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白篱正在收拾自己的行李,这一次她就要踏上真正的冒险之旅了,将要认识更多不一样的人,将要走遍更多不一样的地方,将要慢慢开始探索这个让她充满兴趣的世界了!白羿的顾虑她不是没有想到,但是相较之下,她对外面,对未来的憧憬更加强烈,让她已经顾不得觉得对不起娘亲了,她只有不断向前进,往前看……
钟宇楼和宇英在院门外等着他们,钟宇楼红得发亮的头发十分显眼,让远处小心翼翼往这边看得刘宝元眼前一亮——难不成他成功了真不愧是四阶高手!这一次他甚至没敢与钟宇楼一起来,只给钟宇楼说了地方,自己则躲在刘家大宅里等消息,只是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派过来打探消息的人都说院子里没动静了,钟宇楼却还不见回来,他便按捺不住自己来看了。
“喂!高手!喂!”刘宝元一边小跑一边兴奋地大喊,“太好了!终于成功了!”
“什么成功了”白篱在院子里听见了十分耳熟的嗓音,困惑地出来看,刚刚走出来,刘宝元就傻了眼,好一会儿才回过神——“高手,诶,哈哈,高手真是知我心意,还体贴地把小美人给我留着呢哈……”
“啧!”白篱眼神一冷,脚下一蹬,眨眼间就到了刘宝元身后,“现在居然又看到你,实在让我火大!”蛇舞鞭一扭就缠上了刘宝元的脖子,她对钟宇楼说了句“等我一会儿”就将刘宝元拖走了,刘宝元身边跟着的下人们都只有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哟,小姑娘生气了,看来刘家要遭殃了。”钟宇楼看热闹般地评说着,“先是我被支走,那管家不管用什么借口都是掩不过去的,因为他不知道那位杨大人本来是打算长期雇佣我的。我看,他的管家也要做到头了。接下来,怒火中烧的小姑娘跑去刘家大宅大闹一场,这刘家也到此为止了。”
宇英在一旁小声提醒道,“大哥,人家叫白篱。”
“嗯,哎你这没出息的,怎么这会儿不结巴了”钟宇楼戳戳宇英脑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气道,“你呀!不就一个小丫头片子吗瞧把你紧张的。”
另一边,白篱用鞭子把刘宝元一路拖到了镇子上,继续在镇上众人惊异,担忧,恐惧等等各种目光中把他拖到了刘家大宅的门前,手上用力一抛,直接把刘宝元扔在了刘家大宅的大门口。然后对正要怒吼的门卫道,“别废话了,快点把刘老头叫出来。”
看她气势不弱,又将鞭子舞的“呼呼”作响,门卫也不敢耽搁,赶忙跑进去叫人了。
不一会儿,刘老头带着一大帮子下人急步走出来,见到躺在门口不省人事的刘宝元,仰天大叫一声,“儿啊!”
“他还活着。”白篱冷冷的声音响起,让刘老头看了过来,“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也知道我为什么有胆这么做,你儿子找来的四阶高手我们就收下了,我是来警告你的,你妹妹的管家夫人也当不了多久了,你们好自为之!”说完“啪啪”甩了两鞭子,把身后两个准备悄悄靠近她的下人抽倒在一边,“四阶的实力我们都看不上眼,你以为你们这帮杂鱼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我告诉你,不怕死的,尽管往我家院子里来!”
白篱走后,刘老头一屁股瘫在地上,心里惨淡一片。围过来看热闹的人们似乎都看出了什么,渐渐沸腾起来,欢呼着四处传播这个令人振奋的消息:刘老头不行啦!刘老头的儿子得罪了贵人,刘老头要垮台啦!
而白篱与白羿两人却把屏镇的欢乐抛在脑后,跟着钟宇楼走出了屏镇,走向未知的大千世界。
“从这里去玛魏城,我们可以走这条路。”宇英手里打开着一卷地图,钟宇楼在图上给白篱和白羿指示,“先往东走,经过纷县,然后往东北方向走到淮城,如果可以横渡淮河,我们就可以很快到达玛魏城了。”
“看上去并不远啊。”
“嗯,因为这屏镇靠近边界,而玛魏城就在边界上。”
“哇,真有够偏僻的。”
都说读万卷书,行千里路,这话还真不假。白篱自小与白未泯一起读书,想象书中的浩瀚世界,现在出门来了,果真不觉得十分陌生。
这一天,他们经过了一个位于山坳里的小村庄,这个村庄的建筑小巧清新,随处搭建着乘凉用的小亭子,因为天气转暖而在枝头上偷偷往外望的花苞也显得十分引人注目。晌午时分,有炊烟从村庄里袅袅升起,他们远远看着都觉得温馨自然。
“嘿,我想起了一首诗,我来念给你们听吧。”白篱忽然转身对其余三人说,然后伸出手指对着山村指指点点,抑扬顿挫地朗诵起一首诗,“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十枝花。”
“好。”没想到第一个搭腔的竟然是容易紧张到结巴的宇英,白篱意外地看向他,“宇英也觉得好果然,秋实就是有实力!”
“我,我是说,你念得好……”宇英又一紧张,声音也低了下去。
“这是秋实的诗”钟宇楼看向白篱,眼珠子一转,笑道,“看你这么熟悉秋实的诗,那我倒要考考你了。”
“哦好呀好呀!”至少要比光顾着赶路有意思些,白篱开心地应下。
谁知,钟宇楼张口便问,“秋实的弟子是谁”
白篱当场就傻了眼,不是问诗吗关弟子什么事却见钟宇楼撇眉毛道,“你既然喜欢秋实的诗,那怎么能不熟悉他这个人呢凡是熟悉秋实这个人的都知道,秋实有个比他还厉害的弟子!”
“比,比秋实还厉害谁”秋实可是白篱小时候和白未泯两个人的精神支柱,现在听说竟然有人比秋实还厉害,白篱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对这个人充满了好奇和想象——这个人是谁
“秋实的弟子,一个超越了秋实的天才,名字好象是,琅朗。”钟宇楼思索着说完,然后在白篱期盼的目光中咧嘴笑着说,“其他的,一概不知!”
“什么!你耍我呢吧!”白篱气急,几乎要张牙舞爪地将钟宇楼揍一顿,心里却急得痒痒,把“琅朗”这个名字默默念了无数遍。
她抬头看了看一望无际的蓝天,默默地说,“等着我,秋实,还有你,琅朗。”她一定要见见他们,一个是幼时的偶像,一个是文采不俗的弟子。既然她已经出了门来,自然要好好四处闯荡一番,顺便要找到这名气不小的师徒俩,瞧瞧这个世界的文人是个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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