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胡文楷这么说,鲍曼有点后悔早知道这样为何自己不留下来一起呢。佩拉宫晚上的节目是总所周知的,舞会和酒会只要有钱服务会很周到体贴的。
鲍曼尴尬的说:“奥格雷先生,我时间不太紧只要晚上十点回去耽误不了明天的轮船就没有关系了。”mil./
“嗯,这就对了。难得和两位美丽的小姐一起共进晚餐,怎么能匆匆离开呢。一会吃完我们去佩拉宫的酒会品尝世界各地的美酒然后再去尽情享受君士坦丁堡的舞会。”
黑色卷发的那位姑娘用手捂住轻微张开的嘴巴说“奥格雷,你是不是基督山伯爵?”
一听这夸奖胡文楷乐了,这女孩也太直接了,直接定位他是凯子。
“你可有什么仇要我报的,说出来我帮你实现。”
金发那位姑娘笑起来指着鲍曼说:“鲍曼先生折腾我们一个下午,说带我们游览伊斯坦布尔,却让我们两个女孩子步行整个下午。”
鲍曼脸涨的通红,胡文楷乐了。原来想泡妞却舍不得花钱,胡文楷上下仔细打量鲍曼,鲍曼被看的不自在起来。
“奥格雷先生,你看我什么?”
“鲍曼,我看你长的帅不帅啊,嗯嗯足够帅了。”
“什么意思?”
“帅到可以让两位小姐陪你走一整下午。”对面的两位女生噗呲笑出声来。
鲍曼脸上挂不住了,不住的解释伊斯坦布尔这地方只适合步行游览,到处是古迹。胡文楷知道他说的正确但不高兴他准备甩包袱走人的动机,轻轻点头说君士坦丁堡有几千年的历史一步一景是值得细细品味。
两道大菜端上来了,布尔萨烤肉和陶罐牛肉,鲍曼看到这两道菜像找回自信般介绍起来。
布尔萨烤肉这种烤肉源自布尔萨,即伊斯坦布尔附近地区。这道菜可以跻身伊斯坦布尔美食榜单前三,精华就在于浓郁的番茄酱香和薄片烤肉的完美结合。
陶罐牛肉陶罐牛肉是一种做工非常精细讲究的菜肴。除了精选的小牛肉,陶罐里面还加了诸多配菜:洋葱、番茄、彩椒、大葱等将陶罐用锡箔纸密封,放入烤炉烤制至少90分钟,或明火烤制2小时。
在此期间陶罐完全密封,牛肉和蔬菜的香气在罐中不断融合碰撞。最后用小斧子或小锤子将陶罐轻轻敲开,把美食倒入盘中。
鲍曼眉飞色舞的讲解中,被金发女郎不客气的打断。“鲍曼,你说的很到位,中午却让我们俩吃土耳其馕说是最正宗的奥斯曼食品。”
鲍曼没有想到晚上会遇到胡文楷这凯子,中午刚说的谎言立刻被戳破了。还好胡文楷不想让鲍曼过分失分,脸笑的像菊花一样说:“鲍曼没有说错,馕是土耳其特色。不深入研究土耳其是不知道的。来来我们喝酒品尝菜肴。”
四人品尝美酒和土耳其菜肴气氛慢慢融洽起来,这时胡文楷才知道黑色卷发高个子比较体态丰满的女孩是荷兰人叫克莉丝汀娜,金色直发瘦挑的比利时女孩叫珍妮弗。
克莉丝汀娜是一家五金工厂主的女儿,珍妮弗是比利时布鲁塞尔一家巧克力工厂主的唯一千金。俩人祖上有血缘关系,到她们这代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
俩人是同龄刚二十岁,欧洲大陆经过一次大战的摧残给年轻的一代心理造成不可修复的创伤,也是后世称他们这一代为迷茫的一代。
金钱成为衡量人们成功与否的标准,贵族剩余下一丝骄傲,新富贵者对金钱盲目的最求导致内心的空虚。一战中对人命的粗暴践踏的阴影始终笼罩在他们头顶,即时寻欢,追求自我以自己的疯狂对抗主流社会成为欧洲大陆青年的追求。
这俩个女孩也没有摆脱时下欧洲青年的大体框架,叼着香烟端着酒杯,看着金黄色的液体在晶莹剔透的玻璃杯中晃动,嘴里发出笑声。
九点时管家走到胡文楷身旁提示今晚的舞会和酒会即将开始,询问要不要移到那边去。
胡文楷从口袋里又掏出一张英镑塞给管家让他在那边替他们预留一张台,一会这边结束后过去。
管家一脸献媚的神色表示会留一张位置最好的台,有什么吩咐尽管找他。
胡文楷解释说舞会才开始时最乏味,至少半小时后才会热闹起来,他们在这边轻松的吃饭聊天半小时后再过去。鲍曼也不要担心明天是否会耽误上船,晚上他会安排马车送他回下榻处。
听胡文楷这么安排鲍曼当然心放下来,胡文楷话锋一转转到鲍曼的埃及考古事上,他对埃及金字塔和神庙的事很感兴趣。
鲍曼说他受雇于英国人卡特的考古队,卡特是英国的一名艺术家和绘图员,于1892年前去埃及在埃及考古学家皮特里手下长期工作,现在为英国勋爵卡那封工作。
皮特里是世界上最著名的埃及考古学家,鲍曼一脸崇拜的模样说,为埃及考古带来科学方**变革的是英国埃及学家皮特里。皮特里的父亲像当时的许多人那样,对《圣经》中的描述如何与科学和考古学所得出的事实相协调感到着迷,他以极大的兴趣阅读了查尔斯史密斯所著的《我们在大金字塔中的遗赠》,该书声称大金字塔是根据神谕所造,有关地球以及未来的预言的星相学奥秘隐藏在其测量的数据里面。
受史密斯的启发,1880年老皮特里派他的儿子前往埃及,用仪器对大金字塔做更为仔细的测量。皮特里并没有受过正规的教育,但是他阅读的书非常多,而且在数学、勘探和测量上具有很强的能力。他的工作证实了古埃及测量者和工程师伟大的才能和精确性,同时也否定了史密斯根据错误材料所做的推断。
说起考古学来鲍曼恢复了自信,但在今晚的晚宴上鲍曼天生注定要受打击。
珍妮弗不客气的打断他:“亲爱的鲍曼先生,这么开心的晚宴我们为什么谈论起埃及那些已经消失的亡灵呢?”
鲍曼也是今天倒霉透顶了,中午在烈日下遇到这两位妞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逛大巴扎,眼看她们被可恶的土耳其商人宰及时出面替她们还价,又带着她们步行游览伊斯坦布尔老城区。
一切都很顺利,直到陪她们来佩拉宫酒店碰运气看看是否能够搞到东方快车的普通包厢车票时,遇到金主加凯子胡文楷时开始处处吃瘪遭人嫌弃。
胡文楷拍拍鲍曼的肩膀意思我同情你理解你兄弟,鲍曼向他耸了耸肩意思自己不计较这两位妞。
在酒店管家引路下,四人来到餐厅对面的酒吧兼舞厅,这是佩拉宫最豪华的地点,棕栗色发亮的胡桃木护墙板在灯光下发出亮光,大厅两侧布满了小方桌,桌子旁尽是欧洲人,男男女女穿着华丽。
小方桌中央是一盏昏暗的雕花台灯,胡文楷走过去将椅子拉开请两位欧洲小妞入座。这两位女孩心里明显有怯场,在这上流社会的社交活动中,被四周女性华丽的衣服和典雅的举止所镇住,表现的有些不自然和腼腆。
俩人举止僵硬的坐下,眼睛不由自主往四周张望。胡文楷看在眼中心里想这才是正常情况,要是经常出入这种环境的女孩他还不放心,会认为自己被钓了。
胡文楷坐下后对酒店管家说,给我们上些特色甜点和一瓶马提尼一瓶法国香槟,顺便将今天的舞曲点单送过来。
在两位妞游离不定眼神前打了个响指说:“别看了,和你们都一样,看不出来她们比你俩有什么不同的。在这只要花钱就可以买到一切,也可以赢得尊重。”
“噢,奥格雷你是不是经常流连于这种生活?”心中的事被胡文楷一语戳透,克莉丝汀娜忍不住反问道。
胡文楷倚在椅子上微笑着说:“这种颓废的生活偶尔为之还好,经常流连会腐蚀对生活的渴望的。”
“这话怎么说?”
“这种日子天天有,你觉得还需要为生活而拼搏嘛?只能当它为调味品。”
“奥格雷,你说话味道太老气横秋了和你年龄不相符。”
胡文楷没有将话题继续下去而是劝道:“既然出来旅游那么就放开束缚,敞开自己本性享受美妙的伊斯坦布尔夜晚。”
克莉丝汀娜听他这么说,不由自主的轻微点头。
“奥格雷,你也太会诱惑人了,好吧克莉丝汀娜成功的被你开导了。”珍妮弗端着香槟抿了一口说。
克莉丝汀娜责怪的推了珍妮弗一把,俩人嬉闹起来。
“我说的话一样适用于你珍妮弗,我可不是诱惑我是怕你们受这气氛影响不能放开心扉享受夜晚。”
酒店管家送来今晚的舞曲单,胡文楷示意递给两位妞挑选,俩人商量好久选了两首标准四步舞曲。
舞曲响起盖过了酒吧内的吵杂声,鲍曼估计是因为今晚必须回下榻处所以显得急吼吼的想和克莉丝汀娜跳舞。克莉丝汀娜眼神明显征求胡文楷的意见,胡文楷用眼神示意去跳吧。
珍妮弗叼起一根烟,将脸凑到胡文楷面前让他给她点烟,胡文楷单手划着火柴将她烟点燃。
珍妮弗用力吸了一口,将烟慢慢的喷向胡文楷,烟雾贴在胡文楷脸庞上弥漫开。珍妮弗用手在胡文楷脸上驱赶着烟雾,眼睛紧紧盯着胡文楷。
“你像今日的救世主一样出现在我们面前,遇不到你我们真不知道今晚怎么打发。”
“不会吧,你也太夸张了,鲍曼至少请你们吃饭了。”
“鲍曼,别说了他没有格调,只会在破旧的街道给我们上奥斯曼土耳其的历史课。”
珍妮弗脸色泛红,眼神迷茫看情景酒喝了不少,她将纤细的手指压在胡文楷的嘴唇上轻轻的研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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