聂子介话锋突来一转,让她好生讶异!
他竟然没有威胁她硬逼她换上女装,也没有怒火相向,斥骂她一准大道理,奇了!难不成他在故弄什么玄虚!
她有些迟疑的开口。“真的!你没诓我”
“以我聂子介的人格保证!”他冷然的脸庞看不出半点蛛丝马迹。
她只好点点头。“什么条件”
聂子介望入她的美眸。“既然你这么不想当女人著女装,那我想我一直勉强你似乎也说不过去。你这么想像男人穿男服也可以,只要你现在脱掉衣服让我看一眼,我就允许你一辈子穿男装。”
“你说什么!脱…脱…脱衣服”周蝶的俏脸霎时红透了。他真是放肆!竟然要她这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脱衣服给他瞧一眼,那她的清白不就毁了!虽然她是想穿男装,但这个代价未免太大了吧!聂子介这个披著羊皮的大色魔,下流!
“是呀!你的回答呢”聂子介无表情地看着她。明白她周蝶就算再大胆、再放肆,也不敢接受他的提议,女孩子家最在意的还是名节问题。
“我…”周蝶一脸无措的愣在原地,既想说不要,心里却舍不得放弃这个唯一的机会。该死!他什么条件不开,怎么偏偏开这个条件呢!“换个条件吧!我未婚,你好像也未娶,万一我真的脱了…这不好吧!被传出去,不是挺难听的。”她红透著脸努力把话说完。
“你不用顾虑我的名声,这里就只有你和我,我保证绝对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他耸耸肩一副无关痛庠。
周蝶差点吐血,谁顾虑他的名声了呀!重要的是她的名节耶!他有没有搞错呀!
聂子介等的有些不耐,逼问她道:“你的答案呢”
“我…”周蝶犹豫不决的纠著眉头,突然一只大手探向她的胸口,她惊呼一声,纤手抓住他的人手,吓出一身冷汗,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的叫。“你干什么呀!”
“我帮你作决定呀!”他已没啥耐性跟她耗了。
“不…用了!”她早吓出冷汗,他不会真的想实行他所说的话吧!
“那你是要放弃这个好机会,准备乖乖地穿女装了”他明眸锁定她的眼。
“谁说的!我才不要呢!”她本能的反驳。
聂子介不耐的沉著脸,手一拨就化解了她的牵制改抓住她的领口道:“那你就脱吧!”
周蝶慌了手脚,当他手一收,她像个无助的婴儿被困在他的怀中,而他却像个迫不及待的大色鬼,大手立即探向她的胸口,她瞬间羞红了脸,他真的要看她的身子…喔!懊死!见他仍没有住手的打算,温热的手掌触著她的脖子时,她惊慌地开口。“不要!”
他盯著眼前惊慌失措的小脸,眸中突然闪过一道光芒,似心动、似怜惜,不过就这么一瞬间。
他立即收起心思问她。“你确定可不要明天又后悔了,你只有一次机会。”
周蝶泪水差点夺眶而出,他真的一点都不懂得怜香借玉,当真动手了。
“我…我确定。”在他冷眼的锐视下,她只好呐呐又不甘心的低语。
“那表示我明天起可以见到你穿著女装了。”聂子介扬扬眉下了结论。
他松开对她的箝制,周蝶飞快地退了一大步,深怕他又伸出魔手来。
他满意地点点头就离开了,留下气极败坏的周蝶独自生闷气。
她发誓她这辈子最讨厌的人就是聂子介了!
“该死的聂子介!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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