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宠:锦绣小医女

第 239 章

为何,他脸上一贯挂着的桃花笑容此时全然隐没,消褪得一丝不存。
他低头,盯着那双手,蓦然缩紧了双目,此时,他的眼角似有晶莹的水珠迷离他的眼睛,水汽氤氲而起,悲凉而孤寂。
注定的命运,注定的命运!他一生,难道就只能这样吗?害人害己,注定独身一人。
罢了,他也只不过想从那个眼神清透的小姑娘那里得到一丝丝温暖,一丝丝安慰而已,并非真的想要企图她什么。
若是真的命中注定跟他一起的人会落得凄惨下场的话,那么他从今往后不靠近半步便是了,总不能害了那个甜美可人的小姑娘。
何况,那个小姑娘何等聪明,从初见见面的时候,那直觉灵敏过人,处处避开他,戒备着他。也许,那时候起,那个小姑娘就已经认定他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了,若非如此,她可以毫无顾忌地亲近苏离歌,可以戏弄容朝亮,两人一起谈笑风生,也可以容忍宫天瑜的坏脾气,讨喜地哄着他,却唯独面对他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总是用防备的眼神看着他,始终对他都保有一种距离。
那个距离之间的原因,他明白,她也清楚,是危险!
也许,他还真的是一个危险人物吧,要不,除了生他养他的母亲之外,那些人都不敢亲近他呢?
也许,他还真是一个灾星也说不定呢。
当年因为他,二叔三叔都死了,二婶疯了,三婶整天盯着他就像仇人一样,而他从未介意过,她的报复他都接下了,哪怕三婶骗了母亲,算计了曹雨盈那门婚事给他,他也没有点破她的心思。
他只是用他自己的力量化去了那场婚事,bī得曹雨盈成了郑国公府的二少爷当了一个小妾。
还有,就连同胞姐姐,恐怕也是对他心存怨恨的吧,当年若非他的话,恐怕她不用受那么多的苦楚,她的儿子瑜哥儿也不会一出生就中了致命邪毒,那些,都是因为他。
天生的命运啊,注定害人害己,不是吗?
可是为何就算这样,他也有活着的权利吧,既然他出生了,他就应该跟别人一样有好好活下去的权利啊,哪怕泥泞挣扎,他算计着过日子,他也想活着,难道这就错了吗?
就算只是求一个好好活着,难道也是他的错吗?
就算只是单纯地想要找个人陪一会儿,找寻一点点温暖而已,他也做错了吗?
不——
他没有错,既然老天爷让他出生了,他就该活着,好好地活下去,活得比任何人都要开心,都要圆满不是吗?
容若辰仰天望着夜空中的那lún明月,忽而眉目如画,桃花笑容灿若明星,那抹绝代倾城的魅惑笑容就这样挂在脸上,久久未曾散去,只是那衣袍下的手指,尖锐地扣进了掌心里,他却不曾感觉到疼痛。
可是这个时候恐怕连容若辰自己都不知道,离这儿不远的那个房间,就是容若辰曾经踏足过的那个房间里,金枝缠绕的梅花帐下,一个人儿静静地躺在那里。
她甜美的脸庞上,长长微卷的睫毛一颤一颤,上头还沾染了似晨间草叶上的清亮露珠,盈盈闪烁,光泽熠熠。
倏然间,那双眼睛睁了开来,里面雾气朦朦,像是烟雨江南的sè彩,看不真切,迷离若幻境那般。
怎么会这样呢?她的耳朵为什么会听到这么一番对话呢?
方冬乔翻身而起,默然着。她抱紧着膝盖,双手环住,忽然觉得身体很冷,很冷。
她那个时候若是真的熟睡了过去该多好,她那个时候若是没有听到那番对话该多好,可是此时她懊悔已然无用。
她听到了,听得那么清楚,是怪责她的耳力太过敏锐了吗?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章 心酸
第二百一十八章 心酸
还是该怪责她当时没有睡过去呢,想来就算如今怪责,也是于事无补了,该听到的她还是听到了,一字不漏。
想不到那个绝美的桃花少年,竟有这样的凄惨过往,宫天瑜的那番话,估计真的伤到了他了吗,她都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了,这个时候他们打架结束了吗?
那个桃花少年还呆在那里伤心吗?小哥哥已经离开了吗?
带着这些问题,方冬乔睡不踏实,翻来覆去总是忍不住想起那桃花少年忧伤的美丽,想起那他无声的痛苦,总是心头隐隐不安着,于是翻身下了榻,穿上了鞋子,顺手去拿衣架上的外衣时,看到了那件大红金织的披风。
这件披风很眼熟,是容若辰的。
想着方冬乔自个儿披上了一件月牙白的披风,系好之后,又带上了这件大红金织的披风,偷偷地从门口溜了出去。
好在平日里她安睡之时身边的丫鬟们都不在门外守夜守着的,这会儿方冬乔从门口出去,也不会有丫鬟发现什么异常。
只是她却忘记了,她还有两名侍卫的。
此时的阿牛侍卫刚好跟荣安换了位置,lún到他值守了,这会儿他就在她房间不远处的地方,正巧就看到了方冬乔悄悄地溜出了房间。
阿牛侍卫虽然知晓跟踪着方冬乔过去不是他一个侍卫应该做的事情,可是这会儿这么晚了,要是方冬乔出了什么问题的话,他也担待不起,于是,阿牛考虑再三,还是尾随了方冬乔而去。
前头行走着的方冬乔,耳朵动了动,似听到了身后的响动,蓦然转身,却没有看到半个人影,她皱着眉头,似乎已经猜测到是何人跟在她后头了,便转身返回了一段距离,对着夜空道:“我出去片刻,马上就回来,不必跟着我了。”
方冬乔说完这话后,转身继续朝刚才的方向走去了,在她走后不久,阿牛从黑暗中闪身出来。
他在纳闷着,为何小姐知道他跟过来了呢?
莫非小姐深藏不露,是有功夫在身的?毕竟那样的距离,方冬乔都能够听到他的动静,可见功夫不浅啊。
阿牛这般想着的时候,就真的没再跟上去了,他想着以方冬乔那般的功力,估计连他的武功都比不上她。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方冬乔压根就没什么功夫,会的也就是一手金针绝技,只有招式没有内力的,最多骗骗一些小混混罢了,真要碰上什么高手的话,那方冬乔就绝不是对方的对手了。
只是这会儿的阿牛也幸好没有跟上去,要不他若是发现方冬乔去找容若辰的话,他估计会进退两难的,因而他这个误会算是错有错着了。
方冬乔这会儿发现身后没有人再跟着她了,便放心大胆地去了庭院那个方向,那里,果然容若辰那厮还留在那里。
此时的他一动不动地站在月光下,青丝飞舞,不扎不束地披散在身后,绯红的衣袍随风飘然而动。
方冬乔就看到他的那张侧脸,眼眸微闭,月光如流水般,光华细细碎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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