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雪雁兴匆匆的打开门,随即又失望的沉下脸来;敲门的不是海桐,而是一名陌生女子。
按捺住失望的情绪,她挂上礼貌的微笑。“好,找海桐吗”
阮怡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一面打量她,一面回答说:“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她径自越过雪雁,往屋里走去。“其实我是专程来看的。”
雪雁关上门,打起精神来应付这位不速之客。“是他的另一个女朋友”一想到往后,她可能还得面对无数次这种场面,雪雁就沮丧得想尖声大叫。
她显然完全误解了,但阮怡并不急着澄清。“和海桐认识多久了”
“自小就认识。”雪雁沉静的回答。
阮怡皱着眉看她。“我怎从来没听海桐提起过”
雪汇友善的替她倒了杯水,缓缓坐进她对面的沙发椅中,对她绽开一抹微笑。“我该如何称呼”
“叫我阮怡。”
“我叫伊雪雁。”她温和的反问:“我是否能请教一个问题,和海桐在一起多久了”
“嗯…好久了,从高中开始,一直到现在;我这一生中最宝贵的青春岁月全耗在他身上!”阮怡顽皮地露齿微笑,暗中则仔细观察她的反应。
劲敌!雪雁立刻将这位名叫阮怡的女孩视头号的情敌;但即使如此,她对她的感觉却是内疚甚于敌视。虽然她从小就和海桐订下婚约,也衷心渴望有一天能成他的新娘,但毕竟阮怡不知情,而且还和他有了这多年的感情,这不禁令雪雁觉得自己像是个半途杀出来的程咬金。
“我的出现,一定造成很大的困扰吧”她眼里盈满矛盾和无奈。“我很抱歉!”
阮怡本能的想摇头,却又转点头,并且强忍住笑意,不让自己笑出来。
“跟我这个--情敌道歉”
这个叫伊雪雁的女孩,拥有一张她生平所见过最恬静、美爱,而且诚恳的脸孔。阮怡初见到她的时候,是有些惊讶的,倒不是她怀疑梁海桐的品味,因他的品味一直有其独到之处--而令她匪夷所思的是,一个死缠着男人的女人,怎可能会拥有如此超凡、脱俗的花容月貌
“我当然得向道歉,因--我的出现,和海桐的恋情将会无疾而终。”她十足认真、有自信的凝视着阮怡。
“那有信心”阮怡丢给她一个调侃的微笑。“就我所知,他了躲,现在连家也不敢回了。”
她心中的伤口,宛若被撒了盐吧般刺痛难耐。想起这两天来,她遭逢生命中巨大的转变,夹在父亲与海桐之间的两面难,不但得不到父亲的谅解,却也得不到海桐的支持;雪雁不禁悲从中来,鼻头一酸,眼泪就险些掉了下来。
看见眼泪在她眼眶中打转,阮怡便后悔起来,并开始怪罪自己的多嘴。
“喂,拜托,可别哭啊!虽然我也是个女人,但我却跟男人一样,最骇怕看到女人哭哭啼啼的。”阮怡画蛇添足的又补上一句--“何况--我说的也是事实嘛!”
伊雪雁>吸>>吸>鼻子,强忍住泪,那沮丧、哀怨的模样,任何人看了都会她不忍。阮怡静静地打量她,发现雪雁身上散发着一股特殊的特质,那是一股无以名之、却能深深博取她好感的特质;她确定,她是个能教所有男人之迷醉、想珍藏一生的女孩,海桐何却避她如蛇蝎
“喂!我真的想给一个忠告,凭的条件,想追求的男人一定多如过江之鲫,何要独独钟情于梁海桐”阮怡以一贯的坦白、直率的口吻说:“太不了解男人了,黏得他愈紧,他愈恨不得将甩得远远的,何苦呢!干嘛要作践自己,任他将的自尊踩在脚底下”
“不了解。”雪雁的眼神飘得好远。“那誓约对我而言,非常重要。”
“誓约”阮怡嗤之以鼻。“要知道,男人在春情荡漾的时候,甚恶心的话说不出口一旦被他追到手了,恐怕他连自己的祖宗八代都忘了!”
“从我懂事开始,我就一直期盼有朝一日能成海桐的新娘;我从小就一直活在家人的呵护中,不知甚是愁,不知甚是忧;有时候我忍不住想,我之所以活着--就了那桩婚约。”雪雁忍不住激动了起来。“所以,可想而知,当我知道我们的婚约破裂,那对我的打击有多深!就好象风筝突然断了线,茫茫然的在天空飘荡,始终找不到方向一般痛苦难熬。”
“慢着,慢着!”阮怡听得一头雾水。“甚婚约”
“我和海桐在小的时候,就经由双方父母替我们订下了婚约。”
“说甚”阮怡目瞪口呆,大张的嘴足以塞进一个大苹果。“是说--梁海桐他已经是死会了”
“我是他的未婚妻。”雪雁忍不住同情起她。“我知道这将会带给极大的冲击,但我无能力,我也是…”
“不必安慰我。”阮怡耐不住性子打断雪雁多余的安慰,忍不住笑了起来。
伊雪雁诧异的看着她。“不相信我”
“我信,我信,我当然信!”阮怡声保证。
她是真的相信;不仅因伊雪雁有张宛如天使般“圣洁”的容,最重要的是,梁海桐异于寻常的反应。那家伙对付女人的强硬作风和他的魅力一样出名,要是他不想要的女人,就休想近得了他的身。所以,能让他“抱头鼠窜”的女人绝对大有来头--这下她可明白了,这个令他“抱头鼠窜”的女人竟是他的未婚妻!
“太好了!太好了!”阮怡毫不淑女的放声大笑。“我真高兴能得知那匹野马早巳经被上了鞍,一旦主人扯了绳,他就得乖乖就范!”
伊雪雁以戒慎的眼神盯着她。“是不是受了太大的刺激,才会…”
“看来,我得重新自我介绍一番。”阮怡勉强忍住笑。“我确实叫阮怡,也确实是海桐的高中同学,但我们之间没有甚缠绵悱恻的恋情存在,有像哥儿们般的交情,而现在,我们则是同甘共苦的事业伙伴。”
“是吗”
面对质疑的眼神,阮怡主动招供。“刚才,我是故意骗的;本来我是自告奋勇想来替海桐解决困扰的…”她不好意思地笑笑。“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不是他的麻烦,而是个恩赐。”她继而露出促挟的笑容。“其实呀!好奇心才是真正的原动力,它促使我来此一探究竟,看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那家伙吓得魂飞魄散、有家归不得。”
雪昵很高兴阮怡并不是她的情敌,因她相当喜欢这个笑声比男人还爽朗、说话比男人还直接的女孩。
“可是,海桐痛恨这桩婚约。”她落寞的低下头。“我不是他心目中的妻子人选。”
“那家伙命中注定是该娶个满脸豆花、粗里粗气的大脚婆;但阴差阳错,让他捡到这个美若天仙的未婚妻,那是上天对他的恩宠,他还有甚可挑剔的”阮怡安慰的拍拍她的手。“问题不在身上,而是海桐那个人太不定性;毕竟,时下能满足一生一世拥有一个女人的男人太少见了。”
雪雁心有戚戚然的直点头。“我来的时候,还从他床上请走一个全裸的女人呢!”
“真的”阮怡立刻她大抱不平。“这个可恶的男人!亏还要他。”
“谁都可以放弃他,但我不能,因我是他的未婚妻…”雪雁很得意自己能想到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当然在她心里面“她爱他”才是重要而且唯一的理由。
“伟大!太伟大了!”阮怡亲密的搭着她的肩,彷若他们之间已有多年交情。
“海桐讥笑我,不该死守着父母我们订下的婚约,并嘲弄我藉此想赢得一座贞节陴坊;这种说法实在太不公平了,难道现代的人就可以不守誓约”雪雁委屈的诉苦。
“女人可以比男人守信用多了!”阮怡立即却和梁海桐“哥儿们”的情谊,向着伊雪雁一面倒。“放心,我阮怡绝对会站在这边,我支持!”
“谢谢!”雪雁差点没感动得痛哭起来,她总算找到了知己--一个可以倾诉心曲的朋友。
阮怡沉吟后说道:“不过这样守株待兔也不是办法…”
伊雪雁小脸一黯。“可是,我除了等待,似乎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
“那可不!”阮怡鬼灵精怪的转着眼珠子,一个主意逐渐在脑中成形。“有没有兴趣找份工作”
“工作”
“是啊!一份非常轻松、愉快的工作!”阮怡朝她伸出手。“欢迎成我们公司的总务小姐。”
她的话渐渐在雪雁的脑中起了作用,她欣然握住阮怡的手,粉嫩的双颊绽出笑意。“他--或许可以放弃这个舒适的小窝,但他绝不会舍弃他的事业…”
“没错!”阮怡也给了她一个会心的笑。“那可是他的心血。”
她们相视而笑。两个个性迥异、气质完全不同的女孩,就此成莫逆之交。
睁眼惺忪的睡眼,陈婉儿满怀着幸福的笑靥凝视着身旁的黄家彦。
她忍不住伸出纤细的手指,轻抚着熟睡中的他;如果能这拥有他一辈子,她死而无憾!
黄家彦缓缓睁开眼睑,婉儿立刻歉然低语:“对不起,吵醒你了”
他没有说话,是温柔的将她拥入怀里,在她眼脸、颊边、唇际,印上一连串细碎的吻…
在心醉神迷之际,陈婉儿忍不住发出衷心的渴求。“家彦,不要离开我!我想要一辈子都能拥有你…”她的话宛若一盆冷水,瞬间浇熄他燃起的热情。他突兀的抽身离开她,反身坐在床沿,缓缓套上衣裤。
这一连串冷淡的反应,令婉儿感到椎心的刺痛。
她知道自己不该越了分寸,触及他们之间一直避谈的话题,但此刻的她真的脆弱得无法再强装坚强。“家彦,我知道你不爱听这些话,但我真的不想跟你分开,这种有今天、没有未来的日子太痛苦了,我--我受不了!”
“婉儿,我从来就没有欺骗过。”黄家彦硬起心d,不准自己软化。“在交往之初,我就坦白的告诉过,我们之间永远不可能有未来。”
陈婉儿紧紧环住他的腰。“可是现在情形不一样了,雪雁她了履行和梁海桐的婚约,都不惜离家出走了,她是不可能会嫁给你的!”
黄家彦反过身来,用着责难的眼神看着她。“很高兴雪雁离家出走吗婉儿,别嫉恨雪雁,我不喜欢满怀私心的,雪雁不是最要好的朋友吗”
“我嫉恨雪雁”婉儿茫然的自问。
她和家彦相识在雪雁的一场生日舞会上,不知是幸或不幸,她就像中了蛊似的爱上他。明知道他一心想娶的人是雪雁,她却还是不可自拔的深陷情网;所以,她瞒着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和她最“殷切”的追求者暗通款曲。
“是我背叛了雪雁,对她,我有的是罪恶感,绝没有一丝妒恨。”一改以往的温驯,婉儿以犀利的眼神凝视黄家彦。“真正有私心的人是你姑姑,不是我!”
两双眼互相对看着,久久,黄家彦才不悦的蹙起双眉。“婉儿,别怪我姑姑,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我。如果真爱我,就该真心感激她我所做的一切。”
“我无法…”泪珠儿在她眼眶中流转。“因她的存在,我可能永远也无法真正拥有你,我真的无法感激她!”
回忆立刻像操水般袭来,他静静的说:“我自小父母双亡,要不是我姑姑她扛起照顾我的重担,我可能早就饿死街头…当时,她也不过是个十多岁的小女孩,带着我,在这个现实的社会里求生存,那种艰辛是无法体会的。姑姑对我的恩惠,即使竭尽一生,我也无法回报!”
他的告白就像一座牢笼,紧紧困住她。“她一心想撮合你和雪雁,却不在乎你们是否真心相爱,难道财富权势真有这重要吗竟可以让她爱你,却一点也不顾及你的感受”
他的神情愈趋凝重。“姑姑我吃了太多的苦,直到嫁给了姑丈才得以摆脱窘困的纠缠,很自然的,她会想要我争取更多,抓住更多实质的东西,能说她错了吗”
“但这对你和雪雁并不公平呀!”泪水缓缓滑落她雪白的睑宠。“对我更是…”
“婉儿,实际一点,这个世上没有绝对公平的事。”对于这点,他是认命的。
“可是雪雁并不爱你,你也知道的,她并不爱你!”在她的世界里“爱情”才是走上红毯那一端的唯一凭借。
黄家彦无以反驳。“以我喜欢去追求一个心永远也不可能会放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吗但我必须去试,了我姑姑,我必须去试,纵使头破血流,也无怨无悔,能明白吗婉儿”
她不明白,她怎能明白她知道自己不想失去他。“家彦,你爱我吗”
看着他沉郁的脸色,婉儿的心直往下沉…
而他看着她充满期待和恐惧的眼神,看着她颊边的泪珠,他宛如身处在茫茫大海中的孤帆,骇怕而且矛盾。
他错了吗他实在不该因一时的欲情昏了头,而陷她于永劫不复的痛苦深渊中。
但当时,婉儿的出现对他而言无异就像是寒冬中的暖流,瞬间温暖了他空虚的心灵。她的柔顺、她的热情,使他自觉自己像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在她身边,他从来不必怀疑自己的自信和魅力。
他不曾欺骗过她,甚至对她坦白了他娶雪雁是了权势富贵,但她还是无怨无悔的付出了自己。他原以,陈婉儿是他抚慰心灵的暂时避风港,但事实却不然,因婉儿要的并不仅如此…
他仍然眷恋婉儿的柔情,但他更无法置他姑姑的期望于不顾。这辈子他努力的,就是要让他姑姑以他荣。
他勉强做出痛苦的决定。“婉儿,或许是到了我们该分手的时候了…”
“不!”婉儿浑身感到一阵冰冷,她的心陡地被掏空了。
“婉儿,我不可能会了而反抗我姑姑的!我永远都无法对许下任何承诺,了好,我应该放走!”
“不--”她像海中沉溺之人,紧紧抱着他不放。“家彦,我不要分手!我不要!”
他的心也在做强烈的挣扎。“婉儿,我不知该如何面对的泪水,我真的很难…”
“好,我再也不哭、再也不吵,你可以依循你姑姑的希望去追求雪雁,甚至娶她妻--要你不离开我!”这时候的陈婉儿甚都不在乎,甚委屈都愿意忍受,求能留住他的人。
她无法想象失去家彦的日子她要怎过,她知道她会活不下去,她会生不如死!
看着她双唇颤抖、费力抑止夺眶而出的泪水的模样,他的心顿觉;一阵绞痛。
黄家彦终于心软的将她拥入怀中,无奈的轻叹:“可怜的婉儿,不该爱上我!”
“我好爱、好爱你!”婉儿深深的将自己埋入他的怀中,唯恐他一不高兴,又会离她远去。
她是不该,但她却无法自制地爱上他,并认命的任他子取予求;明知他娶雪汇是抱了志在必得的决心,她仍甘心做他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走到这步田地,她不知该怨谁…
怨天怨地怨自己或怨她深爱的男人…
“嗨!”阮怡踏进办公室,满意的打量着在座的三个事业伙伴。“你们都在,太好了!”
邵亭宇因她那高亢的嗓音而皱起眉头。“好甚迟到的人还有脸在这儿大呼小叫”
“哼!本姑娘是办重要大事去了,迟到一下有甚大不了的总好过有些人没事做,早早来公司暖冷板凳强吧!”阮怡伶牙俐齿的将了邵亭宇一军。
“阮怡啊!这一骂,可同时骂了三个人,小心引起怒哦!”林韶德笑嘻嘻的抗议。他是他们这四个人当中,性情最随和、做事最圆滑的一个。
阮怡俏皮的朝他吐吐舌头。“反正,你和海桐都知道,我指的不是你们!”
她明白的“暗示”又招来邵亭宇的白眼。
今天,她可没空理会他的白眼。阮怡转身,一把拉进等侯在门外的伊雪雁。
“各位,请注意!”她扬声,唤起大家的注目。“现在我隆重跟诸位介绍,这位伊雪雁小姐,从今天起将成我们创意的一分子;最值得庆幸的是,伊小姐是纯义务来帮忙的。”
三双惊讶的眼睛直盯着两个女孩看,尤其是原本埋首案前的梁海桐,宛若撞见鬼似的白煞了脸色。
“欢迎!欢迎!”林韶德率先打破僵局,给了一脸紧张的雪雁一个大大的笑容。“能与如此美丽的小姐共事,我榀双手赞成。”
“谢谢!以后请多指教。”伊雪雁腼闰的回以一笑,对友善的林韶德留下极好的印象。
“这究竟在搞甚鬼--”海桐再也沉不住气的发出震天怒吼。阮怡止住笑容,严肃地说:“海桐,你喜欢以吼叫的方式来欢迎自己的未婚妻吗”
阮怡的惊人之语,再度引起另两人的侧目。亭宇和韶德异口同声的惊呼:“未婚妻”
“阮怡,我要杀了!”
看着海桐面露挣狞的朝她逼近,阮怡本能的闪躲到雪雁身后。“别冲动!我甚也没做!”
“你别怪阮怡,是我拜托她让我来的。”伊雪雁挺身而出,意图用她纤细的身子保护阮怡,以免遭海桐的怒火波及。
“陷害我!”梁海桐一双冒火的眼睛,就这前后的瞪着她们两个。“阮怡,枉我跟同学多年,却扯我后腿,到底懂不懂甚叫做朋友道义”
阮怡受了辱,当然会不甘心,于是她跳出来自己辩解。“那你懂不懂甚叫良知好歹雪雁和你自小就有了婚约,你怎可以背信毁约”
阮怡宛若正义女神般,不给他任何辩解的机会,又大肆讨伐起来。“雪雁哪点不好她可比围绕在你身边的那些莺莺燕燕好太多了,你凭甚视她如瘟疫甚至还把她一个女孩子家放在家里我这做,是在主持正义,替天行道!”
邵亭宇嗤之以鼻。“是唯恐天下不乱!”即使他还弄不清楚这究竟是怎 回事,但一见到海桐有难,他立刻毫不犹豫的站在他这一边。
阮怡咬牙切齿的反击。“你才唯恐天下不乱!”
林韶德又试着打圆场。“我建议,我们大家何不冷静的坐下来谈谈”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搞得梁海桐头痛欲裂,脸色更加铁青。
他一脸苦涩,有气无力的说:“伊雪雁,就算我求行不行已经霸占了我的窝,现在还要赶尽杀绝的追到这里来--到底要怎样才肯罢休难不成还想把我赶离公司”
“如果你不选择逃避,不故意不理我履行婚约的意愿,这一切麻烦都可以避免的。”伊雪雁强作镇定的自己辩解。
“怪我那我的意愿又算是甚”梁海桐像头暴躁的大熊嘶吼着。
他的怒吼震得她耳朵嗡嗡作响,但她仍不准自己退缩,反而更加坚定的表态。“我决定到这里来帮忙,用实际行动来参与你的生活,希望你能早日接纳我。”
天啊--
梁海桐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如今的他,宛若处在一处陡峭的崖壁上,不知该奋力求生存或者干脆跳入万丈深渊,以求彻底的解脱…
不知所措的他,好暂时做个懦夫--选择落荒而逃!
梁海桐一离开公司,邵亭宇立即将阮怡拉往会议室。
“干嘛啊!放手啦--”阮怡奋力挣脱邵亭宇那箝制住她的大手。
邵亭宇深深>吸>口气,试着缓和自己激动的情绪,但效果并不大。“说,刚才到底是怎回事”
“事的原由不是都交代得很清楚了吗”阮怡不耐烦的说:“海桐和雪雁从小就有了婚约,所以他理应娶雪雁妻,就这简单!”
“鬼扯甚!”邵亭宇几近咆哮地说:“我看那女人分明是在说谎,目的不过是想藉此缠上海桐,有这个笨女人才会信以真!”
“你才是冥顽不灵的臭男人!”她的怒吼比起他的,更要高出八度。
“海桐根本不可能会有甚未婚妻的,这是个骗局!”亭宇以燃着熊熊怒火的双瞳瞪看阮怡,一副恨不得要杀了她的模样。“我绝不会让们这些图谋不轨的女人得逞的;要有我在的一天,那个叫伊雪雁的女人就休想靠近海桐一步!”
和邵亭宇恶言相向,阮怡早巳习以常;但这回完全不同,他异常激烈的反应和言辞,令阮怡感到纳闷。
“你疯了吗”她用怀疑的眼光在他铁青的脸上梭巡。
“疯了的人是!”他没有丝毫的软化,言辞和眼神一样犀利。“根本不该扯海桐后腿的,如果再不觉悟,再不适可而止,我们都不会再当是朋友!”
汹涌而至的怒操,逐渐取代原本的茫然;此刻,阮怡自觉就好比走在路上,莫名其妙地被疯狗咬了一口般的无辜,当然,这无妄之灾令她勃然大怒。
“你疯够了没”她以同样忿怒的眼神回瞪他。“你以你是谁海桐的监护人保护者你的反应也未免太离谱了吧好象海桐是你的所有物一样。瞧你对伊雪雁的敌意,活像她是来抢走你的心上人似的,你该不会真把她视情敌吧”
邵亭宇僵硬的脸宠闪过一丝丝复杂难解的神情,有忿怒、有惊讶、有难堪…甚至还有一丝心虚!
他的脸色令阮怡更加咄咄逼人。“是不是被我说中了心事,无话反驳了难不成你对海桐真有不可告人的感情存在哼!我就说嘛!你对他的好,实在教人受不了!”
“别在那边信口雌黄!这离谱的话,亏也说得出口!”邵亭宇反过来将她一军。“我看真正心里有鬼的人是吧!瞧这一身不男不女的妆扮,比男人更粗鲁的行举止,莫怪乎认识这多年来,从不曾见身边有过追求者,该不会因此而心理变态,恨尽全天下所有男人吧”
“邵亭宇,你…”阮怡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那种偏激的心思真要不得,不甘心人家过好日子,硬要将麻烦往海桐身上推。”邵亭宇话中充满浓浓的嘲讽。“我劝还是少管别人的闲事,多花点心思替自己找个男人,或许还能挽救那扭曲不成形的人格吧!”
“你以我没人要要不是我…”阮怡吞下已到舌尖的话。
要不是--要不是她n得爱上眼前的这个不可理喻的男人,她就不必忍受这种羞辱!
她爱他!她已经偷偷爱他好久、好久了。即使他呆板又鲁钝,固执又冥顽不灵,即使他从不曾正眼看过她,从不曾注视过她一丝一毫--除了在他们恶言相向的时候。
“拜托--你们别再吵了行吗”林韶德走了进来,略带谴责的数落着他们。“人家伊小姐在外头听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你们真以这面墙有多厚隔音效果有多强”
“是他先开战的!”阮怡将一切过错归咎于他。
“亭宇,不是我说你,虽然阮怡是我们的哥儿们,但她毕竟是个女孩子,你多少也得保持男人应有的风度,多让她一点吧!”林韶德出面打圆场。“而且伊小姐实在不像是那种善于心计的女孩,甚你不先听听她的说法”
“韶德,还是你明事理。”阮怡冷冷的瞅着邵亭宇。“风度哼!在那家伙身上绝对找不到这两个字。”
邵亭宇不再反唇相稽,是丢给他们俩一个深不以然的表情,然后,阔步走出会议室。
伊雪雁一见他出来,立刻鼓起勇气迎上前去。“我很遗憾将事情搞得一团槽,但请你听我解释,我…”
她急切的话语随着他离去的背影而打住。雪雁茫然的伫立在原地,开始想着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他和海桐相继拂袖而去,实在让她难堪得无地自容。
“我不该来的。”她感应到了身后的同情眼神,缓缓转身面对阮怡。
“全怪那两个该死的臭男生!”阮怡强挤出笑容,想藉此冲淡雪雁的难堪。“我保证,有我在,海桐绝逃不掉的,我会让如愿以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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