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恐怕会让你失望。”哈夫登把他的手从自己脑袋上拉下来,“如果能做到你说的那些,现在的我可能就不会再感到这么深的痛苦。我会试着去努力开始新的生活,但要再接受一个人……可能会很难。”
“没关系,我有的时间!”阳煜毫不在意自己被拒绝,脸上挂着吊儿郎当的笑,“你能明白我想追求你,我很高兴,起码以后和你做什么事都不用再找各种各样的借口了。”
哈夫登对他的厚脸皮很无语,“你是认真的”
“唔……可能没你想得那么认真,但最起码我没有在开玩笑。”阳煜摊开手掌,至这自己手掌上的一条纹路让他看,“算命的说了,我这前辈子命犯桃花,并且还都是烂桃花,感情极不稳定,所以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我的那朵正牌桃花,自然要给自己留条后路啦。”
哈夫登看了半天,没看明白也没听明白,只知道他是在为自己的玩闹找借口,便收回目光,沉声道,“我可不是让你捏着手心里玩弄的宠物,请检点点先生。”
阳煜举手做投降状,可嘴巴还是不三不四的往外喷脏话,“很抱歉先生,我现在最想做就是把你就地推倒,然后脱裤子提枪上阵,至于检点矜持什么的,在我身上从来没有存在过。”
“你!”哈夫登气得脸色涨红,憋了半天才蹦出一句,“无耻!”
阳煜气定神闲的抱着胳膊,脸不红心不跳,“谢谢夸奖。”
……
阳妈妈的追魂夺命caii让阳煜恨不得摔了手机,终于大年二十八的清晨起点,黑衣男开着相当的黑色小奔驰出现在李大娘的家门口,把还在被窝里赖着不起的阳老大硬生生的给拽了出来。
“过完年我就回来接你啊,到时候你可别临阵脱逃放我鸽子!”阳煜离走时一步三回头的嘱咐着,让哈夫登脸上温和的笑容都有点僵硬了。
正巧,几天没见面的高岩溜溜达达地走了过来,很显然,他是故意贷准这个机会死灰复燃来的。
阳煜瞟了眼这小子还不足一米八的个头,再看看哈夫登和自己差不多的身高,撇嘴没啥好担心的,这两只明显没在一个档次上面。
高岩站在哈夫登身边,“阳总要走了真是贵人事多,那就好走不送了啊!”
“我谢你!”阳煜走到他面前,眼皮耷拉着看他,显得居高临下的,“你放心,我还会再回来的,到时候,离开的可就不是我一个人了。”
高岩脸色一变,转头看向哈夫登,后者正一脸无辜的和他对视。
好吧,他现在还听不太懂中文交谈,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两个人一见面就得掐的跟炸毛公鸡似的呢
阳煜笑眯眯的拍拍高岩肩膀,“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说完,潇洒转身,钻进了奔驰车里,之后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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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奶茶包方便一点啦自己动手用茶叶和牛奶煮奶茶比较有爱一点~~不过上面那一层奥利奥太甜了我经常都剩下orz喜欢甜食的妹子和小哥可以试一试哦!
鸡洼村的生活质量还算是不错,但邻近的村子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每次到年根底下,都得来几个胆大包天手脚不干净的小贼,仗着十里八乡的地界比较熟悉,动起手来方便一点。
李家人累了一天,都早早的关灯回屋休息去了,哈夫登向来有早睡的习惯,所以在他们都睡下之后,也脱衣服上床,打算睡个好觉。
院子里黑漆漆的,猪圈里的几头猪崽靠在一起取暖,时不时的发出“齁齁”的声音,鸡窝里那只肥墩墩的老母亲摇了摇屁股,然后把温暖的肚皮贴在今天刚下的鸡蛋上,半眯着眼睛打盹。
就在这时,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西墙头翻了过来,小心翼翼的不发出任何声响,在院里转悠一圈,看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就蹑手蹑脚的溜到主屋门前,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工具,把从里面插上的小门闩轻轻扒拉开,然后轻轻一推,房门就开了。
这主屋里面有一间小卧室,是专门给李佳丽住的,这不长眼的小贼以为那里就是个放杂物的屋子,没多想就摸进去了。
哈夫登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在为今后的生活做打算,也是在习惯性的想念克劳斯,正当昏昏欲睡时,忽然听到主屋的门响了一下,不过声音不大,便认为是不是风刮的,所以也没往心里去。可就在这时候,一声尖锐高亢的女生响起,把他惊得一哆嗦,知道这是出事了,赶紧披上外套就往外冲。
李家各个屋子里的灯都亮了起来,只有李佳丽那屋没动静,只听到一声比一声高的喊叫,“救命啊!有小偷啊啊啊!”
哈夫登刚来到主屋门口,就和里面仓皇逃出来的男人撞了满怀,那人情急之下抽出兜里的匕首恶狠狠地刺了过来。
这时李大娘和儿子儿媳都出来了,看到眼前的一幕,都惊叫出声,生怕哈夫登有什么危险。
不过就凭小贼的这两下子也只能吓唬一下手无缚鸡之力的村民,但对中尉先生来说,实在太简单了。
侧头躲开并不怎么锋利的刀尖,转身飞起一腿踹上小贼的肚子,然后趁他吃痛弯腰时,再一拳砸在他鼻梁上,让他顾得了上面顾不了下面,最后把他两只胳膊扭在身后,死死的压在墙上。
动作利索,出手狠辣,只是两三下的功夫,小贼就被揍得一脸血,哎呦哎呦的直叫唤。哈夫登把人转过来,伸手掐住他的脖子,手指在不自觉的收紧,深蓝色的眼睛有些泛红。
这是他压抑很有的战争综合症再次出现的症状,勉强做了几个深呼吸,试图平复心中那股不安的焦躁和想要杀人的冲动。
李家人都去关心李佳丽的情况,对于这一幕并没有察觉,看着小偷开始涨红的脸色,哈夫登抿紧嘴唇,松开了手指。
就差一点,他险些杀了一个人。
一阵冷风吹过,脑子里混沌的思维和眼底的血红都吹散了一些,哈夫登走到受到惊吓还在哭哭啼啼的李佳丽身边,指着靠在墙上咳嗽的小偷,问,“他对你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吗”
李佳丽红着眼睛,摇摇头,“没有,我发现一个人摸进房里来,就立刻大声喊了。”
李家儿子这才想起来那个杀千刀的小毛贼,怒气冲冲的走过去一瞧,愣了,“哎张三怎么是你小子”
原来这张三是邻村张歪脖家的三儿子,打小就调皮捣蛋惹是生非,长大了也没学到好,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没想到在这大过年的竟然偷到了李大娘家里。
“你小子皮痒了是不今天我就替你老子教训教训你!”李家儿子说着抄起脚上的拖鞋砸了过去,张三连忙蹲在地上,用手抱住头,嘴里直喊,“我错了。”
李家媳妇虽然也气这孩子不走正道,但看在他已经被哈夫登打得鼻青脸肿的,就拉住丈夫劝说,“行啦,你看他伤得也不轻,要是出点啥事再赖到咱身上,那多晦气啊!”
“是啊是啊,干脆把他送到村支书那里去得了。”李大娘也同意儿媳妇的看法,看了眼垂头丧气的张三,骂道,“怪不得这几天都有人嚷嚷着丢东西了呢,原来你这个不正干的东西做的手脚!唉!呆会我给你爹打电话去,该怎么处理就看村支书的了!”
李家这边的动静也招来一些村民,大家七手八脚的把张三扭送到村支书那里,留下李大娘,李佳丽和哈夫登三人在家里。
李佳丽拍着胸自顾自的回房了,对哈夫登连声谢谢都没说。李大娘以为她是被吓着了,所以忘记了,便对替她向哈夫登道谢。
哈夫登摆摆手,“没关系。”
太复杂的句子他说不出来,但李大娘明白他的意思,便不再多说啥,嘱咐他早点休息后自己也回屋了。
哈夫登一个人站在院子里,抬头望着头顶上明晃晃的月亮,思绪飘忽。
那个小贼虽然可恶,但罪不至死,但自己在面对他时,心里泛起了强烈的杀机,就像有一个诡异的声音在不停的怂恿,“这个人该死!杀了他!杀了他!”
还记得当年从苏联负伤回到柏林后,他曾经也有过一段这种焦躁暴戾的情绪,不自觉的想扣动扳机或是杀人。后来看过心里医生才知道,这是一种战场后遗症,上过战场的绝大部分军人都会有这种心理疾病。
明明都好的差不多了,为什么在今晚,这种情绪又出来了呢
这绝对不是个好兆头。哈夫登拍拍还有些昏涨的脑袋,坐在石台阶唉声叹气。
……
张三被送进了派出所,他老爹也是恨铁不成的愁白了头,原本村支书只是打算思想教育一下得了,奈何村民们不同意,因为张三死活不承认还偷过谁家,只说自己在李大娘家是初犯,其他的一律不认账。
没办法,只好让警察叔叔亲自问一问啦。
经过昨晚的一场虚惊,李家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李佳丽照样吃好喝好玩好,四处蹦达着和自己要好的小姐妹们吹嘘自己在学校里获得的成绩和奖励。
不过大家对她的德行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也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嘻嘻哈哈的当个笑话听得了。
大年三十傍晚,李家女人们便在一起包饺子,三个大男人就在厨房里做菜,其中一个就是暂时帮忙的高岩。
哈夫登虽然是个新手,不过经过阳煜一番精心培养后,对厨房里的那点事还是比较熟悉了,虽然帮不上什么大忙,但洗一洗切一切之类最基本的小活,做的还是相当到位。
菜刀切在案板上发出“当当当”的声音,节奏不紧不慢,但切好的菜都长短粗细的一模一样,齐刷刷的排成一溜,还挺好看的。
老李大哥边炒菜边观察他的动作,佩服道,“这手法,没个两三年绝对练不出来。唉,纳纳,你以前是不是学过做菜啊”
高岩抓着一根黄瓜嚼啊嚼,把这句话翻译了一遍。
哈夫登擦擦额头上的汗,想详细解释,但又怕麻烦夹在中间的高岩,只好笑着摇头,“没。”
看他有话说不出的憋屈劲,“善解人意”的高某人撇撇嘴,自动做起了知心哥哥,“纳纳说他好像当过兵,所以对刀具枪械什么的用起来比较顺手,虽然记不起过往的事了,但那种熟练感是忘不掉的。”
老李大哥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昨晚上抓贼,那身手可利索着呢!”
高岩得意一挑眉,“可不是咋滴!”那飘飘然的劲儿,跟夸他自己似的。
等外面的饺子包得差不过了,里面的菜也好了,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从厨房里端出来,摆在了主屋中间的大餐桌上。
香而不腻的板栗烧肉,美容养颜又百吃不厌的黄豆烧猪脚,酥烂喷香的藕扎狮子头,荤素搭配合理的波罗五花肉,味道浓厚香辣的胡辣汤和颜色鲜艳又超辣的小米剁椒。
老李大哥用围裙擦擦手,“锅里还有条鱼呢,我去看看。”
李大娘对这几道菜的菜色还是很满意的,招呼高岩去搬一箱啤酒,这么好的菜而没有酒,岂不是食之无味了。
哈夫登知道春节是中国的传统大节,自己又在人家家里白吃白喝的那么久,就想着拿出点礼物啥的,可自己的口袋比脸还干净,便在阳煜离开之前,问了他的意见。
阳老大倒是挺干脆,教他做了一种好看又好喝的奶茶,起码女孩子是挺喜欢的。
等到大家都坐在桌边等待开吃的时候,他就找了个借口钻进厨房,把事先准备的奶油,打蛋器和一包饼干拿出来,开始动手做“礼物”。
充当泥土的材料是阳煜特意让小黑买来的奥利奥饼干,哈夫登吃了一块,好甜!
其实盆栽奶茶的做法一点都不难,先把奶油打到七分,就是奶油膨胀后搅打到不流动,打蛋器里能留下明显痕迹的程度,接着把牛奶煮开,放进茶叶包稍微煮一下,把茶水的汁液尽量挤出。
等到奶茶煮好之后呢,再把巧克力色的奥利奥饼干装在保鲜袋里用擀面杖压碎,但也不要压得太碎,稍微大块些,会更有土壤的感觉。
所有材料准备完毕!
把奶茶倒入一个可爱的卡通瓷杯里,在表面上挤一层打发好的奶油,然后把饼干碎块铺好,充当泥土,最后,再把两片洗干净的冬青叶子插在上面,就万事大吉啦!
其实按照阳煜的说法,是应该放薄荷叶子的……只是这大冬天,上哪儿找薄荷去所以哈夫登只好用冬青叶来代替了,反正都是绿色,看着好看就行了呗!
当哈夫登用托盘把六杯盆栽奶茶端出去的时候,大家都惊讶的不得了,尤其是李佳丽,她在省城上学时非常喜欢喝这种奶茶,所以毫不客气的选了一个最可爱的杯子,喝得眉开眼笑的。
高岩捧着香喷喷热乎乎的奶茶舒服得直叹气,脸上红扑扑的,心里美滋滋的。
哈夫登也很高兴,想着等再见到阳煜时一定要向他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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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把后半部分补上了,今天晚上还有一更爬走
饺子是一种外形非常小巧可爱的食物,当然,前提是要包得好看。哈夫登最喜欢的面食就是水饺,鼓鼓的肚皮包裹着青菜和肉,蘸着香油和醋,一口一个,吃起来很痛快。
高岩在喝完奶茶之后就告辞回家了,李佳丽只顾着自己吃喝玩乐,懒得做翻译,所以三十晚上的春节联欢晚会,哈夫登只看懂了绚丽的舞台灯光,其他的一句没明白。到最后看的实在没劲了,只能回到房间里睡大觉。
阳煜走时塞给他一个手机,这个高科技玩意拿在手里又薄又小,真的能打电话吗中尉先生表示很怀疑。所以他要试一试!拿出写着阳煜手机号码的小纸条,按照上面的数字一个一个摁下去,然后再摁一下绿色的按键,这样据说就能听到对方的声音了。
把话筒凑到耳边,听到里面传来“嘟嘟”的声音,心里有点期待。
“喂”电话接通,一个低沉好听的男声从那头传来,带着点刚睡醒的慵懒和性感,还有一丝疑惑。
哇!这个小东西真的可以通话啊!还听得这么清楚!
哈夫登把手机捧在面前,瞪大眼睛,惊奇的看着它,以至于忘了电话线那头还有一个只呢。
“喂”阳煜很疑惑,怎么接通了不说话看了看显示的电话号码……“纳纳是你吗”
还是没人回答……
这……
阳煜揉揉额角,撑起上身靠在床头,拿过手边的小闹钟一看,十一点半。他从来没有看春晚的习惯,不管下面客厅里老妈笑得多大声,都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呼呼大睡,今晚打算好好睡一觉,用来弥补这些日子在李家睡硬床板导致的睡眠不足,谁成想刚有了睡意就被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给搅了美梦。
哈夫登寄住在李家,身上没有钱,更别提什么通讯工具了,阳老大为了能够时时和他保持联系。便大方的送了一部手机。
不过哈夫登在拿到手机之后的反应则是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料。好奇心爆棚的兔先生翻来覆去地询问和研究这个小块头的可行性,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似的。阳煜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但兔先生脸上表现出来的那种新鲜感和诧异也绝不会是装出来的。
“纳纳说话。”
还好,就在阳老大的耐心快被用光时,哈夫登终于注意到话筒里传出来的声音,连忙又把手机凑到耳边,迟疑的问,“喂是阳煜吗”
阳煜抹了把脸,无奈,“难道你是在想给另外的人打电话吗”
“没有!”哈夫登赶紧否认。
“那你有什么事吗”阳煜掀开被子,的走到茶几旁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
“没……没什么事。”哈夫登语气飘忽,貌似很心虚的样子,因为他已经听出来阳煜声音低沉沙哑,好像已经睡下了。“你是不是休息了”
“没有的事,只是嗓子有点不舒服而已。”阳煜舔了舔嘴唇,回到床上,就这样大大咧咧的一摊,丝毫没有不穿衣服的尴尬,“纳纳,我可不相信你只是为了打电话而给我打电话。”
其实真的是这样……哈夫登耷拉着眼皮在心里默默道,但嘴上绝不能承认,所以干笑两声,“今晚我按照你教给我的方法做成了盆栽奶茶,李大娘他们很喜欢,所以……谢谢你。”
“就为了这点小事”阳煜挑眉,“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举手之劳。”
“不,可能这对你来说没什么关系,但对于我可谓是意义重大。所以我是非常诚心的向你道谢。”哈夫登坐在床上,大腿上放着一本书,修长的手指在书皮上无意识地划来划去。
阳煜沉默了一下,“好吧,能帮助到你是我的荣幸。”
哈夫登低声笑了笑,从话筒里听着,很温柔,“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晚安,先生。”说完,就像挂掉电话。
“等等!”阳煜忽然出声唤住他,“纳纳,我明天就去接你吧,我们一起去过年。”
哈夫登一愣,随即笑道,“得了吧,我可跟李大娘打听过了,明天是大年初一,是一年之中最重要的一天,你应该陪着父母哥哥一起过才对。”说着,抬头看向墙上的挂钟,“啊!马上就要到十二点了!”
阳煜以为他在故意转移话题,“纳纳,我……”
可还没等他说完,就听到哈夫登用生硬的汉语磕磕巴巴说了一句,“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忽然收到新年祝福的阳老大吃惊的张大嘴,好半天才回过神,结结巴巴的回了一句。“你,你也是……”
哈夫登没有听到想象中的话,立刻就有点不高兴了,“你不是也应该说新年快乐的吗”
阳老大吞了吞口水,“新年快乐,纳纳。”
“谢谢!我很快乐!再见!”哈夫登在电话里笑得很开心,阳煜几乎都能想象出他勾起嘴角,眉眼弯弯的样子,一双深蓝的眸色笑意盈盈的,非常好看。神色木然的扔掉手机,盯着头顶上的天花板发呆,然后……忽然搂住被子滚来滚去,把脸埋在里面嗷嗷直叫老子好的就是这口啊啊啊!
其实过了正月初六,这年味就越来越淡了,阳煜和狐朋狗友们哈皮了之后,便收了心思驱车赶去鸡洼村,想提前把人带走。
其实他这么做是受了一点点刺激,前两天一个朋友带着刚泡到手的小在他们面前大大显摆了一回,让这几个孤家寡人很是吃味。
那男孩是美国人,别提多开放了,在一屋子人不正经的起哄下竟然真的跳起了脱衣舞,那身材火辣的,那小腰扭的,那小屁股翘的,啧啧,真让人狼血沸腾。虽然没跳到最后,但该看的差不多都看到了,搞得阳煜当晚做了一晚上的春梦。
更要命的是,梦里大跳脱衣舞的男孩变成了哈夫登的脸……
“卧槽!”早上摸着裤裆里湿了一片的阳老大恼羞成怒,决定把人接到身边,然后一口吃掉!
不过……也可能会消化不良的。
……
小饭店重新开张,各地游客开始大批的涌进来,一窝一窝的,李家人全体出动,忙得不亦乐乎。后面院子里,哈夫登正在和高岩用中文进行简单的交流,忽然大门被推开,一身黑衣的阳煜面色阴沉的走了进来。
他的出现让两人很吃惊。
“你怎么又来了”高岩皱眉,神情很不悦。
“这没你什么事,小眼镜。”阳煜径直走到哈夫登面前站定,对他说,“去简单收拾一下行礼,我们马上就离开。”
高岩一听,急了,“喂!你当初你不是说元宵节之后吗怎么提前了”
阳煜转过身,依然居高临下的蔑视他,“我的耐心很有限,所以,别总让我重复一句话。”说着就往前走了两步,离他更近了点,高岩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这么短的距离能让他清晰地感受到来自男人身上那股压迫感,勉强挺了挺腰板,“我只是要知道事实。”
“我已经说了,这和你没关系。”说完这句,阳煜不再搭理他,直接拉着还不在状态的哈夫登回到房间,收拾着属于他的那一点可怜的行礼。
“其实没什么要拿走的,这里的东西都不属于我。”哈夫登只把自己重生时穿的衣服收了起来,其余的一样没动。“不过我也很想知道,你怎么来得这么早”
阳煜皱紧眉头盯着他的脸,一副沉思的样子,看得哈夫登浑身不自在,半响才慢吞吞地开口,“呃……我觉得我应该做些什么了,不能再这么放任下去……”
“啊”哈夫登没听明白,一脑袋大问号。
“咳咳,我只是在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你可以不用理会!”阳老大忽然阴转多云,并且还有慢慢晴天的趋势,变脸之快令人叹为观止。
李佳丽一大早就出去了,这位娇滴滴的大小姐才不会去饭店帮忙,所以便和同村的小姐们一起去城里逛街了,如果事先知道阳煜今天会来,她是绝对不会出去。高岩眼睁睁地看着哈夫登被那个披着人皮不干人事的男人给带走了,想阻止又没有理由,心里别提多窝囊了。
哈夫登坐在车里,面无表情地看着车窗外的风景,满眼的高楼大厦,满街的漂亮小妞,满地的款式新颖颜色亮丽的小汽车,都让他看得目不暇接。
在鸡洼村时,他没什么机会进城,也不会主动提出,唯一一次机会就是去接李佳丽回家,还被高岩暗中作梗给拒绝掉了,事后听人提起,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总是不太高兴,觉得高岩对自己的生活指手画脚的,很不礼貌。
阳煜以为他是第一次来中国,便热心地给他介绍沿途的风景和j市的名胜古迹,哈夫登听得津津有味,还想着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去玩一玩。
这话正合了某人的心意,赶紧点头,说,“放心吧,我一定热情服务!”
不过这种欢乐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两人来到小公寓,乘着电梯来到十一楼,哈夫登这回矜持了许多,中规中矩的站在电梯间里,没有问可笑的问题,也不再东张西望,看起来很镇静的样子。
其实他心里对这个四面光滑的都能照出人影的小屋子好奇的不得了!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阳煜带着他来到一扇防盗门前,掏出钥匙边开门边说,“这是我特意让人打扫出来的,你看这墙壁都是新刷的粉……”
后半句话卡在喉咙里,阳老大目瞪口呆的看着一屋子的粉红,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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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两人这就算是同居了啊矛盾啥的,情敌啥的都会一一粗现克劳斯和戴纳也该准备准备登场了!~~啦啦啦
哈夫登站在后面正听他说着,忽然就没了声音,便探过头问,“阳煜”
猛地回神的某人“哐当”一下就把门给关上了,飞速的转了两下钥匙,上了锁,拉着哈夫登就往楼下走。
只是他的脸色非常难看。
原来阳煜事先让小黑在市中心准备好了一套两居室的小公寓,还吩咐要简单装修一下下。小黑是个忠厚老实的好手下,谨遵老大所谓的“温馨”路线,把整间公寓的墙壁都刷成了特少女的粉红色,还把卧室里欧式大床的床幔改成了带着边的淡蓝色。
当然,细节什么的不要太在意啦!
阳煜在那么一瞬间突然有了想捏死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幸好哈夫登的事先被挡住,不然真会可就窘大了!
深吸一口气,阳老大使自己的面目表情看起来不再那么狰狞,回头对哈夫登挑了挑唇角,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我突然又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去处,这里……暂时还是算了。”
最后一句话,几乎就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那恶狠狠的语气连哈夫登都感到一阵发寒,看着他不停抽动的嘴角,说,“没关系的,其实我住在哪里都一样,不用太麻烦。”
当然不一样,因为咱俩是要住在一起的阳煜在前面快步走着,在心里把小黑抽了二百五十遍后,继续酝酿着把兔子吃抹干净的大计。
……
哈夫登在玄关处换好拖鞋,慢慢走进并环视着这个充满了野性和阳刚味道的房间。黑白两色的家具线条刚硬简洁,白色的墙壁一尘不染,没有多余的修饰。黑色的地板砖的缝隙里镶嵌着点点水钻,就像是夜幕下的繁星,闪耀,华丽。
白色透明茶几上摆放着一个小巧精致的黑色花瓶,里面插了两朵黑乎乎的花朵。
阳煜把钥匙随手放在矮柜上,脱掉外套,看他正弯着腰研究茶几上花瓶里的花,便走过去把花抽出来递给他,“这是黑玫瑰。”
“黑色的玫瑰花”哈夫登把花凑到鼻子下闻了闻,淡淡的玫瑰花香和普通玫瑰花没什么区别。不过再仔细一瞧,发现这花瓣并不是真的黑色,而是黑红色,并且还闪烁着黑金丝绒一般的光泽。这黑玫瑰花型稍小,精巧别致,再加上红黑厚重的颜色,给人一种难言的吸引力和神秘感,
花,固然好看,但拿着花的人,更好看。
阳煜看他爱不释手的样子,慢悠悠的说,“这是并闪烁着黑金丝绒般的光泽 黑莓人呢,在市面上还是比较常见的,不过这些都是温室里养出来的,少了一分属于自然的灵气,但摆在室内当个摆设,还是挺不错的。”
哈夫登轻轻地摸了摸它的花瓣,对阳煜笑道,“不,它非常漂亮,我很喜欢。”
这一笑,差点闪瞎了狼先生的狗眼!
阳煜吧唧吧唧嘴,觉得自己突然有点饿了。当然,这种生理上的饥饿和那种生理上的饥饿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意思,至于到底是哪儿饿了……只有他自己知道。
相比于客厅里的简单单调,卧室里就显得有生气多了,最让哈夫登感到意外的是那张近三米的黑银相间的欧式雕花大床,上面铺着柔软的黑色丝绒被,光看着就知道睡上去一定会很舒服。黑色透明的床幔被束在四角的金属架子上,垂下来的流苏一直拖到地板,和黑色地板融为一体。
哈夫登不好意思的抬起脚,“对不起,踩到了。”
“没关系,反正这东西几天就要换一次。”阳煜无所谓的摆摆手。
“你很喜欢欧式家具。”这不是在询问他而是在陈述事实,床头柜,沙发,衣橱甚至台灯,都是欧式的,这些对哈夫登来说都非常熟悉,恍然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那个不大但很温馨的欧洲庄园。
“没错,中国的传统家具都太沉闷了,我喜欢在这种华丽的修饰。”阳煜又带着他去看书房,洗手间,健身房和厨房,装修的同样都是黑白两色,单调得要命。
“为什么不试试其他命令的色彩这样只有黑色和白色,不觉得无趣”
“那些五颜六色的东西看得我眼晕。这样不是很好么”阳煜对自己亲自设计的格局很满意,不过他摸摸下巴,黑色的眼睛里映出哈夫登淡金色短发和深蓝眸色,“嗯,其实说实话,我喜欢黑色,对别的颜色都没太大的兴趣。不过现在不同了,我好像爱上了金色和蓝色,”
哈夫登可没听出来他话外的意思,点头,“没错,这两种颜色也很不错,你可以尝试一下。”
哇哦!这算不算是隐晦的发出邀请了呢……狼先生开始想入非非,但事实明白的告诉他,别痴心妄想了这是不可能的!
阳煜拉开更衣间的门,指着里面那一排排挂满衣服的衣架,“咱俩身材相仿,你可以暂时穿我的衣服将就一下,等过两天有时间我们再去买新的。”
哈夫登迟疑,“这恐怕不好吧。”
“没关系,你在我家的一切开销都会从薪酬中扣出去,怎么样”阳煜早就对他那一身土了吧唧的行头有意见了,不过这些都已经无关紧要,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把他拴在身边,不惜任何手段,“我刚刚又有一个想法,对你来说并不困难,或许还会喜欢它。”
哈夫登的兴趣被成功挑起来,“说来听听。”
“平时我的工作很忙,一日三餐都是在饭店凑合一顿,其实我还是喜欢家里的饭菜,所以我想,你不是要学习厨艺吗这可是能够锻炼提高水平的好机会,当然,我会亲自教你的!”阳煜说得眉飞色舞,最后还特意强调了一句,“手把手的教!”
撇开某人的不良用心,这个建议比做翻译的那个更挺吸引人。哈夫登快速权衡了一下自己现在的处境,好像除了答应之外没有更好的选择,再说他也不想拒绝。
就这样,哈夫登中尉大摇大摆的住进了阳老大的公寓,为了交付生活费,只能用自己的体力和脑力的双重劳动来做交换。
窝在沙发上的狼先生抖着毛茸茸的大尾巴,一脸惬意的看着系着粉红色围裙在厨房忙乎的兔子先生,喝了口热水,舒服的叹气真贤慧!
折腾了一上午,没来得及吃早饭的两人都有些饿了,哈夫登打开冰箱,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只有几个鸡蛋卷缩在角落里,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最后还是有请狼先生亲自出马,倒要看看他能做出什么花来。
阳煜倒是很淡定,拿出鸡蛋,面粉和大米,又从储物间拎来一个小南瓜和一把香蕉,兜里还揣了两个黄澄澄的大橙子。
“你这是要做什么”哈夫登不解的问道。
“好好学着点,有时候午餐做起来也很简单的。”阳煜自信一笑,随即从橱柜里拿出豆浆机和焦糖酱。
把南瓜洗干净,削皮切成小块,和大米一起泡在豆浆机里,暂时不管它。
阳煜把切开的橙子,水果刀和一把小银勺塞到他手里,“用刀沿着果肉边缘划开,然后用勺子把把果肉完整的取出来。”
“哦,好的。”哈夫登站到他身边,动手做了起来。
阳煜则是把掰了两根香蕉,剥去皮之后切成薄薄的小片,然后在面粉中直接打入鸡蛋,搅拌成面糊。
待炒锅热了之后,便在锅内刷了一层油,用勺子舀出面糊,让它自然滴落在锅底,其实面积不用太大,那样既影响美观又不能一口吃到香软的香蕉。等一面凝固后,压上一片香蕉片,然后再翻面定型就ok了。
阳煜手脚麻利,很快就摊好了一小盘香蕉煎饼,那边哈夫登也做好了,就等着他下一步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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