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顶楼,办公室里。
容墨琛还在欣赏儿子发来的照片,突然门口响起一阵敲门声。
没等他开口,对方已经直接开门走了进来。
秦婉筝走到办公桌前,眉头一挑,问道,“怎么样?我昨天交给你的那些文件都看完了吗?”
“当然。”容墨琛把手机往旁边一放,手指在面前的一摞文件上点了点,“我的办事效率你还不放心吗?”
秦婉筝见他已经把正事做完了,想了想,又道,“我听说,你刚才想开保险柜没开成,反而惊动了保安部的部长?”
容墨琛轻咳一声,俊脸上划过一抹不自在,“这点小事,怎么还传到你耳朵里了?”
自己的保险柜记不得密码,确实有点丢脸。
秦婉筝瞥他一眼,冷哼道,“小事?公司机密文件那么多,涉及的金额足足有上百亿,你竟然说是小事?”
说到这里,她双手往身前一抱,质问道,“你老实交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可不相信,你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容墨琛对上她的视线,默了默,回道,“我想打开保险柜,但是忘记密码了。对了,你知不知道这个保险柜的密码?”
“这个保险柜在你名下,密码只有你知道。”秦婉筝说着,又问道,“你突然要开保险柜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找点东西。”提到保险柜的事,容墨琛又问道,“我听良川说,我们公司之前跟沈司夜合作过,结果被那小子给坑了?”
秦婉筝眼神闪了闪,“这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能不能不提?”
当时,盛世那边的合作是她牵的线,所以她到现在还对这件事耿耿于怀,觉得是自己的责任。
容墨琛看出她眼底的窘迫,淡淡道,“我现在问又不是要追究责任,秦总你也不必紧张。不过沈司夜为什么要跟容氏作对?他跟我们家有多大的仇?”
秦婉筝眉头皱了皱,“你失忆了,应该不记得他跟你的关系。”
容墨琛回道,“我知道,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你怎么知道?”秦婉筝诧异地看着他,“陆良川跟你说的?还是你自己想起来的?你的记忆是不是开始恢复了?”
“没有,我记忆没有恢复。”
“我也不是问你有没有完全恢复,就算只是想起一些片刻,也是好事。”
容墨琛对上她激动的神色,淡淡回道,“没有,什么也没有想起来,所以我才想打开保险柜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能刺激我记忆的东西。”
秦婉筝也没有多问,反而安慰他道,“失忆这种事,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恢复的,慢慢来吧。对了,半个小时后的董事会,你准备好没有?这次的会议对你非常关键,你必须要说服股东,让一半以上的人对你投赞成票,你才能回归容氏。虽然不是恢复总裁的位置,但是我相信你的实力,只要先在公司有立足之地,你应该很快就能让那些质疑你的股东闭嘴。”
“我知道。”容墨琛很清楚,这次的董事会是秦婉筝好不容易才替他争取来的,所以今天在董事会上,他必须要让所有人看到他的能力。
容时景虽然私下跟他关系很好,但是如今他身在总经理的位置上,也有他的立场。
而很多他手上的合作项目,对方只认容时景,他的所有行为也会影响到公司的形象和利益,没办法说不干就不干,否则就算不负责任。
秦婉筝对儿子的能力还是相当有信心的,并不担心他会表现失常,“你不要有太大压力,尽力就行。”
“行,我再看一眼资料,总不能在会议上丢你的脸。”
秦婉筝满意地点点头,“你能有这个觉悟,为娘甚是欣慰。”
就在这个时候,容墨琛的手机再次震动起来。
他侧目扫过来电显示,没有立刻接电话。
秦婉筝见状,警惕地眯了眯眼眸,“谁的电话?不会是韩青青吧?”
尽管儿子现在对韩青青没什么想法,但是如果韩青青有事没事总骚扰他,那也不是个事儿。
容墨琛看着她脸上如临大敌的表情,无奈地拿起手机,把屏幕朝她举了举,“秦总,你想多了,是您孙子的电话。”
“那你怎么不接?”她刚才还以为他是心虚,不敢接电话呢。
容墨琛耸了耸肩膀,把手机放到耳边,“小易,照片我收到了,怎么只有一张?”
容小易没有回话,嗓音从听筒里传过来,透着迫切焦灼,“爹地,不好啦!糖糖不见了!”
“什么意思?”容墨琛握着电话的手一紧,沉声追问道,“什么意思?糖糖怎么会不见了?”
“对,我和妈咪带糖糖看南瓜车,可是一转眼,糖糖就不见了。我们已经把游乐场都找遍了,还是没有找到糖糖!”容小易语速飞快地把发生的事跟他说了一遍,急急道,“爹地,你赶紧过来吧!妈咪和我都快急死了!”
容墨琛眉峰拧了拧,随即冷静地吩咐他,“你们去游乐场的广播站,先广播糖糖走丢的事,让所有工作人员帮忙一起找孩子,我马上过去!”
“妈咪已经去找工作人员了。”
容墨琛眉头皱了皱,“那就好,你们不要太着急,我马上过去!”
秦婉筝就站在办公桌旁边,听到他的话,脸色也不由变了,“糖糖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游乐场人太多,糖糖跟小易他们走散了。”容墨琛没有多说,从办公桌后站起身,大步往外走,“秦总,你跟董事会那边说一声,今天的会议我恐怕没办法出席了。”
秦婉筝没有理会他说的话,在他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等等!我跟你一起过去!”
容墨琛看着她脸上急切的表情,怔了半秒钟,随即挑眉,“糖糖丢了,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秦婉筝脱口道,“糖糖是我孙女,我能不激动吗?”
说完这话,她顿时意识了到什么,突然噤声。
容墨琛狭长的眸子重重一眯,冷声反问,“秦女士,你早就知道糖糖是我女儿了?”
秦婉筝闻言,震惊地瞪着他,“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糖糖是你女儿的?”
她在脑子里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在他面前应该从来没有说漏过嘴,他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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